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她賀曉雲是很好欺負的人?
「她母親早已被車撞死了,父親在牢里被判無期徒刑。她現在被別人包做二女乃了。」身旁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數表達給了賀曉雲。
「嗯,我知道了,哪天直接包起來扔海里面去,別再出來煩人了。」她揮了揮手。惹誰不好,非要來惹沈家,當初也是她自己稱少爺是她的未婚妻,少爺根本就沒有同意,今天來這麼一出,看她樣子就是活月兌月兌的想要找死,既然她想要找死,那也別怪她賀曉雲心狠,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
「是少夫人。」
「通知打理盆栽的人過來嗎?」
「回少夫人,他們一會兒就來。」
「嗯。」
「最近菲菲和杰西很少來了啊。」賀曉雲從旁邊拿起澆花的,給這些盆栽澆些水。不過天氣還真有點挺冷的。
「幫我撥個號給菲菲。」
把手中的東西放掉,再次到水池邊去洗手,這天氣,洗個手都感覺都凍僵了,她得把這里的水安裝個熱水,不然她洗手都冷到了。
「在通話中。」
「過會兒繼續撥。」
——分界線——
「杰西,你他媽的給我滾過來,到底你哥重要還是我重要?」正坐在辦公室的江絮菲一大早就咆哮著。
「再等一會兒,一會兒就過來。」電話另一頭的杰西拍著腦袋,暗自愁眉哭笑著,躲著自己的哥哥跑到一旁去打電話了。
他這叫惹了什麼事兒啊,要不是他愛上了江絮菲,她能那麼囂張的朝著他吼嗎?
「你他媽有本事就一直找你哥別找我了。」
「啪——」電話被狠狠的給掛了。
「臭杰西,死杰西,口口聲聲說愛我,現在竟然又跑到他哥那邊去了,有本事就去愛你哥好了。草——」
江絮菲氣惱的腳狠狠的踹向了桌子。
「嘶——」
「唐成,給我進來。」江絮菲朝著門喊著。唐成听到了自己老大的怒吼聲,立即任命的跑進去,「老大,有什麼事?」
「序塘橋的那個殺人案處理得怎麼樣了?」他們已經從過年開始忙到現在,一到過年,許多地方都出現了命案。
真是不讓人消停!
大過年的還跑出去殺人!
「嗯已經結尾了,正在寫報告了。」
「是老大。」
「待會兒看見杰西過來把他給我攔在門外,不準他踏入刑事組大門一步。」江絮菲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
鬧心!
她怎麼感覺她吃醋了,草——
她江絮菲是何許人也——江學路公安分局刑事組組長,吃個鳥人醋——
「滋滋滋——」手機的震動聲響起,哼,死杰西——
「草——你媽的滾你哥那兒啊,打我電話干嘛?」一口粗魯的話爆出口。
「我沒哥——江絮菲最近吃火藥了?」賀曉雲正悠閑的走到自家客廳去,卻被江絮菲一通話把她給嚇住了。
還真是暴力——
恐怕又是在吼杰西那廝。
她也听說最近杰西往他哥那里跑得很勤,敢情是惹到菲菲了。
「曉雲——打個電話也不告訴我是誰?你最近活的逍遙自在了。」
「我的姑女乃女乃,是你自己沒看來電顯示,一接上來就隨隨便便亂吼現在怪起我來了?」賀曉雲從桌上拿起一枚切好的哈密瓜吃著。
還是屋子里面暖和,外面很冷,是真的冷。
她要開始窩在家里面,不準備出去了。
「好好好,姑女乃女乃,我錯了行不?」江絮菲一听賀曉雲的叨叨絮絮就直接求饒了起來,她姑女乃女乃身份高貴,她惹不起。
「嗯,這就對了。你和你家杰西出事了?」賀曉雲悠閑地腳輕輕放在沙發上,一邊吃著水果,一邊說著,該說她怎麼個悠閑自在的樣子。
也虧賀曉雲有個疼她如疼親生女兒的婆婆,若是在不好相處的婆婆家里,那她這樣肯定會被嘮叨死。
「靠——別跟我提他。他媽的。他哥都回來這麼久了,現在天天跑到他哥那邊去報道,到底我是他老婆,還是他哥是他老婆,我真是搞不懂了,草他媽——別再讓我看見他,看見他我非得把他揍得個半死。」江絮菲語速極快的把自己心中的不快給道了出來。
「哈哈哈——難道他是同性戀?」賀曉雲嘴角揚起,可見心情不錯。
在廚房偷偷瞄著賀曉雲的簡嵐放下了心。
但是暗處,沈少夜的人也早已通知了沈少夜,今天發生的事情,甚至賀曉雲還生氣了。
遠在國外的沈少夜一听,「我回家把曉雲哄好了就過來。」和慕思榮吩咐完,立即開車跑了。乘上了回國的飛機。
慕思榮也耐心的等著沈少夜的回來。
這次軍火交易比較困難,所以只有他們兩個一同出面的更為安全,否則沈少夜也不會同慕思榮一起。
自然沈少夜也不希望慕思榮一去不回,即使兩人是情敵,但是事情的輕重緩急對于沈少夜而言卻很清楚。
離交易時間還要有一天,也足夠沈少夜來回一趟,但也是累的他夠嗆。
飛了整整五個多小時,下午三點多到了天外村別墅。
他也剛到家沒多久,賀曉雲和簡嵐去超市滿載而歸。
賀曉雲看到沈少夜在家,先是疑惑,他不是說了還要些日子才能回來了,怎麼今天就回來了?
接著就想起那個女人。
當初他惹得桃花債,竟然還敢冒充有他的孩子——
雖然是曾經,但是也不可饒恕,「還不快點把我和媽手里東西拿進去。」一看賀曉雲就像是吃了炸藥一般,那火爆的模樣。
「遵命老婆。」沈少夜立即上前接過她們手中的東西,還真不是一般的重。
他心疼老婆拿這麼多東西了。
他接過東西放在客廳的一隅。
接著蹭到了賀曉雲的身旁。
簡嵐在一旁無奈的看了眼自己的兒子,自求多福吧,現在回來豈不是撞槍口上了嘛,她今天剛哄好,臭小子立即回來了,又把她哄好的脾氣,再次上來了。
不過這才是他們沈家的臭小子,不然得到老婆不開心消息的還躲著不回來,那她更是幫不了了。
賀曉雲往沙發上一坐,簡嵐立即坐在旁邊,她得待著,可以適當的幫助一下臭小子,適當的給兒媳婦出出氣,讓她心里舒坦些。
「不是還要一些日子才回來?今天怎麼就回來了?」賀曉雲高貴如女王一般問道,有種審問的意味。
沈少夜在她身旁坐了下來,幫她按摩按摩。看的簡嵐嫉妒死了,她也想按摩按摩,不行,今晚要讓國耀回來幫她按摩按摩,一想到此,她的笑容更高興了。
「想老婆了,看看老婆,再去。」
「今晚不走了?」
「老婆要我走嗎?」沈少夜眨著那雙邪魅的眸子,現在怎麼看怎麼覺的超萌。賀曉雲心不斷的跳著,不行,他這是在勾引她犯罪,好小子,竟然這樣對她。
「你說呢?」
「不走了,凌晨我早點走。」他撒嬌似的抱住了自己老婆的腰,頭蹭到了她的肩膀上,一副萌萌的模樣,是人都受不了。
「你愛不愛我?」
「愛,深愛。」沈少夜如同被潑了一身蜂蜜,感覺全身甜蜜蜜的,雖然粘粘的,但是感覺上給他一股難以言喻的甜蜜。
簡嵐心里偷笑著,她家臭小子和他老爹一個樣。她害羞的別開了頭,沒想到接下來一個句話頓時讓噌著賀曉雲的沈少夜變得一臉委屈。
「那好,那你給我跪鍵盤,跪出個我愛你,不能有其他雜亂的字,否則今天不準踏進房門半步。」賀曉雲憋著不笑,他自己說的,必須跪——
早知道就買個搓衣板讓他跪了,這是他自己惹下的風流債。
叫他以後還敢不敢隨隨便便把自己給別的女人看——
「敢惹我對不起我兒媳婦,給我跪。」媳唱婆隨,多和諧的婆媳。
「夫人,她誣陷我。」沈少夜立即委屈的知道了自己老婆一直把那件事記在心里。他回來也就是希望老婆能夠消氣。
「大哥怎麼那麼沒出息。」小弟偷偷議論著,看著自己大哥那苦悲的模樣。在後面跟著沈少夜的專門派來保護賀曉雲的人捂嘴偷笑著,輕輕的議論著。孰不知,沈少夜的耳朵有多靈敏,他們的呼吸聲他都能听到的,他們的偷偷議論聲能不讓他听到,一個字「難」。
「閉嘴,滾。」三個簡單的字眼,堅強有力的渾厚冰冷的聲音,頓時讓保護賀曉雲的小弟如火箭一般的消失了。
「夫人滿意了嗎?」十足的妻管嚴。他沈少什麼時候淪落到這地步了。但是他卻甘之殆盡。
誰讓他這輩子已經完全被綁在了賀曉雲的身上。想不是妻管嚴都難。
「我讓你跪鍵盤,沒讓你吼他們。」賀曉雲撥開在她肩膀上的頭,厲聲道。「還不快去跪。把電腦打開。快點,否則要你好看。」
「快點。」簡嵐狐假虎威的用腳踹了兒子一腳。那副模樣讓人看了就想笑。
仗勢欺人——
講的就是簡嵐這模樣。
「是老婆。」沈少夜無奈,老婆生氣了,老婆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立即跑到自家沙發前的電視前,蹲,打開了連著電視的電腦。
還有放在下面的鍵盤和鼠標。
狼狽的沈少夜在大廳內苦命的跪出我愛你三個字,跪得辛苦卻一直跪出其他雜亂的字。苦命的少爺,自己的老婆和自己的老媽卻在他面前高興的吃著水果,甚至嘴里還不停的說他的不好。
而另一邊江學路公安分局刑事組那邊同樣上演著一場激情的畫面。
「杰西,你他媽的跑到我這里來干什麼?找你哥去啊?」江絮菲褪下外套警服,手腳並用的打了杰西,可悲的杰西不敢吭聲的任她打罵。
「菲菲,我錯了。我錯了。我和我哥只是太久沒見面了。」
「他初五回來的,現在都已經什麼時候了你也不看看,你去讓他娶你啊,娶啊,來找我干什麼。」
「嗷——」杰西被她踹到了,這女人下腳還真是毫不留情,萬一踹出個什麼來,豈不是她要成寡婦了,或者說踹到不該踹的地方,那她豈不是日後想性福都難了?
「菲菲,老婆。小心我的命gen子。」
「滾——去找你那個哥去——滾出我的辦公室。」江絮菲隨手從桌上抄起一個筆筒直接砸向杰西身上,他一個側身,就直接砸在了門上。
門內 里啪啦的響著,門外的下屬們為杰西禱告著。
唐成更是拼命為杰西禱告著,祈禱著。都是他不好,他就不該看他可憐讓他走進刑事組大門,更不該讓他進入老大的辦公室。
听著辦公室內的聲響,他有些擔心的在門外徘徊著。
杰西會不會出事情?會不會待會兒他們辦理的案件就是老大的案件。
可憐的杰西,愛上老大,真是太倒霉了。
但也太幸福了,至少沒有一個男人敢真正追老大的,都被她凶悍的樣子嚇跑了。
「老婆。咳咳咳——我…快…不…行…了,照…照…顧…」
「杰西——喂喂。」江絮菲心忽然緊緊收起,莫非她下手太重了?她收緊眸子望向滿臉痛苦的杰西,甚至連說話都斷斷續續的,她立即沖到杰西身旁,一把抱起了杰西,「喂——你不能死——杰西——快點醒醒——我以後不打你了,不打你了,嗚嗚嗚嗚嗚——」江絮菲這下心里急了,她剛愛上他,他怎麼可以殘忍的離開她。
「杰西——」
「叫…叫…老…老…」
「老公,你不能死。嗚嗚嗚嗚嗚——」江絮菲立即改口,看他老了半天,後面半個字還沒說出來,她就緊張的立即叫了出來。
她一點都不希望杰西有任何事情,她都已經愛上他了,他追了她整整三年,怎麼可以現在放棄呢?
不會的,他不會放棄自己的。
「我…咳咳咳…」杰西心里面偷笑著,他的菲菲在乎他的,但——他可不敢馬上就好,不然等會兒又是一陣暴打。
他確實被她打疼了。
他的腰啊。
男人最重要的腰,一定不能有任何閃失——
他的手捂著他的腰,眉頭緊皺著,那一副痛苦的模樣令江絮菲緊張的,立即撥打了120急救電話。
杰西想要阻止卻來不及了。
「我…我哥…是醫生。」
「啊——我忘了。等一下,我馬上打電話給你哥。」她拿出手機撥打了杰明的電話,她也立即打開門,讓唐成他們幫忙把杰西帶到她的車子里面,她要立即送他回家。
「我先走了,有什麼事電話聯系。」說完,車子如一陣風一般沖了出去,留下一抹塵土留給警局。
唐成的心里的石頭終于是落下了,看樣子應該沒什麼事,但是老大那麼緊張,他也不好揭穿什麼,否則——
冷的打了個冷顫,他什麼都不知道,繼續去準備寫報告。
討厭的報告。
但必須寫。
——分界線——
「杰明,我找到人了。要給你送去嗎?」陸子嘯撥了一個電話給杰明,他面前有著金碧輝煌所有員工的檢驗資料,美其名曰為她們體檢,實則是在為杰明的妻子柳若靜尋找著適合她皮膚的人。
經過他們一段時間的接觸,都知道了柳若靜的性格,是一個善良膽小的女孩子,那雙亮亮的眼楮可以看出從前她的容貌也似乎並不弱于張雅仙這張臉。
張雅馨也常常去柳若靜那邊玩,她也似乎並一直不安分于如此。
常常在柳若靜面前提起沈少夜的從前和她姐姐如何如何,想要讓柳若靜去搶沈少夜,但柳若靜只是膽小,並不笨。
知道了張雅馨的心思。她也並不回應,她愛的永遠只有杰明一個人,從她第一眼見到杰明就被他那雙藍眸給吸引住了,只是當初他是那麼愛張雅仙的,她清楚。
只因為張雅仙的心髒,他和她在一起。
她相信,時間久了,他一定會愛上自己的,雖然她給他添了很多麻煩,但是她愛他。她一點都不想離開他。
她也知道杰明離不開她,這就夠了,她的奢求並不多。
「姐姐,我們去找曉雲吧?」張雅馨一臉天真的望著柳若靜,那樣期盼的眼神。
「應該我叫你姐姐。」柳若靜這些日子和張雅馨接觸下來也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完全是屬于被寵壞的人。她其實有些不願意和她在一起,若不是因為張雅仙,她一定不會和張雅馨在一起。
「不了。我該要吃藥了。」柳若靜低下眸子,掙開被張雅馨抓著的手,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往杰明在的地方走去。
「帶到我這里來。」杰明遺接到陸子嘯的電話臉上的喜悅之色立即浮現而出。
「靜,有了,找到了合適的人。待會兒嘯就會帶人過來。」杰明正想去找柳若靜,沒想到她卻找過來了。
「這樣好嗎?我感覺我再害人。」柳若靜柔柔的聲音問道。神色有些擔憂的說道。
「不用擔心,我先為你測量一下,看是否今天能做手術。」他牽著她的手向手術室走去。這里是杰西的家,曾經他們兄弟兩個都住在這里,也因為他們兩個醫術都了得,在這里自己家別墅里面建了兩間手術室。
一間是杰明的,一間是杰西的。
手術室外也常年有天龍會的人守候著,是為了保護受傷人員。
相當于一個小型醫院,現在這里還有受傷的天龍會成員住在手術室外的病房里面,可以說是廟雖小,卻五髒俱全。
「姐姐——姐姐——」張雅馨眸光帶著憤恨的怒意,眼睜睜的看著柳若靜和杰明離開。她皺眉。
不行——
她不能這麼拖下去,她的眼神眯成一條線。
現在姐夫不在,只有這個時候才是最有利的機會。
拿出手機,撥通了賀曉雲的電話,「賀曉雲,你能否出來,我想和你——」
「 ——」賀曉雲一听到張雅馨的聲音,就掛斷了電話。
沒禮貌的家伙。
沈少夜也在終于鍵盤上跪出沒有雜亂的三個我愛你後,被賀曉雲允許回房間睡了,自然就少不了連日來的想念。
最終害的她現在還累的在床上不願起床,這也是冬天賴床的癥狀。
揉揉眉心,躺在床上,手指一下一下的調著電視頻道,始終找不到任何好看的電視。
「滋滋滋——」手機震動再次響起。
眉頭再次皺起,掛掉——
真是煩人的女人——
「滋滋滋——」
再掛——
「滋滋。」這回是短信過來了。
「在你世茂商業廣場底樓的咖啡廳里面見面,我有事情要和你說,關于姐夫和我姐姐的,相信你會感興趣的。他們其實有一個孩子。如果想要了解就過來。再過一個小時。如若不來,那我——張雅馨」賀曉雲眉頭遽然皺起。
少爺沒和她講過他從前和張雅仙到什麼程度。
孩子——
真的有,她不會放過的。
她眉頭緊皺起。穿起了衣服,她倒要看看,張雅馨口中的孩子。
——分界線——
陸子嘯找到的人就是錢希兒。
當錢希兒被陸子嘯帶出了金碧輝煌的地下城以後,她滿臉高興的以為她終于可以解月兌了,謝天謝地,根本就忘記了還有個自己的母親在金碧輝煌的地下城。
「你是要放了我嗎?謝謝謝謝,我要回楚家,楚勤是我老公,是不是我老公來找我了?我就知道楚勤一定會來找我的,肯定楚慧想我了,她想要媽媽了,我也想楚慧了。」她和陸子嘯一臉高興地說著,陸子嘯卻一臉鄙視的模樣听著身邊錢希兒那些自言自語。
她難道忘記了,她和楚勤早就已經離婚了嗎?
況且還楚家了,楚勤也早就已經一無所有了,恐怕就他的女兒一直陪在他的身邊了,這個錢希兒看樣子還真是痴心妄想。
他冷笑著不說話。
一個賤婦,楚勤那個男人愛的是他家小嫂子,哪可能會愛這個女人。
雖說當年楚勤也有錯,但是眼前這個女人也更是錯的罪不可贖。
恐怕待會兒她就要忍受那種難以忍受的痛,當他把她的事情告訴了杰明,詢問了杰明該如何手術的事情,他嘴角笑得更肆意了。
小嫂子知道了肯定高興死。
等會兒再打個電話告訴小嫂子。
嘴角上揚的愈發迷人。
那一頭光溜溜的頭,那張立體的五官,異常迷人,錢希兒看到有絲絲的心里直跳。但她還是記得一點,就是她是楚勤的妻子,她不會和其他男人亂搞。
若是她這樣的想法被人知道會不會笑死?
不知道是誰,男人騎在她身上的時候,叫的最激動,最歡快,雖然到後面她就是被折磨的昏了過去,但中間到底是怎麼樣的,只要是金碧輝煌地下城的人全部都知道,都知道錢希兒是一個騷婦。
極其的騷——
「黑子。」陸子嘯不耐煩的說出了兩個字。
錢希兒立馬嚇的捂住了嘴。
雖然事情過去了幾個月,但是她怎麼會忘記當初這個叫黑子的人,那腳上的襪子有多臭,她不敢多言了,緊緊的捂著嘴。
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黑子,深怕他有一個動作。
「你是嫌棄我的襪子了?上次吃了不覺的好吃嗎?」說著黑子準備月兌鞋子。
「敢月兌鞋子試試。」陸子嘯立即屏住呼吸,叱喝道。
他可不想真的聞黑子那萬年裹腳布的臭味。
真他媽能讓他吃得飯都能吐出來。
他只不過是不想錢希兒廢話再多,惹得他討厭惡心。
「是老板。」黑子立即把伸下去手給停住了,難道他的腳真的很臭嗎?他真的沒有覺得臭啊。
才穿沒多久的襪子呢,這雙襪子也不過三個月左右,而且還很干淨呢,還沒有徹底變黑,也沒有壞。
「下車。」黑子壓著錢希兒下車。
錢希兒下車後看到一個比楚勤在碧水金沙的房子還要大,主別墅旁邊還有樓,她驚訝的長大眸子看著這里,難道是楚勤的另一個家?她竟然不知道?
「楚勤呢?」錢希兒問著,她打量完了房子,就尋找著楚勤的人影,根本就沒有看到楚勤,也沒有看到楚慧,他們怎麼都不在,不是楚勤救她出來的嗎?
他不是應該帶著楚慧在門口等她嗎?
他怎麼沒有出來。
陸子嘯冷哼聲,不說話,和這種女人說話,就是他自降身價。「他自身都難保了,還救你了,想得美。」
壓著錢希兒的黑子解釋道,還想著楚勤救命想得美,楚勤都已經破產了,一無所有了。
「什麼意思?他怎麼了?」她焦急的問道,她唯一能依靠的也就是楚勤了,黑子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說他自身難保了。
「他早就已經一無所有了。還指望他救你?想得到很美啊。」黑子壓著她朝前走,門口也已經有人等著接應了。
「明醫生已經等著了。」天龍會的小弟帶著陸子嘯朝著主別墅後面的一幢別墅走去,那幢別墅就是他們專用的病房和手術室,甚至可以說手術室內的東西是世界上最先進的機器。
「走吧。」
「你們什麼意思?要帶我去哪里?」錢希兒一臉驚恐的問道,她的眼皮開始跳,那個什麼明醫生是干嘛的,等著干什麼?他們壓著她過去又是干什麼?
她開始有些顫抖了,不知道他們要干什麼,她害怕的腳哆嗦著,不知道怎麼辦?
「黑子,黑子,你告訴我,到底要去哪里?」
「呸你個賤人,黑子也是你叫的嗎?」黑子一個手直接抓向錢希兒的頭發,一把往下扯,疼得錢希兒眼淚乍然而出。
「疼。」
「哼,還知道疼。賤人——」黑子沒有放開手,惡心的說著。
他可是一點都不想踫這個女人,真是惡心死了,在金碧輝煌地下城的時候,那模樣,可惡心了一幫子兄弟。
「啊,放…放了我的頭發,疼疼。」眼淚在她臉上留下,卻絲毫激不起這里任何一個人的同情,這可是錢希兒,騷婦錢希兒。
陸子嘯根本就不理會他們的動作,依舊豪放的跟著前面帶路的小弟走著。
「明,人帶來了。」
「她曾經欺負大嫂的女人,你知道該怎麼辦?」陸子嘯在杰明耳邊提醒道,要取錢希兒的皮膚,自然要讓她疼一疼,否則怎麼能讓小嫂子開心呢,當初那活煮,不是惹的小嫂子高興了。
「嗯,把她帶進去吧。」杰明點了點頭,「嘯一起進來吧。」
「你們要干什麼?干什麼?」錢希兒掙扎著,不肯進去,看見手術室三個字,她害怕,她害怕會不會把她的器官拿掉?不要——
她要活著,「求求你們別把我的器官拿掉好不好?求求你們,放過我,我以後會乖乖听話,不要讓我死,我還不想死,嗚嗚嗚嗚嗚嗚。求求你們,放了我好不好?」錢希兒有要跪下的趨勢,淚水肆意的流下來,滿臉的驚恐,驚恐的求著杰明,求著陸子嘯,求著他們。
他們給她的眼神卻是冰冷的。
那冰冷的沒有絲毫的同情。
當初既然敢欺負小嫂子,那也必須要想到有這麼一天,如果沒有他們,以小嫂子來說,對付這個錢希兒也是措措有余,如今錢希兒既然有用,那麼也不枉費她來這世上一遭。
「帶進去。」杰明臉上沒有任何神情,他見多了,當初為了若靜,在他手里被活生生剝皮的女人也不止錢希兒一個,他沒有給那些人打麻藥就是因為擔心麻藥會影響皮膚,影響皮膚的質量。
但她們的尖叫對于他而言,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他在意的是他要在意的女人。
那個擁有仙仙心髒的柳若靜。
「不——我不要進去。」錢希兒拼命掙扎著就是不願意起來,不願意進去,甚至用腳勾住旁邊的門,大概是怕死的女人爆發出的力量極其強大,害的黑子拉她都有些吃力了。
那種求勝**強盛時,往往爆發出的力量不同言喻。
「我不要進去,我不想死,不想死,不想要死,我不要死。」她害怕的搖著頭,臉上的淚水也已經濕透了她整個臉。
「你們上去幫忙。」杰明冷漠的吩咐著一旁的人。立即上來幾個人直接一起把錢希兒往手術室抬去,錢希兒腿腳還是不老實的踹著,「啊——救命啊——救命啊——」
在這里錢希兒喊的救命根本就沒有人能听見,這幢別墅最大的優點就是一般人都進不來,門口層層有人攔著,而且隔音效果也是最好的。
連張雅馨都沒有進來,但她也急著去見賀曉雲,和錢希兒根本就沒有踫面。
錢希兒也直接被綁上了手術台上,手腳全部捆住了。不得動彈,甚至衣服也被月兌掉了,「你們干什麼?干什麼?我要告你們,嗚嗚嗚嗚嗚嗚——我不想死,不想死。」錢希兒驚恐的尖叫道。
杰明依舊沒有知覺的做著術前準備。待所有事情都弄好,杰明吩咐所有人都下去,他也已經習慣了一個人,根本就無需要護士做助手,畢竟曾經都是他為若靜做的手術。「你們下去吧,嘯,要留,要走隨你。」
杰明看了一眼已經打了麻醉睡著的柳若靜,嘴角微微笑著。
「留。」陸子嘯選擇了留下來。他留下來看看。對于他而言,他也不會怕這些,否則他就沒有資格跟著沈少夜混了。
杰明點了點頭,他朝著陸子嘯說道。「換件無塵衣服,離遠一點。」
他開始拿工具,他要事先檢驗一下錢希兒肌膚的各項指標是否符合,還有血型,是要植皮到柳若靜身上,所以他無法做到馬虎。
「你要干什麼?啊——好疼。」杰明直接毫不客氣的抽了她的血,及到她身上割下一層小小的皮,先拿去做檢驗。
「嘶——啊——好疼疼疼——」杰明不理會錢希兒的呼痛。
現在不過是一點點小痛,等會兒還有的她痛了。也沒有幫她止血,直接去檢驗。
過了許久,檢驗結果出來,確定了符合,他才動手開始植皮。
他一刀剛下去。「啊——啊——」錢希兒殺豬般的尖叫立即響徹了整個手術室,手術室的隔音效果也是好,好到她的尖叫根本就沒有傳出去,只是在手術室內響徹。
陸子嘯立即捂住耳朵,看著手術不怕,但是錢希兒的尖叫實在是太過于恐怖。
杰明手腳都未曾抖動一下,依舊氣定神閑的割著錢希兒身上的皮,一塊一塊小的。
「啊——啊——救命啊——啊——放過我吧——啊——疼——救——啊——放過我吧——求求——你——啊——」錢希兒那尖叫聲可謂是嚇死人不償命。
錢希兒這次的疼痛和以前根本無法比擬,這次是直接在她身上下刀子,直接把她的皮一塊一塊的割掉,那種死也死不掉的痛苦,讓她無比的痛苦,她又是怕痛的人。
「媽——嗚嗚嗚嗚——啊——救我。」她拼命的掙扎著,卻由于綁的比較固定,她根本就動也動不了,掙扎也不過是無用。
「啊——嗚嗚嗚嗚嗚——」即使掙扎不開,她還是在掙扎,那些確實無用之功。
疼——刀子一刀一刀的割在她的皮膚上,血也在流著,他卻沒有止血,割完一片後,再植皮到柳若靜的身上,然後繼續在錢希兒身上割皮。
錢希兒剛得到一些喘息,即使這喘息的時候,身上被割的地方依然隱隱作痛,但是好過刀子在身上割,沒想到一會會兒又再到她身上割,看到杰明,她怕的立即尖叫了起來,「啊——救命啊——救命啊——不要割我皮。啊——啊——疼——。」
錢希兒甚至望著杰明走過來的身影就開始擔驚受怕,嚇得立即尖叫了起來,甚至他都還沒又從她的身上割皮膚就已經叫了,身子也愈發的顫抖了,刀子的冰冷直直在她的身上一刀一刀的割著。
那種疼痛一遍一遍的傳入她的大腦神經,淚水也已經流滿了整個臉頰,可是卻沒有任何人憐惜。
陸子嘯在一旁拿了一把椅子坐著,听著錢希兒那越叫越啞的嗓子,冷漠無情,他們這一圈人,似乎沒有一個人是真正有熱情的,冷漠的卻全部都是。
錢希兒的嗓子都已經叫的叫不動了,卻依舊不耐煩的還在叫著,陸子嘯搖搖頭,這女人果然是極品,當初看到這個女人資料的時候,他立即感嘆了一句極品,當他第一次在這女人母親和狼狗斗完後說的話,更是讓他感覺到她,實在是太過于極品了,實在沒有見過這麼極品的女兒。
如果他未來女兒這樣,他寧願掐死也不要她活在這世上,活著他媽就是害人的存在,就像她害了小嫂子,但——
小嫂子還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遇到了老大。
但若是沒有遇到老大的話,恐怕按照小嫂子的性子,這個女人多半也已經死的不能在死了。
但似乎現在的效果才是最好的,切膚之痛,果然是切膚之痛,切了皮膚的痛,哪是一般人能忍受的,況且這個皮還是她全身的皮。
不是那麼一塊兩塊,那樣一般人都能忍受。
割到錢希兒臉上的皮時,她更是雙眸驚恐的直瞪著杰明。最終直接被嚇暈了過去。
但是刀子在動的時候,把她硬是從暈厥中給弄醒了過來。「啊——我的臉——我的皮膚啊——疼——疼——疼——啊——」她雙手掙扎著想要捂住自己的臉,那卻是徒勞。
那痛苦一撥一撥的襲來。
痛暈了過去後,又痛著醒過來,反反復復。
她的聲音也已經發不出了,後面的聲音就是啞的無力,疼的無力,身上被割的火燎燎的疼,喉嚨叫喊的火燎燎的疼,似乎被火再燒一般。
她從來沒有受過這種痛苦,甚至連生楚慧的時候也沒有這麼的痛。
這一刻她卻疼的想要死去,可是剛咬到舌頭,又覺得痛的咬不下去。
最痛苦的莫過于這種切膚之痛。
全身的皮膚全被杰明割了以後,只剩下一副渾身是血,眼楮依舊在轉,嘴張著卻發不出聲音的模樣,看了非常的嚇人,手腳依舊被綁著。
柳若靜被安靜的移到了加護病房,杰明在一旁看管著,他擔心她會有什麼排斥反應。他的手緊緊的握著柳若靜的手,期待著她的醒來。
而陸子嘯這邊卻是極其惡劣的派人拿了一面鏡子過來,掛在錢希兒的前面,讓她親眼看看現在的自己到底變成了什麼樣。
對付小嫂子,虧她有本事。
當初帶著目的接近小嫂子,那就是她的錯。
追求有錢男人,也不該從小嫂子手里下手,但也要感謝她當初的插手,不然老大還得不到小嫂子。
完了——
他更惡劣了,被老大知道他的想法,肯定會想著法子劈了他的。
他怎麼能惡劣的想著這些,小嫂子當初可是被欺負的那不成人樣,「啊——啊——」那本就啞了的錢希兒,透過鏡子看到渾身是血的自己,頓時哭著,眼淚再次順著她的眼眶流下了,那帶著咸味的眼淚落在她那沒有皮膚的臉上,更像是直接傷口上撒鹽一般的疼痛。
這哪里還像是一個人的樣子,根本就是血死人。
「對了,我听說你當初欺負我家小嫂子,欺負的可歡了,我幫幫你,讓你再爬起來欺負我家小嫂子。」
「黑子,去拿些鹽,鹽有助于傷口愈合。」
「老板,早就準備好了。嘿嘿」黑子,手中早已抱著幾包鹽。
錢希兒嚇得直搖頭,可是頭也被固定著,原以為杰明割好了,痛苦就會少了很多,這些人全部都是惡魔。
「惡魔——你們都是惡魔——啊——啊——」鹽撒在她的身上,頓時疼痛襲來,疼得她淚水也再次出來。
「惡魔——啊——」那聲音微弱的如同蒼蠅般微弱的尖叫著。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去同情她。
看差不多了,黑子才讓人去問問杰明,她還有沒有什麼用,如果沒用直接拿出去把她的器官賣掉,肯定有很多人願意要。
這場手術也整整進行了七個小時。
當他從里面出來的時候,開了手機,準備告訴小嫂子這個消息,可是怎麼撥打都是無人接听。
他皺眉,打電話到天外村別墅,同樣沒人接。
一種不好的預感頓時襲上心頭,撥打沈少夜電話,「喂,老大。怎麼打小嫂子電話沒人接?」
「曉雲被綁架了。」沈少夜剛和慕思榮在送貨的路上,響起的是保護賀曉雲的人專用的鈴聲,沈少夜和慕思榮兩人的手機同時響起,為此,他們雙雙接起手機以听到消息,立即取消交易,即使得罪了,他們也不在乎,最讓他們在乎的就是賀曉雲。
立即安排了直升飛機朝著A國回去,只恨飛機開得太過于緩慢。如果可以,他們甚至恨不得自己現在就飛到賀曉雲的身邊。
他們還沒有到就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呵呵——賀曉雲在我手里,想要她活命就你們單獨來斜天恆海岸,不然我可不保證她會在我手里有個什麼閃失。可不要妄想著帶任何手下過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哦。」
——
未等他們回答,對方就掛了電話!
島川岩——
是島川岩的聲音,那妖嬈的聲音,那魅惑的口氣,就是喜好男風的島川岩。他的電話令他們立即皺起了眉頭。
沈少夜立即電話給他所有的重要的人,把他們要去的地址告訴他們,讓他們伺機而動。
慕思榮同樣立即電話給慕家總部,出動暗夜二十四翼。慕家二十四死士,慕思榮手中最強的一支隊伍,他們受的是最殘酷的訓練,完全就是尸骨堆里爬出來的。
除了執行慕思榮的命令,其他的他們一概不清楚。
安排他們听他調遣,先去周圍埋伏好。
另一邊,楚勤正耐心的帶著女兒在醫院做檢查,同樣接到了電話,「我的好徒兒,來斜天恆海岸,賀曉雲可是在我手里,如果想要她活命,就立刻來,記住別帶任何人。」
——
同樣一句話說完就立即掛上了電話。
楚勤看了一眼還在里面做檢查的女兒,立即撥通了羅豪的電話,「豪,來醫院,楚慧交給你了,我有事先要走一步,幫我照顧好女兒。」
「怎麼了?」
「曉雲被島川岩帶走了。」
「什麼?嫂子被那變態帶走了?」電話對面的羅豪立即驚訝道,「不行,你不能去,難道你忘了上回你受了多大的恥辱嗎?」
羅豪立即不滿道,他擔心島川岩綁架賀曉雲肯定不安好心。
他不想再看到楚勤下次回來又變成了上回那個樣子,不——他不允許。
「為了曉雲,一切都值得。快點過來。」楚勤痛徹心扉道,除了一個住的房子外,楚勤就是一個一無所有的人,甚至連房子都是羅豪幫忙搞的,他早就已經想通了,當初的他卻是對曉雲太過分了,他受到了這種恥辱也是應該的。
當初的曉雲比他更疼。
他不過是恥辱,而曉雲卻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愛了那麼多年的男人說要娶她的好朋友,甚至受毒品之苦的時候,她的痛苦在這些日子中,全數的在他腦中一遍又一遍的播放著。
現在的他只是在外面做一些簡單的工作,維持著生活。
照顧著女兒。
反而沒有了從前的負擔,沒有了從前生活的壓抑,心里面依舊把楚慧當成是投胎的賀曉雲,讓他更加的疼愛著楚慧。
「喂,勤——」
——
楚勤直接掛電話,他知道羅豪說的都是為他好,但是他卻一定要去救賀曉雲,不得不救,他愛她,他絕對不會忍心于賀曉雲被島川岩帶走,他更不會讓賀曉雲死去。
絕對不允許。
若是島川岩要他跟著他,才會放了曉雲,他也會妥協的。
他依依不舍的看著檢查室的門,透過門看向里面正在檢查的楚慧,一扇門隔著父女兩個。女兒在里面想著自己的爸爸而安靜的听著醫生的話,做著檢查。
爸爸在外面依依不舍的想著自己的女兒。
淚水劃過面頰,轉身朝著護士台告知了一聲後,離開了。
慧慧,爸爸愛你。
以後爸爸不在身邊一定要好好的活著,羅叔叔會一直照顧你的。
他怕自己再停留下去會舍不得自己的女兒,但賀曉雲那邊也非常緊急,立即沖了出去,攔了一輛車,直接朝著斜天恆海岸而去。
慧慧,爸爸一定會記得你的,即使爸爸走了,爸爸也會一直看著慧慧長大。
現在的楚勤真的是一個慈父,坐在出租車上的楚勤,默默的注視著外面越來越荒涼的景色,眼眶中的淚水,卻未曾停過。
手緊緊的握著。
島川岩說過他不會動曉雲的,他的話,信不得,他錯了。如果當初他說過的話,他警惕起來,或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如果早點告訴沈少夜和慕思榮,會不會不會這樣了?
他錯了。
他就不該去請求島川岩為他對付沈少夜和慕思榮。
曉雲在他們身邊,不會受到傷害,現在被島川岩抓了,曉雲能活的幾率不大了,他也同樣痛苦。
他後悔了,做了那麼多後悔的事情,死也不足以彌補他曾經犯下的錯誤。
那張刀削般的俊容上,被那抹痛苦給彌漫著。
「年輕人,沒有什麼好傷心的,男兒有淚不輕彈。」司機大叔透過後視鏡注意到了滿臉淚水的楚勤,勸慰道。「人有生死離別,不用太過于難過。」
司機大叔是在醫院門口接到楚勤上車,他以為楚勤是有親人在醫院里面死了,所以難過的哭了。
但事實卻不是如此。
但他的心也稍微好了一些,人有生死離別,他會救出曉雲的,他會答應島川岩一切的條件,但——
他會在不久後,和他同歸于盡,他不會讓他再來害曉雲的,他要為她做最後的一件事情,就是殺了島川岩。
讓他以後再也威脅不到曉雲。
他的嘴角微微揚起了一抹笑容,讓他那俊逸的臉龐更好看了。
司機大叔以為是他的勸誡有用了,也開心的笑了起來,「這就對了,帥小伙,看看你笑起來多帥,我年輕時候也和你一樣帥,但就是笑起來沒有你好看。所以以後多笑笑,任何事情看淡了其實也沒什麼,即使親人離開了,他們也會一直活在你心里。」
「嗯。謝謝。」他的謝謝是因為他的話如當頭一棒,把他從沉溺中解救了回來。
「沒事,只要你高興了,大叔我說的這些話也值得了。」
「到了。八十元。」司機大叔停在了斜天恆海岸的外圍。
「不用找了。」他給了一張一百,開門走了出去。
他焦急的走向海岸,尋找著島川岩和賀曉雲的身影。
剛從國外趕回來的沈少夜和慕思榮也同樣一臉焦急的尋找著他們的蹤跡,「楚勤也來了?」當沈少夜和慕思榮看到楚勤也是滿臉焦急的尋找著什麼時,皺起了眉頭。
恐怕這次曉雲被島川岩綁架和楚勤月兌不了干系,但也有一種原因就是他們兩個合起伙把山石會社給端了。
但曉雲身邊有那麼多保護著她的人,按照常理,他們不會那麼容易就得手的。
同樣,楚勤也看到了他們,未作逗留立即跑向了他們,「你們也被通知了?」
他們同時點頭。
「曉雲會被他帶到哪里?」沈少夜臉上神色焦急,從前那抹慵懶的邪肆的氣質,在現在完全消失了,他身上完全褪去了,只有滿滿的焦急,還有那擔心賀曉雲安危的冰冷。
他不能失去曉雲,如果曉雲沒有了,他沈少夜活著也是多余的。
他現在恨,很恨自己沒有在關鍵時刻保護好她,不該讓她獨自一個人。她對付島川岩根本就不行。
島川岩畢竟已經是四十多歲的人了,能穩坐日本第一黑道這把位置已經有二十多年了,曉雲的身手根本就不及他的。
慕思榮同樣渾身冰冷,那抹斯文的氣質完全在得知賀曉雲被綁架後,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我不會讓曉雲出事的,他的目標是我。」楚勤堅定地說道。他死也不會讓曉雲受到任何傷害,「快點去找,晚一分,曉雲就多一份危險。」沈少夜神色焦急的朝前走著,現在的他只是一個丈夫焦急的想要知道妻子的行蹤,擔心著妻子不在自己視線中而發生任何事情。
忽然慕思榮拿出電腦,當剛知道曉雲被綁架後,一向聰明冷靜的腦子全部都秀逗了,甚至連沈少夜都忘記了,賀曉雲身上有監視器,那是為了保護她而有的,與慕家有關的人身邊都有安裝一枚監視器,可以隨時注意對與慕家有關系的人安全,及危害到與慕家有關系的人也都有一枚監視器在不知不覺中都有。
沈少夜看到慕思榮手中的電腦,也不由的懊惱了起來。
他竟然沒有想到這個。
慕思榮打開電腦,修長而白皙生的過分斯文的手指飛快的在筆記本鍵盤上動著,好似在鍵盤上隨意的飛舞著,如此動作都異常迷人,焦急中依舊帶著那抹斯文的氣息,好似緊緊的跟隨著。
不一會兒,畫面立即出現在三個人的面前。
賀曉雲一臉冷淡的坐在一間屋子的木板床上。懶懶的靠在牆上。「看看這細皮女敕肉的,難怪那三個男人那麼迷戀你,如果——他們迷戀我,那該多好。」島川岩手劃過她的面容,手感的細膩令他呲呲稱贊道。
難怪那些男人都喜歡女人,但他就不喜歡,他就是喜歡男人,他的肌膚已經夠細女敕了,何必還要喜歡那些比他肌膚還細女敕的女人呢?
他會妒忌的,會妒忌那些女人的。
「哎,你說我要不要等會兒毀了你的臉呢?」島川岩妖媚的朝著賀曉雲拋媚眼。
賀曉雲不屑。
真娘的惡心。一臉無所謂的模樣她才不信他會殺了她。
她相信以少爺和思榮的能力能夠安然無恙的把她從這個變態手中救出。
「你那眼神不覺得惡心嗎?還拋媚眼了,你干脆去泰國做個變性手術,或許你喜歡的人就會喜歡你。」賀曉雲白了個眼給他。
臉上的不屑那般明顯。
「你也不看看本夫人身份有多高貴,在這種海風吹著的破木屋,想冷死我不成?對了,冷死我了,你就得不到你要的男人了。」島川岩氣惱的想要直接劈過去,卻在賀曉雲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那張妖冶的臉此刻帶著無限的扭曲,那樣扭曲的模樣,異常的難看,令那張陰柔的臉變得更加的陰沉。
「我島川岩要得到的人,永遠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他發狠的說道,眼中對于楚勤是勢在必得。
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楚勤,只要楚勤永遠跟著他,就好了。
但他也不會放心,到時候一定會暗中殺了賀曉雲,她留不得,只要她活著一天,他的心就一天不在自己的身上,他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沈少夜和慕思榮竟然聯手對付他,他的山石會社雖悔,但他也不會讓他們高興的,既然他們毀了他一生的心血,那他也會毀了這個讓他們放在心尖上的人。
他痛苦,他也不會讓他們高興,不會讓他們這麼高興的活在這世上。
那雙眸子陰險的朝著賀曉雲瞥了一眼,現在讓你再高興一會兒,待會兒絕不會讓你那樣安然的活著。
沈少夜,慕思榮,楚勤從畫面中注意到了島川岩那陰險的眸光後,立刻朝著賀曉雲說的破屋找去,找了一圈沒有找到。
冬季的海岸邊連人影都沒有,這間房子應該是在比較偏僻的地方。
楚勤的手機響起,他立即緊張的接起了電話。
「到了嗎?在東南方向的海邊等我,我很快來。除了你們三個,其他一個人都不準帶,不然也別想安然無恙的見到賀曉雲。」說完即掛上了電話。
「東南方向。」楚勤握緊手機,朝著東南方向指著,他們迅速往那邊趕去,沈少夜和慕思榮也暗中把消息發給了自己的人,他們不敢讓賀曉雲有任何的閃失。
但也不會隨便讓他們出來。
他們也擔心島川岩真的會對賀曉雲不利。
當他們趕到的時候,島川岩已經帶著賀曉雲在東南方的海角處等著他們的到來,島川岩身後還跟著幾個人,但是僅僅是三個人而已。
島川岩手里拿著槍對著賀曉雲的太陽穴。
臉上是那陰柔的笑容,看著他們三個,很是滿意他們身後並沒有任何人,他現在手里面最重要的人質就是賀曉雲,他身後的人,是他剩下唯一的剩下的三個死士,為了把賀曉雲抓來,他的二十名死士到現在只剩下三個人了,可見沈少夜慕思榮安排在賀曉雲身邊的人有多厲害。
賀曉雲也是靠他親手抓的,否則他根本不會那麼容易得手。
他陰冷的笑著,眼神落在那滿臉擔憂的楚勤臉上,果然他的心里面還是只有這個女人,連他一點位置都沒有,他眼眸陰險的微眯起,他最不喜歡看到他充滿著這樣擔憂的眼神看著他以外的人。
「我的好徒兒,你連我一眼都不看嗎?我為你做了這麼多,你一點都不感激嗎?」島川岩陰柔的聲音從他那妖媚的嗓子中發出,陰柔中帶著妖媚,還有那抹無法忽視的憂傷。
他這麼做全部都是為了楚勤,他竟然一點都不知道為他著想。
「放了曉雲。」
沈少夜和慕思榮臉上也滿帶著焦急,眼神迫切的看著賀曉雲,從視頻中知道賀曉雲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但是島川岩這樣的小人,他們真的不知道他等會兒會怎麼樣,他們還是害怕。
現在最重要的也就是等,他們心里都清楚,恐怕島川岩今天這麼做,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楚勤。
他愛楚勤竟然愛到這種程度,可惜,他方法卻用錯了!
現在的沈少夜和慕思榮絲毫不敢放松,他們也不敢亂說一句威脅的話,曉雲還在他的手上。
但賀曉雲似乎神色很淡定的嘴角微微揚起笑容,她不能讓沈少夜和慕思榮擔心,他們都是她最愛的丈夫和朋友。
若是她再表現得害怕,那他們也更加得害怕。
更何況,她也不是從前的賀曉雲了,經歷了那麼多事,她面對任何事情也不再會有驚慌失措了。
她有百分只百的信心,她的丈夫有那個救她的能力。
只是她沒想到最終還是有人為了救她而從此與世長辭。
「說了這麼多,你的心里還是只有她嗎?難道我在你心里一點位置都沒有嗎?」島川岩流下了淚水,只因為楚勤的一句話,那雙眸中的憂傷是那樣的真實。「難道你從來沒有愛過我?」
「我愛的永遠都是賀曉雲。」楚勤斬釘打鐵的說道。
賀曉雲只是嘴角微微揚起,愛她,就是像從前那樣對她嗎?
可惜!
她現在並不愛他了。
她愛的那個男人是沈少夜,她的丈夫,那個一直都慵懶放肆的男人。
「好,那我就直接殺了她。」
「不——」三人異口同聲。
賀曉雲在島川岩手里面,他們甚至都無法動彈,後面的三個死士也為島川岩注意著周圍,深怕有什麼人會暗藏在哪里傷害島川岩,令沈少夜和慕思榮隱藏在暗處的人根本連個動手解救的機會都沒有。
「只要放了曉雲,無論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楚勤迫切的說道,他不希望曉雲有任何事情,他不會讓她出事的。
即使配上一條性命也在所不惜。
「放了曉雲,我們甚至可以把山石會社還你。」沈少夜同樣拋出誘人的條件,他清楚的知道山石會社對于島川岩的重要。
但——
既然有了一次的一鍋端,那麼還會有再一次的一鍋端,自然——
他們也不會在手下留情了,既然敢拿著他的夫人威脅他,那麼他也要為自己付出代價。
「哈哈哈——沈少夜,你以為我會信你嗎?我的山石早被你毀了,還能恢復到當初嗎?你看到我身後的三位死士嗎?他們原本是二十多個人,現在只剩下他們三個人了,你知道為什麼嗎?我也不得不佩服你和慕思榮,在賀曉雲身後保護的人有這麼厲害,若不是我那二十幾名死士,或許——賀曉雲還無法那麼容易得到我手上了。哈哈哈——」他的笑容很放肆,很喜悅,喜悅中夾雜著憂傷,那是為他的那些死去的死士,也是為楚勤的話。
為了賀曉雲,他竟然什麼條件都答應他。
沈少夜危險的微眯起眸子,是他下手太輕了。
這件事教訓了他,以後只要是敵人,不會在手軟了。
他的眼神卻絲毫沒有從賀曉雲身上移開,深怕她有個什麼閃失,那是他不樂意見到的。他捧在手心上的寶貝,即使掉一根頭發,他都會讓島川岩付出一萬分的代價。
「放了我夫人,即使要規模擴大幾倍,本少也會為你向前鋪路。」沈少夜一直戒備著慢慢的朝著島川岩方向走去。
「別過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島川岩注意到了沈少夜的動作,那張陰柔的臉上,完全失去了曾經擁有山石會社時那種高高在上的模樣,他手里的人質是這次最好的籌碼。
沈少夜靠近,萬一一個不注意,籌碼沒有了,他也只能任他們宰割。
「岩——放了曉雲。我以後會一直跟著你。」楚勤向前走去,叫著他。
島川岩听到楚勤叫他岩,他的身子忽然抖了一下,他竟然叫他岩,他竟然叫他岩了,是不是代表著他心里面有他?
一定是的,一定是他心里面有了他,他叫他岩了,他會一直跟著他的,他說過會一直跟著他。
沈少夜和慕思榮立即注意到了島川岩的變化,抓住那一秒鐘的時間,救下了賀曉雲,千鈞一發的時刻,島川岩發現了,立即皺眉朝著賀曉雲迅速一槍開了過去。
他不會讓他們舒服的,他也要斷了楚勤的念想。
即使他要死,他也會拉著賀曉雲。
「小心——」楚勤一直注意著島川岩的動作,甚至在他開槍的時候,他注意到了,立即沖過去,推了賀曉雲一把,沈少夜慕思榮兩個人也順著推力,倒向了一邊。
——
一槍,直接打中了楚勤。
突如其來的突變讓他們頓時措手不及,沈少夜與慕思榮藏在暗處的人立即全部出動,一轉眼就制住了島川岩和他的三個死士。
等待著主子的發號施令。
「勤——勤——」島川岩掙扎著要沖向楚勤,他竟然去為那個女人擋槍,不——
他怎麼可以這麼殘忍,這麼殘忍的為那個女人檔槍。
賀曉雲也在被楚勤推開後反應過來,立即沖向了楚勤,無論如何,曾經是他養育了她那麼多年,這一槍,把她心里的恨也全部都給磨滅干淨了。
「楚勤——楚勤——你快醒醒。」賀曉雲這下哭了出來,她從來沒有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你還有個女兒在等著你,你不能死,不能死,快點睜開眼楮啊。」
沈少夜立即打電話給杰西,讓他帶著他的醫藥箱過來救楚勤,既然他救了他夫人,那也不會讓他白救,他欠下他一個恩情,他會讓杰西把他的生命給抱住。
他的一切,他也會還給他。
只要不再來動他的夫人,他不會再追究他了。
「勤——你們放開我,我要去看勤——勤,你不能死——勤——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要殺你,我要殺得是賀曉雲。勤——」島川岩被人壓制著,他只能掙扎著眼睜睜的看著楚勤躺在賀曉雲的懷里。
他不是故意的,他不想要勤死,那是他島川岩愛了一輩子的人,他怎麼可以離他而去,他為什麼可以為這個女人擋槍,為什麼?
他不可以離開他,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離開我。」
島川岩哭泣著,滿臉都是淚水,那滿臉的悲傷完全不是演戲,而是真真實實的存在。他想要抱著楚勤,即使死也要死在他懷里,不可以死在那個女人懷里。
「咳咳咳……曉雲…慧慧…就…代我…照…顧她。能為你…死…我也無憾…了,從前…都是我…的錯,我…不乞求…你能…原諒…諒我…,但我是…真…真的…愛你…這輩子…我唯一…愛的…女…人…只有你。」他吃力的說著,那一槍正好在他心髒上,楚勤的呼吸漸漸微弱。
「我原諒你了,不準睡,不準睡,不然我把你女兒拿去喂魚,你給我醒醒,醒醒。」賀曉雲臉上淚水肆意。
當初的他是傷她至深,如今他卻為了她失去了生命,那心里的那份恨意也早已隨風飄散了,即使她已經不再愛他,也不希望他就這樣死去。
曾經的他多麼高高在上,短短四年多的時間,他變得憔悴了,她的恨,他的悔。
他的報應也已經都來了,現在早已過去了,她說過讓他一無所有,他一無所有了,她也原諒了,孩子的事情她也不強求了,此刻她一點都不想欠他這樣一個大人情。
「我…咳咳…相信…你…不會…慧慧…找羅豪…希…希望…你…能…把她…當…當…女…女兒…別…別哭了…我…不會…離開…你的…,我…想最後…問你一個…問題…你…現現…在…還…愛我嗎?」那雙眸子隨時都有緊閉的樣子,他也已經耗盡了最後的力氣問著。
能為曉雲死,他甘願,心甘情願,能在死前听到她說原諒他,讓他死都瞑目了。
現在他能夠躺在她的懷里,四年多了,四年多他都不曾在她懷里感受著她的溫暖。
他的嘴角微微揚起那抹滿足的笑容。
他還沒有听到賀曉雲最後的答案,手卻無力的垂了下去。
嘴角卻依舊掛著那抹滿足的笑容。
「楚勤——楚勤——你他娘給我醒醒——」賀曉雲拼命的搖著楚勤,她不準他死啊,要死也不是救她而死。
「不——勤——勤——你不能死——勤——」島川岩听到賀曉雲的喊叫,直接吼著。一口氣沒提上來,直接暈了過去。
杰西趕來的時候,立即給他就地做了搶救,過了十幾分鐘,他搖了搖頭,「沒救了。」杰西嘆了口氣,說道,他也沒有辦法了,這里醫療設備缺陷,他也早已經沒氣了。
根本就不了了。
「老婆。」沈少夜立即去扶住了賀曉雲,把她抱在自己的懷里,把她的頭按在了自己的懷中,心疼的抱著她。
「嗚嗚嗚嗚嗚嗚——」賀曉雲哭著,手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肚子,肚子傳來一陣一陣的疼痛。
慕思榮察覺到了不對勁。
「杰西,快幫小丫頭看看,她是不是肚子不舒服。」慕思榮看到賀曉雲的手緊緊的捂著肚子,手把衣服都抓得起了褶皺。
緊張道。
杰西立即抓起了她的手腕,給她把脈。他眸中立即出現浮現出一抹喜悅,但又出現了一抹擔憂。
「老大,快點,把大嫂抱到車子上,嫂子有一個月身孕了,她傷心過度,有輕微流產現象,要快點回家。」听到杰西的話,賀曉雲頓時忘記了哭泣,沈少夜也立即抱起了賀曉雲朝著車子上去,「把楚勤處理好。」
丟下這句話後,迅速和杰西離開了,慕思榮自然也迅速跟了上去。
現在最大的就是賀曉雲肚子里的孩子,一切都已經不再重要了。
沈少夜到現在還是一陣的後怕,他的寶貝懷孕了,懷孕了竟然還被島川岩那樣威脅著,如果一個不小心是不是就再也看不見了。
他手緊緊的把賀曉雲收緊在懷里。
擔驚受怕的緊緊抱著賀曉雲。
他以後不會讓她離開他身邊了。
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對他夫人有任何一點點不好思想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太緊了。」賀曉雲在經歷了楚勤死亡的打擊後,又听到了自己懷孕的消息,還有些輕微的流產跡象,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了,她有孩子了,曾經以為她以後再也不會有孩子了,沒想到會有孩子了,這讓她那狂跳的心怎麼能夠停止下來。
但沈少夜也太緊張了,緊張的抱她抱的太緊了,讓她有些不舒服。
不過也能理解,當初檢驗的結果令他們失望,他肯定緊張,更何況這次有流產的跡象,沈少夜比誰都急,那是屬于他和她愛的結晶,他害怕,深深的害怕這次如果孩子流掉了,那以後想要孩子都難了,幾乎就是不可能了。
一到杰西的家里面,沈少夜立即抱著賀曉雲到了杰西手術室。
杰西把他攔在了外面,他擔心老大太過緊張的樣子害大嫂也會跟著瞎緊張。而跟著杰西進去的也是資深的醫生護士都等著,事關著賀曉雲的事情,沒有一個人敢疏忽。
沈少夜在手術室外緊張的踱步著,從左晃到右,從右慌到左。
「曉雲,曉雲有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也早已有人把事情報告給了簡嵐,簡嵐也立即從家里面趕了過來,她一听說賀曉雲綁架了,她也很急,想要去救,卻被沈少夜的人給攔住了。
好在後來說救出來了。她心里的一顆大石也算是放下了,沒想到立即就有人傳來說賀曉雲懷孕了,現在還有流產的跡象,頓時那顆心再此提到了嗓子眼上,整個心連片刻都不停的消停。
也很快有人帶著她來到了杰西住所專屬手術室。
「媽——」
「曉雲還沒出來?」簡嵐跟著自己兒子一樣到了後就在手術室門口轉悠轉悠,轉的這里的人全部都暈了腦袋。
「沒有。」沈少夜心里面比誰都急。
慕思榮心里同樣急,同樣擔心著,但他現在還要處理好事情,「寒,查了今天發生的事情了嗎?」
他坐在離手術室不遠處的椅子上,等待著,旁邊的慕寒為他報告著查出的事情。「嗯,張雅馨和島川岩合謀在一起,張雅馨清楚的知道主子和沈主子一起出國了,所以利用張雅仙的信息騙了沈夫人出去。」
慕思榮眸光立即危險的眯起,那雙斯文的眸子此刻透露著駭人的寒氣。「千刀萬剮之後分尸。兩個人都是——還有上回到天外村來騙小丫頭的女人和她的合謀者一個都不放過。」那斯文的面容下藏著的是一顆令人害怕的冰冷無情的心。
他的溫暖只有賀曉雲可以擁有,其他人,全部都是妄想。
「是主子。」
「曉雲怎麼樣了?」手術室的門打開,杰西從里面走出。慕思榮示意慕寒退下,他也匆忙上前,腳步只快而不慢的走了過去。
「大嫂沒事,好好休養不會出現問題,我近段時間會一直隨身照顧。」杰西給了大家一顆安心藥丸。
「可以進去了。」沈少夜,慕思榮,簡嵐三個人立即一馬當先的沖了進去。
現在最高興的莫過于賀曉雲和孩子的安然無恙。
簡嵐也終于更高興了,她有了孫子更讓她以後出去說話更響亮了。
外面楚勤的事情沈少夜也安排了人去處理,但在楚勤去殯儀館火化的那天,賀曉雲硬是要去,她也安排了人讓人把楚慧給接了過來,從此楚慧是她賀曉雲和沈少夜的女兒。
把她加入了沈家戶口本上,冠上了沈姓,叫沈楚慧。從此改變了她的一生。她是沈家大小姐,高貴的大小姐。
慕思榮抱著楚慧,沈少夜抱著賀曉雲去參加了楚勤的喪事,小小的楚慧似乎感受到了父親那早已沒有了生息,她流下了淚。
那個曾經最疼她,最寶貝她的父親離她而去了。
她的小手揮舞著,慕思榮把她抱到了楚勤的面前,讓小楚慧再次觸踫下自己父親的身體後,抱著她站到了一旁。
楚勤的喪事來的人沒有幾個。
只有那幾個他的親信,還有賀曉雲,沈少夜,慕思榮,楚慧。
但他的臉上卻一直掛著一抹笑容,那抹笑容是他死得心甘情願。
沈少夜為他在一個私人墓地買了一座墓,安葬了他,自此,楚勤的事情也告一段落。
而曾經害過賀曉雲,甚至傷害過賀曉雲的人,在這次過後,沈少夜和慕思榮兩個人,全部橫掃干淨。
當初他們交易半途而廢的買家也被他們派人說是因為賀曉雲,對方也沒有責怪他們,好在那個買家也是一個顧家的人,听到是為了救妻子,他即使再不滿也不會再找他們的麻煩了,畢竟他也是一個家庭重要的男人。
最高興的莫過于如此。
杰明知道了張雅馨竟然同島川岩合謀害他的嫂子,對于慕思榮的抉擇,他也沒有任何異議,畢竟他已經盡到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她卻依舊要作繭自縛,那他也救不了了。
「嫂子,孩子是不是會動?」沈家的人在沒過多久全部都到天外村別墅來探望賀曉雲,只因為她有了孩子,沈老爺子的最愛的孫子有了孩子,他自然是高興的過來看看,而身為沈家的人都來看了,沈少寧自然也跟著自己的父母來了這里。
賀曉雲苦命的被沈少夜禁步在家,甚至讓她在床上休養一段時間,也不準她去上班了。
「還小呢。」賀曉雲散發著母性光輝,嘴角微微揚起笑著,模了模沈少寧的頭,她和自己一樣大。
她的眉宇間卻時時透露著憂傷,「少寧,疼了就放手,越是放不了手,最後痛苦的還是自己。」
她勸慰著沈少寧,她看得出來沈少寧為愛所困,歐陽冷對于沈少寧沒有絲毫的情,到頭來受到傷害的還是傷得最深的少寧。
「我知道,但我就是愛他,舍不得離開他,即使痛徹心扉,我還是心甘情願。」沈少寧抱住了賀曉雲哭泣了起來,她知道,道理她都知道,可是她就是放不開,她從第一次見到歐陽冷就開始喜歡他。
她真的一點都放不開。
賀曉雲知道再勸也是無用的,當初的自己何嘗不是像少寧這般傻呢,自己卻依舊飛蛾撲火的撲了上去。
但現在她卻已經雨過天晴了。
少寧,她以後也一定會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
錢舒兒因為自己貪戀和陸辰逸出去玩,而沒有保護好賀曉雲。
她開始疏遠陸辰逸。這一疏遠兩個人的關系降到了冰點。
賀曉雲即使沒有怪她,她的心里還是愧疚自己曾經和陸辰逸出去玩,而沒有時刻跟在賀曉雲身邊,讓她懊惱。
自此,她不再和陸辰逸出去玩,一直恪盡職守的跟在賀曉雲的身旁。
賀曉雲再勸也都是無用之功,沒有辦法的賀曉雲甚至給他們兩個下藥了。
她看得出舒兒是愛陸辰逸的。
只是因為內心的愧疚而故意疏遠。
在賀曉雲看來既然他們兩個有情,這樣的結果不是她樂意看到的。
這件事在賀曉雲下藥的一個月後,她明顯的知道了錢舒兒懷孕了,當然她立即就以此為由,讓陸辰逸去照顧錢舒兒,也不需要錢舒兒時時刻刻在自己身邊。
再說她身邊也不是缺乏保護的人。
一切都在不知不覺中風平浪靜,外界的新聞也清楚的知道沈家的沈夫人不能惹,許茹芸就是一個很好的結局,還有錢希兒。
錢希兒也最終死了,死的不瞑目。但終究還是死了。
七月份時,天正熱,卻听到了兩個好消息,也就是沈楚慧的眼角膜有著落了。楚慧在沈家受到的待遇是大小姐的待遇,所有的人都把這位大小姐當作是寶,因為她不說話,眼楮也是瞎的,所以周圍的佣人絕對不少,暗處的護衛也是少不了。
「慧慧,媽媽在外面等你。不要怕。」沈家為楚慧準備了最好的設備,最好的醫生,為楚慧看病。
楚慧也在賀曉雲的沈家眾人的疼愛下,吃得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那原本瘦弱的模樣,完全已經有了變化,她的五官長得比較像楚勤。
所以長得並不難看反而更出眾。
楚慧張著嘴,用唇語告訴著賀曉雲她不怕。
賀曉雲也挺著七個月的身孕,站在慕思榮的身側看著楚慧被推進了手術室。
沈少夜在公司,所以保護賀曉雲的重任全部都落在了慕思榮的身上,但是他是非常非常的樂意,他恨不得時時刻刻都陪著賀曉雲。
最好產檢也是他陪著。
但沈少夜才不會傻的那種重要的時刻讓慕思榮這個情敵陪著。
「小丫頭,做媽媽了就是不一樣了。」慕思榮背靠著牆一臉調侃的說道,與他那斯文的形象極其不符合。
在沈家,賀曉雲有多麼的疼楚慧,他們都是有目共睹的,其中也有一個原因就是楚勤為了救賀曉雲而與世長辭後,她就更加的疼愛楚慧,楚慧那麼小年齡病那麼多,自然也讓她更加的憐惜。
待在手術室外的賀曉雲神色緊張的朝著手術室張望著,卻被門給擋著了。心里依舊有些擔憂。
兩個小時後,杰西率先走了出來,他臉上的笑意讓賀曉雲提著的心終于給放下了「大嫂放心,沒任何事,慧慧很堅強。」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小丫頭,你大著個肚子,小心點。」慕思榮走到賀曉雲身旁,深怕她有個閃失。寵溺的責備著。
「哼,我不是小丫頭了,我可是孩子的娘了。」賀曉雲很不滿,很不滿慕思榮一直這麼叫她。
上回綁架的事情發生了以後,他們簡直是把她當成國寶的保護了。
「我眼里永遠是小丫頭。」他模模她的頭說道。
賀曉雲不理會他,老不听話,她準備向手術室走去,沒想到看到楚慧被推了出來,她的麻藥還沒有醒,現在還正在睡著。
賀曉雲立即就抓住了楚慧的小手,跟著一起去了病房里面,現在杰西的手術室完全就是沈家大小姐的專屬,甚至這整個一層樓都是沈家大小姐的專屬。
只有樓下的才是天龍會的人受傷了住和治療的地方。
也給專門安排了醫生護士。
杰西的這棟別墅,就完全只為了天龍會的眾人而建築的,這里的醫療技術及設備也是世界頂級的。
別人即使想要來這里也無法進去。
當賀曉雲懷孕九個月時,月底,早已過了預產期,寶寶們似乎還不願意出來,對——就是寶寶們,她懷了三胞胎,所以她的肚子比一般孕婦都大。
當初她的懷孕幾率檢驗下來竟然是幾乎為零,沒想到一懷,就懷了三個,也確定了兩個公子,一個小姐。
當知道懷了三個時,簡嵐那個高興勁,這下她出去說話更加得響亮了,更有底氣了,有這麼好的兒媳婦,現在兒媳婦還懷了三個,那可讓她樂開了懷。
「曉雲,還是早點去醫院吧,媽擔心。都過了預產期了。」現在的簡嵐左右不離賀曉雲,甚至連沈少夜也是,班也不去上了,死活把所有的活都給了慕思榮。
慕思榮憤怒也沒辦法,他疼愛的小丫頭開口了,他哪里不敢去啊。
「是啊,沈夫人——去嘛」沈少夜也在一旁很好心的哄著自家太太,挺著個大肚子,還不肯去醫院,還優哉游哉的在打理著盆栽。
本來準備要幫她刨婦產,賀曉雲死活不肯,現在孩子就是待在她肚子里面不肯出來了,惹的沈少夜心都揪一塊兒了。
「哎呀,我的寶貝們他們舍不得我不行?滾一邊去。」賀曉雲撥開蹭在她肩膀上沈少夜的頭。
一會兒感到有人在拉她的衣服。
「媽媽,去醫院嘛。」小楚慧無聲的張著嘴用著唇語和賀曉雲說著。那張小臉上也滿是擔憂。撲閃著眼楮,眼眶中開始慢慢的蓄起了淚水。
「好了好了,媽媽去,媽媽去,慧慧不哭。」
沈少夜朝著楚慧豎起了大拇指。
楚慧咧開嘴笑了出來。
楚慧的眼楮也在換了眼角膜以後,能夠看得清事物了,這令沈家上下都非常開心,唯一不滿的就是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心髒,她先天性心髒病,根本就刺激不得,現在都是靠著藥物維持了,防止心髒病的發生。
因為如此,賀曉雲更是小心翼翼的疼愛著楚慧,見不得她委屈半分。
也辛虧今天真的去了他們天龍會的專屬醫院。
當天晚上凌晨,她就肚子開始痛了。
因此直接緊張的他們全家總動員,沈家老爺子也紛紛從沈家老宅出動,天龍會的上層也全部都去了外面等候賀曉雲生產。
慕思榮也不顧一整天的疲憊,一直等候在外面。
他的心也被揪了起來。在外面亂了分寸的亂走。
「啊——啊——少爺——」
「我在我在。」沈少夜心疼的手緊緊握住賀曉雲的手,緊張的不停的搓著賀曉雲的手。整顆心都給揪了起來,揪的疼痛難忍。「啊——啊——」
「啊——啊——我不生了——」
「少爺——我不想生了——嗚嗚嗚嗚——」
「啊——」
「老婆,快了快了。」
「你們他媽的快點,沒看見我老婆那麼痛嗎?」沈少夜忍不住朝著醫生護士亂吼。這里男的全部都被沈少夜趕出去了,連杰西也不例外。
「夫人加油,加油,孩子的頭出來了,用力,用力。」醫生護士也都一個個擦著汗,她們也都一個個心都揪著,誰都知道沈夫人是沈少爺最疼愛的夫人,若是放在以往,比她叫的更加厲害的孕婦,她們也都不會緊張,也不會出汗。
但現在的情況完全不同而喻。
「啊——」
一聲一聲的尖叫直擊沈少夜的心尖,他恨不得賀曉雲身上所有的痛都轉移到他的身上,那種痛苦讓他難以承受。
他以後再也不會讓曉雲懷上孩子了,他要去做結扎。
外面的人同樣焦心的等待著。
終于在五個小時後,生了!
9月27日6︰15分,沈家的兩位少爺和公主呱呱落地。幾個孩子出生的時間也就間隔十分鐘左右。
沈少夜的一顆心也終于在這一刻放松了下來。
由于還要再手術室觀察兩個小時,直到早晨八點終于出了手術室。
所有人的心也頓時放松了下來。
孩子大人全部平安。
哥哥叫沈平,弟弟叫沈凡,妹妹叫沈詩。
兄弟兩個拼湊起來就是平凡,但生在沈家有一個不平凡的爹,也就注定了這輩子不會平凡。
這一次的生產,沈少夜在一旁簡直是心驚肉跳,他立馬就做了結扎手術。
他再也不會讓他的夫人再次忍受這種痛苦,即使她的懷孕幾率幾乎為零,他也不想她再經歷這樣的生子之痛。
沈少夜最愛的還是小女兒沈詩,天天抱著她,還硬是把她放到自己的床上。
那寶貝勁真的像是捧在手心里怕摔,含嘴里怕化。那樣小心翼翼的模樣。
慕思榮也想要妹妹,但他每次手都沒有這麼快,轉過頭就去找老大和老二,沈少夜要妹妹,那他老大和老二都要,他要讓老大和老二都跟著他,看誰有興趣繼承慕家就讓他們自己選擇。
而賀曉雲就寶貝自己的楚慧,沒辦法,其他三個全被那兩個男人搶走了,但她恨死三個臭小娃了,讓她疼的死去活來,折磨她折磨這麼久才慢慢出來。
但其實她三個都寶貝,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他們的小臉蛋就是被她的口水給弄濕了,當他們回來的時候,還以為寶寶自己流口水的。
惹的賀曉雲在那邊笑的肚子痛。
楚慧對于兩個弟弟還有妹妹也很喜歡,現在她的眼楮能夠看得見了,她也天天學媽媽的樣子親親弟弟和親親妹妹。
當然是在他們睡覺的時候偷親,不然他們都會不干,都會亂哭。
特別是老二,整天折騰人。
老大最乖,繼承了自己老爸那慵懶的性子,動都不肯定,懶得出蟲的那種。
老二最不乖,看誰不順眼就霸道的一爪子過去了。
ど妹是最可愛,總喜歡玩吐泡泡。
簡嵐也總是和沈少夜和慕思榮搶三個孩子,可她總搶不過,現在她嘴上說的最多的就是‘臭小子你給我站住’。
錢舒兒和陸辰逸。
杰西和江絮菲,兩對新人在次年的五月份結了婚。
主要錢舒兒的肚子也已經凸起,若是再不結也沒有辦法了。
恐怕最不好的就屬沈少寧,在兩對新人結婚後沒過幾天,歐陽冷就提出了分手。賀曉雲也清楚這樣的情況。
沈少寧也在28歲的時候嫁給了一個平凡的上班白領,生活也還算過的好,那個男人對沈少寧也是很好。
讓賀曉雲一直提著的心也跟著放下了。
「媽——我的衣服在哪里?」
一團狗窩似的老二房間,老二再次亂叫著,這是每天早上一定會發生的事情。
賀曉雲也因為照顧楚慧而專心在家里面做家庭主婦,已經九歲的楚慧,現在病發的也非常頻繁讓賀曉雲不得不擔心。
家里面最不讓她省心的酒是老二,已經五歲的沈安整天就是給家里搗亂,把所有的東西都搞得一團糟。
「死孩子,這不是衣服是襪子啊。」賀曉雲怒火沖天的一把拎起沈安的被子,從他卷成一團的被子中弄出了他的衣服,直直的丟到了沈安的臉上。
「媽咪,消消氣。」沈詩非常乖,乖乖的蹦著自己的小短腿一把抱住媽媽的腳,一邊拍著一邊說著,安慰她。
「還是媽媽的詩詩最乖,走媽媽帶詩詩去姐姐那兒玩。」賀曉雲抱起自己的小女兒不再管不讓她省心的二兒子了。
「真髒。」五歲的沈平最是老成,不知道是不是天天跟著慕思榮,也學會他身上那種潔癖勁,還老是裝斯文,明明長得像自己爸爸邪魅的模樣,卻硬是要去裝斯文,乍然一看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五歲的女乃娃。
「少女乃女乃,少女乃女乃,大小姐又犯病了。」突如其來驚恐的聲音,令賀曉雲的心立即提了起來,把手中的姚詩放下來,朝著楚慧的房間跑去。
賀曉雲立即抱起了犯病的楚慧,匆匆跑到外面去,車子也早就在佣人的叫喚下,已經有人備好了。
楚慧痛苦的捂著自己的心髒,另一個手還不忘記安慰賀曉雲。
賀曉雲把她抱在自己懷里,臉貼著她的臉,她的慧慧一直那麼懂事。
「慧慧乖,媽媽不會讓你有事的,一定不會。」她心疼的緊緊的抱著楚慧,她不會讓楚慧離開她的。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天龍會專屬醫院。
立即有人推著車子等待著楚慧的到來。
「大嫂,有個孩子剛撞車撞死,已經無法挽救了。和楚慧的心髒適合。」
「那快點,把那孩子帶過來。」
「家長不同意。」
「我去求。」
「思榮,你幫我看著楚慧。」她和身邊的慕思榮說完,立即跟著手下跑了出去。
慕思榮看著她消失的方向,「寒,務必弄過來。她求成了便好,若是沒求成,暗中做好準備。你知道該怎麼辦,別讓任何人發現。」
「是主子。」
慕思榮望著那走遠的賀曉雲,她就算求不成他也會弄到。壞的事情都由他來做就好,他也從來都不是好人。
他不想要髒了她的手。
「慧慧呢?曉雲呢?」沈少夜听到了消息,立即從公司趕了過來,甚至不顧正在開會中。
「在里面。有一個孩子的心髒和慧慧匹配,她去求了。」慕思榮如實回答著。
「我去找曉雲,你在這里看著慧慧。」
他剛跑出去,就看到頹廢的賀曉雲走了回來。她的臉上有著明顯的淚痕。沈少夜緊緊的把賀曉雲抱在了自己的懷中,那樣緊緊的心疼。「他們不肯,他們不肯,為什麼?為什麼老天要這麼對我的慧慧,慧慧到底做錯什麼?為什麼她生下來就吃了這麼多苦。」她在沈少夜的懷里哭著。
「為什麼?慧慧。我要去看慧慧,慧慧媽媽一直陪著你,陪著你等到下一個心髒。」她跌跌撞撞的要跑進去,沈少夜心疼的抱起了她,朝著楚慧手術室走去。
「別擔心。」慕思榮依舊斯文的站著,看到他們回來,他說了一句。「我剛得到消息,有心髒了,已經有人進去換了。慧慧會沒事的。」
慕思榮的話,令賀曉雲看到了希望,「真的?」那雙眼眸完全亮了起來。
經過了幾個小時的時間,楚慧的心髒終于換了,賀曉雲的心也安定了下來,她不去追究到底是不是那麼巧合正好有一個匹配的心髒,她只要她的女兒好好的,好好的活著,和平常人一樣的活著。
她就滿意了,她可以把她保護在她所能保護的範圍內就可以了。
「只要熬過今晚,就不會有事情了。」杰西安慰著說道。
「嗯,杰西,辛苦你了。」賀曉雲手握著楚慧的小手,把她的小手放在嘴邊,本來吃的白白胖胖的楚慧,由于最近病發得厲害,又變得瘦了下來。
賀曉雲心疼的描繪著楚慧的臉頰,她疼愛的女兒,她以後還要給她養的白白胖胖的。她的寶貝怎麼可以這麼瘦。
安然無恙——
楚慧安然無恙了——
並沒有出現排斥現象,她的恢復情況也非常好,這或許和楚慧那種堅強的性子很像,她永遠都沒有放棄過自己的生命,她知道她有爸爸媽媽愛,女乃女乃,叔叔愛,她還要愛弟弟妹妹。她的生活很幸福。
慕思榮打著一輩子要霸佔在沈家,怎麼都不肯走。
他硬是讓賀曉雲的幾個孩子,全部都叫他干爹。
惹的沈少夜醋意滿天飛。
他們的戰斗永不休止。
甚至成為了白發蒼蒼的老人以後,依舊互相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