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超腦回明朝 第一百五十章 同游!

作者 ︰ 朱丹御筆

第一百五十章同游!

作為大明的都城,南京城里頭的風景勝地必然不少,尤其是後世許多已經名存實亡的「金陵四十八景」如今基本都還完好的佇立在南京都城的土地上。

由于是大年初二,民間大多數百姓基本都蝸居著自個的家中享受著一年一度難得的清閑日子,林立的商鋪大抵也關了門,原本人流川息的街道自是比往常冷清了許多,加上天氣寒冷,街道上除了滿地的煙花爆竹殘屑和玩耍嬉戲的孩童之外,就只有零零散散的行人在行走游玩著。間時也偶爾能看見有人隨身帶著大小不一的禮品走家串門相互拜年。

在靳殷馨的介紹和帶領下,興致勃勃的李修遠和皇後等人一邊好奇的欣賞著大年時的南京城模樣,一邊指著自己發現的新奇地方爭相議論著,儼然早已沒有了平日深居皇宮時的莊嚴肅穆。

但即便如此,她們的一舉手一抬足仍給人一種端莊優雅儀態萬千的美感。不僅近在咫尺的李修遠看的賞心悅目,往來的行人們更是駐足而立,停下手中的任何動作,目瞪口呆的看著這郎才女貌的六人奇怪組合,那一雙雙睜得暴突的雙眼好似恨不得要將皇後四女齊齊吞下肚子一般。

對普通人而言,一名如花似玉的女子就已是窮極人生之幸事,哪知此刻在那個悠然自得的男子身邊卻同時出現了四個姿色皆屬傾國傾城極品層次的美麗女子,當真是羨煞死人也。

看到這一幕的行人們都不信邪的狠搓自己的雙眼,似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但事實擺在眼前,眾人除了在心底羨慕嫉妒那男子的好運和福氣之外,只能遠遠的一邊盯著瞧個不停一邊暗自流口水。

同時的,關于那名懷抱小女孩的男子和四個絕子的來歷,也立即引起了眾人的莫大興趣,各種議論和猜測在私下里競相傳播,越來越多本欲窩在家中享受被窩溫暖的腐男們也被各自的親朋好友拉出來見識這百年難得一見的一幕。

雖說朱元璋奉異化後了的程朱理學為正統思想,並故意將歪曲了的「存天理滅人欲」觀念強加在百姓大眾的腦子里,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區區一個口號怎能阻擋的住他們欣賞美人的內心願望。

因此隨著李修遠等人穿街走巷欣賞民間風情之時,身後跟隨的百姓也越聚越多了起來,身為皇帝近侍的昌盛回頭粗略目測,竟足足有數百之眾,心中實是嚇了一大跳,連忙招呼那十名侍衛加緊護衛工作,不允許他人靠近。

「貌似動靜鬧的有點大了。」李修遠瞧著這一幕,心中得意之時也不禁暗自咂舌,沒想到美女的力量果然超乎想象。

「想來他們都是被公子的玉樹臨風之風采所折服了。」皇後回眸環視四周,朝李修遠盈盈一笑,一臉狡黠的說道。

「溜須拍馬也不是你這麼拍的。」李修遠抬手輕輕敲了一下皇後的額頭,啞然笑斥道。

雖然引起了不小的騷動,昌盛心里也擔憂的不得了,但皇後等人卻絲毫沒有將自己當作罪魁禍首的自覺,仍舊旁若無人的談笑風生著。或許是因為她們個個都早就習慣了萬人矚目的大場面,故而渾然未將目前這小小陣仗放在心上。

「公子,快看,那有人打架。」皇後正待開口反駁,李修遠懷中的青兒卻忽然指著不遠處的巷口驚呼道。

李修遠立即循聲望去,果真看見離自己五十米開外的一條巷口邊上有三四個僕役打扮的人正在圍毆一名年紀五十上下的中年男子。大冷天的,那名男子在四名僕役不遺余力的圍毆之下早已蜷縮在地奄奄一息。在他們的周圍,三三兩兩的百姓都站在遠處遠遠看著,瞧他們臉上極為不滿卻又膽怯的神情,顯然是很想上前阻止卻又因為對那四名僕役的東家有所畏懼而不敢付諸行動。

「昌盛,帶兩個人過去看看。」李修遠眉頭一皺,臉現不悅之色,朝昌盛勾了勾手,面無表情的吩咐道。

「是,公子。」李修遠話音一落,昌盛便應聲答道,然後立即帶著兩名侍衛怒氣沖沖的向那巷口奔去。

昌盛現在心里很是惱怒,恨不得將那四名僕役當場砍了腦袋。大過年的不在家里好好過年,卻在大冷天里欺負人,簡直沒半點人性,千刀萬剮都便宜了他們。尤其今天還是皇帝和皇後同時微服出行的日子,卻在光天化日之下見了這等事,豈不等于是生生在皇帝和皇後臉上不聲不響的刮了個耳光子麼,此等大罪,縱將他們滿門抄斬都不足以抵其惡行。

而作為伺候皇帝和皇後的奴婢,竟讓皇帝和皇後親眼看到了這檔子一點都不光彩的事,細究起來,雖說非己之過,卻也屬失職之列。所以昌盛現在早已是火冒三丈,更有了將他們扒皮抽筋的念頭。

「公子,咱們也過去看看吧。」眾人此時都已沒有了游玩的興致,相互對視了一眼,皇後雙手挽著衣袖,對李修遠說道。

「嗯。」李修遠默不作聲的點點頭,抱緊懷中的青兒朝那巷口的方向行去,眼角余光驀然掃到那巷口邊的一個招牌上,眼中一道寒光陡然一閃而過,臉色愈加鐵青。已懂得察言觀色的青兒也適時乖巧的趴在李修遠懷中保持沉默。

昌盛帶著兩名侍衛過去之後,立即出言阻止了那四名僕役的行為,不知彼此間都說了些什麼,昌盛忽然變得滿面怒容,然後兩撥人馬立刻大打出手起來。昌盛帶的兩名侍衛乃是他精挑細選出來保護皇帝的金吾侍衛,武功雖不能和靳殷馨余月瀅想必,對付四名只懂得一點農家把式的僕役,根本只需動動一根手指頭便可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完畢。

「究竟是怎麼回事?」李修遠走到昌盛跟前,淡淡的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中年男子,向昌盛問道。

「回公子,奴婢尚還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昌盛恭聲答道。

「賭錢輸了?」李修遠低頭看著那瑟瑟發抖的中年男子,神情冷漠的質問道。

「是……」那中年男子掙扎著睜開一只眼,瞧了瞧李修遠一行陌生人,哆嗦著嘴唇應了一聲。

「天作孽猶可存,自作孽不可活。落得這般下場,也是你自作自受。」李修遠用冰冷的語氣說道。

「天——下——賭——坊!」眾人對皇帝的言行正有些不明所以,趴在他懷中的青兒恰于此時指著巷子邊上的一塊牌匾一字一字的輕聲說道。

疑惑不解的眾人順著青兒手指的方向抬頭望去,果真看見一塊寫著「天下賭坊」四字的牌匾高掛著,牌匾下方則是一個只有一塊藍色簾布垂掛僅可供一人出入的鋪子。這時眾人才明白皇帝為何眨眼間態度會迥然不同。

「既知是天下賭坊,那就識相的滾遠點,別多管閑事,否則就把你們全廢了送牢子吃飯去。」躺在地上的四名僕役中有一人猙獰著臉對李修遠惡言相向的恐嚇道。

「天下賭坊,口氣倒是不小。」李修遠瞥了眼那牌匾,一腳踹在那名僕役的腦門上,大為不屑的冷哼一聲道。

「你……你們有種別跑,待七爺出來教訓你們。」大冬天的,天氣本就冷的要命,那名僕役的臉早就冷的有些通紅,又被金吾侍衛揍了一頓,此刻再被李修遠狠狠的踹了一腳,頓時痛呼一聲,一邊掙扎著向天下賭坊的鋪子里爬去,一邊仍咬牙切齒的惡狠狠威脅道。

「你們……還是……趕緊……走吧。」已經蜷縮成一團的中年男子勉力睜開雙眼,嘴唇顫抖著向李修遠說道,言語間竟有些激動急促,好似擔心李修遠等人會吃虧。

「總算你還有點良心,不枉我就你一命。扶他起來吧。」李修遠聞言,不由大感意外的多看了一眼那中年男子的面容,才發現那男子雖然全身是傷,但身體還算比較壯實,手心上也有厚厚的老繭,顯然與一般終日賴在賭坊里好吃懶做只會爛賭的賭徒大為不同,再聯系他方才好心叫自己等人逃跑的話,心中不由疑竇萌生,只覺其中或許另有隱情,當下朝昌盛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先把中年男子扶起來坐靠在牆邊上。

「公子,先放青兒下來吧,小心累著了。」聰明乖巧的青兒知道皇帝可能要詢問那中年男子一番,于是抬頭對著李修遠的下巴說道。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青兒雖然體重沒多少,但抱了許久,手臂也有些酸了,听到青兒的話後,便同意的點了點頭,將青兒遞到張美人懷中,然後轉頭朝那中年男子問道。

「小人多謝公子救命之恩。」那中年男子一邊打量著李修遠眾人一邊氣喘吁吁的喘著粗氣,微微垂著腦袋,朝李修遠道謝道。

「哇,個個都是傾國傾城的絕世大美人啊!」

就在此時,一個充滿訝異的贊嘆之聲在眾人耳畔響起,然後李修遠眾人便看見一個身材高大,足有一米八個子,身穿綢緞華服,年紀大約三十左右,面相相當俊朗的青年男子掀開藍色簾布,從天下賭坊中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一雙驚奇的雙眼則閃爍著異樣光芒的緊緊盯著懷抱著青兒的張美人,然後再從張美人身上轉到皇後、余月瀅和靳殷馨身上,目光也隨之變得愈發熾烈起來。

青年男子一出現,昌盛心頭一緊,立即領著四名侍衛以防御的態勢站到李修遠跟前。李修遠則兀自背負雙手,雙眼微眯,不著痕跡的將那青年男子稍微打量了一番,卻始終神情冷漠的不發一語。

「新歲之日,竟能同時遇到四名佳麗,當真是李某艷福不淺啊。」那青年男子先是被昌盛擺出的架勢微微嚇了一跳,爾後神態又恢復自然的繼續贊嘆道,當目光再次落到靳殷馨身上時,眼中忽然閃過一道疑惑之色,驚疑不定的問道,「咦,這不是飄菊舫的朱丹姑娘麼?怎會突然出現在此?」

靳殷馨失蹤的流言早就傳遍大江南北,再加上今天又是特意改了裝束出來,故而那自稱李某的男子並未能在第一時間就看出她的身份。

「正是。」靳殷馨不冷不熱的**回答道。靳殷馨對眼前之人並沒有什麼印象,只是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如今既然被人認出了身份,她索性直接承認了身份。不過皇帝現在正看那青年男子很不爽,靳殷馨也懶得給他好臉色看。

周圍圍觀的眾人一听靳殷馨竟承認自己就是那早已沸沸揚揚被傳失蹤了數月的名滿江南的第一花魁朱丹,頓如平地驚雷般,在人潮中掀起軒然大波,恍然大悟的驚嘆之色此起彼伏,好似已有些明白為何自己等人會有幸看到這麼多個美女同時現身于此。

「果真是朱丹姑娘,李某當真是有眼無珠,還請朱丹姑娘恕罪。」那青年男子連忙雙手抱拳客客氣氣的說道,「在下李毅,曾多次請求與朱丹姑娘見上一面,奈何一直沒有尋到機會,今日得幸,竟能與朱丹姑娘偶然相遇,實是李某之大幸,還請朱丹姑娘千萬要賞臉到在下府中一坐,讓在下好生略表心意。」

「李公子客氣了,奴家愧不敢當。」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那青年男子如此客氣,靳殷馨也不好當場擺著一張臭臉,但李修遠在場,她更不能無謂表態,干脆義正嚴詞的婉言拒絕道。

「非也非也。」靳殷馨話音一落,李修遠突然搖晃著腦袋朗聲笑道,「以朱丹姑娘的身份,怎能隨意駕臨不明人士府中一坐呢?太有**份了。」

「放肆,我與朱丹姑娘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那青年男子陡然听到李修遠話中的諷刺之意,臉色一寒,大為不滿的喝斥道。

「李公子此言差矣。奴家今日能在此,皆因我家公子之故,該何去何從,唯有奴家公子才能定奪。」靳殷馨見那青年男子竟敢當場喝斥皇帝,當下臉色一板,毫不客氣的用生硬的語氣反駁道。

此言一出,語驚四座,四周圍觀之人盡皆嘩然變色,議論之聲連綿不絕。

放眼江南,誰不知道朱丹身為江南第一花魁,乃是賣藝不賣身的清倌人,當初無論是王公貴族還是一方富豪要替她贖身,她一概未曾應允。沒想到突然失蹤數月到今日再次出現,從她此時言語中的意思看來,竟似已委身于她身旁的那個男子,不由都大感意外和驚訝,看著李修遠的目光中充滿了驚奇之色,不知那男子究竟是何身份,竟能讓當初名滿江南的第一花魁折身。

「呃!」李毅顯然也沒想到靳殷馨會如此回答,臉色霎時變得極為難看,嘴巴合合閉閉了好幾次,似是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臉色鐵青,一臉陰狠之色的盯著李修遠,冷冷的說道,「原來朱丹姑娘拜閣下之故已成了殘花敗柳之身,那倒真是李某眼拙了,可惜可惜,失敬失敬。」

「殘花敗柳?」李修遠目光猛地一凝,眼中寒芒閃爍,直勾勾的盯著那李毅的雙眼,自是自言自語般將殘花敗柳四個字重復了一句,突然大聲發笑道,「哈哈,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啊,原來世間竟還有這麼有趣的人存在。」

當眾人正疑惑李修遠為何突然發笑之時,李修遠的笑聲卻又已忽然一滯,臉色瞬間恢復成了一片冷漠之色。與此同時,早就站在一旁虎視眈眈的昌盛大手一揮,四名金吾侍衛已將李毅包圍,其余六名金吾侍衛則將李修遠六人護在其中,只待李修遠一聲令下,便立即將那李毅拿下。

「原以為你是真的仰慕朱丹,沒想到只是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無恥之徒罷了,實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如何,是否要將他抓起來,好好痛扁一頓出口惡氣?」李修遠說著,轉頭望向早已羞怒交加的靳殷馨,輕聲說道。

「一切但憑公子做主。」靳殷馨可不敢在皇帝面前生氣發火,而且既然皇帝已經主動詢問了自己的意見,以皇帝護短的性格,自是不可能會讓那李毅好過,當下心中怒氣消減了不少,盈盈彎身恭聲說道。

「好,那本公子就替你做主了。將他拿下。」李修遠點點頭,豪情萬丈的說道。雖然這個不算是真正的英雄救美,但能夠在美女面前露一手顯顯威風,感覺還是相當不錯的。

「笑話,僅憑這幾人就想抓住我,開玩笑。」李毅大為不屑的掃了一眼將自己包圍住的四人,神情自若的輕笑一聲,手指忽然放在口中吹了一聲哨聲,然後一臉得意的看著李修遠道,「要比人多,本公子可不會比你少。」

李毅話聲剛落,一陣踢踏踢踏的凌亂腳步聲突然從天下賭坊的鋪子里響起,接著在場之人便看見黑壓壓的人影自那鋪子中沖了出來,個個面相凶狠,身體壯實,手中都還握著長刀,儼然是天下賭坊雇佣的看家護院的打手,李修遠粗略一數,竟足有四十人之多。

圍觀眾人一見那四十多個打手將李修遠等人全部重重包圍起來,頓知事情已一發不可收拾,為了避免被殃及池魚,均趕忙紛紛噤聲著往遠處退散,然後又攏成了一圈遠遠觀望著。

到了如今這局面,彼此虎視眈眈,情勢一觸即發,眾人都不由屏氣凝神大氣不敢喘一口。全部在場之人,也就唯有李修遠、余月瀅和皇後三人面不改色,靳殷馨則貝齒緊咬下唇,雙手揚起做出擊狀,至于張美人,則神情有些緊張的緊緊將青兒摟抱在懷中。

再反觀那個李毅,一臉的得意之色,顯然已是將李修遠和皇後四個絕色美女看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男的殺了,女的無論大小,全部留下。」李毅神情有些興奮激動的對自己的一干手下大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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