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輕灑在他俊朗的容顏上,寬額之上滲出細密的汗珠,為他平添了幾許不羈,明明是禽獸,渾身上下卻散發出難以言表的妖魅,天使的面容,惡魔的靈魂。
總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蒼白的唇瓣已被她咬的麻木,紀妍心僵滯地扯動著嘴角,就是不願意吐出一句申吟,身體上的沖撞,心靈上的羞辱,讓她別開眼不願去看他,更別說向惡魔臣服了。
繾綣的享受著紀妍心給予的快樂,閻淨焰朦朧著醉眼,欣賞起她暈紅的臉蛋。
她長得挺不錯的,脾氣就一般般,勉強湊合著。
如果不咬著唇的話,會更討喜的。
她的這般堅持,猛地刺痛了他。
閻淨焰的深邃黑眸里散發出陰鶩的氣息,「你在別人身下承歡時,也是這般貞烈嗎?」
他的嘴巴里,有一種很清涼的薄荷味。每次他開口時,散發出來的味道都很好聞,可是這樣軟軟的唇舌之間,吐出的話卻是如箭般的銳利。
她沉默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既然他認定她不潔,又何必解釋呢?
連辯白,都省略了嗎?閻淨焰那雙嗜血的眸子,直勾勾盯著她,似乎恨不得在傾刻間,把她碎撕萬斷,只要想到她曾經被另外一個男人壓在身下婉轉承歡,他的心就如火燒般的難受,各種羨慕嫉妒恨,一並涌來,讓他的骨髓里都凍結著滔滔怒意。
其實,他寧願她無力地狡辯一下,可是,她偏不。
她真是個煩人的妖精。
有些時候,他甚至有捏死她的沖動。
此時要再多看她一眼,他必會伸出五爪,握住她的頸子。
直接從她身上起來,他赤|果果地轉身,走向衣褥櫃。
完事後,洗個澡,是他的習慣。
紀妍心扶著地面爬起,憤恨交加地瞪著他的背影,健碩的肌膚上,一只威武的雄鷹展翅欲飛,有鵬程萬里之勢。
看著他的脊背,妍心忽然有一種冷颼颼的感覺。
雄鷹眼底的銳利,不由地讓她聯想到閻淨焰眼底的狂妄無人的霸氣,殘酷嗜血的冷霾。
東南亞黑道之王,黑道之王的印跡
和他本人一樣,危險而可恨,極度的可惡。
這一瞬她恨不得,把他後背那只驕傲的鷹圖紋,拔下來,拔下來,看它還能不能囂張。
「閻淨焰」妍心叫住了他。
「怎麼事?」閻淨焰沒有回頭,隨手拎了條浴巾裹住下半身。
「一個星期後,我要去上學的。你得派輛車送我去公交站。」小心翼翼和他說話,定會被摧殘的連骨頭都不剩。伸頭一刀,縮頭一刀,她干脆來得直接一點。
閻淨焰微微側眸,打量著身後的女人,似乎有點上癮。
命令他嗎?新婚第一夜,就敢用這種口氣和他說話,她是不是欠教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