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歡臉色一變,眼角余光瞥見瑞王凌韶身後似乎有類似蛇尾巴的東西竄過,疑慮浮上眼底,對上凌韶的視線,又迅速蛻變成強烈的冷茫,「瑞王真是好手段!。」竟然讓子衿為她唱歌跳舞。
凌韶風度翩翩的淡笑道,「慕容將軍說笑了。」隨後不在意地小嘆一口氣,「子衿的聖靈舞,也就別院的美景勉強不玷污。」
慕容清歡臉一沉,雙目神光電射,沉聲道,「瑞王,他是微臣的夫郎!請放尊重!」一邊說,眉間已經隱隱露出煞氣來。
空氣驀地一凝,凌韶被她身上忽然散發出的凌厲霸道氣勢所懾,略微調整心緒,才從容的一字一字道,「的確是你的夫郎,不過因為本王的命令,他才有資格進來。」
視線瞥見梁子衿已在暴怒邊緣,凌韶見他這樣,心里竟有一分酸澀,可她既然是王爺,自然懂如何掩飾心事,想著接下來的事,凌韶長身而起,笑道,「本王不打擾二位敘妻夫情了。」說完,便匆匆離開。
看著慕容清歡踏著積雪緩緩靠近,梁子衿不自覺地屏住呼吸,黑白分明的眸子直視著舉手投足都帶著強烈吸力的女子,眼神似失去躲藏處的小獸,迷惘、期待、微微的擔憂。
彼此眼神相接。
慕容清歡一下子把他撈到懷里,「你為什麼要唱歌跳舞給瑞王看?」
「我想妻主了,瑞王說如果我唱歌跳舞給她看,她就帶我來!」梁子衿小聲說道,低垂著眼睫,捏緊的手心因為撒謊而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若不是當初她奪了他的正君之位,他也不會沒有資格參加女皇的設宴,冷靜了一會兒,慕容清歡解下自己的披風,為梁子衿披上,牽起他的手,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雪地里。
過了這個話題,梁子衿松了一口氣,踩著慕容清歡的腳印,跟在她身後,臉上露出好看的微笑,眼神柔得像雪化了又被春風拂過一般。
沉默著走著,心情反而因無聲更激動,嗓子更加發緊。
走了許久,才走到女皇分配給自己住的院子里。
慕容清歡倏地轉過身,此刻一邊微笑,一邊動起手來,抱住梁子衿的腰肢,跨進屋里。
梁子衿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幾步,慕容清歡手臂一收,還是抱著他的腰,把他往懷里帶。
梁子衿被她隔著衣料的體溫燙得發軟,秀美的臉紅了大半,胸膛起伏著說,「妻,妻主!」
慕容清歡更近一步,臉差點梁子衿的臉貼上。
梁子衿忽然見她靠得這麼近,一時氣息不穩,听見她在自己耳邊說,「問你一件事。」溫柔的調子帶著一種魔力。
她嘴唇離耳垂只有那麼一丁點兒,熱氣都呵到微涼的耳朵上,微微地麻癢起來。
梁子衿好一會兒後,才把亂哄哄的腦子理了一下,說,「要問什麼?」
慕容清歡並沒有立馬發問,而是端起桌上的用梅花泡的茶杯,抵在梁子衿嘴邊。
梁子衿不由抬頭看著她,「妻主,我不渴。」
慕容清歡說︰「這是我親手摘的梅花,你不當一回事嗎?」她的霸王脾氣,在這兩句話里隱約冒出點端倪來。
梁子衿看著那茶杯里,漂浮著的紅梅,非常好看,小心的將嘴湊近,就著慕容清歡的手,喝了一小口,滿口清香。
慕容清歡問︰「好喝嗎?」
梁子衿點了點頭,「妻主,你不喝嗎?」
慕容清歡邪邪的看了他一眼,端過茶杯,含了一口,往他唇上湊去。
梁子衿驚了一下,雙唇已經踫到一個冰冰軟軟的東西,茶水沿著唇角淌下來。
他身上穿著的白袍濺上幾滴略微紅的茶水,頓時被點了楮似的妖艷起來。
「衣服濕了,月兌下來,不然會著涼。」慕容清歡月兌了梁子衿的外衣,又見里衣里沾上了幾滴,指著說這也該月兌。
上身漸空時,慕容清歡把他往床上一按,嘴里含了一口茶,雙唇貼著他的一陣亂拱,紅色的茶水沾得褲子星星點點。
慕容清歡假裝著急道︰「褲子也要月兌了。」
當下把梁子衿上下剝得精光,慕容清歡俯,舌頭探進他唇瓣里,激烈纏繞。
梁子衿被吻得七葷八素間,慕容清歡像咬糖果似地咬著他小巧的耳垂,帶著點邪氣的問道︰「我問你,你瑞王怎麼知道你跳的舞的名字?」
梁子衿這才知道她剛才並不問的動機,是隱而不發,等著現在報復,為她這個問題有些微妙的氣憤,不禁說了一句︰「我怎麼知道她怎麼知道的!你這是審問我嗎?」聖靈舞是南疆安撫靈蛇的舞,凌韶從南疆帶了小乖來,約他在那里見面,若不是因為他長久不在,小乖脾氣暴怒了,他也不會在凌韶面前跳舞,心底又騰起一分隱憂,爹爹是要對他下最後通牒了嗎?若是爹爹來了……
慕容清歡壞壞一笑︰「我怎麼舍得審問你。」說完,吻漸漸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