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這個男人是誰?這個不是思榮,不是思榮,這個男人是誰?
錢希兒一臉驚恐的看著照片中的這個臉上滿是痘痘,這張惡心的臉讓她想要吐,嘔——
她看著照片上的男人忍不住作嘔。她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她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為什麼照片上的都是這個男人。
不——
她記得是慕思榮,是慕思榮,不是這個惡心的男人。
「賤人——」楚勤臉色陰郁的看著錢希兒,她看著照片一聲不吭是什麼意思?「賤人,把離婚協議簽了。」楚勤一把揪起錢希兒的頭發,一陣痛楚把錢希兒給打回了現實中。
「不,我不簽,這個是別人陷害我的,陷害我的,根本就不是我。」錢希兒叫囂著,就是不願意簽離婚協議,她不要離婚,永遠不要離婚。
她的頭發被楚勤給緊緊的拉的她的頭皮疼的她眼淚都開始往外冒。「賤人。」
啪——
楚勤再次一記狠歷的巴掌迎上了她的臉,嘴角露出了血絲,人也直接被打倒在地。「我最後再說一遍,簽不簽?」聲音愈發的凶狠,猶如地獄傳來之索命般的聲音。
楚母看著幾近發狂的兒子,心跟著顫抖了起來,立即拉住了兒子,真擔心自己的兒子會忍不住把錢希兒給打死,「勤兒,媽求求你了,不要這樣,會出人命的。勤兒。」楚母抱著楚勤的身子,那張顯老的臉上充滿著恐懼,眼淚早已淹沒了她的眼眶,就那樣不斷的哭著求著自己的兒子能夠放過錢希兒。
即使她也恨錢希兒,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可是那是要坐牢的,一命抵一命,為了這種女人不值得,不值得。
「勤兒。」
楚母苦苦的哀求著自己的兒子,楚勤那雙被血霧蒙蔽的雙眼听到母親的苦苦哀求,漸漸轉為正常。
錢母按著自己出血的頭,爬向楚勤,「楚勤,楚勤,這真的不是我們家希兒做的,是舒兒,我去找過舒兒了,是她——是她故意陷害的,她要讓你和我們家希兒離婚,你不能讓她得逞,希兒那麼好,她怎麼可能做出這種對不起你的事。楚勤——」
「滾。」楚勤正在氣頭上,除了自己的母親,對于別人的勸,他根本就不听。
「我就不相信,她沒有做出來人家憑什麼污蔑她,舒兒不是你的女兒,不是錢希兒的妹妹嗎?你該好好問問你女兒,是不是你女兒做出來的。」楚母一听錢母的話,心里總覺得不相信。
她有注意到錢希兒看到照片的時候,並不是第一時間為自己澄清,反而是震驚的看著照片中的人,那種不可置信,那種被欺騙的眼神,她不會看錯的。
怎麼說她都是活了幾十年了,這個她堅信自己不會看錯的。
楚勤看錢希兒還是不動,惱火的一腳踢在她身上,「你簽不簽,簽不簽?」錢希兒被踹的直接直線劃到了旁邊,楚勤依舊不放過她,作勢還要往她身上踢,不踢難消心頭之恨,都是這個賤女人,都是這個賤女人。
如果不是她,他就不會那麼對待曉雲了,曉雲也不會離開他嫁給沈少夜了。
越想心里的怒火欲發的旺盛,那雙陰鷲的眸子此刻充血般看著眼前蜷縮著的錢希兒。
錢希兒早就痛的身上的汗水都沁濕了衣服,十二月份的天氣令她痛到如此,可見她有多難受,她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肚子,當年生楚慧的時候,留下的痕跡,伴隨著她到現在依然會時常不舒服,被楚勤的一腳更是令她痛到全身痙攣。
「勤,楚慧…我們還有女兒…我…不想…楚慧沒有一個完整…的家庭…」錢希兒抱住了楚勤踢過來的腳,聲音斷斷續續的說道。淚水早已濕潤了她的眸光,她很痛很痛,但是她依然不願意離婚。
離婚了她沒地方去,離婚了她就沒有家了,她不要回到上園區,她不會離婚的,怎麼都不會離婚的。
「勤,看在楚慧的份上不要離婚好不好?這個真的不是我,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她哭著求著楚勤。那張原本還算可愛的臉,此刻卻很髒很髒,一邊的臉也被楚勤打的高高腫起,嘴角流著血,異常的落魄。
錢母也再次利用離自己小強精神爬到了楚勤的面前,和著女兒一起求著楚勤的同意。一人抱著一個腳。
「勤,楚勤,求求你不要離婚好不好,以後你讓我干什麼我就干什麼,求你不要離婚好不好?還有楚慧了,你忍心讓楚慧沒有親媽在身邊嗎?勤」
「楚勤,不要和我們家希兒離婚,你看在她這麼勤勤懇懇的在家里一直守著你,守著楚慧的份上,不要讓楚慧有不完整的家庭好不好?」錢母與錢希兒兩個人不斷的求著楚勤,那樣子好像若是楚勤還是堅持要離婚的話,那就完全都是出勤的錯。
楚母一听就不舒服了。她們自己做出那麼丟臉的事情,現在卻來怪她的兒子了,離不離婚哪是他們說了算。
「如果你們要楚慧,隨便你們帶去,我們楚家不稀罕。」楚母看著這一對母子憤恨的說。今晚還有一個慈善晚會,為了這個兒媳婦,她已經不止一次被那些人嘲笑了,現在好了,出了這麼一件事情,她都覺得沒臉去了。
早知如此還不如同意自己的兒子早早離婚,若在不離婚,到時候又出個什麼事,他們楚家的臉面全被錢家人給丟光了。
「滾,不簽自己等著我的律師過來上法庭。到時候你一分錢都拿不到,現在至少給你們一套房子,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楚勤忍耐力已經到了極限,兩個女人煩得他此刻有種想要殺人的沖動。
他最後一次警告道。
「楚慧你們也帶走。」楚勤看她們還是抱著他不肯松手,憤怒的一人一腳踢了出去,惱火的不顧她們的死活。
從地上撿起離婚協議書,從茶幾上拿了一支筆,走到錢希兒的面前,毫不留情的抓起她的頭發,「我再問最後一遍。」他陰鷲的眸子如禿鷹一般可怕,好似墜入寒潭中冷的另錢希兒發抖,甚至有些不敢看眼前的楚勤,她很久沒有看到這樣的楚勤,一度忘記了他的狠。
她害怕的全身發抖,雙唇打顫著,身上每一個地方都在疼,疼的她想叫,疼的她想暈過去,可是卻無論如何也暈不過去。
楚勤看著她那害怕顫抖的雙眸。
一個手掌再次狠狠的扇了下來,頓時令錢希兒的腦袋感覺一陣的暈眩。
「楚勤,求求你不要這樣對希兒,我們家希兒那麼愛你,你怎麼忍心這麼對我們家希兒。」楚母求著楚勤,即使臉上都是血,那樣觸目驚心,她還是為自己的女兒求著楚勤。
有對女兒的關心,但也有對錢的關心。
「滾,賤人。」楚勤再次一腳直接踢在了錢母的身上,把她再次踢飛了出去,頭直接撞到了一邊的牆上暈了過去。
楚母害怕了,雙腳顫抖著走到錢母的身邊,顫顫驚驚的把手指伸到了錢母的鼻翼下,感覺到還有呼吸才松了一口氣。
「勤兒,不要再打了,萬一真的出人命,媽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勤兒。」楚母凌亂的雙腳走到自己的兒子身邊,帶著一絲哭泣的求著自己的兒子,她真的擔心出事情,現在她們母女倆身上都是血,看著都觸目驚心。
楚母拉著楚勤的手,那雙帶著老繭,蒼老的雙手此刻抓著兒子的手臂都微微有些發顫,她年紀大了經不起這些嚇了。
「媽,你回房去,我有分寸。」面對母親的時候,楚勤的聲音微微放柔了些,一腳甩開錢希兒,再次踢她一下後,轉身扶著自己的母親向母親的房間走去。
「媽,你在房間里面睡一會兒,不會出事情的。」楚勤把自己的母親扶到了房間里面,讓她睡在床上,為她蓋好被子,柔聲道。
「勤兒不要出人命。」楚母在門關上之前再次囑咐道。
「嗯,我有分寸。」楚勤對于自己的母親還是很听話的,母親從小含辛茹苦的把他帶大,他不會讓母親擔心的。
楚勤走到外面,再次對錢希兒進行了拳打腳踢,把所有的憤怒都發在了她的身上,連日來被工作壓得疲憊感,統統都發到了錢希兒的身上。
錢希兒哭著,身上的痛越來越厲害。她嗚咽著,不敢大聲哭出來,她怕她哭的大聲,楚勤的下手會越來越重。
直到楚勤筋疲力盡時,才停手。
而錢希兒也徹底的被打暈了過去,她從來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楚勤看著暈過去的錢希兒,又看看地上的照片,走到廚房內,拿出了一盆水,澆在了她身上。
「啊——」錢希兒被水給弄醒,而那水還是從熱水瓶里面直接倒出來的水,瞬間她外露的皮膚瞬間起了紅色。「疼——疼——」
楚勤卻好似愈發興奮的看著呼疼的錢希兒,一把抓起了她的頭發,往牆上撞,「叫你勾引我,叫你再陷害曉雲,都是你,都是你害我失去曉雲,沒有你曉雲也不會離開我,都是你,你把曉雲還給我。」
楚勤猶如瘋了一般,抓著她的頭發,用力的扯著她的頭撞牆上。
羅豪看到了網上的事關于錢希兒的事情後,立即趕到了楚家位于碧水金沙的別墅區,他有門的鑰匙,所以很容易就進來了,當他進門時看到的情形,皺起了眉頭。
「老大。」羅豪快步走到楚勤的身邊,制止了他再次打錢希兒的動作。「放開。」楚勤沒有看來人,一雙帶著充血般的眸子就那樣直視著地上的錢希兒,甚至有不打死她不罷休的沖動。
羅豪皺起了眉頭,老大不是這種沖動的人,恐怕錢希兒真是惹火了老大,即使如此也不能隨意打死,這樣外面很容易就知道是他們做的。
「老大,清醒點。」羅豪看著不清醒的楚勤,一拳向他砸了過去。
楚勤吃痛的和羅豪大了起來,兩個人大打出手,一計比一計狠。絲毫沒有留情的落到了對方的身上,羅豪到底是差了楚勤一節,很快還擊的就有些吃力了。
許久——
楚勤也累的直接跌坐在地上,兩個人喘著粗氣。
楚勤和羅豪這麼一打,也清醒了起來。看著那縮成一團的錢希兒,依舊沒有絲毫憐惜,似乎與他無關。
「老大。你存心想打死我。」羅豪喘著粗氣,看著眼前的楚勤,問道。「直接把她掃地出門就好了,干嘛費力去打她,你不嫌髒手,我還嫌你髒手了。」
「這賤人死都不肯簽字,若他早點肯簽字我也不至于這樣。」楚勤也靠在地上,就那樣躺著和羅豪說著。
如果不是羅豪過來了,他相信自己會忍不住把錢希兒給殺了。
這個賤女人,即使自己不喜歡,自己不要的,也不準在還沒有離婚前給他戴綠帽子。這是男人的一種佔有欲。
「這照片上的男人我已經派人去查了。」
「嗯。」
「老大,這次楚氏和鎮龍幫事情百出,需不需要我去尋求島川社長的幫助?」羅豪看著楚勤問道,本來小事不斷,現在又爆出了錢希兒的這件事後,楚氏的股票也會更不穩,到時候兩邊,他自認為無法顧及。
手打更新
「再看一看,實在不行在找他。」楚勤依舊有些顧慮,找島川岩幫忙並不是這麼容易的,雖說他是他的得意門生,但是他也不會讓他白佔便宜的,這一點他很清楚。
他跟在島川岩身邊將近十年,但依舊沒法模清他腦中的想法。
「嗯,那要不要我讓律師過來,幫你們把婚離了?」羅豪也很看不起錢希兒,正確來說是從第一次見面他就不喜歡錢希兒,但是老大的要求他也無法違背,他說了,他也從來不听。
「看她願不願意簽字。」說著楚勤覺得體力稍微恢復了些,站起來,拿起了離婚協議書到錢希兒的面前,一把抓起她的頭發,抬起了她的臉。
羅豪看著那像豬頭一樣的臉,哆嗦了一下,老大實在是太狠了。
但對這種女人不狠絕對不行。
「簽字。」楚勤咬緊牙關印痕的吐出兩個字。
錢希兒依舊縮著,怎麼著都不願簽字。
「你狠。羅豪叫律師。」既然她脾氣如此倔,那也修的怪他不講情面,什麼也不給她,直接讓她滾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