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月色如水呢」司馬少揚看著那落荒而逃的嬌小身影,不禁感嘆道,今晚就先放過她,不是來日方長麼?
簡木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跑回院子的,只知道看到司馬少揚那魅惑的雙眸看向自己,全身上下仿佛被電擊了一般,一陣酥麻,要不是自己那僅存的理智驅使,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去哪了?這麼久?」見簡木然那微紅的雙頰,連翹更加疑惑了,難不成那掌印還會自動升級,兩邊臉分擔麼?
「如廁」簡木然怕再追問下去,自己就遁形了,不能告訴他們今天的事,要不然自己不是糗大了?
見簡木然那閃爍其詞的樣子,連翹也不好說什麼,誰讓自己現在的身份是奴才呢,不過做女人還真麻煩,穿的衣服是一層接著一層,還有這個身子板,一看就知道營養不良,那胸簡直就超越了飛機場,成了地下室了。
伴著如華的月色,幾人墜入了夢鄉。
第二日。
一大早的就被人叫醒,迷迷糊糊的上了轎子,這皇宮可真奇怪,哪有才天亮就送人出宮的,怎麼著也得吃個早餐吧,這鳳傾國不是很有錢麼?
等回到簡府,簡木然又睡了個回籠覺,已經過了午時,見天氣難得的晴朗,簡木然便慫恿連生帶自己出去溜達,但是這簡家明文規定,沒有二夫人的準許是不得出府的,簡木然心想,此時二夫人他們應該正看望大姐才對,昨晚等了老半天都沒見他們來,大姐又出了這檔子事,想來他們也無暇顧及自己,況且來了這麼久也沒好好的逛逛,都感覺對不住自己了。
連生拗不過簡木然的死纏爛打,再加上連翹也跟著起哄,只好讓他們偷偷的從後門出去,自己看門。
「記得晚飯前回來」連生再次提醒。
簡木然回頭,給了連生一個安心的眼神,還不忘用手指比劃沒問題,便頭也不回的跑遠。
連生看著漸行漸遠的兩個身影,又琢磨著剛才簡木然的手指,伸出三根手指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三個時辰後回來?還是今天想吃什麼菜?還是……
簡木然拉了拉衣袖,為了出行方便,特意穿上了男裝,額頭用一瓖著黑色瑪瑙帶子綁著,好遮住那胎印,衣服是月白窄袖圓領長袍,外罩著竹青色的保暖斗篷,腰配玉帶,腳穿烏皮**靴,一副玉樹臨風的姿態,不過,看周圍人的裝束和自己都差不多,想來這韶康城不愧是京都,真是上流社會的集聚地啊。
見連翹那一臉哀怨的神色,簡木然不禁心情大好,府里沒有合適的男裝不說,自己也不願意她穿,一個公子哥出門,當然帶婢女啊,還可以時不時的調戲。
走過都城最熱鬧的巷子,映入眼簾的是一棟看起來這條街最豪華的酒樓,整棟樓是用上好的青石構成,區別于一般的泥牆紅瓦,這樓仿佛帶著皇家姿態,是五角的攢尖建築,樓前屋檐上那涂著金色顏料的雲頭紋瓦當,更是精致得很。
「常悅樓?」連翹看了看樓旁掛著的橫幅,念出聲。
看著里面一副熱鬧異常的景象,簡木然不禁想去湊湊熱鬧,難不成這里面有什麼山珍海味不成。
「喲,客官,里面請」一伙計看見簡木然二人進來,不禁上前打起招呼。
見簡木然的穿著打扮不像尋常人家,伙計便帶著她到了二樓,這韶康可是都城,來這里的不是上流名家就是皇親貴冑,都是惹不起的主,自然得好生招待。
剛坐下,便有人上前詢問菜式,還拿出一冊子,上面用墨筆畫著菜式的圖案以及配料,真是齊全得很。
「想不到這常悅樓的老板真是有心,居然還有菜單」連翹翻著冊子,雙眸不禁蒙上一抹笑意,「這老板該不會和咱們一樣,穿過來的吧?」
見簡木然沒說話,連翹不禁朝著她看的方向看去,由于她們正好坐在窗邊,街上的景況一覽無余,雖說是熱鬧,但是感覺似乎跟之前的有點變了味。
「是游街麼?」一旁桌子的人不禁也朝街上看去。
「听說那個叛臣孫玉笙和他女兒在邊境被逮了個正著,這不是剛押解回京麼?不過明天就得處斬了,真夠可憐那」
「可憐了那孫夢夢,大好年華就這樣香消玉損了」
……
「又是游街」簡木然皺起眉,為什麼這古人都喜歡把人往街上游行呢,自己剛來的時候是這樣,現在又這樣,看那個孫夢夢滿臉憂傷的神色,好似心死了一般,而那個孫玉笙更是一副慷慨就義的神色,難不成是冤判?
「客官,這是您的茶」伙計的話打斷了簡木然的猜想。
看著桌上那泛著幽香的花茶,簡木然忍不住端起放在鼻尖輕嗅,想不到這古時也有花茶麼?
「我們沒點這個」連翹指了指桌上的花茶,挑眉看著伙計。
伙計訕笑,見連翹那微怒的神色,不禁饒耳腮,「這茶是雅間的公子請的」
連翹擺擺手,示意伙計先下去,轉頭看著簡木然那一臉陶醉的神色,「別人請的我們要不要去說聲謝謝啊?」
「茉莉、珠蘭、玳玳、玫瑰、柚花……,果然是極品花茶呢」簡木然不禁感慨,想不到在這里也能喝上這茶,以前時常和那老道士品茶,不知怎的現在喝著竟有點想他了。
「想不到簡小姐對花茶也這麼有研究」
簡木然循聲望去,竟是昨晚的琴師琴歌。
今日他顯得精神許多,穿著青綠色的長袍,袖口繡著精致的雲紋圖案,腰帶上還掛著幾個香玉佩綬,手持青木的折扇,顯得飄逸非常。
「沒什麼研究,略懂一二罷了」簡木然放下茶盞,示意琴歌坐下。
連翹知趣的站起,本來跟著簡木然一起出來是可以不用分尊卑的,但是現在有外人在,只能安分點了,見琴歌身後那小廝一臉嚴肅的樣子,連翹忍不住輕笑出聲。
「謝謝琴歌公子的茶了」簡木然低首,表示感謝,不過自己現在穿著男裝,他居然一眼就認出來,果然這眼力真夠好的,還是自己裝扮得太不像了?
「不知簡小姐腿傷好多了麼?」琴歌發覺自己現在最關心的是這個。
簡木然點點頭,「沒什麼大礙了」又不能說是那司馬少揚的龜顏膏有效。
「那在下就安心多了」
見菜已上齊,簡木然不禁招呼琴歌,「要不一起吃飯吧,昨天真是謝謝你幫我解圍了」
「那琴歌恭敬不如從命了」
簡木然甩給連翹一個眼神,讓她自己坐到一旁的桌子去,這樣干站著不累麼?
接到簡木然的意思,連翹死皮賴臉的拉著琴歌後面的小廝一同坐到旁邊的桌子,自己獨享不是太不夠意思了。
由于簡木然和連翹的口味都是偏辣,本想問琴歌是否習慣,但是見到他已經開始動筷,一臉淡定的神色,難不成他也很能吃辣不成?
簡木然時不時看著琴歌的臉色,自己已經辣得直喝水,可看他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神色,好似不是在吃辣一般,難不成?一個念頭猛的鑽進簡木然的腦中。
「你……」簡木然不可置信的看著琴歌,「沒有味覺?」
琴歌听著簡木然的話猛的一驚,看著眼前人兒呆愣的神色,真是想不到,琴歌心里竟升起一抹欣喜,她竟是第一個僅吃一頓飯就能發現自己沒味覺的人。
簡木然正想說什麼,樓下傳來一陣大喊,「有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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