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決斗愛好者,神久夜永遠從未接觸過真正的決斗精靈,即使他小時候曾經親眼看到過武藤游戲召喚傳說中的神之卡。
他對于決斗精靈的了解僅限于街頭巷尾的傳說和自己身邊武藤游戲和海馬瀨人的粉絲們的口述。
而這些,大抵上他都是不信的。
但是,這一點都不妨礙他對于武藤游戲的仰慕與憧憬。而明天,則是他向著這個偉大目標邁進的第一步——決斗學院。
「今天就好好的享受美味的蛋黃醬吧!」提著大包小包食材一個人漫步在回家的路上,永遠心里有著說不清的復雜感情,既期待,又彷徨。
夕陽已經沉入了城市的盡頭,街邊的路燈都已經亮了起來。但是永遠不想買完東西馬上就回家,他還想在這片生活了好多年的地方多轉轉。
「明天就要去決斗學院了,也許好久都不會回來了。」永遠這樣告訴自己,「所以要將這兒的一點一滴都印在腦海里!」
此刻他所在的地方是這邊小區唯一的一塊游樂場,這兒是他小時候,也是現在許多小孩子嬉戲的地方。這是更他今天最後的目的地。
不過,現在這個時間已經沒有小孩子在了。
「最終,還是沒有再出現呢。」永遠將晚飯的食材隨意的放在地上,從自己的上衣口袋中掏出一顆月白色的晶石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遇到你。」
這是掩藏在永遠記憶深處的一個下午,就連他的家人都不知道……
「這塊月亮石就作為紀念了哦!」穿著淡粉色洋裝,紅色長裙的美麗少女舉著一把油紙傘來到還是小孩子的永遠面前,俯,將這塊石頭交到了永遠手里,「謝謝你陪我聊了這麼久,這麼多年來,今天可以說是我過的是最輕松,最開心的一天了。不過現在,我也該離開了。」
「姐姐要走了麼?」當時小小的永遠還不懂得什麼叫分別,也看不懂少女此刻留戀的眼神,只是為這位陪自己渡過了一個下午的漂亮姐姐要走了感到有些可惜。
「大姐姐明天還會來麼?」
「也許不會了吧……」
「唉?」
「不過總有一天會再見的哦!」少女不忍心看到小男孩失落的樣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
「還是在這兒嗎?」小永遠抬起頭問道。
「嗯,就這兒!」
「嗯……那拉鉤?」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永遠滿懷期待地看著少女。
「啊?呵~好吧!」少女猶豫了一會兒,也伸出了自己的小指。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然後少女就那樣微笑著憑空消失在落日的余暉中。從那天以後,小永遠再也沒有見到過少女,直到如今,十年過去了,當初少女的容顏也已經模糊在了他的記憶之中……
「我明天就離開這兒了呢!」永遠拿出自己的卡組,那是自己用得最順手的卡組,雖然是大街上隨處可見的英雄卡組,不過在永遠多次的調整下打敗監考的教官還是綽綽有余的。
月亮石在白潔的月光下變得越發純淨美麗,永遠收起卡組和月亮石,提起大包小包打算回家。
「那邊的小鬼,你給我等等!」
背後一個清脆的喊聲讓永遠停下了剛剛邁出的腳步,轉過身來。
「你是在叫我麼?」永遠看了看周圍,發現叫他的卻是一個穿著粉色連衣裙,比他還要矮小的女孩子,更奇怪的是,小女孩的頭頂上長了一對可愛的兔耳朵。
「剛才叫我小鬼的人……是她麼?」
「喂!臭小子,你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看到永遠用那種如同凝視著可憐之人的眼神盯著自己,兔耳朵女孩兒頓時怒不可遏,小臉鼓的圓圓的,頭頂的一對兔耳朵都已經豎得直直的了。
「好可愛,」永遠忍住了揉揉對方臉頰的沖動。
小女孩眼楮轉了一圈,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對永遠勾了勾手指,「吶,小鬼!過來……」
永遠又看了看左右,確認這個「小鬼」指的是他的時候,他伸出手,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身高,又比劃了一下對方的身高,看向小女孩的眼神變得更加憐憫了。
「混蛋啊!你是在看不起我吧!」小女孩額角的血管鼓了出來。眨眼間,她跳到了永遠的面前,從永遠的口袋里搶走了永遠的卡組。
「唉!」當永遠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卡組正被小女孩緊緊地握著,在他眼前炫耀般的晃來晃去。
「小妹妹,可以把那個還給哥哥我嗎?」面對一個小女孩,永遠還真的沒有辦法升起哪怕一點點怒氣,「那可是很重要的東西。」
而且,女孩敏捷的身手更是讓他十分震驚。
「混蛋,你說你是誰哥哥了?」女孩雙手叉腰,「我可是活了幾千年的大妖怪啊!傳說中能給人帶來幸運的白兔神是也。」
「是嗎?」永遠盡可能地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溫和一些,好安撫面前的小女孩,「真是厲害啊!」
「哼哼!知道了吧!」
小女孩果然是小女孩,永遠的稱贊讓她立馬高興了起來。
「這種東西,扔掉算了!」小女孩眼珠又是提溜的一轉,只見她手掌一翻,卡組就這樣消失在她的手心里了。
「哈哈,真是有趣的魔術了,好了,快把東西還給哥哥吧!不然哥哥要生氣了……」
「還給你?已經沒有了怎麼還給你?」女孩斜著眼望著他。
「快還回來哦!不然哥哥真的生氣了!」永遠看了一眼公園入口出樹立的時鐘,已經快要七點半了,他是出來采購今天的晚飯的,如果再不回去就有人要餓肚子了。
不!應該說已經有人餓肚子了。
「真的會生氣麼?」女孩用一只手指撐著臉頰,奇怪的看著他。
「當然!」永遠故意的板起臉來。
「那好吧!」女孩露出一臉無奈的表情,好像真的很害怕永遠會生氣一樣。只見她手又是一翻,卡組再度出現了。
永遠從她的手中接過卡組,放入了口袋里,「你的爸爸媽媽呢?為什麼這麼晚還不回家呢?」
「我家就在對面,」小女孩遙指了一下街對面的一幢房子,「這不是就要回家了嗎!」
「是麼……那麼再,」永遠低下頭,剛準備向小女孩道別,卻發現小女孩已經不見了,「咦!人呢?」
左看看右看看,永遠確定沒有人在了,有些驚訝和奇怪。
「算了,恐怕是跑掉了吧,」永遠搖了搖頭,決定不再多想,「我也趕快回家吧!」
離開公園,永遠提著東西朝家的方向小跑了起來……
現在永遠才發現自己多麼的愚蠢,自己的卡組居然被人掉包了都沒有發現,他將手放到了決斗盤的最上面,露出了苦笑。
這套卡組……如果不是沒時間再弄替代卡的話……不!這簡直就是亂來啊!
「我的回合,抽牌!」
永遠看了看手上的六張手牌,從中小心地挑出了一張,在確認了效果以後,放到了決斗盤上,「我攻擊表示召喚幻想鄉-狂氣的月兔(ATK:1800),回合結束。」
決斗的場地上出現了一位穿著黑色西裝制服,打著領帶的美麗女孩,女孩有著一頭柔順的淡紫色長發,頭頂還長著一對兔耳朵,被召喚出來的那一刻,永遠似乎看到她回頭對自己帶著歉意地笑了笑。
永遠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楮,卻發現少女正背對著自己。
「幻想鄉?這是從未見過的卡啊!」
「好可愛的怪獸啊!」
「不是在作弊吧!」
瞬間,體育館里的看台上爆發出一陣嘈雜的聲音,這里面尤其以十代的聲音為最︰「啊!從來沒有遇到過的卡組,好想和永遠決斗一次啊!」
「哦?幻想鄉,真是有趣,老師期待著你能帶給我們一次精彩的決斗!」
「謝謝老師!」永遠向著對自己微笑示意的老師點了點頭,「我的回合結束!」
「你怎麼看?」看台上,一男一女的視線因為觀眾突然的歡呼集中到了永遠的身上,「我們決斗學院的王。」
少女慵懶地背靠在欄桿上,愜意地問起自己身邊的少年。
「從沒見過,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效果,」被稱為「王」的少年嚴肅地搖了搖頭,「先看看吧!」
「我的回合,抽牌!」
老師從決斗盤中抽出一張卡,「我覆蓋一只怪獸,蓋一張卡,回合結束。」
「我的回合,抽牌。」
永遠看了一眼自己抽到的牌,將其放入手中,「我發動幻想鄉-狂氣的月兔的效果,這張卡可以通過展示手牌中一張名字里帶有幻想鄉的怪獸,強制發動一張蓋放的魔法•陷阱卡,是發動時機不正確的魔法•陷阱卡的場合,那張卡的效果無效並破壞!我選擇展示的卡是幻想鄉-半人半靈的庭師,然後選擇發動的是老師場上的那張蓋卡,來吧,狂符-幻視調律!」
永遠話音剛落,兔耳朵少女的紅色雙眸立刻發出了奇異的光芒,一圈圈紅色的波紋從她的眼楮擴散開來,老師場上的原本覆蓋著的卡立了起來,「發動的蓋卡是炸裂裝甲,發動時機不正確,所以效果無效並破壞!」
少女伸出食指和拇指比作槍的形狀,然後一道閃光從她的指尖射出,擊穿了立起來的蓋卡。
「誘捕人偶的效果麼?」
炸裂裝甲化成金色的光點爆炸開了,「然後,這個效果發動成功的場合,我場上的幻想鄉-狂氣的月兔從游戲中除外,」兔耳朵少女化成一道白色的光柱從場上消失了,「接著,我從手牌攻擊表示特殊召喚怪獸幻想鄉-七色的人偶師(ATK:2000)。」
一位穿著淡藍色連衣裙和白色披肩,頭戴紅色發卡的少女出現在了永遠的場上,「幻想鄉-七色的人偶師的效果是︰當自己的場上的怪獸從游戲中除外的場合,手牌存在的這張卡可以特殊召喚,這個效果特殊召喚的場合在自己場上守備表示特殊召喚一體蓬萊的人形衍生物(DEF:500)和一體上海的人形衍生物(DEF:500),當蓬萊的人形衍生物在場上表側表示存在的時候,幻想鄉-七色的人偶師不會被卡的效果破壞,上海的人形衍生物在場上表側表示存在的時候,幻想鄉-七色的人偶師不會被戰斗破壞。」
在永遠的場地上,兩個和少女樣貌相似,卻比少女小的多的人偶出現了。
「最後,我攻擊表示通常召喚幻想鄉-半人半靈的庭師(ATK:1900)……」
身著綠色勁裝,攜兩把長刀的少女被永遠召喚了出來。
「哇!好厲害的卡組!」
「一回合就在自己場上召喚了四只怪獸!」
「挺不錯嘛!」看台的最上層的少女也符合著人群發出了一聲感嘆。但他身邊的少年似乎對此有些不屑一顧,「雖然看上去很唬人,但不過都是一些攻擊力很低的怪獸而已,而且,這樣的特招一定有什麼代價存在。」
「戰斗階段!我使用幻想鄉-半人半靈的庭師(ATK:1900)攻擊老師的蓋卡,符之一-二重的苦輪!」
少女拔出兩把長刀,砍到了蓋著的那張卡上,蓋卡變成了一只金字塔形的烏龜,被少女一刀斬成了兩段。
「你中計了,少年,我發動被戰斗破壞而送入墓地的金字塔龜的效果,從卡組特殊召喚一只守備力2000以下的不死族怪物,我選擇的怪物是龍骨鬼(ATK:2400)。」
「等等!那不是考試卡組吧!」當看到金字塔龜和龍骨鬼接連出現的時候,在座很多觀眾都忍不住驚訝地站了起來,看向坐在老師席上面色不改的監考老師們。
「看來老師們是要為難那個少年啊!」
「真可惜,我听到決斗學院鐵門關閉的聲音,而且,他似乎站在門外……」
「可惡!」永遠發現自己場上沒有可以和其抗衡的怪獸,于是放棄了繼續攻擊的打算,「戰斗階段結束,幻想鄉-半人半靈的庭師因為其效果將在進行攻擊的戰斗階段從游戲中除外,我蓋兩張卡,回合結束。」
「我的回合,抽牌!」看到來到手上的牌,老師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我從手牌攻擊表示召喚僵尸之主(ATK:1800),發動這張卡的效果,舍棄一張手牌,從墓地里特殊召喚一只4星以下的不死族怪獸,我舍棄手牌中的馬頭鬼,選擇攻擊表示特殊召喚金字塔龜(ATK:1200)。」
「然後,我的戰斗階段,僵尸之主(ATK:1800)和金字塔龜(ATK:1200)分別攻擊蓬萊的人形衍生物(DEF:500)和上海的人形衍生物(DEF:500)。」
永遠眼睜睜地看著少女身旁的兩個人偶被破壞掉了。
「這樣你的怪獸就失去保護了,龍骨鬼(ATK:2400)攻擊幻想鄉-七色的人偶師(ATK:2000),破壞掉這張卡,並對你造成400點LP的傷害。」
「我蓋上三張卡,回合結束。」
LP︰4000/3600
「我的回合,發動蓋卡活死人的呼聲特殊召喚墓地里的幻想鄉-七色的人偶師(ATK:2000),抽牌。」
「因為幻想鄉-七色的人偶師的效果,在我的準備階段,場上表側表示存在的這張卡返回持有者手牌。」
「被你猜中了呢!」少女崇拜地看著身邊的少年,「不愧是我們的帝王。」
「哼,」少年抿了抿嘴,對于少女的仰慕毫不在意,反而專心地看著場上的發展,「沒那麼簡單。」
「同時,發動從游戲中除外的幻想鄉-狂氣的月兔和幻想鄉-半人半靈的庭師的效果,這兩張卡,因為這個效果從游戲中除外的場合,在下個自己回合的準備階段在自己場上特殊召喚。同時,因為這個效果特招的幻想鄉-半人半靈的庭師在本回合內攻擊力上升400。」
「果然,」一直表情淡漠的「帝王」少年雙眼突然爆發出昂揚的斗志,「他的卡組,不簡單!」
「居然還能特殊召喚回來!」監考老師露出了苦笑,「看來我真的又有一張後場蓋卡保不住了。」
「我再次發動幻想鄉-狂氣的月兔,展示我手牌中的幻想鄉-七色的人偶師選擇老師左手邊的蓋卡,狂符-幻視調律。」
波紋再次出現,場上的蓋卡現出真身,「八式對魔法多重結界破壞!幻想鄉-狂氣的月兔再度除外,我從手牌攻擊表示特殊召喚幻想鄉-七色的人偶師(ATK:2000),守備表示特殊召喚蓬萊的人形衍生物(DEF:500)和上海的人形衍生物(DEF:500),然後再從手牌中通常召喚幻想鄉-吞噬歷史的半獸(ATK:1300)。」
紫衣銀發的少女帶著八角高塔一般的帽子,出現在了永遠的場上。
「萬丈目大人!看,那個新生場上已經有五只怪獸了!」
「哼,五只沒有用的渣滓而已,根本沒有辦法和監考老師的怪獸抗衡,」被稱為「萬丈目」的少年將腳擱在前面椅子靠背上,看向永遠的目光很是不屑。
「發動幻想鄉-吞噬歷史的半獸的效果︰將對方場上攻擊力最高和墓地中攻擊力最低的怪獸各一體從游戲中除外,我選擇將老師場上的龍骨鬼和墓地中的馬頭鬼從游戲中除外,但是因為這個效果,老師可以抽一張卡。」
老師將墓地中的馬頭鬼和龍骨鬼從決斗盤上取出,然後從卡組上方抽了一張卡。
「同樣,這個效果發動成功的這張卡從游戲中除外。」
「好機會,」十代大喊著,「上啊,永遠!」
「我使用幻想鄉-半人半靈的庭師(ATK:2300)攻擊僵尸之主(ATK:1800),使用幻想鄉-七色的人偶師(ATK:2000)攻擊金字塔龜(ATK:1200),這樣一來,老師要受到一共1300點傷害,去吧!符之三-業風神閃斬,魔光-慘虐之光。
「因為金字塔龜的效果,我再從卡組特殊召喚一只龍骨鬼(ATK:2400)。」
「我的回合結束,此時幻想鄉-半人半靈的庭師攻擊力恢復1900。」
LP︰2700/3600
「我的回合,抽卡。」
「我發動蓋卡無謀的貪欲,從卡組抽2張卡,之後跳過自己的2次抽卡流程。」
「我發動蓋卡神之宣告,支付1800點LP,無謀的貪欲的效果發動無效!」
「終于逼出來了麼?你最後的蓋卡原來是神之宣告啊,居然在一開始能忍著不去使用,真是不錯。不過……」
「難道!」老師的笑容讓永遠心中的那點不安迅速擴大了起來。
「我發動再蓋卡強欲之瓶,抽一張卡。」
「為什麼不直接發動無謀的貪欲和強欲之瓶而選擇蓋上呢?」站在看台的頂層,少女向身邊少年提問道。
「是為了以防萬一,老師的本意應該是如果對方手上還有幻想鄉-狂氣的月兔之類卡的話,在理想的狀況下可以用這張兩卡來保護其他的蓋卡。」
「是這樣啊……」
「少年,看來你今天的考試就到此為止了,」看到抽到手上的卡,老師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似乎是高興又似乎是惋惜。
「我發動魔法卡,削命的寶扎,將手牌補充至五張,五回合之後丟棄全部的手牌。」
「削命的寶扎?那不是傳說中決斗王武藤游戲的宿敵,海馬瀨人才有的超稀有卡麼?居然會出現在這兒!」
「那個新生麻煩了……」
「我從手牌中通常召喚金字塔龜(ATK:1200)。然後發動手牌抹殺,雙方將手牌丟棄後,從各自的卡組抽剛才所丟棄的同等數量的卡。」
「可惡!」永遠無奈地將手牌送入墓地,然後重新抽出了兩張卡,「被玩弄于鼓掌之間了麼?」
「呵呵,果然手中沒有可以打敗龍骨鬼的卡了麼?那麼,進入戰斗流程,金字塔龜(ATK:1200)攻擊蓬萊的人形衍生物(DEF:500)將其破壞。」
「然後發動魔法卡地碎,使你場上表側表示存在的1只守備力較高的怪獸破壞。這時你場上幻想鄉-七色的人偶師被破壞。」
「最後龍骨鬼(ATK:2400)攻擊幻想鄉-半人半靈的庭師(ATK:1900),破壞這張卡,並給予你500點LP的傷害。」
「然後我蓋上一張牌,回合結束,」將最後一張關鍵牌蓋在場上,老師抬頭看向對面的永遠,「我的這張蓋牌將在下個回合破壞掉你的幻想鄉-吞噬歷史的半獸,這樣你場上現在又沒有能和我龍骨鬼抗衡的怪獸了,就算你使用幻想鄉-狂氣的月兔戰斗破壞我的金字塔龜,也只不過是加速你的失敗而已。面對這樣的局勢,現在的你還有什麼辦法呢,少年?」
LP︰2700/1300
「看來結束了,新生敗了。」少女搖了搖頭,為永遠輸掉了這場決斗感到可惜,「不過還是一場很精彩的決斗。」
「前場只有一個衍生物,後場沒有蓋卡,手牌還剩兩張,他也差不多被逼入絕境里了,不過倒不是沒有翻盤的機會,」少年看著場上的局勢淡淡地說道。
「哼!我還以為有多強,」萬丈目不客氣的嘲諷著對方,雖然明知道對方沒有可能听到,「結果也只是不過如此而已。」
「可惡!」永遠看了看自己的手牌,然後看了一眼自己怪獸區孤零零的上海的人形衍生物和老師場上的龍骨鬼與金字塔龜,「要輸掉了麼?」
永遠看了看自己僅剩兩張手牌,他似乎已經沒有可以戰勝老師卡了。
結束了麼?一時間,慌亂的永遠看不到任何勝利的可能。
「真可憐……」
「明明是這麼一場精彩的決斗……」
「但是總是要結束的吧!說實話這個新生已經干得不錯了。」
「可惜啊,我還想等成為同學以後見識一下他的卡組呢!」
「應該能夠通過吧!畢竟老師都使用了那樣稀有的卡了……」
「誰知道呢……」
永遠孤零零地站在場上,他能清楚的听到那些從觀眾席上話,或可惜,或嘲諷,或憐憫,都離自己那麼的遠,卻又離自己那麼的近。
「只能到此為止了?」永遠突然一陣頹唐,「就這樣不好麼?我已經盡力了,只是老師太強了……」
永遠看著手中的奇跡融合,這張本來可以用來召喚奇跡的卡對于被人調包了卡組的他來說,反而變成了擊碎希望的東西。
可是這又能怪誰呢,永遠只怪自己不夠重視自己的卡組,只怪自己昨晚睡覺前沒有好好地去檢查卡組。
因為這樣對待自己「戰友」而吃到苦頭的他,心中無比難過,而這種難過,也讓他的不安與失落徹底爆發了出來。
「呵……也是……用這種半調子卡組的我,連自己卡組都沒法保護好的我……有什麼資格贏得決斗,進入決斗學院呢?」
「怎麼?要放棄了麼?」站在對面的老師將永遠難過的樣子全都收入了眼簾,考慮了一會兒,然後試探般地問道。
「我?嗯……我……我認……」听到老師的話,永遠嘆了一口氣,只覺得心情十分復雜,既如釋重負,又好不甘心。
「加油啊,永遠,」就在永遠干脆地準備舉起自己右手認輸的時候,看台上恰巧傳來了十代的喊聲,「這麼精彩的決斗不進行到最後一刻怎麼能行!永遠,生命值還沒有歸0的你還能抽卡啊!相信你的卡組,那里面應該有著對你來說是很重要的東西吧!」
很重要的東西……還有麼?永遠看了看自己左臂上的決斗盤,自己的卡組就這樣靜靜地被安置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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