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勤,這…這…那…那…。」錢希兒忽然大叫了起來,指著遠處那座正冒著滾滾濃煙的房子,一臉驚恐道。
楚勤今天已經因為婚禮的事情頭疼的不得了,還不是全為了她,否則他哪會被搞得這麼頭疼,生意上,黑道上的事還沒有這麼麻煩,這麼丟他們楚家人的臉,現在還在那里咋咋呼呼的。
蹙眉,冷厲如鷹眼的眸子射向了錢希兒,冷冷的丟下了這麼兩個字。「閉嘴。」
「那是…」
「楚總啊,你還不快回去,你們家著火了。」小區的門衛走出去看到正是楚勤的車立即好心的提醒道,其實他今天也看了那場婚禮,他也覺得丟臉,當他看到里面坐著的錢希兒時,臉上明顯是不屑的。
他們這種高級的小區怎麼能容忍這種骯髒的女人住在這里呢。還真是超級丟人,在全國觀眾面前丟人,也不看看場合。
「勤,我剛就想說那好像是我們家。」兩個人的話一落下,車子嗖的一下開了進去。曉雲,賀曉雲還在家里。怎麼燒了起來。
不會的,她不會離開他的,她舍不得離開他的,她說過他是他的,她說過,她說過她愛他,十一年的愛不會這樣消失的。
眨眼工夫就到了楚家門口,看著那冒著濃煙的家里面,那間房間,是她的房間。窗子都燒沒了。
打開車門立即跌跌撞撞的向里面沖了進去。
「勤兒。不要進去。」楚母看到車子來,還沒走到就看到楚勤打開了車門在她眼前就那樣跑了進去,快的讓她反應不過來。
錢希兒也跟著迅速打開了車門,皺著眉看著跑那麼急的丈夫。
賀曉雲被楚勤關在家里,看他這麼急著進去,要找賀曉雲。果然對她有請,手不自覺的握緊了,他現在是她錢希兒的丈夫,不是賀曉雲的,不行她要進去看看賀曉雲死了沒有,最好死了,這樣也省的她整天擔心丈夫了。
也省的自己的丈夫整天心神不寧的想著那個狐狸精。
「錢希兒。」楚母看著同樣要跑進去的錢希兒臉色頓然沉了下來,難道她忘了自己還懷有身孕,懷著他們楚家的孩子?里面的濃煙嗆到了她的金孫怎麼辦,矮胖的身子立即跑了過去,一把拉住了錢希兒。
「伯母,我擔心勤,他萬一有個什麼,寶寶怎麼辦?」錢希兒被楚母拉住了以後,立即裝著異常擔心的樣子,硬是擠出了幾滴淚水掛在臉上。
楚母現在看著她的模樣心底又有些軟了,今天是出了那麼多意外,給他們楚家丟了面子,可是怎麼說她也懷著她的孫子,她眼底也是愛著自己兒子的,這次的意外,為了她的孫子,她就算了,如果下次還讓他們楚家丟臉,那麼就別說她不講情面了。
「你肚子里還有我們楚家的孫子,就給我呆在這里,我的孫子有個三長兩短,你就別給我進楚家了。」楚母看著錢希兒還想跑進去,厲聲道。
錢希兒這才打消了進去的念頭,但是她心里還是詛咒著和小雲能在這場火海中死去,那樣她就永遠不用擔心賀曉雲會出來和她搶楚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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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勤沖進了滿滿是濃煙的屋子,直奔樓上關著賀曉雲的屋子,門已經被燒掉了,成了黑色的木炭。
他的心忽然疼了起來,被一雙無形的手給緊緊的揪著,門都已經燒成這樣了,那曉雲呢?她是不是也已經…
他不敢往下想,他不敢,如果再想下去,他覺得他會死,濃煙嗆得他的喉嚨都難受,可是他絲毫不在意,只覺得一股從心里面發出來的疼,連咽口水都疼,不…他的曉雲不會有事的,她一定會逃出去的,一定會的。
他知道,他知道她一定會逃出去的。
「 」一腳踢開了那已經燒毀的房門,門輕易的被踹開了。里面濃濃的煙味還有滅火的水,里面早已成了漆黑一片,都是被熊熊的烈火給燒了個干淨,他的眸子緊緊的鎖著地上那句已經燒的焦黑面目全非的人,對,那是一個人,是一個人,但是早已燒的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
他震驚的看著地上的尸體,久久不敢走過去。
她死了,「不…」一聲絕望的吼聲從他的身體里發出來,驚到了外面等著的錢希兒和楚母。
「勤。」听到楚勤那悲痛的吼聲,錢希兒心里的一塊大石頭放了下來,賀曉雲,肯定是她死了,如果不是她死了,他怎麼會發出這麼悲痛的吼聲。心里高興著終于賀曉雲消失了,是永遠的消失了,永遠不會回來打擾她們的生活了,楚勤永遠是她錢希兒的丈夫了,肚子里還有楚勤的孩子,他們一家三口一直可以幸福的生活了。
她硬生生把自己的婆婆給忘的一干二淨了。
她的生活真能幸福嗎?
那願望恐怕是難以實現了。
臉上卻裝出緊張擔憂的看著楚母,雙手緊緊的攪在一起,「媽,勤怎麼了,我好擔心勤出什麼事了。」急的她雙腳動個不停,頭一直往里面張望著,張望著楚勤抱出來賀曉雲的尸體。
「我也不知道,勤兒,勤兒。」楚母擔心的叫著。
里面的楚勤從到那尸體前面,一把抱起了那黑色的尸體,不管是否髒,把她緊緊的抱在懷里,他沒有注意到不遠處有一張找了一半的紙躺在那滿是黑色水漬的地上。
「曉雲,你不是說過永遠不會離開我嗎?為什麼這麼快就離開我了?你不是說過的嗎?為什麼要離我而去?為什麼為什麼?你怎麼忍心離開我。」楚勤一個人抱著漆黑的尸體流下了那高傲的眼淚。
「你不是愛我嗎?你怎麼舍得離開我?你不是要我娶你嗎?我娶你,我會和她離婚的,然後娶你的。你只是睡著了對不對?我不相信你就那樣輕易離開我了,你自己答應過我的永遠不離開我的。我要你像以前一樣等著我回來,然後和我一起睡覺。我不習慣沒有你的床,你一直都知道的,那你為什麼還想著要離開我?給你注射毒品是不希望你離開我,你知道的,你明明知道的,為什麼還要這麼狠心?為什麼?我不相信,我死都不相信你離開我了,你一定是在騙我,故意把墨水澆在自己身上,然後騙我對不對?我不嫌棄,我一點都不嫌棄。真的,你想要我親你你才會醒,對不對?」說著楚勤像是瘋了一般,吻上了那漆黑的尸體上。根本就不管髒不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