烙印殘妻 第九十一章︰忍|辱偷生

作者 ︰ 幽耶珞

第九十一章︰忍|辱偷生文/幽耶珞

原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坐在院子里的戮天刑仰起頭透過枯萎的紫藤花遙望著夜空。夾在指間的香煙早已經燃燒到了盡頭,他卻渾然不知。

難怪,她總是喜歡仰起漂亮的頸脖望向天空,好像看著世界上最美麗的景致一般。那麼的安靜、祥和,猶如凝睇著捧在手心的菩提.

只因為,她渴望得到的,是她現在無法擁有的……

不,也不對 。

他還記得她在發傳單的時候也有那樣靜謐的往過天空,當阮震東走過來的時候,那眼底眉梢的微笑,就好像,阮震東才是她的天空……

而他。

那天,也是這個位置,也是像他現在一樣透過紫藤花架她靜靜的看著天空,只是,當她感覺到他的視線轉過頭來時,沒有笑容,只有失落…淖…

「呵呵呵呵……」自嘲的低笑從喉嚨間悶悶的發出,上下滾動的喉結微微的顫抖。

原來,他搞錯了。

他所喜歡的,屬于她獨有的那一份表情,原來,他好不容易才能再次見到,讓他寧心的安恬,只因為她仰望著天空的時候,想著阮震東……

戮天刑啊戮天刑,你處心積慮想要得到的東西,竟然是她愛著別的男人才會展露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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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震動杵著腦袋坐在酒吧的包間里喝著悶酒,布置的是很高雅,可是早就被阮震東搞得烏煙瘴氣了。滿地的酒瓶,白酒、紅酒、洋酒,還砸了不少的碎片。

戮天刑被領進去的時候,阮震東抬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繼續悶著喝酒。他現在很想醉,可該死的,他是越喝越清醒。

戮天刑在他側面的沙發上坐下,跟酒保要了一杯水,放在阮震東面前︰「喝了。」

「你他媽的有多遠滾多遠,讓老子安靜一下可不可以!?」阮震動眼楮充血,狠瞪著戮天刑,咬牙切齒的,「滾吶!!」

「為了一個女人搞成現在這幅德行,何必呢?」

「戮天刑!你他媽的要怎麼樣!!我|操|你媽的,你已經和她結婚了,你還想怎麼樣!!你是來我面前耀武揚威還是過來看笑話!?你說啊!!」手里的洋酒瓶被阮震東發毛的扔到牆上,摔了個支離破碎,酒液四飛,他豁得站起身,揪起戮天刑的領子,握得拳頭咯咯作響,卻始終揮不下拳頭。

「東子,別這樣。說實話,我沒有親人,這麼多年來,我都把你當成我的弟弟,我真不希望因為她的事讓我們兄弟的關系沒了。」他拉開阮震東的手,「听我一句勸,先喝點水,清醒清醒腦子。」

阮震東沒喝,只是在沙發上坐下,悶著頭不吭聲。

戮天刑說︰「你要是真喜歡她,我把她讓你給你。」

他一驚,驚訝的看著戮天刑,只見戮天刑繼續說道︰「我和她到現在算是認識23年了,在我和之前,她就和陳暮川攪合在一起,跟著我以後,也沒和陳暮川斷了關系,這你是知道,當初在水壩抓了個現場,你應該還記得。」

阮震東沒說話,只是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你問我說,我是怎麼做到的,怎麼就能把她朝死里逼。東子,其實我和你一樣,我怎麼舍得。但已經是極限了,她不死,我的心就要痛,與其這樣,不如讓她死了算了。」他嘆了口氣,眼楮看著阮震東,幽幽的發著算計的暗光。

「她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你說你搞程陌安是因為程陌安親了她,她還給他掩飾。說實話,你不給我說我真的不知道。因為那時候,她也和我在一起。」

「什麼!!」阮震東瞪大了眼楮,難以相信。

「這個,你自己看吧。」戮天刑扔了一張照片給阮震東,那是之前盼心跪在地上和戮天刑抱在一起的畫面。

自然,阮震東是不會知道,當時是因為他搞了程陌安,盼心去找戮天刑幫忙。而她恐慌癥發作時,兩人抱在一起的畫面被拍了下來。

戮天刑繼續說︰「我根本不想見她,畢竟她和你在一起,你是我的兄弟,可是你知道她有恐慌癥,她跪在地上求我……我也一時心軟。東子,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

「別說了!!!」阮震東捏皺了照片,「你他媽的你別說了!!我不相信!!我死都不相信!!」

「那一次以後,她懷孕了。你知道我的,我爸和我媽的事讓我不打算結婚,可是小孩都有了,就算我不為自己也得為孩子考慮,怎麼也不能讓小孩落到我這樣的地步不是?」戮天刑拿起酒杯,倒了洋酒一口飲盡,「現在我是想清楚了,寧可不要孩子,也不能失去你這個兄弟,今天來就是告訴你,我會和她離婚,你要她,我就給你。無論如何,我不會讓一個女人妨礙我們兄弟的感情。」

其中,到底有多少真假,只有戮天刑自己才知道,既然想要,行,他就順水推舟,弄得阮震東是騎虎難下。

難道兄弟情還比不上一個女人?

他是把這個觀念深深的焊進阮震東的腦子里。阮震東不傻,雖然是頭蠻牛,但是有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他還是有的。戮天刑太清楚了要搞阮震東,那就得扳掉他的後台。他還沒傻到要親自動手的份上。

什麼叫做坐收漁人之利,就是被他戮天刑給賣了,也要為他歌功頌德那才是本事。

「別說了。」阮震東咬著牙,但明顯的怒氣了下去了幾分,「……讓我一個人靜一靜,靜一靜……」

「好吧。」戮天刑站起來,整理被阮震東拉得開的襯衫領口,「答應我,別喝太多,對胃不好。」

阮震東沉默的點了點頭。

戮天刑走出包間後並沒有馬上離開,他走到對面的包間里,尚義已經等在那里了,道︰「戮總,人我帶來了。」

「她願意?」閑適的坐在沙發上,戮天刑翹起腿,一臉的陰沉。

尚義恭敬道,「戮總放心,我請了國際催眠大師給她催眠,也為她安排好了一切的身份,現在的顏未是顏氏企業的留學回來的大小姐。至于知道顏未身份的人,我已經統統做了封口。」尚義這個人已經是貨真價實的戮天刑的比特犬,凶狠而冷酷,心思縝密,而不會任何的紕漏,他是忠心的比特犬,容不得半點的失誤,這麼多年來,他從來沒有出過半點的差錯。現在的尚義早已可以獨當一面,只是,他寧願做戮天刑的走狗。

「很好。」戮天刑呵出一聲冷笑,阮震東不是我不想對你手下留情,而是你的存在實在是太礙事了。現在我舍不得她死,所以,干脆你去死吧。

「那還等什麼?」從顏未開始,阮震東,還有你的靠山,一窩給你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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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未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只是被人推了一把不小心撞進了這個包間。那里面的喝著悶酒男人在看到她時候眼楮里露出驚詫,然後變成溫柔,可是僅僅一瞬間,竟然成了瘋狂。

他殘忍的撕破了她的衣服,將她壓在沙發上,又親又吻又啃又咬,瘋狂的說著︰「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

她怕極了,哭泣著。

「你哭?你哭……你知不知道我多痛!!?」他挺進她的體|內,她痛的一聲尖叫,可隨之而來卻是快樂的感覺,只因為他說,「妞兒,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處|女,妞兒,對不起,我不該相信他的話的……別哭了,妞兒,我會好好的愛你的……」

他的動作好溫柔,非常的溫柔,不知道為什麼她因疼痛的哭泣漸漸變成了被呵護後感動的啜泣,好像,她一直都在渴望這種溫暖的感覺……

男人要了好多次,各種的姿勢,不斷的要著她,也不斷的訴說︰「妞兒,我愛你……我愛你……」

她一直想要听到我愛你這句話,她軟成了水,癱成爛泥,和男人一起同時到達了高|峰……

當阮震東清醒過來的時候,他驚訝的看著被壓在身下面色潮紅的女子,慌了手腳︰「……你是誰!?」

不是他的妞兒嗎?他……不是和盼心嗎?為什麼是個陌生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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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洋,沙灘,椰樹,藍天,白雲。

盼心長長的嘆了口氣。

在她試了禮服腳疼的第二天,戮天刑突然對她說︰「不辦宴席了。」

她高興死了,宴席就好像在昭告天下,他們兩個已經結婚了,如果不辦的話……

她有那麼一丁點的一丁點的私心。

戮天刑說︰「我想了很久,宴席等你說辦的時候我們再辦。畢竟你喜歡他,我就算不考慮他的感受,我也要考慮你的感受。我說過了,我不想再和你吵架了。」

第二天,他就以直接度蜜月為理由,帶著她飛到了巴厘島。

太陽很熱,很大,她披著蠶絲披肩,頭上戴了一頂大大的遮陽草帽,坐在位于海邊木屋前的棧橋邊,女敕白的腿兒伸到冰冷的海水里,偶爾幾條魚兒會在她的足見嬉戲,惹得她腳心發癢。

「在想什麼呢?」結實的雙臂自身後探了過來,戮天刑從身後抱著盼心,男人的嘴唇貼著晶瑩的耳珠,咬下了一口纏綿。

「沒想什麼。」浸在透明海水里的小腳收上了棧橋,盼心緩緩的站起來,一陣海風吹過來,頭上的草帽險些被吹跑,她趕緊收了手壓住,來這里已經快要一個星期了,每天,其實都很無所事事,「我進屋去了。」

「陪我。」

「我有點累了。」

「去吧。」他愉快的點了點頭,這一次換他把腳泡到海水里。

盼心邊走邊回頭,這一個星期以來,他的心情似乎很好,不知為何,她隱約有不安的錯覺。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戮天刑看到了她眼楮里的狐疑,沒關系,為了不讓她飛走,這次他會將企圖變成她翅膀的那些妨礙剪得干干淨淨。失去了飛行能力的鳥兒自然就只能依靠飼主的照顧,她會知道沒有主人的幫忙,她什麼都做不成。

執著心是一種能夠摧毀理智的可怕的感情,但是戮天刑來說,這是他的生存方式。

盼心回到屋子里,貼著木牆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其實她真的不知道戮天刑在搞什麼,自從那天她腳疼,他吻了她的腳趾後,她就睡了過去。

好像……做了一夢……

但是夢境是什麼她不記得了。

只是覺得是她一直渴望的很美好的夢。

走到搖椅邊上,她翻了翻今天空投下來的報紙,戮天刑每天都會看報紙,所以總會各國的報紙送到這里來。

其實,盼心不喜歡這里,這里太世外桃源了,通訊完全中斷,別說手機電話沒有,就連電腦都沒有辦法使用,更別提電視了。

照戮天刑的說法,他不想任何人,任何事打擾到他們。他似乎也是真的這樣做,每天就和她泡在巴厘島附近的這個無人小島的上,要麼看報紙,要麼釣魚,要麼游泳,要麼畫畫。

可是,盼心卻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該說好還是不好呢?有好的地方就是他沒有再和她做了,每天只是和她睡在同一張床上,什麼都不做。而不好的地方是,盼心覺得自己的思維漸漸停滯下來了,腦子經常變得一片空白。

大概是因為這個繞一圈只需要半個小時的小島上只有他們兩個人吧。

無聊的在搖椅上翻找著香港的報紙,她所有的新聞都會看完,除了財經以外。

當翻閱到娛樂版的時候,她手指一抖,報紙飄到了腿上,上面是關于某位集團的千金小姐和官二代少爺的包間門。

香港的報紙配了圖片,盡管沒有露臉,但是盼心死也認識那條脖子上的金鏈子是屬于阮震東的。

他怎麼可以……不可以的,震東。不可以這樣對她的……可是,她又有什麼權利要求阮震東呢?她……都背叛了他,她怎麼可以只要求他還愛著她呢?

盼心緩緩的撿起地上的報紙,她抿緊嘴唇,用力的將平整的紙張握成一團,吸了一口氣,大步走出門外。

戮天刑依然享受著日光浴,她眼楮里世界一片水光。

手里的報紙不自覺的就扔向了他︰「是不是你做的!?」

「什麼?」他不解,撿起報紙,翻了一下,抬起頭,「報紙怎麼了?」

「怎麼了!?戮天刑,我問你,是不是你在整……整阮震東!?」

「心兒,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認真的凝看著報紙,看向盼心的目光里充滿了疑問。

難道是她搞錯了?不可能!她太清楚了,她太清楚他借刀殺人的本事。

「你看到那個照片沒,那個男人是阮震東!!」

「是他嗎?我認不出來。」

「你只要回答我你有沒有對他做什麼!?戮天刑,你回答我,你是不是在找他的麻煩!?突然帶我到這里,所有的通訊全部中斷,你是不是故意想要設計什麼,你說啊~!!」她幾欲崩,如果真的戮天刑搞的,她什麼都不怕,唯一怕的就是,事情不會報紙上看到的只是包間門那麼簡單!

他對付戮家的人可以設計布局那麼多年,可以一環套一環,可以把所有他想要殺的人全部丟進甕中,讓他們自相殘殺,他坐收漁人之利,她真的是怕了,怕阮震東的這是是他搞得,怕這只是他詭計的一小部分。

戮天刑站了起來,黑色的T恤下是精健的肌肉痕跡,他走到盼心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認真道︰「你也說了這里通訊中斷,我就是想去搞阮震東,我怎麼聯系外面?而且你看看時間,時間是在昨天對嗎?昨天我一直和你在一起,對嗎?我說過我想和你享受二人天堂,我怎麼會有時間,有可能去整他?再說了,我們簽了公證書的你忘記了,如果我搞了阮震東,我那三十噸黃金就沒了。我還沒傻到這個地步。」

盼心說不出話來,的確,他一直和她在一起,這里沒有船可以通向外面,就是一座孤島,而且,他們簽訂了公證書的……

可是,真的是她想多了嗎?

「真的不是你嗎?」她狐疑的問他。

他點了點頭︰「不是。」

「可是……」

「我答應你的事我會做到,心兒這個是我給你的保證。」他捧著盼心的小臉,溫柔的吻著她的嘴唇,就想和風一般,柔柔的吹著她的心房,「也許是震東自己,你也知道的,他已經生活到底糜爛到什麼地步。也許現在他是放下了,不過是恢復他以前的本來面目而已,心兒,你真的想太多了。」

「真的真的不是你嗎?」她急切的追問,迫切的想要確定。

「不是。」

盼心沉默,因為戮天刑的話說的很有道理,現在報紙上的事比起以前阮震東的破事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如果,他真的放下了……自己……

心,好痛。她抿了抿嘴唇,強忍著眼淚,不想讓自己哭出來。震東,震東,如果……你放下了,我……我……,震東,對不起,我……相信我,我生不死你的人,我死是你的鬼。

她想,阮震東放下了,也許,現在,她應該開始了……大概,何嵐和程陌安的消息也快要到了……

她想眷的……眷的離開……

她低著頭,抓著他的衣服,生澀的說︰「……可不可以……」

「嗯?」

「可不可以抱我……」她真想挖個地洞鑽進去,然而不行,如果她一直和他對著干的話,她根本沒有機會。既然震東已經放下了,她……也要開始她的事了。她可以沒有牽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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