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雪覺得自己的神經末梢已經僵成化石了,就快風化成灰。言學長,你搞出這麼一副曖昧的樣子是給誰看啊!她偷眼看對面的醫生先生,臉已經像被咖啡刷了一層,全黑的。她尷尬地笑笑,推開言曜,干咳了一聲。
「不好意思,先生,這個是……嗯,我朋友。」這話**的,說完冉雪自個兒都暗自掩面。言曜擺明了一副「佔有物」的姿態,這「朋友」兩字人家是信的,可誰會相信僅僅只是朋友啊!她月復誹︰少爺,您能不能稍微饒過我?
顯然不能。言曜微笑,光彩耀人,他隨意地勾住冉雪的肩膀︰「輪轉期的醫生,嗯?」然後垂眼看冉雪,「冉兔子,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你顧學長是B市最年輕的主刀醫師。」
「又怎樣……」冉雪不甘願轉了臉,知道言曜話中有話,「有些事,不是在言學長家一樣做麼!」
言曜挑了眉,笑︰「冉兔子,那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冉雪嘟噥了一聲,卻低了聲沒敢再搭話。
「先生,兔子是用來寵的。」言曜還是笑,揚了眉對著對面的「投資者」,「對不對?」
對方笑得很僵硬,握了握咖啡杯,然後放下︰「既然冉小姐有朋友,那麼我們就下次再談吧。」說著放下了杯子,起身匆匆離開。冉雪瞧著他的背影,心里暗道一聲完蛋!慘,這事要讓她家老爹知道了,她的耳朵還要不要了?
可言曜分明沒有那個自覺,雙手往口袋里一插,悠悠閑閑地靠在冉雪的椅子邊上,瞧著那位醫生先生笑笑︰「先生,連我家那位主刀醫師——嗯,都沒舍得讓這兔子做這做那的,你不過個輪轉期的醫生,要求一堆,我會心疼吶。」
冉雪听了這話抖了一地雞皮疙瘩,學長,你心疼,我肝疼。
雖是哀怨,可言曜話說得太認真,稍微揣摩一下便讓這兔子紅了臉,她低了頭,輕輕推了言曜一把︰「言學長,你別玩了。」
言曜揚了揚眉,抬起下頜,倒是笑得放肆。他揉了冉雪的頭發一把,「呵」了一聲,道︰「冉兔子,你當初怎麼說的?你說你不逃——可別我這邊才把泠瀾拎回來,你這里又出狀況,啊?你當你言學長救火隊麼?」
冉雪忍不住笑了,她聰明地沒管言曜前半句話,挑了他的後半句調侃︰「言學長,你都把你娘子哄回來了,還來招惹我作甚?」
言曜一怔,登時笑出聲來︰「行啊,冉兔子,才多久沒見,能這麼說你學長了?」他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面,拿起冉雪的咖啡淺淺喝了一口,看著那只兔子瞪大了眼耳赤面紅,悠然道,「反正泠瀾那邊應該也差不多了,要不,我打電話叫他過來?」
「——不必了!」冉雪欲哭無淚,她遇到的都是啥人啊,盡想出一出是一出!
言曜眯了眼,還在笑,意味深長的︰「冉兔子,我跟泠瀾說,兔子能寵,不能慣,得逼著。」
得逼著,所以兔子就被直接拎回家。還沒進家門呢,就听到她爹中氣十足的聲音︰「丫頭,結果怎麼樣!」
冉雪立刻僵了正開門的手,尷尬地回了頭,瞧見言曜正眉眼帶笑地看著自己,立刻紅了臉。爹,您就這麼急著把你閨女嫁出去不成?冉雪沒開門,冉原等不及,急吼吼地要找她閨女「了解情況」,結果門一開,首先看到的是言曜。那男人手插口袋斜斜地站著,笑得慵懶不羈,可那身貴氣卻怎麼也沒可能掩住。
「伯父,你這麼教兔子可不好啊。」言曜沒等一臉狐疑的冉原開口,長腿一邁,推了冉雪進門,「老是逃,難追!」
冉雪又臉紅,退了半步狠踩了言曜一腳。言曜抱臂,挑了眉笑得寵溺。言曜這人,一身精英銳氣掩不住,一看就知道身份不凡,冉原同志眯了眼,揣測著他的身份,他也是有眼力價的,越看,心就越沉。
「言曜,大學學長,嗯,在B市遇到的……嗯,」冉雪聲音越來越小,「北京的。」
冉原眼色沉了沉,道︰「這位少爺,我家阿雪人不聰明,承不起少爺厚愛,我們高攀不……」
「我知道高攀不起!」言曜一口堵回去,「冉兔子還不聰明?她要笨點,我也就輕松了!這路,我來鋪,不用你們操心!」
「我閨女我不操心,誰操心?!」冉原也卯上,這老小子吹胡子瞪眼,氣呼呼地說道,「言少爺,我們不比你,這一輩子,我們玩不起的!」
「誰要玩了?!要玩我用得著追到這里?比這兔子漂亮性感的還少呢?」言曜不客氣,按著冉雪的肩膀,揚了眉,「我可告訴你,被這兔子絆住的不止一個!顧家花瓣一樣的二公子也被你這丫頭迷了!相親?相個毛線啊!也講個先來後到好不好?」
冉雪臉爆紅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冉原也梗,紅了脖子︰「你個小少爺,知道什麼?!這喜歡、這喜歡能當飯吃?」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喜歡這兔子!」言曜一點沒緩,直接頂回去,「我只知道現在連顧泠瀾我都拖下水了,現在你別想逃!你家學長就這麼上不了台面。」
「不、不是這個意思……」言學長好強勢……冉雪全身都僵了,覺得口干舌燥。
「少年家,知道些什麼……」冉原正想說話,言曜的手機又開始叫囂。他比了個暫停的手勢,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笑了。
「甜心∼」這聲音喲,抖下冉雪一層雞皮疙瘩,言曜那笑夠諂媚,「有事麼?……我?你猜∼……嘛,我在兔子家喲,那死丫頭和醫生相親呢,敢問娘子有什麼想法?」
冉雪咬著嘴唇,忍著不笑出聲。言曜做了個「噓」的動作,按了揚聲,從話筒里便傳出一個溫和而堅定的聲音。
「阿曜!你不要太過分!你別逼她,冉兔子不是不懂事,她什麼都知道才躲著的!你的事兒我幫你瞞下了,你逼我,我也不計較了,可你這是什麼意思?那丫頭骨子里多倔,你又不是不知道!」
言曜似笑非笑地瞥了冉雪一眼,對著那邊說一句︰「娘子,你這一次可跌得真重,我可話說前頭,各自憑本事。」
「……阿曜,我跟你說真的,你別欺負她!那丫頭玻璃剔透的心肝,要摔了,我心疼!」
話筒那邊的聲音很清晰,一字一字都砸在冉雪心上。言曜笑了笑,輕聲說了一句︰「甜心,我擴音了。」
那邊靜了。
言曜繼續說︰「兔子在旁邊。」
話筒那邊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然後是「 」的一聲,成了急促的忙音。
言曜笑笑,聳肩︰「惱了,可惜了那台IPH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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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床妞,乃的鑽瓦不客氣地收下鳥,下次要訂制河蟹片段請自行聯系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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