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著那威名遠揚的環城公交回了錦官御城,才開門便听到一聲笑︰「喲,成昊公子,不是听說你——咦咦咦咦?」
抬了頭便看見一年輕的公子哥兒,瞧著她眼楮都快瞪出來。那家伙穿得倒是挺隨意,可奢華不羈的氣度兒是隔著皮囊透出來的,一看就知道是和言曜一個圈子里的。冉雪有些不知所措,把鑰匙放在玄關的櫃子上,月兌了一只鞋,就這麼愣愣地站著被看著。
「哎呦,這可是怎麼回事兒?」那年輕少爺回了頭嚷嚷,「我說言少,敢情您這金屋還藏著嬌呢?你也不怕舊情人找上門——嘿,要讓你家甜心知道了,該如何收場喲?」
「少耍嘴皮子。」言曜走過來,拉走了那公子,「泠瀾知道呢。陳曦丫頭來過一次,被我家娘子給訓走了。」
「有耳聞。」年輕公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模了模下巴,嘖嘖稱贊,「那丫頭當時哭得叫一個慘啊,見了顧家人都沒好臉色,我們還在說,你們怎麼她了。嘖,要我說,顧成昊這輩子靠著那張利嘴,可以大殺四方了。」
「我要怎麼她了,估計她就不是哭是笑了。」言曜聳聳肩,一臉無所謂,轉了身對冉雪笑笑,「冉兔子進來吧,別緊張,就是些閑著沒事做的混蛋家伙。」
冉雪咬了下唇,低低「哦」了一聲,月兌了鞋進屋。客廳里或坐或躺著幾個年輕男人,瞧樣子也是大家里出來玩的少爺,瞧著冉雪都笑,有兩個還飛了聲口哨。
「真難得,堂堂言少也會讓女人住自個家里?」其中一個搖頭晃腦地嘆,眨了眨眼朝著冉雪笑得輕佻,「妹子,听哥一句勸,這言家少爺就是個花心濫情的,在外面惹了一情債還不清,咱放聰明點,早早月兌身的好,要不,到哥哥這里來?」
冉雪惶惶然,臉被挑逗得浮了霞,眨了眨眼不知所措地看向言曜。那眼神干干淨淨,透澈得能望見心事兒來,這一干玩久了的公子哥們瞧了這樣的眼色心里都忍不住一嘆,斂了斂不正經的調戲神色。
「徐杰,你TM別亂發春,這三月三還沒到呢!」言曜心里一嘆,微微惱了臉色,拉了冉雪往自己身後一擋,不留情面地斥,「這兔子我家學妹,人是清清白白的姑娘,沒想著要高攀哪門哪戶的大樹!」訓完了輕輕推了冉雪一把,「冉兔子你先回房呆會兒,別理這群混蛋。」
冉雪低著個頭,也不抬頭看人,點了點頭,拎著包回了房間,「 噠」一聲關門落鎖,引得這客廳里的人搖了頭一陣嘆,這丫頭是真夠個性的!
「哎呦喂,言少護得可真緊,」那徐杰仍揚著滿臉輕佻的笑,起了身軟趴趴地掛在了言曜肩上,「也不介紹下,那到底是誰家的妹妹啊?」
「你小子爬遠點!」言曜甩了徐杰的爪,「要玩滾回京城去,別見了女的就化身為狼!」
徐杰嘿嘿地笑,模了模鼻尖︰「那丫頭眼神特漂亮,真沒說的言少,咱也算玩久了,這麼新鮮的還真是罕見。真不能上手?」
這話算說到坎上了,在座的都是資深玩家,花花名聲一把一把的,眼都毒得很。甭管那女的多漂亮多氣質,心里有什麼一看眼楮就知道,都是出來玩的,有點什麼全心照不宣。這麼個清淨姑娘,可真少見了,跟著言曜這麼個過花場的攪和了這麼久,還能透澈成這樣,單這點就夠稀罕。
「你TM放機靈點,」言曜橫了那群牲口一眼,有些惱,「那兔子看著靦腆,心里是真通透著呢。人沒那心思玩不得,自個兒可管好了,小心泠瀾把你們這賤爪子給剁了!」
這圈兒能有多大片,出身差不遠,平日里沒見過人也听過名。顧家是世家,養孩子跟琢玉一樣,就算旁支站出來也極有涵養的。顧泠瀾早些時候是溫雅淡漠出了名,後面離經叛道的行徑震了整個圈。少爺們互相看看咋了舌,得,連顧家公子都摻和進來了,這事兒還真稀了奇了。
言曜一瞧這群家伙的眼色就知道他們想的什麼,心底暗暗地嘆,他們也不想想顧泠瀾什麼人,他會玩,可什麼時候上過心思。
冉雪在房間里把那身套裝月兌下,懷著近乎虔誠的心理將其掛在衣櫃里。這衣服金貴著,下了水洗非挫了不可,適宜虛榮不宜生活,弄髒了干洗費昂貴著呢。
言曜來敲了門,進了房間便丟了串鑰匙過來,臉上掛著淡淡的歉意︰「那些混蛋今晚估計得折騰到很晚,委屈你去泠瀾家住一宿……啊,不對,留在這兒才叫委屈。」客套話說一半,便呵呵笑著改了口,「知道地址嗎?」
冉雪捏著那串鑰匙,下意識搖搖頭,眼里帶著些茫然。這什麼事兒,她就是再遲鈍,也覺得出倆學長對她的特別關照,可這份情,她要怎麼才承得起?言曜瞧著冉雪那樣,自己都沒覺出他笑得寵溺,從桌上抽了張紙,寫了地址遞給她。
「學長……」冉雪手伸了一半,突然像燙到一般迅速收了回來,咬著下唇搖頭,「真不用這麼麻煩。」說著把鑰匙也遞回去。
「好女孩不住旅店啊。」言曜笑了笑,拍了拍冉雪的腦袋,硬是把鑰匙和紙條塞進冉雪手里。冉雪對這理由真心無語言——那好女孩就留宿男性家里麼?
言曜看著冉雪那樣兒便笑出聲,拉著她出去,一個眼神就讓一聲口哨兒僵死了半截︰「別理那幫牲口,他們全是在北京呆膩了撒潑到這兒來了的,我也就不自作主張介紹了,反正又不是一路人。」
這話不僅是說給冉雪听,還是說給那群公子哥兒听的,這些人都玩得精了,該有眼力介知道什麼人踫不得,就怕這腥味兒吃多了,難得見了素,起了興趣。他們能玩,這只兔子可玩不了。話到此言曜真佩服顧泠瀾,那人是真夠理智,什麼事都看得透徹,把自個都搭進去了還能冷靜地說那丫頭玩不起。
可話說回來了,別人是玩家,他顧泠瀾什麼人?那涼薄心性難得暖了一回,就這麼放過去,想想就覺得不值。
言曜轉了轉眼,把冉雪推出門又扯回來補了一句︰「晚上幫我去看看你顧學長,帶句話兒,就說京城那群牲口撒歡來了,自己看著辦,要把自家人招來了,我言曜可得繞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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