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寧城是熱鬧的、慘烈的,到處都是戰場,時刻發生著人類與怪物爭奪生存的戰斗,槍聲、廝殺聲、怪物的嘶吼聲,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此起彼伏,好似一曲生存交響曲。
寧城邊緣,一伙幸存者正在被成熟體異形追捕,異形速度很快,瞬間追上跑在最後一個幸存者,細長、鋒利爪子輕輕一揮,幸存者脖頸好似紙般被割開,腦袋頓時沖天飛起,異形那根有成年人手臂粗細2米多長、尾端如稜形軍刺般尖銳的尾巴同時刺穿稍前面一點的幸存者,一擊命中,瞬間斬殺2名幸存者,可以看出成熟體異形的變態。
成熟體異形邁著輕盈的步伐,來到幸存者尸體身旁,鋒利的爪子輕輕一揮,尸體頓時被切割成幾大塊,富有彈性的舌頭一掃一卷,卷起一塊血肉送入嘴里,細嚼慢咽,不浪費一絲一毫。
……
石羊公園內,一男一女兩名幸存者正在被一群迅猛龍追捕。
眼看迅猛龍越來越近,男子望了一眼身旁攙扶著自己的少女,眼中充滿著暖意,一咬牙,猛地把女孩推出去。
「妹妹,你快跑,哥是跑不掉了,哥幫你阻擋一會兒,你要好好活下去。」
「不要,哥。」
男子也不廢話,拖著受傷的右腿轉過身體,手中的步槍對著後面急速而來的迅猛龍一陣掃射。可惜一切都是徒勞的,後面的迅猛龍足足十幾頭,子彈也僅僅阻擋了幾只迅猛龍的步伐。
望著身後的女孩,男子也不遲疑,面對著近在咫尺的迅猛龍,猛地拉動手雷,「轟」的一聲,一個巨大的火球瞬間吞噬急速襲來的迅猛龍,手雷的彈片瞬間清掃著四周十幾米內的迅猛龍。
「哥!」
听到手雷爆炸的聲音,跑在前面的女孩眼淚止不住地在臉頰流淌,她沒有回頭,腳下的步伐不慢反快,女孩要爭取他哥哥為她制造的機會逃命,好好地活下去。
……
魯王街道上,一個少年迎風站立著,熟視無睹對面急速而來的變異喪尸。
少年皮膚很白皙,不,用白皙形容有點不合適,應該說是蒼白,臉上看不到絲毫紅潤,沒有一點血色,即使上半身的白T恤衫在他蒼白的皮膚面前也顯得有點黯然失色。
對面變異喪尸速度很快,比正常人都快上幾分。短短一瞬間已經突破十幾米,來到少年的身前,那烏黑、鋒利的爪子差一點就可以接觸到對方的臉上。
可是這一刻就好似被定格住,變異喪尸再也不能往前絲毫,它腳下的地面詭異的成漏斗狀向下凹陷,眨眼間喪尸下半身已經陷入地下,最後只剩下一個腦袋還露在地面上。
蒼白少年嘴角微微露出冷笑,手中的利刃瞬間劈開喪尸的腦袋,鮮血和腦漿混雜在一起噴涌而出流滿一地。
……
寧城隨處可見幸存者和怪物搏斗的場面,陳晨要是踫到幸存者獵殺怪物的場面,他就靜悄悄地離開,以免被誤會搶怪,造成不必要的沖突。
一路殺怪,經驗值一點點地漲著,離升到3級又近了一些。
殺怪爆裝備很不容易,往往要殺掉幾十只怪物才能爆出一件裝備,而有的時候還往往爆出一些沒用的東西,比如黃金、人民幣之類的,讓人欲哭無淚。
隨著殺怪越來越多,陳晨發現殺掉實力越強的怪物越容易爆出裝備,而且爆出來的裝備都不錯,當然這個也只是相對的來說。
……
夕陽西墜,天色漸漸暗下來,又是該回基地的時候了。
「你們干啥,這是我們的房間,你們這是明搶嗎?」
陳晨剛剛走出安全通道樓梯,踏上光華大廈十樓地面,就听到一陣爭吵,听聲音好似張峰發出的。
「什麼是你的,現在歸我們了,你們兩個人就住這麼一個房間,我們這麼多人都沒有房間睡。」
又傳來一個尖細的聲音,好似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鴨子。
「小剛,跟他們這麼多廢話干啥,直接揍他們一頓,把他們趕出去。」
貌似老大發話了,說得很正氣、很霸道,好似明搶就是對的。
「好的,老大!」
小剛諂媚地討好著,不過緊接著轉過身搖身一變,對張峰他們就好似惡奴般趾高氣昂地說著。
「听到沒,我們老大發話了,要是不主動走,可是沒有好果子吃。」
「憑什麼……」
還沒等張峰說完,小剛一伙幸存者就對著他一陣拳打腳踢,嘴里還嘀咕著「憑什麼,憑得就是我們手中的拳頭」。
張峰本來就是大學生,沒有多少力量,而且他強于正常人一倍的速度在這個狹窄的空間施展不開,只能被動的挨打。
「老大,這還有一個女的,該怎麼辦?」
「雖然臉上被泥灰遮著,看不清具體容貌,不過從她露出來的白皙手臂可以看出對方臉蛋應該差不了,要不然給老大暖被窩!」
一旁的小弟諂媚地討好著,一番話樂得老大眉開眼笑,嚇得女孩瑟瑟發抖躲在一旁。
「你是誰?」
正當幸存者老大想要伸手去模女孩的臉蛋時,一只手緊緊地握住對方伸出的狗爪。
「縮回你的狗爪,要不然小心以後用不著了!」
「你……」
還不等對方說完,陳晨手指一發力,「 嚓」一聲,清脆的響聲在四周顯得很突兀,對方手腕頓時折斷。
對方老大也是一個狠角色,被折斷手腕竟然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好似跟他沒有關系似的,左手去模腰間的手槍。
「我要是你的話,左邊那個爪子最好不要動,要不然……」
陳晨左手快速從空間里取出沙漠之鷹,塞進對方的嘴巴里,鷹隼般的雙眼緊緊盯著對方,輕飄飄地說著。
對方冷汗直冒,伸向腰間的左手頓時停在空中,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好似尷尬,尤其看到陳晨那嗜血的雙眼,那是雙什麼眼楮,就好似老鼠被蛇盯著般,若有異動,必遭雷霆打擊,對方老大僅有的膽氣被徹底嚇破,身體不住顫抖。
「還有剛才打過張峰的都自己打斷一只手!」
陳晨輕飄飄地說著,好似小事一般,鷹隼般的眼楮掃過那一伙幸存者,看得幸存者頭皮發麻。
「難道要我親自動手!」
見到對方沒有一人動手,陳晨直接一個箭步來到一個幸存者身前,猛地抓住對方一只手腕,一用力,「 嚓」一聲,對方手腕猛然被折斷。
「要是還不動手,下一次再讓我來動手,可不會再是一只手這麼簡單,而是……」
話音剛落,一旁幸存者對視一番,一咬牙猛然用武器打斷他們自己的手腕,「 嚓」聲此起彼伏,不時夾雜著哀嚎聲。
「滾般,還有別讓我再看到你,要不然……」
陳晨輕飄飄的聲音再次傳來,說到最後幾個字冷冷的,好似四周空氣都被凍住般。
對方如遭赦令,帶著手下灰頭土臉地離開。
「沒事吧?」
看著一臉烏青的張峰,陳晨詢問道
「沒有多大大礙,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幸好陳大哥你來的及時,要不然可慘了。」
張峰笑嘻嘻地說著,一邊揉著被打的對方,幸好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
進屋向張峰了解,陳晨才知道,原來光華大廈建有幸存者基地的消息不斷傳出,越來越多的幸存者投奔到光華大廈,光華大廈房間本來就不多,幸存者為了休息好都不願意睡地面,爭奪房間越來越激烈,要是房子擁有者沒有什麼本事往往會被搶去。
剛才那一伙幸存者就是看到張峰等人沒什麼武力,直接搶奪房間,幸好陳晨及時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