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安陽看著那絕美的男人,一身乳白色的長衣,眉眼如畫,五官精致得讓人覺得不似凡人,渾身上下泛著溫潤的氣息,竟讓人忍不住想靠近。
「相公……」簡木然一眼便看到他,撲到他懷里。
輕撫懷中那嬌美的人兒,司馬少揚看向一旁呆愣的百里安陽,「這里說話不方便,百里兄,找個地方坐坐吧。」
簡木然不解的看著他,難道真要帶個冰塊在身邊麼?
「現在大戰在即,是用人之際,多一人對我們不是更有利麼?」司馬少揚安撫著懷里人兒,朝百里安陽點點頭。
「為什麼又是天香樓?‘簡木然無奈的坐在一邊,惱怒的看著身旁正聊得正歡的二人。」然兒,怎麼了?「不知她為何這般不喜歡這里。
簡木然也不好說上次在這踫到那楚殤兒,還讓她喜歡上男裝的自己,也只好低眉,」沒事。「」不知小姐是怎麼拔出劍的?「百里安陽現在就很想知道原因。
簡木然伸出手,握在桌上那火靈劍上,一拉一回,」就這樣拔的。「
百里安陽不禁擦擦額頭上的冷汗,是啊,自己確實問了愚蠢的問題。」不知你是否用過將血融入其中呢?‘司馬少揚詢問。
百里安陽搖頭,「這方法我用過,一點用都沒有,自己還差點因為被它吸附著,血流盡而死呢。」
「找個極冷的地方,將它撬開。」季莫離看著那劍,心想它溫度這般高,找個冷的地方對抵不就好了。
「這方法我也試過,不行。」百里安陽無奈的搖搖頭。
簡木然看著桌上那一桌好菜,早就忍不住大動筷子,他們還在那唧唧歪歪的說著什麼計策,現在是吃飯時間。
「然兒有何方法麼?」司馬少揚見她怎麼這般安靜,不像她的風格。
簡木然咽下口中的食物,掃視了一下眾人,「六個字。」
眾人疑惑的看著她。
「誠意、誠意、誠意。」簡木然說出心中所想。
看著眾人那無語的神情,簡木然輕咳一聲,「這劍這般有靈性,自然是該出手時會出手了,所以你也不要急,它可能是在考驗你,是吧,火兒。」簡木然說著輕撫那劍身。
感覺到劍身帶來的那溫暖的感覺,簡木然滿足的笑笑,果然是寶劍那,跟袖千雪剛好有得一拼,一冰一火。
「好了,既然百里兄想知道這寶劍如何拔出,所謂眾人智,必有辦法的。」司馬少揚安慰道,百里安陽點點頭。
簡木然不理會一旁聊天的二人,自個兒吃自己的。
……
看著那一望無際的水波,簡木然竟有種想跳下去的沖動,這湖水,也太清了吧,連水中那一根根水草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甚至還能看到魚兒們在水草間肆意的游動,這古時就是好啊,沒污染。
「然兒喜歡這里麼?」司馬少揚習慣的摟過她的腰。
簡木然點點頭,滿足的靠在他肩上,看著四周那秀麗的景色,真是不枉此行。
「要是夏日來這邊,應該有蓮花的。」司馬少揚輕輕將她額前被吹亂的發絲牢牢的定在腦後。
簡木然雙眸仿佛被打下一層陰影,讓人看不清情緒,到那時,他還會陪著自己麼?不是自己不自信,只是那日算過一卦,竟也不知是吉是凶,但是那強烈的不安的預感總是繚繞在心頭,揮之不去。
「有動靜了。」季莫離在身後大叫。
「我看看。」百里安陽不禁湊上前,「真釣到了?」
「我厲害吧,」季莫離朝他拋了個得意的神色。
百里安陽看著自己身邊那空空的簍子,哀怨似的看著季莫離,為什麼他連續幾次都能釣到,而自己卻一條都沒有呢?
看著船頭另一側他們嬉鬧的聲音,簡木然雙眸布滿笑意,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打成一片了,不過適應了久了,好像也習慣了身邊帶著個冰塊了。
是夜,由于白天玩得太瘋,幾人早早的就睡下了。
百里安陽被安排在客房,看著已經過了子時,想來出去也是不會被人發現的,遂縱身一躍,來到附近的一屋頂。
「師兄,你來了,」百里安旭見有人出現,遂馬上上前。
百里安陽點點頭,「以後沒什麼事就不要踫面了,以免引起別人懷疑。」
「師父為什麼不直接讓我們將袖千雪直接奪走,反而要你去接近那世子妃呢?之前還讓我們到鳳傾國攪亂他們的婚禮,現在又讓我們去接近他們。」百里安旭不解的看著他,忍不住蹉著手臂,師兄身上那股冷氣怎麼越發重了。
百里安陽看了他一眼,「師父的安排我從不過問,既然讓我去接近她,自然也是為了那袖千雪,如果掌握不到使用的技巧,奪走了也是把死劍,如同火靈劍一般。」
百里安旭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一說到火靈劍,百里安陽眼眸漸深,她既然就那樣直接拔出來了,自己耗費了好幾年也沒能將這劍拔出,或許跟著她,不僅是袖千雪,連火靈劍也可一同掌握吧,難道師父讓自己跟著她就是已經預料到會這樣麼?
「不過師兄,你要帶上冰蠱麼?你身上的寒氣似乎越來越重了,」百里安旭直接離他幾丈遠,沒想到他身上寒氣竟隨著年齡的增長變得越發重,這可如何是好。
百里安陽看著白天那些人的反應,已經猜到了大概,自己也極力克制,想來那些人的內力也是不一般,竟也沒受自己的寒氣影響,再不拔出火靈劍,恐怕自己過不了幾年就是一副冰雕了吧。
見他似乎在發著呆,百里安旭忍不住輕喚一聲,「師兄。」
百里安陽見他疑惑的看著自己,知道自己想得過于入神了,「冰蠱我就帶上吧,以備不時之需。」
百里安旭點頭,師兄是怎麼了,很少看他這般失態。
「先回去了,」百里安陽轉身,「跟師父說一聲,一切如計劃進行。」
看著那瞬間消失的身影,百里安旭若有所思,師父這麼做到底是有什麼用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