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曉雲感覺這個婆婆實在是太熱情了,熱情的有些過頭了,她還沒做好回他們老宅去的準備,求救似的看著自家老公,想要他能夠解救她。
沈少裝作不知道,他很清楚自己老媽的脾氣是什麼,像個老小孩,她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要有個兒媳婦,然後和那幫和她一起玩的女人比誰家媳婦更好。
好不容易他娶了個老婆,結果還硬是藏了三年,她肯定是憋太久了。
「媽親自給你燒飯。保證你吃了還想吃,吃了就不想走了。」她誘惑的說著,她可不敢動用以往那些威脅手段,那可是她好不容易得來的兒媳婦,看兒子的樣子也是寶貝得緊,否則哪不讓她見,難道是怕她嚇壞兒媳婦了?
可那也不能怪她這樣,是他自己不老實,都老大不小的年紀了不結婚,讓她老被其他老女人嘲笑自己兒子娶不到老婆。
嘲笑她沒有媳婦疼。沒有媳婦讓她買東西送。
「媽,我們在上班哎,下班了去?而且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賀曉雲看著自己婆婆實在是太熱情的有點HOLD不住了。
「公司是臭小子的,不怕。臭小子不敢有任何一句反對的話。」簡嵐不把兒媳婦拐回家她就不罷休。
「走吧。」沈少夜這才動起了他那雙高貴的腳走向她們。那張精致的五官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只不過那雙邪魅的眸中多了一抹幸福,他一向知道自己的母親對于自己的媳婦都會有愛。
但他知道母親肯定有調查過曉雲,否則也不會表現得這麼瘋狂,最最讓她喜歡的一點也就是她的兒媳婦和她一樣是黑道千金,也是受盡父母寵愛的掌上明珠,她眼里黑道千金很多都是有能力不說做人不會如其他人一般扭扭捏捏。
在她眼里賀曉雲就是和她是一道的,即使後來發生了楚勤的事,她也不是什麼那種有偏見的人。並不會介意這種東西。
簡嵐看向賀曉雲的目光越來越寵溺,當然也越看越喜歡。怎麼看怎麼都比其他人家的媳婦好看。心情大好。
「舒兒。」賀曉雲被她那熱情四射的婆婆,和她那個見死不救的老公一起給拉走了。自然也不會忘記叫上錢舒兒,錢舒兒相當于她現在的保鏢,那是錢舒兒自願的。
不過那也適合,畢竟兩個人也非常有話題。
「老實告訴我,那臭小子有欺負你嗎?如果欺負了我立馬把他給剁了。」賀曉雲和簡嵐兩個人哥倆好的走在一起,講著悄悄話。
「剁了我就成寡婦了。婆婆你忍心嗎?」賀曉雲眨著眼一臉委屈的看著自家婆婆,真是太有愛了,她怎麼能踫到這麼好的婆婆呢。
「不忍心。走走走,我去燒你最喜歡吃的菜。」一路上簡嵐的笑容都沒有凋謝,那笑容宛若見了陽光的向日葵越開越繽紛。
「沈總結婚了?」
「為什麼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沈總藏得好深啊。」這里身為沈氏集團頂層的秘書一個個都互相好奇的交頭接耳著。
「不過杜敏就不高興咯。」
「是呀,被一個突如其來的賀曉雲給霸佔了。不過拿賀曉雲以前還不傳出和自己的父親luan輪嘛。」
「誰知道呢,可憐的杜敏,不過我本就不喜歡杜敏。也不看看自己長得又不是美若天仙,還妄想追沈總。但我更討厭賀曉雲,把我們的沈總變成了已婚人士。」說話的人也是在這里做了五年多的資深秘書,在頂層工作的人沒有一個是新人,全部都是公司里面資深的人才能坐上頂層的位置,所以她們對于三年前賀曉雲曾轟動的事情也都非常清楚。
「我不喜歡杜敏。如果她做我們的董事長夫人,那我們就慘咯,你也不看看她那副樣子,沈總笑一下,就自戀的以為沈總是對她笑,真是惡心。」說話的叫倪蓮在這里已經做了七年了。
她也暗戀著沈少夜,只是她卻不敢說出去,知道暗戀沈少夜的人大多不會成功,那麼多人之中,挑選一個,那真是萬分之一的幾率。她從不覺得自己能夠得到沈少夜的青睞。
即使如此,她心里還是異常嫉妒杜敏,她不打擊杜敏她心里就不爽。
「哈哈…她听到了,你們肯定又要吵架了。今天沈總的媽媽來實在是太牛逼了。如果我有這麼好的婆婆,哎呀呀,我也好想要啊。羨慕死啦。」
「一家珠寶店。那要什麼珠寶可以直接拿了,哇哇哇。會不會後面送什麼衣服店,或者超市…那樣不就什麼都不用出錢買了,哇太爽了。」所有人都幻想著有個這麼有愛又有錢的婆婆,如果不工作都不用擔心沒錢花了。
誰說豪門深似海,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兒,而且還是所有女人向往的。
從簡嵐這個好婆婆形象風靡整個沈氏集團後,眾女性員工都紛紛向豪門這個坑了跳,導致了後來發生了那麼多的悲劇,婆媳戰爭也瞬間將沸點升到了最高處。
簡嵐原本是非常高興的和媳婦兒子一起乘著電梯下樓。
賀曉雲還悄悄的湊到沈少夜的身旁偷偷的問,「少爺,你不會怪我把那個原本準備等你肚子餓時剝給你吃的雞蛋給媽吃吧?」她還是忍不住問了,這本來就想給她親親老公吃的,她很清楚的知道他老公一到十一點肚子就會餓。她也經常為他準備一些小干糧,就擔心他肚子餓了對胃不好。
賀曉雲的問話另沈少夜那原本還有些別扭的心情給瞬間疏通了,眉宇間也少了一抹不悅,原來他的夫人還是想得到她的,所有的不開心,所有的委屈似乎在這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看向自己老媽的眼神也少了一抹無語,多了一抹喜悅。
嘴角上揚著一抹較高的弧度,被眼尖的簡嵐看見了自家兒子的笑容,心里忍不住喜悅,這個兒媳婦能鎮住她兒子了,能鎮住兒子了。
這不孝子終于有人管了。心情非常的舒暢。她以後得站在兒媳婦這邊,欺負兒子。誰讓他以前那麼沒良心。
當他們正喜悅的下了電梯往外走時。
看到了三位不速之客,讓簡嵐臉色立即變了。
資料顯示這個男人欺負過她兒媳婦,又有資料顯示是兒子不讓任何人去動他,因為兒媳婦的原因。
不行,她不能讓兒媳婦跟那人跑了。這麼思考著卻把自己的兒媳婦當在自己的身後。「媽,沒事,我來處理。」看著婆婆下意識的保護自己,讓賀曉雲的心突然覺得注入了一泓溫泉暖暖的流淌在自己的血液中。
她看向自己的婆婆給了婆婆一抹安心的眼神,她看著自己婆婆的眼神,有些擔心,她似乎能夠感覺出她在擔心什麼,她給了她一抹自信的笑容。
楚勤看到笑容如此自然自信的賀曉雲,渾身散發出來的光芒和從前完全不一樣,有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高貴,身上的衣服不再是從前那些廉價的衣物,遠遠看過去就知道那些衣服並不是一般人能夠穿得起的。
而身旁跟著的他很清楚是誰,是馬來西亞的簡嵐幫幫主的掌上明珠簡嵐,又是沈少夜的母親。
他不想知道都難。
曉雲怎麼和他們在一起,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她的海洛因戒了?忽然有些嘲笑自己竟然想出這麼幼稚的問題,有簡嵐,有沈少夜在,她身上的毒品怎麼能不戒掉呢,若是沒有戒掉她也看不到如此有精神的賀曉雲。
只是他們有什麼關系?
錢希兒抱著楚慧,看著眼前得意春風的賀曉雲,這百分之百是賀曉雲,那礙眼的笑容,那礙眼的梨渦,怎麼也掩飾不住的氣質,比之以前,她更加美了,連那氣質都是高貴的,那似是在糖果里面被寵溺出來的高貴典雅,看向他們的眼神帶著笑意,卻又冰冷的瞳孔中散發著令她能夠發抖的冷氣。
楚母也被震驚住了,賀曉雲身後還有幾個穿著西裝的男子保護著。她有些不敢輕舉妄動,但是想想那個孫子,她的孫子,如此想著,立即忍不住出聲了,「曉雲,我的孫子呢?我的孫子呢?」楚母立即向賀曉雲跑過去。
卻被站在後面悠閑的錢舒兒瞬間閃到了楚母的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咳咳…干媽,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找我啊?不過我不是你的孫子,我是你的干女兒,被你趕出家門的干女兒。」錢舒兒眼神中帶著絲絲的冷意,給人的感覺好像是死人的冰冷。總之冷到了楚母。
「舒兒,舒兒,你怎麼在這里?你知不知道爸媽找你都快找瘋了,你跑哪里去了,這麼多年都沒回來?」錢希兒一看見錢舒兒的瞬間就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拉住了她拼命的抓住,她有些不敢看賀曉雲,她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不再是那柔弱的任她欺負的賀曉雲了,從她的眼神中她就看出來了,問她原因,她說不出,就是不敢。就是害怕。
錢舒兒那雙如刀鋒般的目光落到了自己姐姐身上,還有她手里閉著眼楮的孩子。那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拂過她的面容。「這是我佷女哦,是不是快死了?其實死了也好,省的以後被自己的親媽,親女乃女乃給丟棄了。他們一心想要男的,你真倒霉。做了我佷女。」
錢舒兒聲音很冰冷,三年間她和賀曉雲的心已經冷硬了,但那只是對自己的敵人,對陌生人。
她看著錢希兒手里的佷女,沒有絲毫的同情心。這就是個弱肉強食的社會,她太弱了,就算不死也無法在這個世界生存,如果等楚勤和錢希兒離婚了,錢希兒一定會把這個孩子扔了不管了。
江絮菲也和她說過一些事,導致楚勤很愛自己女兒的原因恐怕只是因為曉雲,所以…她冷冷的笑著。
「舒兒,你怎麼能這樣說。楚慧是你佷女。我問你話,你為什麼不回答?」錢希兒來氣了,她的妹妹從來都是任她欺負的,這次回來了膽子大了。但是身上的衣服也好了,不再是穿她穿剩下的舊衣服了,難道她是和賀曉雲一起躲起來了?
「啪」賀曉雲一句話不說,臉上還是帶著笑意,「你還沒資格和我的人說話,也沒資格動我的人。」她就是那樣高傲又高貴的低頭看著比她矮了許多的錢希兒。
對她來說錢希兒早已沒有了威脅,但是她就是見不得有人問錢舒兒任何事情,她是她的人,她能回答的也就只有她賀曉雲提出的問題。
說她小氣也好,說她自私也好,總之她就是如此,只要是她的,就不允許其他人動一下。
「曉雲,你怎麼了?她是我妹妹呀,你那時候是怎麼死的?你肚子里的孩子呢?你…」錢希兒還想問,迎來的只不過是一計巴掌,直接把她打倒在地。
「你他媽廢話多啊?人話听不懂啊?听不懂你就變成四只腳好了,別站起來了。」賀曉雲居高臨下的看著被她打趴在地上的錢希兒,眸中絲毫沒有一種同情的意味。
即使如此的賀曉雲,也讓人看不出她的粗魯,反而還覺得錢希兒是自找苦吃。
「曉雲。」楚勤皺著眉頭看著賀曉雲,不過他並不在意賀曉雲把錢希兒打倒在地,而是看著她眼中早已沒有了她從前的溫柔善良,反而多了像是一把利刃一般割據著他的心。
她很幸福,可是他卻不幸福。
賀曉雲故意不理會站在那兒看到她而激動得有些顫抖的楚勤。
冷冷的笑著這個男人,曾經的他多麼的羞辱她,她沒能力反抗,如今她要看他掙扎在邊緣死死的反抗,甚至求著她讓她放過他。
「喲,這不是我親愛的養父楚勤嗎?」賀曉雲並沒有離他很近,刻意的拉開了距離,那並不是因為其他,而是覺得這個男人沒有資格靠近她罷了。
「曉雲,不要賭氣了行嗎?跟我回家?我不會計較你當初炸死逃開家里面。」楚勤一臉不計較的說道,那迫切的希望著她跟他回家。「你想要什麼爹的都會給你,你要嫁給我,我也…」
「勤兒。」楚母臉色立即不對了,她不允許自己的兒子離婚。他可以在暗中包養,絕對不能明面上離婚,她絕對不允許楚勤丟了他們楚家人的臉,特別不能丟了他爸爸楚明賢的臉。「你是不是要媽馬上死你才甘心?」楚母立即傷心憤怒的看著自己的兒子狠狠道。
賀曉雲冷冷的看著前面的那一對母子,果然什麼德行的媽,生出什麼德行的兒子。
真是一對惡心的母子。
「曉雲是我家兒媳婦,她怎麼可能想要嫁你,我告訴你,她是我簡嵐的兒媳婦,我們沈家才是她的家,你哪來給我滾哪兒去。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簡嵐立即為自己的兒媳婦說話了,她看這三個人很是惱火,很不喜歡,第一眼看著就不喜歡,不要說她早就調過他們的資料了,垃圾貨色。
「媽不動怒,不動怒。」賀曉雲立即跑到了自己婆婆那兒幫她順著氣,接著轉過頭向沈少夜說著,「少爺快點拿水過來。沒見著媽被氣的嗎?」
楚勤看著賀曉雲對著自己的婆婆那麼好,他後悔了,真的後悔以前沒有娶她,父親的死他已經找她父親報仇了,他當時卻想不通,非要找賀曉雲報仇。
如果是他娶她了,那他的家里面肯定很太平,他媽媽也不會像現在一樣被錢希兒欺負,若不是母親一直反對,還有楚慧的存在他早就已經和錢希兒離婚了。
「曉雲,你竟然嫁人了?你不是一直想要嫁給我嗎?你…」「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迎面而來的就是重重的一擊,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他甚至忘記了反映,因為那個東西是從賀曉雲的手里砸過來的。
碎了,一臉的雞蛋砸在他的臉上,令他那張本就疲憊的臉更加的狼狽。「非要我拿雞蛋砸你才住嘴,你不知道你已經把我婆婆惹生氣了嗎?」賀曉雲一臉清冷高傲的說道,聲音完全沒有如以前一般溫柔如水,讓人一听就覺得這個女孩子很溫柔和善,如今的賀曉雲卻不是這樣,反而有著一股領頭者的風采。
楚勤有些愣住了,絕對的愣住了,從前惟命是從的賀曉雲不見了,她砸了他,對,他是該砸,是他自己不好,明明是愛上她了,就因為報父仇而一直折磨著她,把她折磨得不成人樣。
「你們還愣著干嘛,木頭啊。」賀曉雲看著一邊黑色西裝的男子還傻愣愣的站著不動,她睥睨了一眼,罵道。
「少夫人,有什麼事?」木頭一听少夫人叫他,立即積極的表現自己走到賀曉雲的前面等待著賀曉雲接下來的吩咐。
「我說這幫木頭人啊,沒看見這里有三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欺負我婆婆啊,拿雞蛋砸啊,我分你們雞蛋是讓你們砸人的,不是讓你們拿回家煮雞蛋的。」賀曉雲指桑罵槐的說道。她早就準備好的。
她了解楚勤,知道她沒死,絕對會來找她的,不出她所料。
拿雞蛋砸人泄泄憤。所以她早就讓錢舒兒準備好了雞蛋,並且偷偷的分給了這里穿著黑色西裝男人。
「啪。」
「啪」
「我讓你欺負我婆婆,讓你們欺負我婆婆,你們以為我婆婆是好欺負的,我看你們簡直是活歪膩了,動手動刀太歲頭上了。不想活了早點說,說了本夫人還會好心的送你們無痛車禍,絕對讓你們忘記痛是什麼的。」賀曉雲來勁的砸著楚勤,楚母,錢希兒三個人。
錢希兒身上也都是雞蛋了,她自認為非常聰明的抱著小小的楚慧,用她幫她擋著雞蛋,看不見,說話也說不出的楚慧就那樣被自己的母親拿來當雞蛋,一顆顆雞蛋打在她那瘦弱的身體上,她痛,她不舒服,她張著嘴巴哭,就是沒有聲音,只有那無聲的淚水顯示著她此刻的可憐,沒人疼惜。
「勤,我們走吧,你看看他們。」錢希兒用楚慧擋著自己的臉,叫喊著楚勤,楚勤絲毫不理會說話的錢希兒,但是目光忽然落到了她手里的楚慧,她竟然用楚慧替她自己擋雞蛋,隨即他一把抱過楚慧,狠狠地一腳踢在錢希兒的肚子上,當初生楚慧時,後來剖月復了,但傷口結的並不好。
平時陰天下雨隱隱作痛,現在楚勤重重的一腳直接踢在她肚子上,她痛的蜷縮了起來,「賤人,她是你女兒,你拿她給你擋?」楚勤還接受著賀曉雲用雞蛋砸著,但是他情願,只要賀曉雲開心。他不想失去她。
可是看著自己女兒身上都是毛病又不忍心她受再多的苦,那雙陰鷲的眸子直直的看著錢希兒,聲音如地獄里爬上來的厲鬼一樣可怕,駭人。
錢希兒身子發抖的從地上爬向楚勤,一把抱住了楚勤的腳,哭著求著他,「勤,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拿我們的女兒為我擋雞蛋,嗚嗚嗚嗚,但是好髒好髒,我討厭雞蛋。好疼,好惡心。嗚嗚嗚嗚勤。」她的臉貼著他的皮鞋,求著他原諒。
此時的楚母卻理智了起來,她怎麼說也是風風雨雨走過了這麼多年,年過半百的人了。況且如今這局面不是丟他們楚家的臉嗎?
「好了,夫妻兩個有什麼好吵的,錢希兒,你給我起來,有什麼事回家說,快點回家。」楚母一把拉起了錢希兒,她肚子還因為楚勤踢的有些痙攣。
楚勤看著自己的母親和錢希兒,冷哼了一聲,繼續朝賀曉雲的方向看去。
「曉雲,發泄夠了就和爹的回家。不夠,你可以繼續砸我,請不要砸你女乃女乃,她老了。」此時的楚勤早已沒有了以前的囂張霸道,他失去過曉雲,更加知道該怎麼去對待曉雲了。
她從小到大的願望就是嫁給他,他會幫她實現願望的。他會和錢希兒離婚的,然後再娶賀曉雲的。
「你覺得你有資格帶我回你們那個骯髒的家?你想再把我關起來?再給我打海洛因?還是想要直接殺了我?」她諷刺的問著他。問的他啞口無言,無言以對,那些都是他做過的錯事,甚至還遠遠不止這些。
「不…不是這樣的,我會娶你的,我會和錢希兒離婚的的。」他急忙為自己解釋道,他不要讓她誤會,他不會再做出這種傷害她的事情,他已經受到教訓了,他三年多沒見到她了,他每天晚上都在做夢,夢見她又回到他身邊了,夢見她依然愛著他。
「會和錢希兒離婚?那不就意味這還沒離嗎?你看看你手里還抱著你們愛情的結晶,當初是誰跪著求著我求我放過你們兩個的,爹的。」她的一言一語都是帶著濃濃的諷刺,諷刺著他們曾經對她做過的事。
她現在卻並沒有覺得很傷心,她有婆婆疼,有老公疼,還有好朋友疼。她已經很滿足了,只是她非常的小氣,而且很記仇,既然當初有膽敢欺負她,那麼他們也要有膽來承受未來的打擊。
這不過是一小步而已。
「曉雲,當初是我不好,這事你听我說好不好?你…」他看著賀曉雲那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心里開始有些慌了,三年前她從來不會用這種眼神看著他,從來不會,她的目光永遠都會跟著他走,現在不一樣了,一切都變了嗎?變得那麼離譜了嗎?
他不要,他不希望變得那麼離譜,曉雲還是他的,永遠都是他的。
「夫人,回家吃飯了吧,你不覺得這里‘藍天下的至愛’很多嗎?。」沈少夜終于說話了,慵懶的手一把輕柔的抱住了自己老婆的腰,那明顯的宣示著這是他沈少夜的老婆,不是任何人的,其他人想要窺視他的老婆,都靠邊站。「我們能避則避,萬一因為不懂事傷了你,豈不是要我派人剁了?」
「我也這麼覺得,本夫人高貴的身份真不適合被這里的幾個‘藍天下的至愛’給傷著了。」她若有其事點著頭。「媽,不氣了吧?」
「誰說不氣,有人要搶我兒媳婦。」
「木頭,派人把他們給我拉出去送到海里喂魚。」
「媽,何必呢,他們可是後頭有人,況且魚不會吃他們,會嫌棄的。你們把他們扔出去就好。」後面的人一听不知道該听夫人的還是少夫人的。
「听兒媳婦的。」簡嵐很有理智的選擇了听兒媳婦的,她相信兒媳婦這麼做肯定有她的道理,但絕對不會是舊情復燃,她百分之百確定,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非常的確定,非常的相信兒媳婦絕對不會是因為舊情。
「媽,真好。」她放開了沈少夜的手,跑向自己的婆婆這邊,勾住了婆婆的手,「媽我們不要到這里走了,真髒,這些不講衛生的人真是太髒了,不知道幾天沒洗澡了,把我們沈氏的地都給弄髒了,改明兒把這里他們踏過的地都重新拆了扔了,重新搞一塊新的。」她一臉嫌棄地說著。
楚勤就那樣看著他一直愛著的女人,她嫌棄他,不行,他會把她帶回家的,一定要帶她回家,他不能失去她。
「啊…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放開。」楚母和錢希兒兩個人尖叫著,楚勤卻沒有反抗,他並沒讓他們踫他。
「 」
「 」兩聲把錢希兒和楚母兩個人給相繼扔了出去,楚勤走到自己的母親的身邊,用另外一只手去扶起自己的母親。「媽,小心點。」
「啪。」迎來的卻是一記巴掌。「你個不孝子。」說著氣氛的向自家的車子走去,他沒有吭聲,從他緊握拳頭的手可以看出,他的心情並不是很好,但這是他母親打他的,她打的對,當初就是他錯了。他很欠打。
但是不會就這樣讓他放棄曉雲的,賀曉雲從他領養她的那一刻,她就注定了是他楚勤的,無論如何他都會把她找回來的。找回來讓她永遠在他身邊,永遠不離開他。
她會好好疼愛她,不離不棄。
他狼狽的抱著自己的女兒走向自己的車子。不管那還沒有爬起來的錢希兒,開著車絕塵而去。
「勤。勤…」錢希兒趴在地上起不來,手捂著肚子,肚子很疼很疼。
可是她老公卻開著車子離開了。
「你怎麼了?」一個穿著斯文,帶著一副斯斯文文黑框眼鏡的男人看見了地上骯髒錢希兒,蹲子聲音也是很斯文的問道,「要我扶你嗎?」
錢希兒听到這個聲音斯文又好听,忍不住抬起了頭,有些驚訝的看著這個斯文的男人,他長得很一般,可是卻是那樣的斯文,溫柔,卻莫名的吸引著女人的心,像是溫柔陷阱一般,錢希兒就跳入了這個斯文男的眼中。「幫我。」
他一手抱起了錢希兒,帶著她離開了這一片地方。
醫院內,錢希兒被眼前的這個叫慕思榮的男人給救了。
他的名字和他的人一樣斯文。
錢希兒卻被他給吸引住了,甚至忘記了自己是有丈夫,有孩子的女人。他就那樣安靜的拿著財經報認真的看著,就那樣靜靜的。
白色的病房內,遍地都是白色,安靜的連根針掉地上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謝謝你救了我。」錢希兒一直都看著他,注視著他,看他那安靜的樣子,不知不覺入迷了,久久才開口道,她竟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看著財經報的慕思榮那斯文的嘴角微微上揚,那雙被眼楮給遮住的眼楮讓人看不清他的想法。
錢希兒絲毫看不懂這個男人,可是她的心就好像是剛戀愛的女孩子一樣嬌羞的看著安靜的慕思榮。
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安靜的看報紙,把自己當作空氣一般的存在。
「你不用上班嗎?」她想听他說話,他那斯文的聲音讓她越听越喜歡,似乎蠱惑般的讓人听著都能醉。
「既然沒事了,我走了。」他很冷,和他那斯文又溫柔的形象很不符合。「不要走,我還沒好。」她忽然起身,抓住了準備離開的慕思榮。眼神期盼的看著他,她不想要他走。一點都不想。
她要他陪著她。
「放開,別讓我說第二遍。」聲音還是很冷,卻也另錢希兒放開了,那樣的舍不得,舍不得放開這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