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走到近前,這些帶槍的面孔都是生疏的面孔,想來並不是自己傍晚所見人群。
「那個討厭可惡的家伙又來了,我都不想理他。」一听到樓下的聲音,孫寧佳的臉厭惡非常。
「原來不是沖著我來的,那可甚好,寧佳同學,你家里有客人來了。」
陳東剛想開玩笑,哪想樓道上卻已經有人上來,那個青年標準的身材,比自己長得高,帶著一個軍帽,整個人顯得非常魁梧。
這是孫寧佳的追求者——陳東立馬判斷,「官二代富二代,看來這個得叫他軍人二代了,二代來泡妞了,娘的,二十一世紀的時候眼見一個個二代都泡到了,自己還孤身一人,這次,嘿嘿。」
陳東預感到會有一場戰斗發生,哪怕是口頭上,果不其然,那個軍官一上樓見到這二樓只有孫寧佳和一個男的,醋意大發,一下子以凶狠的目光瞪著陳東。
「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里?」他的目光里充滿了囂張的富二代才能有的諷刺意味,仿佛在告訴陳東︰「識相點的就馬上給我滾。」
「我啊,額,」陳東正要說話,卻听得從後頭上來的孫寧佳的父親說道︰「周少爺,他是我家的一個遠房親戚,來這邊住,來這邊住。」
那是一種謙卑的語氣,由此陳東斷定這家伙還是有些權力,而且還是兵權的人。
而在亂世中,任你職位再高,也比不得有兵權的人,這家伙在武昌城應該有一號,或者他後面的那個人才是真正可怕。
別人或許怕他,陳東可不怕他,在二十一世紀像李、剛兒子那樣的公子哥他都不放在眼里,只要讓他不爽,觸怒了他,他照樣下手。在學校里,曾經有個號稱「無敵富二代」的公子哥召集了一群人想要給不把學校里任何人放在眼里的陳東一個教訓,最後還是悲劇地進了醫院,醫藥費自己出。
「孫伯伯,不必隱瞞,我是寧佳她同學。」陳東很平靜地表示,他心里也有氣,這孫伯伯用得著怕成這樣,這可是在他自己的家里,那女兒也是他親生的。
這家伙擺明了就是要來他家里欺負他女兒。
「寧佳,哎呦,叫得如此親切,還不滾,留在這里是不是找打。」這位被喚作周少爺的是真凶起來了。
陳東倒顯得平靜,他想過動手,可是他明白拳頭不能解決問題,如果自己動手了,自己是小問題,這孫家可要受到大牽連啊,人家對自己這麼好,連累了人家可不好。
陳東表示無語,然後往一旁走去,他明顯地看到了孫寧佳以看懦夫的眼光看著他,「看吧看吧,反正咱們倆就是個過客,我也不打算讓你對我抱有好感。」
孫寧佳的眼楮水汪汪的,兩個眼楮是大號型的,雙眼皮,用陳東的對她的評價就是︰「這眼楮莫不是明星才能有的,這臉蛋,卻也是女、明星才有的,難道真是在拍戲?」
只管讓她以不屑的目光看,陳東隱忍地走開。
「今天大爺心情好,什麼東西,」那周少爺低估了下,卻又轉過頭對著孫寧佳道︰「寧佳,晚上想約你出去玩。」
「晚上我還有事,」孫寧佳話還未完,那周少爺卻厲聲道︰「你總說有事,你什麼時候空閑過,剛剛和那臭小子親親我我,今晚你必須得跟我走。」
「周少爺,這就是你的不對……」孫寧佳的父親這會兒要是還不說話,那就是妄為父親了。
「你這死禿頭,還想不想當軍政部主任了,武昌是我的天下,我能讓你起來就能把你踢下去,要活,就得听我的。」那人今晚頗有欲、火難以忍受之態,
「周少爺,話不能這麼說啊,我大不了就不當這個官了,你放下我女兒。」孫寧佳的父親也豁出去了。
「放下,哼哼,老子想了多久了,你就是不答應,哼哼,今晚上你跑不了的,來人啊,將這個美人胚子給我拖上車。」周少爺伸過手來抓住孫寧佳,他追求孫寧佳有些日子了,軟的不行準備來硬的,「老子今天就來給你個霸王硬上弓。」
「你放開我,」孫寧佳也掙扎了,無奈力氣太弱,在這周少爺的手中,實在掙扎不開。
「周少爺,何必這麼急呢?」陳東走出去的腳步又走回來,他的手扣住了這被稱作周少爺的手。
那漸漸加大的力道叫那周少爺疼得一下子就放開了孫寧佳,嘴張得很大卻沒有聲音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