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盤打了個大圈,車子溜進了瑞宜小區,穩穩當當地停在了顧泠瀾家樓下。言曜想著該讓這兔子一個人靜一靜,便也沒開車門,坐在車上道︰「冉兔子,你先自己上去,做點菜啥的,我得去醫院接泠瀾。」
冉雪沒作聲,開門下車,上了樓道。言曜就坐在車廂里看著,看她進了電梯,然後五樓的感應燈亮起,最後是顧泠瀾家客廳的燈。他等了一會兒,重新發動了車子,倒車,拐出小區。一堆謊要撒,一堆詞要串,還得迎接顧泠瀾的怒火。
冉雪關了門,過了一會兒才听到樓下汽車發動的聲音,她知道言曜是擔心,可是她……有時候也怨恨自己的好記性和好聯想。坐在沙發對著電視屏幕上搔首弄姿的「只要399,你就能拿回家」發了好長時間的呆,她總算調整好心態,拍拍褲子進了廚房。
假裝若無其事麼,誰不會?
冉雪沒有顧泠瀾那麼好手藝,一雙手拿了廚具就像變魔術一樣,再簡單的材料都能翻出花兒來,可幾個簡單的菜式還是能出手的。從冰箱里拿出食材,做了些口味清淡的小菜,放在鍋里保溫著。
廚房地兒不大,折騰完後也出了身薄汗。冉雪看看時間,決定洗個澡。顧泠瀾家只有一個浴室,不像言曜家,地方寬敞。這里浴室一出就是客廳,實話說就算沒有那碼子事,對著這麼個人,她真會害羞。
這個澡洗得挺久,冉雪看著鏡子里的人漸漸模糊不清,放空了腦子,任花灑將水從頭淋到腳,仿佛這樣能把心事全洗掉。她回憶起這些日子來,和學長們在一起的日子,看著學長們互相調笑,偶爾被學長們挑逗,然後,被學長們無法無天地寵著慣著——
最後腦海里只剩下兩個鏡頭。
那天早上,顧學長站在房間門口看著一臉尷尬的自己,臉上透紅眼色卻溫和。
今天中午,言學長俯盯著自己,認真地說︰沒有人在和你玩兒。
冉雪深吸一口氣,苦笑了一下,關了熱水器,走出淋浴房。正拿浴巾擦頭發呢,那邊的門鈴響了。冉雪想著言曜的鑰匙還在自己手上呢,大概是沒法開門吧,便放下浴巾,匆忙穿了衣服,光著腳出去開門。
「回來了呀,學——」話卡在半途,因為站在門外的年青男子,冉雪並不認識。
那男子帶著一身溫儒氣質,靜靜地站在門口,見了渾身水淋淋的冉雪,皺了皺眉頭。他姿勢優雅地扶著門,口氣禮貌卻疏離︰「你好,我是顧成旻。你是誰?」
顧成旻是誰冉雪不認識,但冉雪還是清晰地抓住了重點,他說他姓顧。再仔細一打量,那男人的輪廓雖然沒有顧泠瀾那精雕細琢般的精致,但眉眼卻隱隱有些相似。尤其是身上那種溫儒氣質,分明同出一脈。
冉雪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讓了路讓顧成旻進來。早上才听說顧家門風嚴實,現在就被人逮了個正著。她雖然自覺無辜委屈得很,可這自辯的話卻怎麼都沒法說出口——怎麼說?說是學長硬要她呆著的?呀呸,這話她自己听了都覺得玄幻。
顧家的教養在那里擺著,顧成旻對冉雪沒多大表示,只是微微點了下頭,擦著她的肩進了門,坐在沙發上。冉雪听著電視里仍舊聒噪的「心動不如行動,快拿起電話,只剩43部,售完即止」,覺得頭疼牙疼胃疼,對了,還想滿地打滾兒。
顧成旻沒理會那糾結的姑娘,冉雪覺得自己做啥也不是,戰戰兢兢地去燒了壺開水。然後返回去關門,「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
在今天里,冉雪第一次對言曜的聲音感到歡迎之至。
——「我說你自討苦吃吧,兩個字,活該!誰叫你……喲,冉兔子,怎麼,還在門口列兵歡迎啊?別,你學長可消受不起~」
言曜精神十足,一步做倆跨出電梯,身後跟著顧泠瀾,見了冉雪,暖了眉眼笑得溫和。本來冉雪應該紅了臉,可現在……咳,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她一言不發,靜等著那倆人進屋,不出所料言曜的調笑話直接掐死在了喉嚨里,換成了一聲干咳。
顧泠瀾見了顧成旻也是一怔,隨即溫溫順順地低下了眉眼,斂了眸光,柔柔和和地喚了聲︰「哥。」
言曜也收了一副玩世不恭的嘴臉,他和顧成旻只差了一歲,可在這人面前可沒敢蹦,乖乖地叫了聲︰「成旻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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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成旻出場撒花——
話說顧家盡出好孩子,看上眼就下手搶吧,誰叫泠瀾已經被人領走了?
另外,成旻哥哥……據說……是個弟控。喵∼大、封、推!咱飽受數學蹂躪的心被治愈了!嘛,這里是格格代錦色傳話——封推要歡月兌,基友不能忘!喜歡溫馨高干文的,別錯過唯寵喲∼傳送門位置在簡介下方,戳開顯示全部就能找到啦∼嗯,歪頭話說回來,格格家的小林很快會跑來錦色家串門喲∼說不定過陣子你們就能在她家看到顧學長的身影了?姐妹文喲!是姐妹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