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的神念徘徊于十個黑木棺材之外,卻是現,十個令狐的神念一掃之下,棺材表面,竟是猛地浮現出一排奇怪的咒符圖徵靈光,阻擋著令狐的神念探察!
對方也因此察覺到令狐神念的窺視,從十個棺材中驀地分別掃出一股強橫神念,轟向令狐盤結匿藏于千里虛空的神念!
令狐萬萬沒有料到有此變故,猝不及防之下,盤結千里虛空的神念竟是被對方轟穿了一個大洞!
令狐心神一震,所謂牽一而動全身,竟是四丹震動,識海世界也剎那風雲波動,二魂七魄竟是忍不住同時睜開了雙眼,將目光投射向識海虛空盡頭。
令狐神念猛地向外一張,剎那將被轟穿的千里神念縫合上,當那黑木棺材中十股神念再次掃出,想要撕裂更多的神念的時候,已有所防備的令狐,哪里還能讓他們得逞,強橫的神念驀地迎著棺材中掃出的十股神念轟了過去!
三百里外的神念戰場,整個虛空驀地爆閃出一片光波,陣陣空氣波紋泛動開去,棺材中的十股神念,沒有任何意外,被令狐的強橫神念一舉擊潰,本來追著那駕馭妖獸不放的黑木棺材,驟然停下了疾飛的速度,反向地面掉落了下去。
黑木棺材浮現的符咒圖徵靈光也驟然顯得十分暗淡,被令狐的神念強勢叩入!
既然和對方交上了手,令狐就沒有必要再保持什麼風度禮儀,神念一掃黑木棺材,里面的個中情形,便盡顯令狐眼前!
通常棺材中,裝地是死人,而這十個正向千米地面掉落的黑木棺材,裝的其實也是死人,或應該說是尸人!
棺材中的人一個個已經沒了活人的生氣,而是一身地陰氣,他們沒有呼吸,但依然能思想,能動作,他們的肌肉堅韌無比,斧鑿難傷,元神也十分強大。
令狐倒是听說過修煉尸道地修士。最為著名地便是西原洲地尸道宗。這些修尸道地修士。修仙稱呼他們為尸士。
尸道宗在西原洲無是頂尖地修仙門派之一。而他在本土卻有著一個生死之敵。那便是同樣落戶于西原洲。更有著西原洲第一大修仙門派之稱地茅山派!
令狐眼前這十個黑木棺材。恰恰是尸道宗地修士。十個尸士地修為都是合體後期境界。非常均衡!
令狐無意與這十名尸士為敵。更沒想要插手他們和那駕馭妖獸地修士地紛爭。只是十名尸士先行攻擊自己。他才不得不還手而已。
明白了十個尸士地身份來歷後。令狐也不為己甚。撤回了神念。
而由于剛才和令狐神念對轟。十個尸士地元神卻是嚴重受創。根本就控制不了向地面掉落地寄身棺材。轟隆聲中。生生地砸落地面。黑木棺材四分五裂。十個尸士也非常狼狽地滾了出來。個個嘴角溢血。目露駭色。
方才對方強橫的神念,實在太霸道,太強勢了,那種強度,只怕非渡劫期莫屬。
想奧方才自己等人竟然沖犯一名渡劫期修士,十名尸士都心有余悸,哪敢再加逗留,幾個法訣掐出,但見地上那四分五裂的黑木棺材,再次聚合一起,一片靈光閃過,黑木光彩竟然有復原如初,十名尸士迅速躺進去黑木棺材中,跟著向來時的方向回去,卻是顧不得再去追擊那名駕馭妖獸的修士了。
令狐淡淡而笑,剛才和十名尸士神念的交鋒,並沒有絲毫妨礙到他繼續不疾不徐的御劍飛行,那十名尸士倉皇而退的情景,也落入了令狐的神念之中。
那駕馭妖獸正向令狐這邊飛逃的修士,自然也是感應到剛才那十名尸士在追趕著自己地時候,驀然和什麼人交上了手,並且還像是吃了什麼虧似的?飛逃的速度便慢慢的緩了下來,跟著,那修士臉上浮現驚之色,卻是感應到那十名尸士狼狽掉落地面,以及忽然遠去的氣息。
令狐神念中現那名修士驚不定地停在虛空,神念四處亂掃,不由感到一陣好笑。
忽然,令狐神色一動,竟是忽然現儲物袋中的那塊蘊神玉簡中地神念有絲異動。
從懷中儲物袋取出蘊神玉簡,神念一動,手中的蘊神玉簡便冒起一陣靈光,小師妹地神念便透過蘊神玉簡中的蘊神陣,傳入自己地神念中,交流了起來!
「令狐師兄,你現在在哪啊?如果不忙的話,快來西土山脈摩雲國洛華寺找我們哦,在過三個月,小靈山廣恩寺就要舉行禪道盛會,天幕師弟就要和廣恩寺的主持慈恩禪師,論佛里,辯禪機了哦,你千萬莫
這次盛會!」
「放心吧,小師妹,我現在正好在西土山脈,我會去尋你們的!」
小師妹風雨若三人的蘊神玉簡,每塊只能和令狐傳遞交流一次,所以,在收到令狐回饋的神念後,風雨若手中的蘊神玉簡就作廢,失去了效用,而令狐蘊神玉簡中的三個小蘊神陣,其中一個也完全暗淡了下去,再無絲毫靈光。
「論佛里,辯禪機嗎?」令嘴角浮起微笑︰「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想必是非常盛大的盛會了,不然小師妹是不會浪費這蘊神玉簡僅有的一次傳訊功能的。」
就在令狐稍微停頓和小師妹短暫交流的這麼一小會工夫,那駕馭妖獸的修士已經追了上來,越過令狐的時候,又是神念掃了令狐一下,繼續向前飛去。
令狐眉頭微微皺起,第一次那修士神念掃了自己一下,那也罷了,畢竟修士總習慣用神念探察第一次遇見的其他修士,但第二次又繼續用神念掃視的話,就顯得太過無禮了!
令狐正自不滿,那已經向前飛出有數百米的妖獸修士,竟是又折了回來,並且攔在令狐面前,上下打量著令狐!其腳下的獰惡妖獸,眼中更是凶光畢露,緊緊的盯著令狐。
令狐停住飛劍,淡淡的看著眼前的妖獸修士,也不先開口。
妖獸修士上下打量令狐,特別是在令狐頭上有著幾縷不同顏色的頭上關注了幾眼,開口道︰「敢問閣下是何方修士?」
令狐氣勢沉穩如山,還沒開口,一種壓迫感已經壓得妖獸修士心里感到陣陣不安,而腳下原本凶光畢露盯視著令狐的妖獸,眼中也流露出不安之色。
「本土!」
妖獸修士愣了一下,強笑道︰「原來如此,請恕在下冒昧,以為道友也是如我一樣,來自于華南洲以外的修士,卻是得罪了,在下告辭!」
令狐眼中頗有玩味之色的打量著妖獸修士,淡淡道︰「卻不知道友是來自何方的修士?」
妖獸修士不敢不答,道︰「在下乃是來自西原洲嚎哭洞的修士,名叫鐘別離,見過道友!」
令狐當然不會知道嚎哭洞是什麼門派,不過知道這個叫鐘別離的修士,是來自西原洲的修士,就足夠了。
「卻不知道友和方才那十名尸士有何恩怨,為何他們方才會追著道友不放?」
鐘別離神情一驚,剛才他和十名尸道宗的尸士交鋒的地方,起碼離眼前這神秘修士有六百余里遠,這神秘修士卻是怎麼知道?莫非他是……
鐘別離心中一驚,趕忙朝令狐一拜道︰「原來剛才是前輩出手相助,阻擾了那十名尸道宗尸士,才使晚輩得以月兌離大難,大恩大德,莫敢言謝,請受晚輩一拜!」
令狐也沒有否認,受了鐘別離一拜後,靜靜等待鐘別離回答。
見令狐承認方才確實是他出手驚退十名尸士後,鐘別離神情越恭敬,道︰「要說我與那十名尸道宗尸士的恩怨,卻是一言難盡,前方五百里,就是迦葉國,不如晚輩請前輩至仙客酒樓,我們邊吃邊談,如何?還望前輩賞臉,讓晚輩有報答前輩出手相救之恩的機會!」
「也好!」令狐本來就打算到迦葉國落腳,洗去三十年來潛藏于地底的一身風塵。
一路無話,很快兩人就在迦葉國的伴仙街市落下腳步,看到鐘別離身邊跟著的九級妖獸,眾多修士的眼中都不由浮現貪念之光,不過看到長相奇異,如同妖修的鐘別離,以及氣勢沉穩,令人一看之下,就忍不住心生莫名壓力的令狐之後,便都紛紛打消了不良心機。
走進仙客酒樓,鐘別離自然是點了仙客酒樓中最高檔次的珍饈美味,和最好的酒。
待酒過三巡,鐘別離才緩緩講述他和十名尸道宗尸士的恩怨來。
原來,鐘別離在知道得悉東勝洲的神廷探索勘探出了一條通往九黎部洲的安全航線後,便第一時間,想方設法,並花費巨大代價,在西原洲搭上了停靠在西原洲稍作補給,要前往九黎部洲的神廷方舟。
鐘別離順利搭上了神廷方舟,和他一樣幸運的,還有尸道宗的十名尸士!
因為同為本土修士,雙方在全部為東勝洲修士的神廷方舟上,自然屬于老鄉,合該互相守望相助!
神廷方舟的長途航程中,雙方友誼確實非常穩固,純厚,其樂融融,就差沒有燒香斬雞拜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