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裊裊泛崇光,香霧空蒙月轉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此情此景,簡木然不禁吟詠出這幾句詩,也不知道自己是從哪里看來的,但是見到眼前的男子,自己就忍不住給說了出來。
眼前男子與那幾個男子不同,這殿內由于那幾個炭盆,已經顯得格外暖和,連自己都忍不住將套在最外面的青色裘襖給月兌了,可那男子卻還身著厚厚的淺灰帛襖,好似還不足一般,清秀的眉頭微微皺起,那帛襖套在他身上感覺如鏤空一般,可想而之男子的清瘦。
听到簡木然的詩,琴歌不禁回頭看來一眼端坐在遠處的女子,這殿內由于香爐里散發出的青煙,竟感覺恍如仙境一般,只見那女子身著碧色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外罩一件同色的棉帛,看起來人十分清爽般。
簡木然見自己的詩引起了男子的注意,不禁回以淡淡的微笑,這人生地不熟的,還是不要招惹人為好,不過自己也沒研究出來為什麼一看到那男子忍不住會想到海棠,只感覺那男子眉目見透著一抹病態,好似久病之人,處眾人中,似珠玉在瓦石間。秀而淡漠的容貌,透著一股生人勿進的姿態,長長的睫毛在眼楮下方打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尤其是蒼白的臉頰,竟感覺比那天山上的雪蓮花還要白上三分。
「那是子車國的琴師,名叫琴歌,琴藝在幾國之中乃是頂尖的,這次國君邀請他來奏樂,可想而之其重視程度」連生見簡木然看著琴歌的方向,想來是想知道其來歷吧。
簡木然點點頭,看向內殿四周,此時以及各聚集了不少人,貌似女眷更多,一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好似來選美一般。
「小姐,你這額頭真的沒事?」連生小聲嘀咕,仿佛怕人听到一般。
簡木然回以安心的眼神,來之前為了遮住那胎印,自己用魚鰓骨做了個扇面狀的花鈿,不是說這古人都喜歡這東西麼?而且魚鰓骨做的花鈿潔白如玉,反而另有一番味道。黏貼的呵膠是用那魚鰾做成,卸下也方便。
「簡小姐」耳邊傳來一人輕喚。
聞到那淡淡的桂花香味,簡木然便只來人是那司馬世子,想來他今日也是盛裝一番,高挑秀雅的身材配上那月白項銀細花紋底錦服,錦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瓖邊。腰系玉帶,還配著上好的黑色暖玉,整個人看起來有種飄然若仙的感覺,那墨黑的長發高高的束在腦後,插著一上好的羊脂玉簪子,讓人覺得如沐清風。
見司馬少揚那溫潤得如潺潺流水般的雙眸正含笑的看著自己,簡木然臉頰一紅,轉過邊去,那日他見到自己模樣便拂袖而去,自己心里還生氣著呢,不能被他迷惑了。
見簡木然好似不願看到自己一般,司馬少揚便坐回位子,今日看到簡木然的裝扮倒是驚艷了一把,原先受傷的臉頰竟變得如琬似花,尤其是那靈動的雙眸,烏珠顧盼,額頭上的胎印被那精致的花鈿取代,想來她今日也是精心打扮了一番。
「大王到」隨著侍從的叫喚,正上位出現一人。
眾人行禮完畢後,簡木然這才看清來人,只見鳳傾國君大約不惑之年,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仿佛能把人心看頭一般,帶著凌厲的氣勢,身著冕服,以玄上衣、朱色下裳,上下繪有章紋,腰間還掛著數個白玉佩綬。
在修養的那幾日,簡木然已經大致了解了這里的情況,無論是皇宮還是官職,皆和那漢朝有些類似,但是在衣食住行這方面又先進得很,而且簡木然有一種感覺,這里各國的格局似乎開始慢慢變化。
酒過三旬,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些許醉意,伴著優雅的竹樂聲,整個殿內似乎蘊藏著一抹不安的情愫。
鳳傾國君身旁的夫人輕聲呢喃,「王,既然今日大家興致這般高,為何不讓他們助助興?」說著眼角輕瞥台下的眾人。
鳳傾國君鳳眼一眯,是了,今日可是把都城中數一數二的大家閨秀都叫上了,若讓他們展示下才藝,有好的也可為那些皇兒指婚。
「既然心夫人都這麼說了,今日大家也有此雅興,那你們幾個展示下才藝,助助興」鳳傾國君一聲令下。
台下那些名門閨秀听到國君的話都躍躍欲試,國君的意思就是今日誰表現好了很有可能直接飛上個指頭當鳳凰,但是女子該有的矜持又讓他們不敢逾越,誰也沒敢先上台。
看著周圍那些女子隱忍的模樣,簡木然聳聳肩,展示才藝什麼的應該和自己沒什麼關系,看鳳傾國君那色迷迷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在找獵物,而自己已經被指婚,也就是有夫之婦了,這種場合不適合自己,遂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見簡木然那一臉雲淡風輕的樣子,司馬少揚雙眸不禁蒙上一抹笑意,這女子,倒是豁達得很,今日鳳傾國君擺下這辭宴,明里是為了幫自己送行,但是又請了那些名門閨秀,目的何在呢?
見沒人敢先上台,心夫人掃視了一下台下四周,見簡木然好似無所謂般在那里自顧自的吃喝,心里不禁升起一抹厭惡。
「那就讓三妹先來如何?」心夫人嘴角輕瞥,帶著一抹玩味。
話音剛落,滿堂皆驚。
世人都知道簡家三小姐不僅容貌有異于常人,才藝方面更是一竅不通,更別說上台展示了,心夫人這般叫她,難不成是為了讓她出丑麼?
簡木然感覺眾人的眼光怎麼齊刷刷的看向自己,難不成自己做錯了什麼麼?只不過啃了一個雞腿,至于那麼小氣麼?還有就是他們剛才聊什麼來著?
「三妹,你就展示一下才藝吧」簡木心擺出自以為溫婉的神情,看著簡木然,心里早已樂了,今日讓木然出丑,不就是讓那司馬世子蒙羞麼?也就達到國君要求的意思了。
簡木然看著眼前的局勢,他們是要自己表演麼?還有就是,坐在王身邊那個穿著純白貂毛裘襖的夫人竟是自己那未成謀面的大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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