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勤陰沉著臉從里面走出來,他思考著,按照沈少夜的身份而言,他根本不屑于撒謊,可是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個和他完全沒有關系的人願意為他做到這一步,這怎麼可能?眉頭越皺越緊,「老大,怎麼樣?」羅豪見楚勤出來了,立即迎了上去,詢問道,不過他看楚勤的樣子也知道他肯定是沒有問出什麼結果,和沒有解決一樣。
楚勤搖了搖頭,陰郁的跨步走上了車子。
「公司的事情怎麼樣了?」楚勤一到車子上就問了身旁剛上來的羅豪,那張俊顏上滿滿是疲憊的神色,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以減輕頭痛的癥狀,頭靠在車椅背上,臉上還有些疲憊的蒼白,最近的他是有些累了,而且還不只累一點點。
接二連三的打擊令他都快要承受不住了。
「公司的事情沒關系,有我在,你先回家好好休息,不然病倒了更是添麻煩。」羅豪注視著滿是疲憊的楚勤,臉上也帶著一絲不忍,不忍他最近的疲憊,最近的和楚勤有關的東西,似乎全部都在出現問題。
而他也清楚的知道楚母的死對于楚勤而言,打擊確實是相當大的,從沒有見過楚勤如此頹敗的模樣,可見楚母的死對他的打擊真的可以說是很大的。
而楚母對他也很好,讓他感受到了母親的愛。
其實他的母親只不過是一個小三,本來想著生下他以後靠著他爬上位置,可是結果卻根本就不如意,人家根本就不在乎他,所以他母親也讓他自生自滅的,不在管他了。他也無所謂,他絕對相信,現在他媽肯定還在那邊和那個男人的正妻斗得厲害。
他遇到楚勤是在日本的時候,那時候的他遇到楚勤就認定了和他一起打拼事業,然而楚勤卻沒讓他失望,靠著兩人的力量打拼到了如此地步。在行業間也是頂尖的。
後來那個男人找到他,想讓他繼承家里的產業,他卻不屑了。
他不過是私生子,況且他姓羅,和他們一點關系都沒有。
如果不是遇到楚勤,他從來都不知道母愛是怎麼樣的。
楚母已經去了,那麼他也要好好照顧楚勤。他也絕對不會讓楚勤就這麼倒下去的。就沖著他是他的兄弟,無論如何他都會不讓他倒下去的。
但是他卻不知道島川岩對于楚勤而言意味著什麼,那或許只有楚勤一個人知道而已。
「嗯,送我回去。」那雙如鷹一般鋒利的眸子,此刻緊緊的閉著,即使如此眉頭卻還未解開。
「羅文,到別墅。」羅豪吩咐了羅文後,手枕在腦後,閉目養神起來了。
「羅文,剛才那邊有消息嗎?」羅豪忽然想起,閉眸問著,羅文平穩的開著車子,說道,「查出些眉目了,查出如今的慕家家主慕思榮和賀曉雲小時候就認識。而且慕思榮和沈少夜是表兄弟。但還沒有確實的證據,所以還在調查中。」羅文把剛才得到的消息告知給羅豪听。
楚勤和羅豪听著眉頭皺了起來。
慕家,原來是慕家,有慕家在,即使殺人放火,又有誰敢說什麼?一個炸彈直接炸了上來又有誰敢說半句話,更何況還有沈振龍,沈參謀長在,又有哪個人敢質疑沈少夜。
在國內,無疑是沈少夜與慕思榮兩個絕對難對付的人。
是不是這就意味著他永遠都無法把曉雲從沈少夜身邊帶走了,本就緊皺的眉頭,此刻越來越厲害了。
島川岩是否能夠幫得了他?
一切都是不確定因素,但他不會放棄的,他要找沈少夜報仇,要帶走屬于他專屬的賀曉雲,他不是一個輕易認輸的人,否則他也沒有那個本事做到如今的位置。
「勤,這絕對是一個很強勁的對手。」此刻羅豪完全沒有了那個悠閑的模樣。
慕思榮、沈少夜,這兩個逆天般存在的妖孽竟然湊到一起,黑白兩道全給佔了。黑道,鎮龍幫絕對比不過慕思榮,白道,楚氏集團比不過沈少夜。
沈少夜就單單一個沈氏集團,他還能不分伯仲。主要他背後還有沈總參謀長的存在,那一切就不可言語而論了。
而他們卻不知道沈少夜還有一天龐大的天龍會存在。
「嗯。」他頭疼的輕點了一下頭,他很清楚,如今那兩個妖孽要制他于死地簡直是易如反掌,「明天訂頭班去日本的飛機票。」他要盡快到島川岩那邊,否則他這邊的所有產業都無法抱住,更不要說日後拿什麼資本去搶賀曉雲,去養賀曉雲了。
「老大,我訂好了。」羅文立即答道。
他也清楚這背後隱藏著的巨大陷阱。
他們的背後總感覺有一股涼風在吹著,那兩個人似乎在慢慢的玩他們,想看著他們做無謂的掙扎一般。
像是看著他們在掙扎就是他們的樂趣。
——分界線——
錢淮,錢希兒的父親,錢娟桂的丈夫,此刻正被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給壓著到了錢希兒與錢母住的地方,破敗到搖搖欲墜的房子,沒有一扇門和窗,北風直接吹進屋中,有著一股刺骨的寒冷。
稻草作為床和被,地上還殘留著那些錢母從洗碗的飯店里面拿來的一些客人吃剩下的飯菜菜羹子、骨頭之類的東西。
滿目的滄桑。怎一個淒慘了得。
錢希兒此刻正縮在牆角里,用著稻草蓋在自己的身上,而她的母親,現在正吃著那些今天拿回來的剩菜剩飯。
看到錢淮的回來,錢母立即高興的放下裝飯菜的袋子,一臉高興的迎接著自己的老公,老公終于回來了,可以給她們娘倆拿主意了,現在她們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楚慧已經被楚勤給接到了楚家,而她們卻怎麼也回不了楚家,只能呆在這里。
忽然看到有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堵在了家門口,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一定是混黑社會的,這麼一想立即看向自己的丈夫,眸光中露出疑惑和不可置信,「他們是什麼人?」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那幾個凶神惡煞的模樣,真的嚇到了錢母。
「我…我欠了他們三千萬…你這邊有沒有錢幫我還錢。」他一把抓住了妻子的手,那雙渾濁的眸子帶著一抹期翼的看著自己的妻子,期待著從她嘴里說出有這個字,可是事實卻恰恰相反。
「三——三千萬?錢淮,你當我是富婆啊?三千萬,不讓你賭,你還去賭,現在欠下三千萬,怎麼還,你沒看到我和希兒都住在這種地方,怎麼還,怎麼還?」錢娟桂立即叉腰怒罵了起來,那尖銳的嗓音猶如一只鴨子一般捏著喉嚨難听的叫著。
整一個潑婦樣。
錢淮一听,臉立刻板起來了,也厲聲問道。「不是希兒嫁給了楚勤,怎麼會沒錢,你們就是想私吞,像私吞對不對?」
「我私吞?我私吞去哪里啊?你沒看到我們都吃人家的剩菜剩飯嗎?要不是你整天跑出去賭博,我和希兒以至于倍感出來嗎?都是你都是你,欠的賭債你自己還,和我沒關系。」錢娟桂叉腰凶狠道,她可不想累死累活的為他還賭債,三千萬,那是一個什麼概念?如果希兒還是楚勤的妻子,那好說,很容易拿出來,可是如今,她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那談什麼還錢。
「你是我老婆,怎麼可能沒有關系,我欠下的你自然有義務幫我還。你個死賊婆娘,給我還不還,你不把錢拿出來,我打死你,打死你。」錢淮說著動手毆打起了錢娟桂。
站在門口擋住門口的黑衣人根本就不管不顧,他們只負責把人帶回來拿錢,拿不了錢,就拿人來抵錢,直到所有錢都還清為止。
「希兒,希兒——快救救媽。」錢娟桂畢竟是女人,哪有力氣打得過錢淮。她唯有被挨打的份。
錢希兒依舊縮在角落里面,她害怕,不想被她爸爸看到,如果被她爸爸看到會不會就來打她了?
錢淮一听妻子叫了錢希兒,遽然想起,自己的女兒嫁了個有錢人,她肯定有錢的,就算離婚了,肯定也會給一半的財產,一定會有三千萬的,一想到這里,立即一把推開錢娟桂,尋找到了角落里縮著的錢希兒。
那雙污濁的雙眸在看到錢希兒以後瞬間如星星一般閃耀了起來,那是看到錢的歡快。似乎只要看到錢希兒,錢就會源源不斷的給他。
錢希兒立即像只受了驚嚇的小豹子一般尖叫了起來,「哪有,我哪來的錢,你自己的錢,你自己還,我哪有那麼多錢給你,楚勤離婚都沒給我一分錢。」她最害怕自己的爸爸注意到她,可是還是注意到了,還跑到她這里問她要錢,她哪有那麼多錢給他,她自己都沒錢用。
「不可能,楚勤那麼大的一家公司,怎麼可能不給你錢,你快去打官司,你是她老婆,離婚了也應該有一半財產的,希兒救救爸爸好不好?爸爸能靠的只有你了。」錢淮忽然跪在自己女兒面前乞求道,「不然他們要打死爸爸,你希望爸爸被打死嗎?」那雙污濁的眼楮,此刻充滿著悲傷。
可他卻想錯了,錢希兒本就不是一個有良心的人,最關心的只有自己,除了自己外,其他人對于她而言都無所謂,即使是她的爸媽,在她春風得意的時候,給他們一點賞賜,讓他們高興高興,在她落敗的時候,他們能做的也就是再伺候她。
------題外話------
晚了晚了,青兒很悲劇的,本來在公司寫了很多,結果u盤還插在公司電腦上忘記拿了,都怪老板,突然叫了我,讓青兒受了驚嚇,然後就忘記了。哎,怪青兒平時都是整點就跑的,結果今天十幾分才離開公司,所以老板好奇了,然後就問我了。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