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木然帶著季莫離快速移動著,已經離開將近十個時辰,相信連生那障眼法是快失效了,希望楚殤兒別去找麻煩才好,要不然以連生那較弱的性格,指不定被欺負成什麼樣了,就算連翹在,她一個人怎麼抵擋得了,一直不喜歡外人親近,所以院子里除了平時一些打掃的丫鬟,也沒什麼人,真干起架來,這不是吃虧麼?
還沒靠近院子,便能听到連生的痛呼聲,簡木然暗叫不好,輕輕的靠近院子,躲在一旁。
從窗戶外便沒看到里面有誰在,只看見連翹在為連生上藥。
「怎麼回事?」簡木然皺眉,看著連生那腫起的手。
連生見她突然進來,先是一驚,慌忙將手藏在身後,「世子妃,我……我沒事。」
看著她那躲閃的眼神,簡木然無奈的嘆口氣,看向身邊的季莫離,「幫她看看吧。」
季莫離點點頭,上前查看她的傷勢。
「什麼情況?」簡木然眼神示意一旁的連翹給自己一個解釋。
「在你們走後不久,那楚殤兒借著來道謝為由,一直坐著和連生說話,可不知道聊著聊著,那楚殤兒故意站不好,倒向一邊,連生見狀馬上上前去扶她,想不到竟被她壓在身下,那手被她一個偷襲就……」
簡木然抿緊雙唇,雙眸漸深,看來今早上自己那藥是下得太輕了,應該多放十倍的量才對,竟敢這麼肆無忌憚跑來和自己叫板,以為自己是公主就了不得麼?
「怎麼樣?」見季莫離走來,簡木然趕緊上前查看傷勢。
季莫離擦著手,看了看一旁已經痛暈過去的連生,「沒事,月兌臼而已,我已經將它接好了,現在只要好好休息,過幾天就沒事了。」
簡木然這才安下心來,命人將連生帶入房中好生休息,她受了傷,那今後幾天自己要出去該怎麼辦?看來得從長計議了。
是夜,簡木然剛睡下,門外便听見有人焦急在叫喊。
「什麼事這麼吵?」簡木然看著走進的連翹。
「王妃那邊傳話來說,楚良娣早上受傷的地方巨癢難忍,讓您過去看看。」
簡木然看著身旁假寐的司馬少揚,「生病自然找醫工啊,來找我做什麼?我又不會醫術。」說著繼續躺下。
連翹明白了她的意思,將原話回了跑來的丫鬟。
「心疼了?」簡木然看著面前那一直假裝睡覺的人兒,嘴角一勾。
「然兒這是在說什麼話呢,心疼?任她做任何事,都與我無關。」依舊閉著眼楮,雙手摟著她的腰。
「你會一直這樣信任我麼?」簡木然將頭埋進他的懷里,滿足的噌噌。
「那是自然。」司馬少揚理所當然的回到。
「世子妃。」門口又再度傳來連翹的聲音。
簡木然皺眉,到底有完沒完了,「我說過,有病找醫工。」
「醫工那邊說從未見過此種癥狀,說既然早上是用了您的藥,想問下您是否知道。」
看著身旁那人一副看好戲的神情,簡木然真想給他一拳,「去回王妃,說我已經睡下了,明日再說,讓她忍一個晚上吧。」
「是。」連翹見她是說什麼也不會去的了,遂移步院外,將話回了那丫鬟。
「看來楚殤兒是不想讓我有安生日子過了。」簡木然撅起嘴,眨巴著無辜的眼神看著他。
司馬少揚實在忍受不了她那個眼神,在她的額頭輕輕一點,「難不成你想讓我帶上你麼?可是軍中若有女子出現,似乎不合規矩,大軍過兩日後就出發。」
「我可沒說。」簡木然鼓起腮幫,將頭瞥向一邊,不過為何他親自己額頭時自己腦中會突然閃過那晚楚懿軒親自己的畫面呢?
「你啊!」用手輕輕在她鼻尖一點,「就算我不讓你去,相信你也會跟著去的吧。」
簡木然訕笑,怎麼什麼都瞞不過他似的。
「若你身著男裝跟著大軍前行,或許還是可以的。」
「真的?」簡木然興奮的看著他。
「你打扮成我麾下的謀士即可。」司馬少揚帶上她自然有另外一番意圖,以她的才能,說不定能在戰場上助自己一臂之力。
「還是我的親親夫君最好了。」簡木然高興得抱著他。
看著她雙眸泛著激動的神色,司馬少揚佯裝認真的盯著她,「帶上你還可幫我暖床,這豈不是兩全其美?」
看著他眼里那促狹的味道,簡木然臉一紅,將頭埋在枕頭上,「你欺負人。」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為夫不欺負下你倒顯得對不住你了。」司馬少揚滿眼笑意,手早已在她身上到處游移。
感覺到他話里的意思,簡木然更覺得不好意思了,他什麼時候竟變得這般無恥了,不過,這樣的他,似乎變得更加撩人,自己也喜歡的緊。
整個屋子的溫度迅速升高,連窗外的月兒都忍不住躲到雲層里,不敢看屋里那一片旖旎的畫面,四周靜悄悄的,除了屋里那一陣一陣的喘息聲,讓人听著耳根子也跟著發熱起來。
……
楚殤兒強忍著腳上帶來的巨癢,心里早已恨透了那簡木然,想不到她竟有這一招,好,今天才第一天,大家來日方長,憑自己的姿色,就不信不會將那世子搶過來。
看著那如華的月色,楚殤兒心想,想不到那天見到的人竟不是世子,雖然有些許低落,但是當自己看到世子的模樣時,也是吃了一驚,竟有這種謫仙般的人物,能嫁給他,說不定是上天故意安排的,而那簡木然只是一介丑婦,豈能與自己相提並論?
「總有一天,我必把他從你身邊奪走。」楚殤兒在心底暗暗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