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心武是一代武學宗師,作為保護孫中山的人,他素有中華第一保鏢、中華豪杰的稱呼。」
陳東看著眼前這個昏倒的人決定救他。
當他們將杜心武抬到床上,門外傳來了緊促的腳步聲,一隊清兵已經包圍了這所房子。
「軍爺,我剛剛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矮個子進到里邊了,我的賞錢是不是……」一個聲音討好地說道。
「哼,賞錢,去你媽媽的,要是你敢騙我們,那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清兵頭子一把推開一個佝僂身軀的老太爺。「瞄準了,預備,」
「開槍」頭子一喊,十來條槍對準了這一間木屋發射子彈,每一顆子彈都射穿了木板。
第一輪射擊完畢卻不見分毫動靜,以為老太爺騙他,這位軍爺也是脾氣暴躁之人,馬上就給他一個巴掌︰「老家伙,你敢耍大爺,爺不讓你活。」
正在這時,一個人從屋里開門出來,清兵們警覺地拿起槍,拼速度地裝子彈,幾個拿大刀的準備上去生擒活捉︰「你和杜心武是一伙的吧,」
「誰是杜心武啊,我不認識,不過你們剛剛用槍掃射我家大門就是你們的不對,我看你們是不是要賠償點什麼啊?」剛剛清兵說開槍就開槍,幸虧陳東他們及時趴到床底下,不然就死于非命了。
陳東趁著他們重新裝子彈的空當走了出來,同時讓李俊帶著杜心武做好準備離開這里。
「哪兒來的小子,要我說就是個革命黨,開槍。」清兵頭子一見陳東一副悠哉游哉的樣子,頓覺他太不拿自己當回事了,怒發沖冠道。
陳東反應迅速,他現在還用不慣手槍,只從兜里拿出個手雷扔到清兵隊伍里,這是一個煙霧手雷,一接觸地面,瞬間就爆發出濃烈的煙霧。
十幾個清兵哪里見過這等情形,還以為妖魔鬼怪來了,頓時嚇得就蹲,連槍都不敢開。
煙霧手雷的作用時間有一分來鐘,當煙霧都退去了,清兵們這才一頭霧水地站起來,哪里還敢再追尋,一溜煙地跑得比陳東他們還快。
陳東和李俊也沒再呆在這房里,李俊背著杜心武,王先生則是嚇得到現在還躲在床底下,他們三人跑到一個茶館旁,頓時又傳來一陣槍聲。
陳東很明顯地感到了這槍聲不是一般的槍所能發出來的,「看來是王遠勝他們攻進來了,李哥,你先在這邊幫助杜心武止止血,對了,」
陳東摘下眼鏡將它改成電腦構造,又在電腦上打入「止血帶」,畫了個大致模樣,又將止血殺菌的功能描述了一番,電腦屏幕上的紅色區域馬上就跳出來條止血帶。
「用這條帶子給他止血,這小子命硬,沒那麼快掛掉。」
陳東這才往槍聲地方趕去,不一會兒到了槍聲密集處,然後他再要前進變得困難。
兩方人馬相隔著幾十米,借助街道旁的障礙物展開了混戰,街道上的障礙物並不多,都被雙方激戰人員佔據了,他想沖過去找個地方躲避都沒辦法。
從武器的聲音,陳東听出了右面是己方人馬,想要趕過去,可是他剛一露頭,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就被一陣槍林彈雨壓了回來。
「nnd,連我都認不出來了,」陳東相信這時候出去阻止,一定會成為雙方混戰的共同消滅對象。
他又將目光投射到和己方交戰的,本來他以為會是清軍,哪想服裝不對,借著月色,他發現這一些人竟然是革命黨。
「不是要來幫助革命黨人的嗎,怎麼變成了雙方開戰?這王遠勝是怎麼回事。」陳東頭腦機靈一轉,「有了」,他將一個隨身帶的喇叭拿出來叫喊,「王遠勝,你搞什麼東西,快停火,我們是來幫助革命黨人的。我是陳東。」
這個喇叭陳東平時帶在身上開集體會議的時候才用,沒想到現在竟然派上了用場,喇叭雖然只有杯子般大小卻能將聲音成十倍地放大。
王遠勝一听,馬上就用他的大嗓門吼著停止開火,ae兩組的人于是消停,革命黨這一邊又打了幾槍也沒了聲息。
「都是自己人打什麼打,我們是孫文孫先生從海外叫來幫忙一起搞革命的,你們革命黨人也真是的,真是太不給面子了。」陳東決定將謊話進行到底︰「孫先生正在後方努力地拉贊助,你們卻將他的一番苦心都給浪費了,你們還有沒有良心,等等,我打個電話給孫先生。」
雖然對陳東的有些話他們不明白,可是意思還是清楚的,馬上地,他們也發話了,幾個小兵走到近前來聲音洪亮地說了幾句。
確認了他們不會開槍,陳東這才走出來,ae兩組看到自己的老大閑庭信步的,唯恐出了差錯,一個個也跟了上去。
「東哥,我們都急死了,進來之後,清兵把我們當革命黨人,革命黨人將卻將我們當外國人,到後來我們見誰都打,而且這武昌城里真個是十步一兵五步一哨的……」王遠勝邊說邊跟著,末了,陳東才說︰「辛苦你了,勝哥,我不會責怪于你的,武昌城的情況遠遠地超出了我們的想象。」
在這半年的訓練中,王遠勝的槍法已經極為精準,ae兩組雖然人員較少,可是卻是精中選優,現在bcd組都各自有五百號人,而在這半年里,ae兩組不但沒增加人反而減少,每組都差不多只有一百號人,實力不可謂不強大,不過在對陣革命黨人時卻沒有多少優勢,因為陳東這一趟的目的是叫他們來幫助革命黨人,他們又怎會下殺手?陳東的到來化解了尷尬處境。
「我是革命黨人吳兆麟,」革命黨人中走出來一個,兩撇濃密的胡子配上那張女圭女圭臉,成熟中帶著不相稱的稚氣,「你說你們是孫先生請來幫助我們的?」
「沒錯,我們遠在萬里之外的大洋彼岸,我叫陳東,他是我的部下王遠勝,孫先生只身一人在外為國為民奔波挺不容易的,我也總算沒有辜負他的期望準時趕到了。」
「孫先生的日本同學可不少,你們難道是日本人?」
「誰他娘的是日本人了,日本人不得好死,我們也是中國人,只不過早年到了外國,在國外我們混得很好,像我們的武器等等裝備都是從外國裝備過來的,跟洋人干起架來一點都不吃虧。」陳東說得煞有其事。
「我就看著這位兄台氣質非凡,果然不一般啊,中國正需要你這樣見過世面又年輕有為的年青。」吳兆麟相信了陳東說的話,他也是精明人,看得出來雖然己方集合了上千人,可要真是和人家全副武裝的兩三百來號人較起勁來,只怕不是對手。
「是啊,我向來祖國利益高于一切,我這一趟回來的目的就是改變中國積貧積弱的悲慘命運。」陳東話里有話,可是在場的卻沒人听得出來,只當陳東就是個為國為民的好少年。
其實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紀這個科普普及率極高的年代,有個從未來穿越過來的和人類生活在一起,只要他不願意暴露身份,那是沒有誰會猜到那人就是未來人,如果他願意暴露身份,那更可能的是會當作精神反常處理。
「吳先生,這邊你還算比較熟,你的人馬也比我多,就由你們在前邊帶路,我的人馬在兩翼作掩護跟著,我們一起攻上楚望台,如何?」
「這小子,年紀輕輕的也不是那麼好忽悠的嘛,」吳兆麟一想,自己的隊伍先沖上去受傷損失代價將會更慘重,不過陳東的想法卻符合今天起義的打法,更何況人家只是來幫忙的而已,「行,有小兄弟的加入,今天我們一定能勝利。」
夜黑天高,這一千多號人往梅亭山快速而有序地趕去,所過之處都以優勢兵力解決掉清軍的小股勢力,清廷這邊也模到了革命黨人的意圖,源源不斷的清兵趕往楚望台。
整個湖北最重要的軍械所如果被奪取了,那就是要了清政府在湖北的命根。
晚上九點半,隨著在山腳的第一次交手,兩軍在楚望台開始了激烈的戰斗,清軍總共一萬人,在梅亭山的各個重要關口都投入了上千人馬,革命黨隊伍加上陳東的ae兩組也才不過千來人,革命黨形勢不容樂觀。
「沖上去,」一些人眼看己方人馬越打越少想要臨陣逃月兌,吳兆麟大吼著,可是並不能起到多少作用,而且革命黨的子彈已經都不多了,這一路上來已經攻克了四個關口,雖然只要再拿下這個關口,己方就可以佔領楚望台,可清軍還有兩千來人把守最後一道險要地點。
「臨陣逃月兌者,殺!」大吼著,吳兆麟將兩個扔下槍支往回逃跑的就地槍殺。
「媽的,過狠的。」陳東看得清清楚楚,ae兩組暫時倒沒有出現減員狀況,只有不到十個相繼受了一些槍傷,他們雖然都佩帶有高科技水平的武器,但是陳東還留了一手,並沒有將一流水準的武器分配下去,「nnd,不留一手怎麼行,將來要是發生叛亂,或者最高水平的武器被敵人繳獲去了,然後再復制出來一大批,反過來對付我,不用說改變歷史了,就是我自己我只怕也活不了?再說了,我也給隊伍配備了二戰時期德國的先進水平裝備,二戰時期的裝備對付民國的,也算有著極大的優勢。」
在這一點上,陳東並不覺得自己有做錯的地方,看著清軍還在趕來而革命黨已經剩下不到五百人,陳東當機立斷將本在兩翼作掩護的ae兩組調到中間來,差不多七百人一同向著楚望台上的兩千清軍發動了最後的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