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曉得她住在哪兒就成。若是那天心血來潮了,吃不慣山珍海味,還可以來蹭飯吃。
閻淨焰很有風度地,如她所願,坐著他的跑車離開了。
目送著閻淨焰離去後,紀妍心長長地松了一口氣,猶如惡魔討命似的,慌張地帶上房門,飛快地踏上回紀宅的路。
車子剛回到市區,閻淨焰像想起什麼似的,趕忙讓李黑調頭,再次回到這條窄小的巷子里。
「該死!」看著面前上了銅鎖的門,他意難平地低咒著。
就連開車的李黑也傻了眼,剛才明明還敞開的大門,這回忽然就從外面上鎖了?
「請問,那個屋子里的人呢?」跟著老大久了,多少能揣摩些他的心思,李黑走了幾米路,找了這條巷子里的住戶問。
「你是說陳家啊?老太太年前死了,她孫女啊,一個星期前跟未婚夫去美國了,哪還有人呢?」
……
閻淨焰黑了臉,他長這麼大,從未遭人如此不屑的耍弄,而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卻一再把他當傻瓜耍,如果讓他抓到的話,他一定……一定要狠狠地蹂躪她!
漆黑的雙眸里,迸發出陔人的怒氣,冷冷地下達了一個不容討價還價的命令,「三天內,給我找出那個死女人的下落。」
得到李黑肯定的回答後。他又補充了一句,「記住,限期是三天!」
走在路上的紀妍心忽然打了個冷顫,腦海里不由地浮現出那一張清冷的臉,男人那不可一世的王者之氣,邪狂的黑眸,讓她潛意識里不敢太過于放肆。
遠離危險,是一種良好的自我保護,老天保佑,下次一定,千萬不要再和他踫面!
剛接近紀宅,就見小木屋里亮著燈。
心猛然地嚇了一大跳,這麼晚了,他們又有什麼好事情知會她呢?定了定神,踏了進去,一陣數落聲就在耳畔邊響起,「這麼晚才回來,又去會野男人了?」
「罵完了,就走,我困了。」紀妍心下起逐客令來,自從大媽把母親從二樓推落時,她們的關系也就算是徹底絕裂了。
「你這是對母親應有的態度嗎?」
「這里沒有外人,你少給我惺心作態,有話直說吧。」紀妍心盯著大媽那張濃艷的臉,從骨子里討厭她。
「明天九點半,第一醫院做處女膜修復手術,如果敢玩花樣,你就試試看,我會將那塊木頭,拖出去喂狗。」大媽陳如慧杏眸圓瞪,目光惡毒。
一向冷靜的紀妍心,忽然間顫抖了起來,發瘋了般地撲向她大媽,「陳如慧,你敢動我母親一根手指頭,你就試試看!」
看著她激動的樣子,陳如慧笑了起來,「安安份份地嫁給閻淨焰,我會差人好好照顧你媽。」
大媽趾高氣昂地離開了,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淚水便那樣簌簌地滑落……
「媽,如果你在,你一定不會讓她們得逞的,是不是啊?媽,如果你在,我們就一起離開紀家,我們一起走,再也不回來了。媽,你在哪里?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