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印殘妻 第一百三十四章︰兩個選擇

作者 ︰ 幽耶珞

假的。

全部都是假的。

那三年的他的照顧……不過全部是做給小輝看的假象。如果小輝沒死,那麼結果會什麼怎麼樣的?

……已經無法再想下去了。

只能任由一股絕望包圍著自己,連思考都在瞬間變得呆滯惚。

她就像被掏空了似的控制不住的往下,從凳子下滑到了地上,她將自己縮進了桌子上的那一方狹窄的空間,顫抖的雙手抱著自己的胳膊,試圖要給自己那麼一點的溫暖,卻被更深的寒冷、更深的黑暗給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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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表清晰的現實已經跨過了十二點,被關在地下室的男人拉開了皮帶的長方形皮帶扣,用指尖用力一彈,里面的那層薄而扎實金屬蓋被彈開,中空的皮帶扣里面安置著只有兩個指關節長的微微小刀溫。

他將小刀取了出來,在手銬和腳銬上擺弄了幾下, 的三聲後,他重獲自由的站了起來。

顧盼心將他身上的一切都給搜走了,只是她千算萬算也算不到,一個小小的皮帶扣里竟然還能藏匿他的開|鎖|工|具。

這個時間她應該已經睡了。

他並不想吵醒她,翻窗出去以後,他找到了一處公用電話撥了對方付費的號碼,幾乎是剛響,就由對方就接听︰「讓她去問問顏未,到底跟顧盼心說了什麼。另外,找人盯著顏未,不準再讓她和顧盼心接觸。」

「Boss,您的電話打不通。」

「我會在晚上跟你聯系。」

說罷,他掛了電話,這才猶如信步閑庭般的回到了她租的這幢房子。

他可以肯定顧盼心找不到顏未口中的錄像帶,因為,從來就沒有存在過的東西,怎麼可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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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顧盼心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縮在書桌下面,她艱難的爬出來,全身的骨頭都要斷了似的。

收拾好心情,匆匆的給他做了早飯,端到樓下,將被他掀翻的桌子扶了起來,皮蛋瘦肉粥和牛女乃擺到了桌子上︰「你自己吃。」

然後就蹬蹬的上了樓,其間沒有看過他一眼。

顧盼心換好了衣服,開著男人的車到了輝煌的樓下,墨鏡帶上臉,找到老吳,將他拉進小間的洽談室︰「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老吳在顧盼心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他很久沒有見到顧盼心了,沒有想到,臉上怎麼就突然多了兩道很明顯的傷口。

「你跟戮天刑很久了吧?」顧盼心用一次性紙杯倒了水,掩飾似的喝了一口,「有多久了?」

盡管有所疑惑,老吳還是據實相告︰「大概有二十多年了。你問這個做什麼?如果你要關于戮總的事,尚義會更清楚一點……」

「尚義,我和他的關系不好。」她說的是事實,她和尚義的關心雖然不能惡化,但也只是點頭之交而已,「我想,或許你可以告訴我。」

「那你想要問什麼?」

顧盼心握緊了放在膝蓋上的小手,低埋的腦袋才沉思的良久以後陡地抬起來︰「我知道……你和戮天刑是怎麼認識的?」

老吳在沉默片刻後,搖頭道︰「對不起,我不能回答你。」

「為什麼不能回到我?你是不是和他在他曾經失蹤的那一年認識的?我知道他曾經失蹤過一年,等一年後他再出現的時候,有人告訴過我,他就跟魔怔了一樣,我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一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有他爸爸媽媽的事,為什麼讓他這麼恨!我想要知道原因!!」

她不能再被動下去,她不能再傻傻的自己一個胡思亂想、傷春悲秋,她要知道所有關于戮天刑的事。十年的糾纏,除了在西藏那一段短暫的過去回憶以外,他再也沒有對她提過。

她就是要想辦法解決,也要找到問題的根源啊。

她看著老吳的難色,繼續說道︰「直到昨天……我才發下我從來都沒有了解過他,我以為自己很了解他,其實我錯了,我一點都不了解他。……我想要了解他,他不願意說的事,我想要知道,或許,對于他過去發生的事,能夠有一個好的結局,而不是……再一次出現像小輝那樣無辜的受害者。」

「你的心情我明白。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回答你。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你可以自己去問他,他願意告訴你的話……」

「他如果能告訴我,老吳,我還用來找你嗎?我……我現在連看都不想看到他!!」

是的,她現在連看都不想看到他,一看到他,她就覺得惡心,就想嘔吐,他……到底,是不是除了顏未,他還那樣的對待過其他的女孩子?

曾經,她一點都不介意他是不是有過其他的女人,她真的不介意。

可,當事實擺在眼前,當一個女人親口告訴她的時候,她全身的力量就像被抽空了一樣。她覺得他真的好惡心,太惡心了!

老吳嘆了一口氣︰「我真的不能告訴你。」

失望在盼心的眼底浮現︰「那麼,你知道,他存放私人物品的地方在哪里嗎?就是一些他不願意被人知道的東西放在什麼地方嗎?」

「……我不知道。」

他的這個答案對于顧盼心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她再也無法忍耐了︰「為什麼你不能告訴我!老吳,我們好歹認識那麼多年了。告訴我有那麼困難嗎?」

「……我有我的難處。」

這個回答,讓盼心直接跌坐到了沙發上,她懊惱極了,捧起小臉使力的搓著,她已經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不想看到他,她想讓他馬上就滾……偏偏的,該死的,她又不能放了他。

顧盼心的痛苦,老吳看眼里,終究是說了一句︰「其實,戮總不是壞人。相反來說,如果沒有戮總的話,有很多人早就死了,可以說他是我,還有其他人的救命恩人。我不知道你知道他父母的事是什麼樣的……這樣吧,你告訴我,你知道的,我回答你是與不是。」

她激動的抬起臉,在猶豫了一會兒,下定決心將她知道的,當初阮震東和戮天刑在西藏告訴她以及陳暮川告訴她的事都說了一遍。老吳听後,淡淡的搖了搖頭︰「……你給我說的,就有很多的漏洞。」

「漏洞?」她著急了。

老吳模稜兩可的說︰「是的。」

「你告訴我。」

「最明顯的是,一個九歲的孩子,一個四十多歲氣急攻心的個男人,你覺得為什麼他知道他父親殺了他母親,然後自殺的事?」

顧盼心瞪大了眼楮。是啊,一切都不太不合理了。當一個人在憤怒的時候,不管是力量和速度都是讓人覺得恐怖的,以九歲的孩子的腳程和體力都不能可能追上。而且,戮天刑的父親肯定也不會帶他去見自己的那偷人、還和別人有了小孩的母親……

他是怎麼知道的?警察嗎?她亂成了一片。

「第二,他既然一直和他的父親生活在一起,他又是怎麼知道和他母親在一起的人是工程師?就算是新聞,涉及到這麼大事,加上他父親的背景,也不會透露職業的吧。」

「……」是啊,她當時怎麼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

「第三,他……父母死後,誰來照顧他的。應該不是戮逸東吧?他知道戮逸東做的事,他會讓戮逸東收養他嗎?那又是誰在照顧他,應該是直系親屬吧。如果是直系親屬的話,以他們的能力,難道還找不到一個九歲的小孩嗎?這些你想過沒有?」

顧盼心沉思著,老吳便退了出去。

他想他的話應該已經點的很明白了。當年,戮天刑要他回來再進行調查的時候,雖然他知道不了全部,但是大概的框架,他比顧盼心了解的更多。

如果可能的話,他還是希望有情人終成眷屬。

顧盼心連忙從包里掏了本子出來開始寫寫畫畫,按照老吳的意思,戮天刑會出現在凶殺現場,要麼是他知道他媽在哪里事後追來,要麼就是他當時就在他媽的家里?

他當年的失蹤也不是她以為的那樣因為受到打擊而離家出走,而是有其他的原因,關系到他的直系親屬?他的直系親屬除了戮逸東就只有爺爺女乃女乃阿公外婆……

顧盼心麻利的收拾好了包,形色匆匆的趕下了樓。

戮逸東的父母就是戮天刑的爺爺女乃女乃,然而,這麼多年了,她從來沒有從戮逸東、媽媽、遙姐口中听到過關于這些長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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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到外婆家的時候,屋子里沒人。問了鄰居才知道外婆跟著老年協會的人出去旅游去了。

無奈之下,顧盼心只好回到了關著戮天刑的家里,她看著地下室的門,站了長長久久,卻怎麼也沒有力氣打開。

不管他過去遭受到了什麼,他所做的錯事都是無法彌補的。

顧盼心認命的拉開冰箱,取出食材,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不想再見到他,那怕一眼都不想再見到。

等她……等輝煌拿下了競標的工程吧。

做好了飯以後,她放在餐盤里,給他端了下去。早上給他弄的皮蛋瘦肉粥,他並沒有吃,顧盼心看了一眼,將午飯放在他面前,而後將早上的收走。

「等一下。」

她頓了一下腳步,無力的搖了搖頭,走上樓梯欲往上走。

「我要上洗手間。」

「……」

她無可奈何的嘆息,將餐盤放在樓梯上,給他找了一個盆子,遞給他沒有被鎖著的手上,「用這個。」

掂量著手里的塑料盆,他眸心一縮,狠狠的朝她砸了過去,顧盼心躲避不及,被砸了個正著,腳下顛簸了幾下,她後背抵著樓梯的斜木,一陣生疼。

「顧盼心,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她歪著腦袋,她……不想看到他,一點都不想,他讓她做嘔。那些他在視頻文件里說的話,就跟刀子一樣不斷的在剜她的心。

她的確是看人不清,的確如此。

「你放心,明天就是競標,競標結束,只要輝煌拿到了,我就會放了你。」她說得很平淡,她的心死了一塊,……太難受了,第一次,被他欺騙了,她清醒了,卻又在第二次,第三次又上了他的當,「放了你以後,就請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他慢條斯理的從軟墊下套出了小刀,咯咯的幾下後,鎖著他的手銬腳銬全部被他打開了,「好像,不惹我生氣你就不痛快是吧?」

壓迫感十足的活動了一下手膀,冷殘的笑容掛上他的嘴角。

顧盼心完全沒有預料到他會有這招︰「你,你可以打開?你!你該死!」

「用用你的腦子,如果我是這麼容易就被人銬起來的話,我的命早就沒了。」他動了一下脖子,大手扯著領口,似乎在發泄什麼似的,一步步的朝貼著樓梯斜木的顧盼心走了過去,「你是不被好好教訓一頓,就不知道輕重。」

當他走到她的面前,那男性的味道縈繞在鼻尖的時候,顧盼心的腦海里突然出現很多她從視頻里看到的畫面。

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本能,她一下子嘔了出來。

她現在的反應徹底激怒了男人,他一下揪著顧盼心的短發,硬逼著她的腦袋仰了起來,可是,她再度的反嘔了。

「虧我拼命的忍耐,看來我是白忍了,你永遠就學不會考慮我的心情!顧盼心,你再給我吐一次看看,你不會想像上次那樣那麼痛吧……」

她不想。

可是她忍不住,她……沒辦法控制自己的第三度的嘔了出來,她很難受,她腦子里亂七八糟的。

他和顏未,他和其他的女人……他拍她的……

她怎麼可能不惡心!

「你要吐是嗎?行,我讓你吐個痛快。」他揪著顧盼心的頭發,力量那麼大的幾乎是將她從地下室的樓梯上拖了上去,她的後背被樓梯咯的好痛,她咬死了牙關,不想讓自己痛叫從齒縫里發出。

他就像在拖一塊抹布似的胡亂的在他不熟悉的房間里亂走,一間一間的門打開,終于找到了浴室。「顧盼心,你還真會找屋子。光用地下室還真是虧本了。」

她的瞳孔緊縮了。這個屋子……之前是一些有哪些愛好的人用的,她著急的想要將他關起來,于是中介就給她推薦了這個屋子,她根本還來不及改造……她想,反正也是幾天,只要競標結束,她就會放了他……

然而,他現在說話的口氣,讓她怕了起來。

男人很快找到了浴室,灰眸環視四周,「的確是個好地方。」

浴室的洗手台前是一面巨大的玻璃,在玻璃的兩側分別有兩個嵌進牆壁的皮帶。而在洗手池的兩邊也同樣有著兩個皮帶。

他把她扔到洗手台前,顧盼心還來不及撐起來,他就將她的兩手分別用牆壁上的皮帶給捆了個扎實。

她驚恐極了,她不知道皮帶是用在這個,她一直以為是用來掛毛巾的。

在惶恐見,男人的動作利落了起來,開始扯她的衣服︰「不要踫——嘔——」

「不踫?三天前是誰哭著叫我要她的?嗯,忘記了嗎?是誰?」

他的動作太快,衣服很快月兌了個趕緊,而褲子也被他扯了下來,一邊嘔一邊喊叫的顧盼心根本沒有力氣阻止他。

他將她的一只腿了起來,利落的再度用洗臉池邊的皮帶將她的腳踝也給捆綁住。

「不要!!——嘔!!」

「你就給我盡情的吐。這里隨便你怎麼吐!」扯掉自己的身上的衣服,他急躁的拉下自己褲子的拉鏈,釋放出早已蓄勢待發的蓬勃,對準她的花|穴,沒有前湊的直接刺了進去。

「啊啊啊啊啊——」她痛得尖叫了出來,盡管在他捆她的時候,她就知道在劫難逃,,可干|澀的疼痛感還是讓她難受的忍不住叫出了聲。加上他劇烈的動作,她難受的想閉攏自己的雙腿,可是她此刻的動作怎敵得過被他掌控的直接。她無奈的只能用指甲死死的挖著牆壁,劃出一條條清晰可見的印痕。

男人毫無客氣的擺動著健臀,前後不停的搖擺著,那力道一次比一次深入,似乎這樣還不能澆滅他內心的火。

「我讓你惡心嗎?嗯?我讓你惡心你還把我夾|得這麼緊?嗯?」伴隨著他沉重的呼吸,顧盼心就是看不到他邪惡的樣子,也能感受到他此刻滿心的征服。

她不想屈服的。的狠勁沒有間斷過,她努力的咬著牙,感覺到沖到喉嚨口得呻|吟就在口中盤旋著,她不敢開口說話,一說話就會暴漏此刻的感覺。然而一***的犯嘔的感覺又沖上來,她無法控制嘔吐的感覺,她只能吐完了就咬緊牙關,再吐,再咬緊。

她的反應惹的他又是一陣猛烈的沖|刺,似乎這樣還嫌折磨不夠,他一手繞過她光滑柔女敕的腰肢,探到前面茂密的叢林中,找到兩瓣突出的花|蕊,輕輕的揉捏起來。他不信她在自己身下能驕|傲多久。果然,經不住他前後進攻的折磨,她那痛|苦而舒|暢的聲音傳來。

「啊……啊……」

征服的***讓他全身心都顫抖起來,是的,他要的就是這樣。他要她心甘情願的臣服在他身下。

片刻,他抽離出她身體,將捆著手腳的皮帶都解開了,將她旋轉了一圈,讓她全身的美|好釋放在自己眼前,看著她現在有著***並混雜著痛苦的神情,因快|感而顫抖的身體,他嘴角揚起一抹輕輕的邪笑。轉而把她抱上洗手台,兩條修長光潔的大腿垂在洗手台,他撫上去,用身體撐開她的大|腿,讓自己雄|壯的分身再次狠狠的挺進。

顧盼心知道,他此刻只是想要發泄,只是想要折磨她,像一頭瘋狂的野獸般進行發泄。面對他毫不溫柔的動作,她無力欺騙自己,是的,哪怕她知道這是個魔鬼,但是……她無法把他當成魔鬼。

可是身體的本能還在,她彎了身子,俯著再次嘔吐了起來。

他眼里的怒氣升騰了,將她拉到洗臉台一側邊緣,大手將她的腦袋按向池子,「隨便你怎麼吐,你都得接受我。」

伴隨著男人越來越快的節奏,她的身體似乎在慢慢的被抽干,在她感覺自己全身崩緊,好像要爆發的時候,他狠命的插|進一次,快速的抽離了她的身體。一股液體噴灑在她的肚|臍上,滾燙灼人,帶著一股特殊的腥|味。

看著他在自己身上噴灑完最後的欲|望,然後決然的拉上自己的褲鏈,頭也不回的離開,顧盼心雙目帶著迷茫,觸踫著自己還微微沉浸在***感中的身體,她只知道自己的心亂如麻。明明她厭惡到極點的男人,為什麼自己還會沉醉在他毫不憐香惜玉的身體下,明明知道不可能是那個溺愛她的男人,為什麼自己的身體還會有如此高昂的反應?這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她該恨他的,不是嗎?恨他對自己的屈辱,恨他對別人的玩弄,可是為什麼?她會恨不起來。就算都覺得惡心了,她還能一邊吐,一邊……

身體疲憊的她緩緩的從桌子上滑落下來,慢慢的撐起的酸痛,她已經考慮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她只想靜靜的睡上一覺,也許醒了,她就不會再顧及這樣那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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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盼心她睜開眼楮的時候,錯愕的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像是關大型犬的鐵籠子里。而男人此時就站在籠子外。

「你到底想做什麼!放我出去!!」

「對于不是心甘情願服從主人命令的寵物,有時候必須用非常的手段來消磨它的意志。顧盼心,如果你能成為一只對我死心塌地的可愛小狗的話,就可以從籠子里出來了。」他頓了一下,隨即補充了一句,「我喜歡乖乖听話的寵物,從身體到內心,都服從我。」

「我不是狗!我是人!!」她怒喊道。他轉身,來到牆邊,拿起水管的噴頭,「首先,人要學會冷靜。」

擰開水龍頭,冰冷的水從水管子里噴了出來,直接的澆了顧盼心一身的寒冷︰「你有病!咳!咳咳……有病!!」

「可以這麼說。」他絲毫不以為然。直到他認為她全身都濕透了,這才扔下了水籠頭,以優雅的姿態的邁上了台階︰「你那個听了別人的話就開始跟我胡鬧,還有耳根子軟、左顧右盼、不知所謂的臭毛病現在我都要給你收拾下來。我是不介意你的小毛病,但是老是不斷上演,我膩了。從這一刻開始,你要開始好好地學會做一只寵物。除了思考怎麼讓我高興以外,什麼都不準想。我受夠你成天給我沒事找事的德行了。」

顧盼心抱著被水濕透的身體瑟瑟發抖,頭發上不斷地水滴滴落,屋子很冷,沒有開暖氣,而且燈也被關掉了。

一片黑暗,四下無聲。听見任何的動靜,人類的思緒就會開始暴走,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伴隨的是恐懼,黑夜中充滿了神秘,還有未知的怪獸。

雖然她從來不相信有什麼妖魔鬼怪之說,但是關在黑夜里,怕怕怕怕,從腳下冒起的的寒氣滲透了皮膚的每一寸細胞。高|度緊張,似乎有什麼在窺視著,她覺得神經崩潰到了極點,尤其是在男人離開後,那種折磨不需要語言,不需要身體,不需要痛苦,只是無言的安靜的折磨,涼意從身後爬上來,眼淚不爭氣地落下。

終于,她再也喊不出來了,從嗚嗚的哽咽到嚎啕大哭起來︰「……我害怕……我害怕……放了我出去……我不要在這里……爸爸……媽媽……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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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嗎?

自紅外線攝像頭里看著瑟瑟發抖失去了尊嚴恐懼顫抖的女人。

男人眉頭微蹙了一下。

她耳根子實在是太軟了,雖然現在他還不知道顏未該死的給她說了什麼,但是就光是知道他和顏未那事的反應來說,已經已經超過了他的容忍度。

既然她老是要給他犯那些臭毛病,他就干脆一次性的給她收拾下來。他都已經膩了她和他無理取鬧的模樣。

現在,他看著她的無助,果然他早就應該這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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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不清楚是白天還是夜晚,被冷水一淋,從打全身發抖到不斷地打噴嚏,直到後來整個人都暈沉沉的,覺得身體里的骨頭不僅軟了一般,還隱約散發著酸疼。

這種感受非常的強烈和熟悉,和她曾經發燒時一模一樣。她明白,她發燒了。不過發燒也有好處,那就是人容易犯困,在黑漆漆原本讓她恐懼的地下室里,暈忽忽地就睡了過去。

她做了個夢,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風拂過綠色的田野,掀起了如海浪般的漣漪,溫暖的陽光灑遍了全身,暖得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要伸個懶腰,目光掃過綠色的草原,一抹修長的挺拔身影就站在盡頭處。

白色襯衫被風吹的獵獵作響,逆著眼光的男人,用溫柔的笑容看著她,他朝她伸出了手,薄唇里喊著她的名字,她不由自主地朝他跑過去時,撲抱著他的精健的腰。

他說︰「心兒,我愛你。我只有你,沒有其他的女人。」

她綻出笑容,正欲說什麼,卻被天空的驚雷給打斷。

「鐺鐺鐺。」現實里勉強地睜開眼楮,那出現在夢里的驚雷竟然是男人拿著一根棍子故意地敲打著鐵欄。

「你干什麼?」她沒力氣和他說話,只想睡死算了。

「天亮了。我的小狗狗,你打算還要睡到什麼時候?」笑聲中充滿了揶揄,森然的眸子中殘光如刃。

頓時,顧盼心心中郁結了一口怨氣︰「我發燒了……,離我遠點……滾遠點!」生病的人是有權利發脾氣的。

只是這一權力也要看人,棍子再度「鐺」的一聲毫不留情地打在鐵籠上,震的顧盼心耳發麻︰「嘴硬的話會自討苦吃。」

他冷傲地坐在不曉得什麼搬到房間里的歐式單人沙發上,悠閑的翹著二郎腿,一手將棍子杵在地上,一手托著線條消瘦的下顎,似乎滿是趣味地盯著她。

「也只有你才會覺得欺負女人很快樂……」

「顧盼心。」眼里寒光一芒,「人的社會就叢林社會,甚至比起叢林法則的弱肉強食來說,人的社會更加恐怖,因為人的社會是需要人吃人的。你不想被別人吃掉,那就只要先吃掉別人。你的耳根子軟的臭毛病讓你總是沒事為了無關緊要的人跟我找茬,我膩了。所以現在,你不想受罪,你丟掉你的人格、自尊只當我的小狗。」

說話間,給身邊的胖婦人使了個眼色,那肥厚的爪子伸進籠子里,在盼心最脆弱的腰間使力的一掐,她痛的想要打掉旁婦人的手,卻因為發燒,而虛弱無力.

「我說的沒錯吧。你本來就是一己無力,全靠我才能活著的羔羊,在我面前,你做什麼都無濟于事。」他遺憾地搖了搖頭。

顧盼心撐起發困的眼皮,懊恨地看著他︰「你休想。你虐待我,折磨我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呵呵,你看過我有改變嗎?與其讓我改變,我們兩個還不如老死不相往來!你做的那些事,起碼,你對顏未做的事,你在我心理就是一個人渣!我惡心你!」

他沉默地一會兒,稍頃,暴出了狂笑︰「沒關系,教不听話的小母狗也是我的興趣。我們,就慢慢耗吧。劉嫂,把退燒藥給她吃了。」

「我不吃!!!」她拒絕,明明知道自己需要退燒藥,但是本能的她拒絕,仿佛一旦要了退燒藥就會失去尊嚴一般。

在她現在的心里,尊嚴比性命更重要。「劉嫂。」

劉嫂打開籠子,鑽了進去,顧盼心想要反抗,但是發燒燒得骨頭都軟了,算了,她根本反抗不了,只能被力氣大得像母牛的劉嫂將七八片藥灌進嘴巴里。然後被捂住鼻子,阻斷了呼吸,她的身體本能地,本能就把該死的藥片吞了下去。

仿佛這還不夠,男人暗啞的聲音里充滿了蠱惑︰「忘了告訴你,剛才的藥里除了退燒藥外,還有利尿劑。」

那一瞬間,她的臉色變得駭異,連想死的沖動都有了。

她想起之前他害的她憋了十個小時的事。

「那是是小意思,顧盼心,我說過,我的手法多的事,只是你以前還沒見識過。現在我就讓你好好見識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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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尿劑的藥效發揮的很快,快得連顧盼心都措手不及。為了控制生理的***,她蜷縮在籠子里,並緊了雙腿,忍,咬著嘴唇忍著,但是那種脹感實在太強烈了,讓她無法忽視。

上一次她是被迫,而這一次他是要她主動嗎?她做不到!

怨恨的抬起頭,卻看見他一派逍遙地翻閱著手中當天的《泰晤士日報》,偶爾他會抬起灰眸,似笑非笑的掃過被關在籠子里的她,這一次,看到她被漲紅的小臉︰「劉嫂,你可以走了。」

「是的。先生。」

等劉嫂離開,顧盼心再也控制不住︰「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見過很多的女人。」慢悠悠地放下手中的日報,擱在腳上,「很多超過你的想象。每一個女人,一開始總是冷艷高貴的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可是,到了我面前,我甚至不需要說我要還是不要,就主動月兌|光衣服。就好像顏未,一個自願賣|身當公主的人,你以為她會放過我這個金主嗎?陪很多人睡覺是睡,陪一個人睡覺也是睡,換做你是顏未,你會選擇哪個?說起來,我賣了她,也算免去了她悲慘的命運……」

「歪……歪理!誰願意去當公主,如果不是生活所逼,哪個女孩子願意去做那種事……」

「顧盼心,難道你的老師沒有教過你,對于年長的人要有禮貌嗎?更何況我是你的主人。」說話間,他的皮鞋揣進籠子里,踢倒她的後背,她痛跪在了籠子里,的排|泄欲|望更強,不行,她要忍住。

「事實上就是如此。並不是每個人都是天性善良。」他依然優雅而從容的踱著步伐︰「人本性中都有丑陋、陰暗的一面,只是你極力掩蓋,想方設法的讓自己相信,自己要比實際干淨的多。實際上你干淨嗎?就拿最淺顯易懂的來說,你明知道是我背後整死了戮逸東一家人,可是你依然願意和我躺在一張床上不是嗎?說明對你來說,我對你|性,比你媽媽作為你母親的身份更重要。」

「你……你胡說!胡說!」她抱緊了肚子,好難受。她快要忍不住了,「媽媽她……」

那時候,她根本就不知道是他在搞鬼。

等他將她送人的時候,對她說︰「陳暮川告訴你的都是事實。……其實你也該死,不過,我發現看你對我的信任被我戳破的痛苦更有意思……」

「是事實,而且是你不能否認的事實。」

不是事實。事實是,事實是,他欺騙了她!事實是她將她對他的愛,他的信任全部踩在腳下!事實是,當顧盼心從醫院醒過來的時候,她割腕想要和媽媽他們一起去死的時候……是何嵐、程陌安還有阮震東將她拉了回來!!是阮震東陪著她走出了那片陰霾!!

「不是事實!!」她縮緊了身體,根本就沒心情听他繼續說下去,不管他怎麼說,她都不會被他洗腦,現在她要上洗手間!馬上,馬上!「放我出去!!我要上洗手間!!」

「你難道沒想過為什麼我會把劉嫂打發了,只留下自己在這里嗎?」他含笑。

「你想拿我怎麼辦!?」她大聲的問道。心中不明白,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還不如殺了她算了。

「我還沒拿定主意。」他說道,「不管我打算怎麼處置你,總會要有點新意。不過有一點是確定的,就是現在我會怎麼對你?難道你不想知道嗎?」

他的聲音就像是從她憂傷的內心深處傳來的,仿佛他既在這現實生活中,又鑽進了她的身體里。她咬牙切齒地︰「我知道你想做什麼!」

「聰明的好姑娘。」

「但是你休想。」

「已經四個小時了。」他抬起手腕的表,「如果你還能憋著的話,會中毒的。我建議你最好現在就尿出來比較好。」

「休想!」她死也不會再在他面前。這是尊嚴和人格的問題,她不能允許自己如他任何的所願。

「我對你是吃軟不吃硬,你應該清楚。想要和我爭一時輸贏,不劃算的人是你。我建議你在我的面前把作為人的一切都丟掉,善良、懦弱、優柔寡斷、人格、尊嚴、怨恨都給我丟的干干淨淨的。不然的話,我還會有很多辦法讓你身不如死,你也不想的是嗎?顧盼心,我給你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成為意志消沉的傀儡,一個是被我關在籠子里一輩子。」他重新坐回沙發上,翹起了腿,「為一時之氣,而讓自己受到傷害,真的不劃算是嗎?人要懂得識時務為俊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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