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城流竄的災民被火燒死,以梁王為首的諸侯王似乎消停了不少。
早朝上,太女凌嶼喜不自禁,九國之亂就這樣被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鎮壓了下來。
群臣里恭維的人居多,一個個臉上笑得像是開了花一樣,更是讓凌嶼得意忘形,她用手輕輕撫模著座下的龍椅,還有一步,只要女皇死了,大鳳的天下就是她的了!她咧開嘴角,情不自禁的笑了。
兵部侍郎深深的皺眉在心里惋嘆,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早朝散去,瑞王凌韶故意落後幾步在慕容清歡身後,和一旁的王尚書有說有笑。
「王尚書啊,上次讓人捎帶給你的西域楊梅,你夫郎吃了,孕吐好點了嗎?」凌韶雖然是對著王尚書說的,眼角的余光卻一直關注著慕容清歡,果然,慕容清歡的腳步頓了一下,步伐似乎放慢了許多。
王尚書半彎著腰,臉上笑得像是菊花一樣,「微臣感謝瑞王殿下的賞賜。微臣的夫郎已經不吐了,微臣懸著的心都放下了!」
兩人的談話聲音並不大,卻恰好能夠讓慕容清歡听到。
慕容清歡心里一動,大鳳早已過了產楊梅的時間,楊梅對于孕夫的孕吐很有效,西域進貢的楊梅,除了女皇和後宮,就只有太女和瑞王有。
慕容清歡放慢了腳步,等到兩人談話結束,凌韶大步離開,慕容清歡適時的與王尚書攀談起來。
「王尚書,恭喜啊!」慕容清歡勾了勾唇角。
「慕容將軍!」人逢喜事精神爽,王尚書笑得很開懷,「同喜同喜!」
慕容清歡唇角向上揚了楊,復又回落,臉上喜悅與憂愁復雜的變換。
「慕容將軍怎麼了?」王尚書關心的問道。
慕容清歡的臉上有一絲赧色,「實不相瞞,我的夫郎孕吐得厲害,看他日漸消瘦,很是擔憂。」
王尚書拍了拍慕容清歡的肩膀,「若是慕容將軍不嫌棄,我府上還有一些楊梅,稍後遣人給你送過去。」
「謝謝王尚書了!」
王尚書回到府上,著手命人將楊梅用食盒裝好,立即送到將軍府,與此同時,王尚書看似悠閑的出門來到京都第一酒樓,小二立馬堆笑上來,將王尚書引向二樓的雅間。
雅間內,坐著早已等候多時的凌韶,她把玩著手里的酒杯,抬眼看著王尚書︰「怎麼樣?」
王尚書搖了搖頭,示意沒有任何異樣。
疑雲在凌韶的眼中越積越多,她細細的看著酒杯上雕刻的花紋,子衿沒有任何異常,那麼巨蟒究竟為何會發狂?究竟是在提示著什麼?
好半晌,凌韶陷在自己的思緒里。
王尚書靜靜的垂立在一旁,也不敢打擾。
「王尚書,你下去吧!楊梅本王會再派人送一些到你的府上。」凌韶沒有抬視線的說道。
「微臣謝瑞王賞賜!」
直到王尚書離去,凌韶的視線仍然落在酒杯的花紋上,再過一段時間,就是皇家祈福的狩獵了,到時候應該就能找到梁子衿詢問清楚了!
*
將軍府。
梁子衿在房間里繡著肚子里孩子的小衣服,梁子芸坐在他的旁邊,心事重重。
慕容清歡離開將軍府不久,梁子芸就來拜訪梁子衿。
「哥哥,你說,我的妻主會不會有事?」梁子芸手中的手帕都被他揉捏成一團,原本尖尖的瓜子臉更是消瘦了不少,臉頰都凹了進去,眼眶下面有著濃重的黑影,眼神慌亂不定。
「這……」梁子衿停下手中的繡活,看著梁子芸,動了動唇,沒有發出聲音。
「哥哥,要是妻主走了我該怎麼辦?我懷孕了,我該怎麼辦?」梁子芸的聲音顫抖而害怕,他的雙手緊緊的握著梁子衿的手,梁子芸縴細得瘦骨嶺峋的手指襯得他越發的楚楚可憐。
「二弟,你懷孕了?」梁子衿驚喜的笑著道,隨後又為梁子芸的以後擔憂,陳捷母父去世多年,陳捷平時又揮霍無度,府里沒什麼資產,且陳捷這次犯下重罪,在劫難逃。
梁子衿憐惜的看著梁子芸,若當初不是因為他,梁子芸應該會在江南找到好人家。
「哥哥,我能夠到將軍府來陪你嗎?我一個人在陳府很害怕,我都快要瘋了!」梁子芸眼含期待的看著梁子衿,雙手將梁子衿的手腕抓得更緊,他手指的骨節越發的突出。
還未待梁子衿回到,慕容清歡便走了進來,她寵溺的看著梁子衿︰「子衿。」隨後才像是發現了梁子芸一般,淡淡的道︰「二弟。」
截然不同的兩種態度,梁子芸心里難受得厲害,為什麼,為什麼梁子衿就可以得到幸福,而他,只能那麼卑微痛苦的活著!不公平,不公平!他那麼努力,有哪一樣比不上梁子衿!心里像是住著一只煩躁的猛獸在狂烈的嘶吼,梁子芸垂下眼眸掩飾住心里的不甘,「嫂子。」
梁子衿笑著起身,挽住慕容清歡的手臂,搖著她的手臂撒嬌道︰「妻主,我想要二弟陪我在府上住幾天,好不好嘛!」
視線掃過梁子芸,慕容清歡沉著聲,她轉過頭,梁子衿水潤的眼眸像是黑色透明的琥珀一樣的晶瑩,粉女敕的唇可愛的嘟起,異常的嬌憨,慕容清歡的唇角不自覺的彎了彎,月兌口而出道︰「好!」
「妻主最好了!」梁子衿歡喜的松開慕容清歡的手臂,握住梁子芸的手,盯著他道︰「二弟,我好開心啊!」
「嗯,我也很開心!」梁子芸不自然的應道,這時候見著慕容清歡對于梁子衿的寵愛,梁子衿的笑臉,他的口中又苦又澀,像被人插了一刀的心窩上還在抽搐般疼。
「哥哥,我先回府整理些細軟。」梁子衿開口道,他們的幸福對于他來說太尖利,他怕他偽裝的表情會立即嫉妒得扭曲,匆匆的離開了將軍府,梁子芸的心里久久的不能平衡。
「妻主。」梁子衿喚道,他瞧見慕容清歡盯著梁子芸的背影數眼,有些不解。
慕容清歡回過神,笑了笑,「你弟弟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梁子芸給她的感覺總是不太好。
梁子衿的小臉垮了垮,撅著嘴道︰「二弟他妻主出了那樣的事,他又懷孕了,整天擔驚受怕的。」
「呀——」梁子衿驚叫了一聲,眼前是慕容清歡放大的秀美的臉龐,唇上是她溫熱的唇。
「妻主!你——」梁子衿推開慕容清歡,背過身撅著嘴。
唇上又是一熱,慕容清歡細細的咬著梁子衿小巧可愛的耳垂,輕輕的在他的耳邊吐氣道︰「子衿,你再撅嘴,我就再吻你!」
梁子衿略微的低了低頭閃躲著,耳邊酥酥麻麻的,一道電流從耳朵一直蔓延到全身上下,他的身體不禁顫了顫,女敕白的臉頰浮起紅雲朵朵,聲音軟軟的,帶著一絲情迷時特有的磁性︰「妻主。」
心頃刻間像是棉花一樣的綿軟,慕容清歡專注的看著梁子衿,眸子里流光四溢,她的唇輕柔的落在他的臉上,唇上,一圈一圈的勾畫著他的唇形,輕柔的用牙齒含著他的唇,再慢慢的松開,如此反復。
梁子衿的眸子像是最絢麗的琉璃盞,閃爍著光華,他的唇紅潤得如清晨沾著露珠的掛在樹尖的櫻桃一般,玉白的手指微微蜷縮著捏緊慕容清歡的衣袍,斷斷續續的道︰「妻……妻主,不行,孩子!」
左手的食指的指月復沿著梁子衿臉龐的曲線滑落至他的唇間,輕輕的點上他的唇,「子衿,我想讓你更快樂,我有分寸的!」
右手慢慢的滑向梁子衿的腰帶,指尖輕輕的一勾,外袍慢慢的從他的身上一點點的滑落,那精致的美景就這麼一點一點的展露在她的眼前,慕容清歡屏住呼吸,攬著梁子衿的腰間,將他輕輕的放在床榻上。
梁子衿的身體輕輕的顫了顫,他抬起黑珍珠似的眸子,迷蒙的看著慕容清歡。
「子衿,別怕,交給我!相信我!」慕容清歡輕輕俯身,低柔的在他的耳邊誘哄道。
手指從他雪白的粉頸滑向精美對稱的像是上帝的黃金天平的鎖骨,再慢慢的向下,安撫的輕撫著他的月復部,膜拜的親吻著他的月復部,心里歡喜著,這里孕育著她和他的孩子,片刻後,梁子衿身上被剝光。
梁子衿猛的瞪大了眼楮,羞臊得厲害的看著慕容清歡,「妻主,你,你快放開,啊……」斷續的阻止的聲音被嘴里呢喃的嗯嗯的輕吟聲所取代。
梁子衿由一開始的放抗,到投入,再到沉醉,他的眼眸迷蒙得像是一彎清溪中倒映著的繁星一般,流光溢彩,貝齒時而輕咬著下唇,時而微微的隱到唇里,紅唇就像是最鮮艷的花朵般。
慕容清歡輕吻著沉醉的梁子衿,不斷的把自己的氣息溫柔的留在他細膩的肌膚上,每一寸都輕吻遍。
溫熱的感覺在額上臉上,脖子上,不斷星星點點地印著,梁子衿扭動著腰肢,心里開始像是承受不住了似的,不斷翻轉著身想躲開,卻又像是迎合一般。
漸漸的,感官里的感覺慢慢被愉悅所代替。
輕微的,如溫水浸潤神經的快樂的感覺,讓身體每一個細胞都舒展開,所有的感覺都是甜甜的。梁子衿閉著眼楮,全心全意地感受著追逐著那份愜意。
「啊……嗯……」情不自禁的他的唇角輕溢出壓抑著的歡樂聲,鑽進耳朵里,朦朧又遙遠。
梁子衿慢慢的跟隨著,像是追逐五彩泡泡的小孩子,很快,他仿佛坐在泡泡里,升上天空,漂浮在白雲里,愉悅的感覺讓他的世界里出現了更多的泡泡,他的每一根神經都愉快的舒緩著。
梁子衿細細的喘著氣,垂著眼簾,眼睫毛上掛著愉悅的淚珠,他羞紅著臉看著慕容清歡用手帕擦拭著手。
「子衿。」慕容清歡細細的用干淨的手帕擦拭著他的身上,手帕摩挲著嬌女敕的肌膚,梁子衿咬著唇沒有出聲,真是太丟臉了。
慕容清歡顯然是發現了某件愉悅的事情,她故意將手輕輕帕掃過他的胸膛,引來他的又一陣顫抖和輕吟。
梁子衿全身呈粉紅色,像是最鮮女敕的桃子一般,慕容清歡愛不釋手的在他的臉上親了又親,「子衿,你真是太可愛了!」
「妻主,你好壞!」梁子衿靠在慕容清歡身上,柔柔的抱怨道,隨即又垂下眸子,有些自責的說道︰「妻主,因為我有身孕,你受苦了!」
慕容清歡伸手食指刮了刮梁子衿秀氣的鼻尖,笑著道︰「傻瓜,是你很辛苦!」
「可是……」梁子衿的手指緊了緊,「我身子不便,不能伺候你。」
慕容清歡驀地一愣,胸膛里震動著她的悶笑聲,低頭在梁子衿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梁子衿的粉拳輕錘在慕容清歡的身上,佯裝生氣的背過身子道︰「我,我不理你了!」妻主居然問姐姐這麼羞人的事情,他沒臉去見姐姐了。
慕容清歡笑出了聲,伸手按住梁子衿的肩膀,將他掰了過來,直直的看著他,可憐兮兮道︰「剛剛是誰說我辛苦了?沒有補償,又不理我,唉~」
「妻主,我,我……」梁子衿緊張得不知道說什麼好。
粉女敕女敕的,軟軟滑女敕女敕的,真是恨不得馬上吃掉,慕容清歡的視線向下落在梁子衿的月復部,已經兩個月了,還差一個月,慕容清歡的眼神暗了暗,「子衿,你以後要好好補償我啊!」
慕容清歡的眼神越來越熾烈,梁子衿受不住的低下了頭。
慕容清歡耍賴道︰「你點頭答應我了!」她的手指輕撫著梁子衿如上好的宣紙一般潔白光滑的背,觸上去的感覺就如最精細柔滑的絲綢一般。
「你——」梁子衿揚起下巴,他的話音還沒落下,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將軍,梁侍夫,王尚書潛人送了楊梅來!」小廝恭敬的站在門外說道,他悄悄的抬頭看了看光亮的白晝,他真的什麼也沒听到,不過梁侍夫真厲害,懷孕了也能將將軍白天拐上床,他站在門外听得久得腿肚子都打哆嗦了。
「咳咳!放在門外吧!」慕容清歡起身穿衣,梁子衿用被子蒙著臉。
「子衿,待姐姐說你身體情況穩定後,下月我會開祠堂,讓你成為我的側夫。」她頓了頓,「太女下月將要舉行祈福狩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