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莫離坐在院子的長凳上,看著不遠處正耍著拳腳功夫的二人,怎麼都過了這麼久了,她還是沒有發作呢?難不成饑不擇食,隨便找個男子解決了問題?不行,自己得去看看。
連翹本想教連生一些拳腳功夫,以後也好傍身,可看她那磨嘰的速度,正想問季莫離那有沒有藥物可以速成的,卻看他鬼鬼祟祟是往邊屋走去,難不成有什麼事麼?
「你先練著。」連翹扔下一句話,跟上季莫離。
帶著小小的忐忑,季莫離躡手躡腳的往里走,還沒進屋,頓時停住腳步,這里的空氣有問題,用鼻子嗅嗅,怎麼那情花散的味道會從屋里飄出來?難不成里面真的?
「有什麼事麼?」跟來的連翹見他站在屋外,不禁好奇的看著他。
「這個……」季莫離不知該跟她解釋,這樣說不太好吧。
「難不成里面有狀況?」連翹見他支支吾吾的,好似有什麼不好的事。
「沒有沒有。」季莫離拉著那想進去的身影,「真沒事。」
見他那樣子,八成是有事了,連翹一把甩開他,直直往屋里走去,只見漫天的水霧,竟讓人有些看不清。
季莫離無奈,也只好跟上。
「沒人啊!」連翹看著空無一人的屋子,疑惑的看著季莫離。
「沒人?」季莫離不禁往前走去,不可置信的看著空蕩蕩的屋子,怎麼回事?那味道不會錯的啊?
「走吧!」連翹拍拍他的頭,這小孩,腦袋里裝的什麼呢?
等二人走後,池邊發出「滴答滴答」的水聲。
簡木然摟著他的脖子,將頭往他懷里蹭去,虧他想得到跑這屋梁上來,不過,這上面似乎也是經過加工的,竟如同一個小型的房子一般。
……
初春,司馬國都城月城。
簡木然看著桌子上那一襲朱青色翠煙裙,自己真的要去麼?大婚?呵……,自己要去參加他的大婚?
「要去麼?」連翹看著她那陰晴不定的神色,試探著問。
簡木然輕撫桌上那裙擺,嘴角劃過一抹讓人看不懂的邪笑,「去。」怎麼可以讓人落下話柄,顯得自己不夠大度似的。
婚禮如想象中的那麼隆重,看著四周絡繹不絕的人,簡木然挑了個座位坐下,自己怎麼說也是他的正妃,就算來人是公主,又如何,這豈是她能動搖的。
看著二人走進,簡木然感覺自己心都揪到了一起,但是臉上卻仍然掛著淡淡的笑容,自己不能被他們看扁了,看身旁那一群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自己怎麼能讓他們得逞。
婚禮按著步驟進行,簡木然裙擺下的手緊緊的握成拳,看著他那滿臉喜慶的樣子,是真情?還是假意?
拜堂結束後,簡木然實在忍受不了這里的氣氛,徑直往亭子走去。
夜涼如水,泛著幽暗的熒光,簡木然呆呆的看著那泉流水,不知此時自己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麼,吃醋?那是肯定的,但是這也不是他所願,自己怪他又顯得無理取鬧,果然,帝王家都是如此啊。
「怎麼跑出來了?」
簡木然看去,竟是那行鉅國使臣,月光在他的身上仿佛打下了一層陰影,泛著幽暗的顏色,再配上他那原本絕色的面容,竟讓人感覺好似如墜夢中。
「你是楚昊天?」簡木然試探著問道。
楚懿軒嘴角一勾,她還認得自己?「在下行鉅國太子,楚懿軒。」
「哦、」簡木然淡淡的回到,反正古人都喜歡用別人的名字,這也不足為怪。
見她竟沒感覺有什麼不妥,楚懿軒雙眸不禁蒙上笑意,這女子,果然特別。
「喝一杯?」晃了晃手中的酒壺。
簡木然看去,也好,能醉了也不錯。
「來……」簡木然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看她一副豪爽的神色,楚懿軒笑意漸深,「不知世子妃是有煩惱麼?」
簡木然看了他一眼,「如果你的妻子要另嫁他人,你會有什麼感受?」
楚懿軒大笑,這是什麼比喻?
「說啊!你會怎麼做?」
看著她雙頰泛起的陣陣紅暈,楚懿軒認真的看著她,「我只求一生一世一雙人,怎會讓她另嫁他人。」
簡木然一怔,他是這樣想的麼?「即使是聖旨下來,你也不娶?」
楚懿軒大笑,「若得一佳人,還要這江山作甚?」
簡木然盯著他,看了良久,是自己醉了听他說胡話呢,還是他醉了?
「跟我走,如何?」楚懿軒忍不住握著她的手。
簡木然呆呆的看了他一眼,「姐我可是有夫之婦?」
楚懿軒看著她微醉的樣子,覺得甚是可愛,「只要你跟我走,這個我不介意。」
「可我介意?」
「只要你跟我走,我便不要整個江山。」
簡木然托起腮幫,好似在冥思苦想,「我怎麼可以有了芝麻丟了西瓜?」
楚懿軒嘴角抽搐,她這又是什麼比喻,「什麼芝麻西瓜的?我是吃的麼?」
簡木然努起嘴,「我沒說你是東西啊,你不是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