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沈少夜終于光明正大的到她床上,擁著她睡覺。
其實賀曉雲心里還是有些緊張,她心里還是有些打鼓,有些不知所措,她進了房間後真的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很緊張,真的很緊張,緊張的她都不敢看沈少夜。
頭微微低著,臉上的紅暈反而越來越深,漸漸蔓延到了耳朵,再接著是脖子。她不害羞的!她努力給自己心理暗示著自己不害羞不害羞,可是為什麼還是會臉紅,天太熱了。現在是十二月份臘月,哪會熱!
「少爺是不是這里太熱了?」賀曉雲不敢抬起頭,輕輕的嘟囔著。
「現在是冬天。」說實話沈少夜也很緊張很局促,但是他身為男人自然不會表現出來,眼前他愛上的女人終于可以如願的——
「小傻瓜,走去洗澡。」他像是做的很習慣的到浴室為她打開龍頭,為她放水洗澡。那樣自然的好像為她做了一輩子。
賀曉雲還是緊張,緊張的拿著被角,使勁的揪著被子,不停的揪著。
看著在里面忙活的沈少夜,她心里絲毫沒底。
「怎麼還不來?」沈少夜很平常的從浴室中走出來,為賀曉雲去櫃子里拿衣服。
「哦。」她點了一下頭後,放下了心中的扭捏,怕什麼,反正是自己老公,她還為他生個孩子,爸媽家里人都見了沒個孩子像話嗎?
「我穿這件衣服。」賀曉雲見沈少夜在櫃子里面忙活,不知道她要穿哪件衣服,因此自己朝里面去拿了件衣服,「你不去拿衣服?」
她好奇地問著他。
噌——
人不見了。「噗哧」賀曉雲看著平日里在公司,在天龍會里都嚴肅的跟什麼似的沈少夜,現在這麼可愛的因為她的一句話離開了。
當他回來的時候,賀曉雲已經鎖上了浴室門在里面悠閑地洗澡了。
早知道他就不跑了,不是讓他吃嘛。
可惡的賀曉雲,出來一定要她好看。沈少夜手上拿著自己的睡袍和貼身衣物,坐在賀曉雲的床上。淡淡的感受著她睡覺的床,這里有她的味道,很好聞的味道,讓他留戀不止。
有人問他什麼時候喜歡上賀曉雲的,他不知道怎麼回答,或許是在第一次見面看到恬靜的她露著那可愛的小梨渦看著書的模樣,那是他第一次見她。
他也從來沒有想過會再日後的日子中一次又一次的見到她。而如今她順其自然的成為了他的妻子。
他對她的愛也在越來越深,如今讓他放開手那是不可能,他對她的佔有欲也已經到達了頂峰。
他靜靜的聆听著浴室里落水的聲音,嘴角淡淡勾起了一抹弧度,安詳的閉目在她的床上躺了下來,她的枕頭上有她的發香,還有她獨特的體香。「你不洗澡睡我床上?髒不髒啊?快給我去洗澡。」
賀曉雲從浴室出來毛巾擦著頭發,看到沈少夜竟然沒月兌衣服就那樣睡在她的床上,頓時把害羞給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那是她天天打理的床,她絕對不允許沒洗澡,或者沒換衣服就睡在床上,那樣會把她床單和被子給弄髒的。
這樣罵罵心里也舒服多了,那別扭少了很多。
「是夫人。」沈少夜被賀曉雲的怒吼聲給驚醒了,立即從床上起來,順便看了一眼自己老婆的身材,問題是她穿的很結實,什麼都看不到。
于是迅速跑到了浴室去洗澡,或許男人就是比女人利索,很快便洗完了澡,便準備出來,看見還在用毛巾擦著頭發的賀曉雲。
他就重新返回浴室,從浴室中拿出了吹風機。
「坐過來一點。我幫你吹。」他的聲音帶著磁性,沒有平日里的冷氣,賀曉雲听話的坐到了靠近電源的地方,讓他幫她吹頭發。
在她小時候,她看見過爸爸為媽媽吹風,那種感覺很幸福。
如今,他自發的幫她吹起了頭發,她嘴角勾起了一抹如月亮般的笑容,淡淡的酒窩隨著她的笑容被勾勒出來,那樣美的動人心魄,柔和的米黃色燈光下唯有吹風機發出的噪音,可是卻不覺得鬧,反而帶著一股溫馨。
那樣溫馨的畫面。
吹完風,她很自然的躲到了被窩里面,沈少夜從浴室內出來就看著已經躲進被窩里的女人,嘴角勾出一抹完美的笑容,是不是終于要到那一步了?
慕思榮,本少不會輸給你的。
他很安靜的鑽進了被中,輕輕的擁住了身旁的賀曉雲,賀曉雲假寐著,她還是有些尷尬。她努力在克服,輕輕的她環過他的胸膛,吻上了他的唇,他的唇很冰很冰,好像是冰塊一樣,她的心不知為何有些心痛了,伸出那撩人的小舌尖心疼的舌忝過他的唇,一遍又一遍,但很生澀,只是那樣的心疼他那冰涼的薄唇。那種迫切的想要溫暖他。
她一遍又一遍的濕潤著他的唇。
沈少夜很滿意的眼角也彎了一個滿意的弧度,化被動為主動。一個翻身把她輕而易舉的就把她壓在了自己的身後,注意著力度不讓自己的重量全部壓在她身上,讓她能夠在他身下不受束縛。
他不滿足于她一遍又一遍的舌忝舐著他的唇,他想要更深深入品嘗她的美好,品嘗著她口中那若有若無的香氣,品嘗那甜甜的蜜汁,那是她獨有的味道,獨有的讓他永遠都放不開的味道。
不厭煩的一遍一遍的品嘗,手也不自覺的輕輕解開她的睡袍,那種真實的柔軟觸感讓他深深的愛上了,指尖靈活的逗弄著,忍受著自己下月復的緊崩感,薄唇輕輕的吻著她的耳垂,時不時用那惹人羨慕的皓齒輕咬著,逗弄著。
賀曉雲有些沉受不住的輕輕吟嚀出聲,無疑那是肯定著沈少夜的動作。愈發的努力討好著自己的老婆——
隨著屋內溫度的升高,米黃色的吊燈下把整個房間都照的柔和中帶著那絲絲旖旎漸漸暈染著,幸福也在悄然降臨。
慕思榮靜靜的坐在自己房間內。
此刻的他心是疼的,對很疼,如果他沒有過來,或許還不至于這麼疼,但是他還是義無反顧的來到了他們家,看著他們夫妻和諧的進房睡覺。
那副斯文的黑框眼鏡被他摘了下來,暴露在月光下的是一雙眸宛若一枚黑珍珠般的眸子,此刻散發著暗淡的光亮。
十五年,他都是在慕家訓練,如果沒有訓練他或許就能早點見到她了,早點把她擁進懷中。但他卻錯過了有她的十五年,如今接手了慕家,卻失去了從小看著長大的女孩,那還有什麼意思呢?
那張斯文的臉上此刻掛著冷如寒霜的笑容。
這才是他真正的面目,慕家的長子慕明的兒子。自小受父親的訓練,十五年前正式跟著父親踏入慕家,受著慕家非人的訓練,在慕家訓練即使死了那只能說明沒有本事。
只要踏入慕家不是生就是死。
他如願的讓所有人做了他的墊腳石,卻只為了一個人,那個從小帶到大,需要他保護的女孩子——賀曉雲。
他答應父親只為了能夠有足夠的實力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給她一個安詳的世界。
幾次生死邊緣的他,腦海中的身影讓他支撐了下去。
如果問他會不會後悔,他絕對不會說後悔,那是他必須要走的路,沒有實力的他即使在她身邊,也會帶來無盡的殺害,慕家的人絕不允許他在外面安生。
他很清楚!
他安靜的看著月亮,回憶著小時候的記憶。
「慕思榮,你看,我抓的螃蟹。」不安分的她,在海邊拼命的掏著海灘上一個個洞,從里面抓到螃蟹時那張小臉就會洋溢出自豪的笑容。
「慕思榮,看什麼月亮,很無聊。」那無奈的被抓到屋頂上看月亮的賀曉雲,臉上充滿著愁苦,一刻都不肯安靜的小家伙。
「慕思榮。慕思榮。」一聲聲的慕思榮在他的耳邊響起,那都是她調皮的聲音。她從來不願意叫他哥哥。他總問她為什麼?
她說,「叫哥哥了就不能嫁給你了。我長大了要嫁給慕思榮。」那是她五歲時的童言童語,她忘記了,但他卻一直記著。
一直記到現在,一直不願意娶妻,如今的他已然成為了慕家的家主,除了自己的母親想要讓自己結婚外就是大姨一直希望他結婚。
但他的心里已經有了一個人入駐了,他不再結婚了,除非她離婚,他娶。否則——
沒有那個可能——
沒有人能逼的了慕思榮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手機的響起,他看了眼來電顯示,臉色冷若寒冰,那斯文修長的手指劃過掛機鍵,輕而易舉的掛了,打開手機後蓋,拿出電池,拔出手機卡,一折為二。扔了出去。
被別的女人污染過的手機卡,他不需要。
很快暗處就有人送來了他專用手機,那里面只有賀曉雲曾經家里的號碼,如今那個號碼早已成了空號。
而被他所不需要的手機也無聲息的被人給處理掉了。
——分界線——
錢希兒氣憤的看著手機,他竟然掛自己的電話,兩個月來,他從來都是她隨叫隨到,今天竟然掛她電話。
讓她不由火氣大了。
她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男人安慰自己受傷的心,沒想到今天掛了她電話,她不相信的再打,「對不起,你所撥的用戶已關機。」那冰冷的機械聲音響起。
他還敢關機!
他怎麼那麼大膽的敢關機,難道他不知道她是楚太太嗎?還得罪她。
「怎麼了?」錢母剛出去到了瓶熱水進來,看見自己女兒拿著手機在發火,難道楚勤沒接她電話還是怎麼了?「是不是楚勤?不會又要和你鬧離婚吧?」
「沒有。」錢希兒有些心煩意亂的說著,她不想和母親說。
慕思榮竟然不接她電話,她很不爽,她難受!她很想發火。
她要去他家里找他。
「媽,我先走了。我已經沒事了。」錢希兒翻下床,她就是手骨折了,就是錢母非要她住院,其實根本就沒有任何關系。
手不能動而已,不是腳不能動。
「你去哪里?這麼晚了,媽和你一起回去。」錢母不放心的跟著自己的女兒,天色這麼晚了,她怎麼可能放心女兒出去呢。
「媽,你快回去,沒關系的。我打的去我朋友那里有些事情。」說完匆忙跑到了外面,攔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了。
錢母擔心的看著女兒離開,她勸也勸不住。
但願不會有事。
她也只好打車回到自己的住處,家里一片混亂,一個人都沒有。丈夫肯定出去賭博了,兩個女兒一個都不在身邊,感覺有些淒涼了,但是為了錢,她還是很安心的回房間去睡覺了。
錢希兒打車到了她一直見慕思榮的地方,燈全是黑的,根本就沒有人,他沒回家?錢希兒皺眉的看著那沒有燈光的房間。
她要去問問樓下的門衛。
「叩叩叩——」
她敲著門衛的窗,人家正在睡覺中,被錢希兒吵醒,明顯的不悅。
「干什麼?」語氣也極其不善的問著。剛夢到好東西就被吵醒了。
「13樓的人沒有回來嗎?」錢希兒明顯帶著不悅的問道,對方心情不好,她也心情不好。
「13樓的很少來的。沒事我去睡了,大半夜的吵醒,真煩。」說著不再理會錢希兒往里面走去,準備繼續去睡覺了。
13樓的很少來,難道他不止這里有房子,其他地方也有?難道他真的很有錢?她不相信他不接電話的再打過去,回給她的依然是那冰冷的聲音。
她頓時頹廢了。
連慕思榮都不見了。
不行,她要回去,好好綁住楚勤,母親說的對,把楚勤綁住,不能讓他和她離婚,不然她真的一無所有。
她錢希兒不能到這個地步。
——分界線——
次日。
賀曉雲是被陽光給照醒的,手往旁邊一甩,踫到了一具身體,正確來說是一具有溫暖的身體。
「啊——」她忽然叫道。腦海中急速回播著昨日的種種,她主動吻上去的,而且還叫的那麼得,丟臉丟死了。
沈少夜此刻正斜躺著,靜靜的看著她,那雙邪魅放肆的眸子就那樣肆無忌憚的看著她的模樣,嘴角滿意的勾著淡淡的弧度。
他其實早就已經醒了,看著她睡著的樣子,小嘴會微微蠕動,有時候像個嬰兒一般把手放在自己的臉上睡著,一會兒又想個小貓一樣,鑽進他的懷中尋求暖源。
總之——
他看著她睡覺的樣子越看越喜歡,如果讓他看一個晚上,他都不會膩。對他而言那是一種享受。那是他身為她丈夫所享受的福利。
他很喜歡這個福利。
「你還不快給我起來,你想餓死我啊?」賀曉雲覺得很沒面子,立即如河東獅吼一般吼道。
「是夫人。」沈少夜听到自己夫人的話,立即听話的從床上翻下床。
性感修長,健碩的酮體就這麼暴露在了賀曉雲的眸中,那修長的腿上面是翹而飽滿的臀部,弧度很好看,那堅挺的背白皙而又細膩,感覺比她好看,均勻的身材沒有絲毫贅肉。
賀曉雲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她家少爺的身材實在是——
鑽進被子,捏了捏自己小月復上有那麼一點點贅肉。
靠——
她要減肥——
沈少夜余光瞥見賀曉雲的模樣,他拿起衣服,慢悠悠的穿著,洋溢在嘴角和眼角的笑容證明他的心情很好,好到見了慕思榮他都不再有火氣了。
因為他的夫人是他名副其實的夫人了。
「夫人,起床了。」他從櫃子里幫她準備好了衣服。「我幫你穿。」他笑得很放肆,她羞得很放肆。
就在一片平和下,他幫她穿上了衣服。
「我要減肥——」
「我要減肥——減肥——」她受打擊了,被自己的老公的好身材給打擊到了。「媽,下次不要煮那麼好了,我要減肥。我要減肥。」早上穿好衣服的賀曉雲跑到樓下,看著桌上自己的婆婆早就做好的菜,立即揚言道。
「又不胖,減什麼肥?」簡嵐瞅了瞅自己兒媳婦的身材,不贊同道。一點都不胖。
「胖了,被少爺養的,來,你捏捏看,有贅肉了。」她從她的小腰處狠狠地捏出了一絲絲的贅肉給自己的婆婆捏。
「這麼一點點又沒事,如果臭小子敢嫌棄你,我一定打得他滿地找牙,放心。」她第一個想到的是不是他兒子嫌棄了,還真是冤枉了,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嫌棄,只不過是某人羨慕別人的身材,才會無理取鬧想出來的。
沈少夜才不會傻得真說,也不看看他母親多擁護自己的夫人。說錯話倒霉的是他。
「小丫頭,你又不胖,身材均勻。如果沈少嫌棄你,不介意就投入你慕哥哥的懷抱來。」慕思榮也听到了賀曉雲的聲音,再次恢復了斯文的溫和,連聲音都帶著溫和。
那張斯文的臉上帶著笑意看著賀曉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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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思榮,你去死。」賀曉雲隨手拿過了一件東西,直接丟了過去。她是她家少爺一個人的。
「一大早的要誰死?老子餓死了。」江絮菲也穿了一襲警服從樓上走下來,她沒有回家,反正這里也是她的半個家了。晚了就不回去了。
說著手也不規矩的伸向了桌上的三明治,開始吃了起來。
「我也餓死了。」緊接著杰西也下來了,一把搶過江絮菲手上的三明治,「草,敢搶老子的三明治,你給我站住——」
貓與老鼠的追逐站就在這樣的一個早晨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