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木然不解的看著王妃,她口中的姐妹到底是什麼意思?一抹不安瞬間襲上心頭。
「然兒,陛下已經賜婚,殤兒過不了多久就會下嫁給世子,你該高興才是。」王妃面帶笑意,滿意的看到她那吃驚的神情。
賜婚?是了,自己怎麼忘了這古代哪一個不是三妻四妾?只不過沒想到這等好事,還真給自己撞上了,簡木然苦笑,看著眼前那熟悉的臉龐,感覺心里堵得慌,竟痛得無法呼吸。
楚殤兒皺眉,早就听說世子已經有了世子妃,但是這又何妨,自己乃千金之軀,豈是她一尋常人家可以比的,只不過看她容貌竟感覺有點眼熟,自己到底在哪里見過她麼?不管了,想想那日在酒樓踫到的那絕代身影,嘴邊不禁微微翹起,只要能嫁他,自己就滿足了。
簡木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座位的,右手捂著心髒的位置,想讓它舒服點,但是她發現自己已經控制不了,那種痛楚竟慢慢彌漫全身,忍不住咳出聲,「王妃,然兒,不舒服,先行告退。」
看著她那發白的臉色,王妃不著痕跡的輕笑,「看你臉色也不好,回屋休息吧。」
簡木然起身,拉著季莫離,往門外走去。
「我還沒吃呢。」季莫離看著那一桌好菜,只能遠遠的看著它。
「殤兒是認識世子麼?」王妃親熱的拉著楚殤兒的手。
楚殤兒雙頰泛起一抹紅暈,點點頭。
「說說,怎麼認識的?」
楚殤兒低眉,滿臉嬌羞,「那日我在天香樓,當我回頭看到他的那一刻,我就……」
看著她那嬌滴滴的神色,王妃恍然大悟,原來還有這檔子事。
剛出門的簡木然听到她這麼說,先是一怔,天香樓?那不正是自己女扮男裝時踫到她的麼?難不成當時她已經?原來她竟把自己當成世子麼?簡木然無奈的看著如華的月色,現在自己終于理解什麼叫自討苦吃了,這些都是自己自找的。
季莫離看著她那蒼白的臉色,抓著她的手一緊,這女人就是麻煩,見不得和人分享。
「走。」簡木然似乎已經忘了疼痛,情敵?是自己招惹上門的,還有什麼話可說?
看著消失在月色下的身影,王妃雙眸不禁閃過一絲得意之色,只要殤兒進門,世子的注意力自然會轉移,看這丫頭還能囂張多久。
自找的,真是自找的,簡木然回到院子,大吼。
「怎麼了?」連翹捅捅身旁的季莫離,這是什麼情況?
看著簡木然那悲涼的神色,季莫離聳聳肩,「府里又要多一個女主人而已。」說著繼續啃著手里的雞腿。
連翹瞬間明白了過來,不過看著她雙眸彌漫的痛苦,事情肯定還不止這些吧。
簡木然只感覺似乎有萬把劍朝自己的心髒飛去,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竟讓自己有一種想逃離的沖動,自己承認自己其實很懦弱,很怕受傷,但是要自己看到自己的愛人去別的女人那,這怎麼能接受。
「小姐……」連生小心翼翼的看著她。
簡木然收斂心情,自己不能讓她們擔心,強壓下心中的痛楚,看向連生,「什麼事?」
「世子回來了,正往我們院子走來。」
簡木然皺眉,「說我不舒服,已經睡下,讓他不要打擾我。」說著走進里屋,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看著她那氣憤的樣子,連生不知道該怎麼辦,難道就這樣回了世子麼?
「世子妃呢?」司馬少揚焦急的看著門口的幾人。
「見過世子。」
司馬少揚揮揮手,她肯定知道了,要不然不可能不見自己。
「世子妃她……」連生為難的看著那緊閉的門。
「你們先下去休息吧。」司馬少揚握緊雙拳,這下麻煩了。
連翹知道現在他得好好解釋一番才是,遂拉上那二人離開。
「然兒,我知道你生氣。」司馬少揚壓下心中的不安,又不敢直接沖開門。
簡木然靠著那房門,蹲坐在地上,自己得好好整理下心情,好好想想,想想。
「這婚事是行鉅國使臣提議的,說是兩國聯盟,親上加親。」司馬少揚慌忙解釋,見屋里還是沒動靜,「也不知那行鉅國公主為何指名要嫁給我,但是聖旨已下,我也沒有辦法。」
簡木然欲哭無淚,指名?是的,如果不是自己女扮男裝,那公主怎麼會提議?錯,全都是自己的錯。
司馬少揚皺眉,「為了兩國聯盟,總會有犧牲,況且男子三妻四妾也是很正常,我保證,我的心里最愛的永遠是你。」
簡木然苦笑,果然,男人都是這麼想,是,自己不該拿以前的思想來要求這里的人,但是對于這點,自己就是一根筋到底,愛情,容不得分割。
「然兒……」司馬少揚慌了,不知自己哪里不對了。
「你說,這世上會有一生一世一雙人麼?」簡木然靠著門,無神的看著遠處跳躍的燭光。
司馬少揚一愣,這就是她的想法麼?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是自己一直沒想過的,自己只知道,如果沒有了她,自己也無法活下去。
「在我家鄉,每個人只能有一個妻子,律法就是這樣規定的。」簡木然淡淡的說著,好像在說故事般。
司馬少揚愣了下,她家鄉?鳳傾國麼?自己怎麼不知道有這個律法?
簡木然輕笑,滿臉哀傷,「你說,是江山重要,還是美人重要?」
司馬少揚無奈的看著那緊閉的門,苦笑一聲,坐在了地上,這些,都是她的想法麼?自己願意給她一切,但是江山?到底孰輕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