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看了好一會,她有點好心地勸道︰「總裁,你夢游了嗎?」
只是一句話,頓時令鄭煦央有一種想要殺了眼前這個女人的沖動。他不是夢游,而是被她搞得全身叫囂,甚至是有點要暴走的跡象。只是眼前的女人完全就是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這樣的情況叫他情何以堪。
「對,我夢游了!」鄭煦央憤恨地看了一眼白蘇,然後筆直這身體走向自己的沙發。
從地面上緩緩地爬到自己的床上,白蘇蓋好被子,眼楮里有一絲微微地笑意。她貌似是有點明白原因了,因為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身體明明是冷的差點要受不住,不過貌似有人抱著她,給了她很多的溫暖和熱量。只是她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如同水蛭一樣,見到溫暖就不放了,直接貼了上去。這樣的結果自然就是自己被人一腳踢下床,只是鄭煦央也絕對不比自己好到哪里去。
緩緩地合上了眼楮,白蘇覺得心中暖暖的,似乎有點高興。他至少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刻薄,而是有一股淡淡的溫暖,似乎慢慢地融入到她的血液中。好下話會。
這一夜,鄭煦央完全沒有睡好覺。到了第二天清晨,看到自己有一點點淡淡的黑眼圈他就覺得自己是沒事找事。
白蘇早已起床收拾妥當,昨天的傷似乎由于晚上睡的好消腫了一些。
這樣的身體自然是不能去做市場調查,不過鄭煦央也沒有說一定要她跟著過去。事情不需要她自己處理,只是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門鈴聲響起,白蘇下去開了門,這個時候才發現門外站的竟然是劉希媛。她漂亮的臉蛋現在完全都是紅腫的一片,一雙眼楮如同是核桃,此刻里面泛著一些紅色的血絲,顯然是一夜沒有睡好。
「媛媛,你怎麼了?」白蘇開門,很是關切地問道。劉希媛眼楮中帶著一些怨恨,她四處打量了一下,並沒有看到鄭煦央的影子。只是她知道,昨晚他們兩人在一起。這樣的事情,任誰都會胡思亂想。尤其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想到那些不堪的畫面印入自己的腦海中,劉希媛的手就忍不住地顫抖。
「你們是不是在一起?」一雙手直接抓住白蘇的胳膊,劉希媛狠狠地看著白蘇問道。她的手緊緊地抓住白蘇的手臂,修長的指甲幾乎要刺透白蘇的衣服,直接入利劍一樣刺入她的血肉中。
白蘇吃痛,皺皺眉頭。
見白蘇不說話,劉希媛頓時火了。她一把將白蘇推到了房間內,然後砰的一聲將門關上了。
「你們是不是上0床了,是不是一個晚上都在做0愛?」雙目赤紅,劉希媛惡狠狠地望著白蘇狠戾地問道。她的口氣如同是一個老婆來找小三,然後抓奸在床,甚至是憤恨到了極點,幾乎是要將白蘇給生吞活剝了。
白蘇沒有想到劉希媛這麼激動,她抽出自己的手臂,很是冷靜道︰「沒有。」
「沒有,你去騙鬼,誰相信你說的這些話。你們明明就有,不要告訴我說你們兩人什麼都沒有發生。孤男寡女躺在一個床上聊天,這樣的話你去騙鬼吧!明明就做了,為什麼還要裝。我都知道了,我親眼看見總裁抱著你來到這個房間,你們一個晚上都在這個房間里面度過的。」劉希媛幾乎是歇斯底里,甚至是沒有了理智。一個晚上她都沒有睡覺,一直都在想這個房間里發生了什麼事情。越是想,她就是越發的生氣,直到早上她悠悠地醒了,然後又飛奔到這個房間里面來,就是要問清楚。他們之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不可能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那樣的話她是不會相信的。
「如果你是這樣想的,我就沒什麼好說的。」白蘇見劉希媛已經認定他們之間有奸情,她也不想再多說話,畢竟多說無益。如果她是這樣想的,就算是拿出任何證據來也說服不了她。
只是一句話,就堵的劉希媛不知道說什麼了。白蘇即使什麼話都沒有說,但是站在她面前就讓她有幾分壓力,似乎自己才是那個無理取鬧的人。此刻,她只是用水汪汪的眼楮盯著白蘇,眼中滿是控訴,甚至是哀怨。
「蘇蘇,算是我求你,求你不要跟我搶,好嗎?」劉希媛伸手拉過白蘇的手,她眼神悲傷而又盛滿了渴求。現在,她什麼都沒有了,就只有那份執著。
白蘇抿著唇,看著劉希媛為了愛情傷痛的眼楮。
「媛媛,你這是何苦。鄭煦央並不適合你,並且他已經有妻子了。你這樣纏著,他也不會多看你兩眼。如果是這樣的話,倒是不如找一個好男人嫁了,那樣的話自己至少可以幸福。」愛情這個東西真是折磨人,白蘇明白鄭煦央是危險的。那樣的男人,有自己的妻子,有自己的家庭,還有自己的事業。就是鄭煦央那般的男人,他是一個成功的男人,斷然不會為了一個女人毀了自己的前途。這點,白蘇看的太過于清楚。痴纏著他,他反倒是會更加的不屑。高高在上的男人,如果說靠求的就可以得到,那麼就不會存在得不到的愛情。
眼淚一點點的,如同是斷了線的珍珠墜落下來。劉希媛望著白蘇,她的眼楮是明亮的,很是漂亮,就好像是孔雀的翎羽,美的沒有一點雜質。她說的話是真的,也是真心的在關心她,甚至是勸導她。
「我放不下,放不下……」抓住白蘇的手,劉希媛哽咽著,嗚嗚地哭了起來。她忽然抱住白蘇肩膀,哭的成個淚人。她真的不是不想放下,是放不下。
如果說愛情可以說放手就放手,那麼就不會叫**情了。
白蘇拍著劉希媛的肩膀,任由她在自己的肩膀上哭泣。過了好久,劉希媛才說起自己的從前。她是一個大陸的女孩子,為了能夠出國留學可謂是花費了太多的心思。本來以為國外的月亮就是比國內的月亮圓,但是她看錯了。在國外,她更加的沒有辦法生活。高昂的學費,生活費,不管是哪一點她都沒有辦法承受。
臘月的天,她只能穿著秋天的單鞋受冷。別人吃的是熱飯,而她吃的是救濟餐的冷飯。就在她陷入絕望的時候,是鄭煦央買了她。他們兩人只是協議,她做他的情人,而他給她豐衣足食的生活。就這樣,他們的關系一直都在持續著。起初他真的不太喜歡踫觸她,直到後來她一點點的纏著他,看著他,才發現他的好。
就這樣,在發現中一點點的沉淪了。起初她並沒有奢望能夠做他的妻子,只是後來他真的結婚的時候,她才發覺自己無法松手了。他說的很明確,在結婚後不希望自己還有別的女人,那樣的話是對不起他的妻子。只是他越發的好,她就越發的無法松手。
一次次的拖著他,哀求他,只是他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她一下。也許就是這樣,她才會無法回頭。
這樣的心情,誰都可以理解。就好像是在最困難的時候,有人雪中送炭,那麼她也會記住那個人的臉孔一生一世,甚至也許真的會芳心暗許。不過,得不到的終究是得不到。鄭煦央的態度很明確,他不會要她。
兩人說著話,直到劉希媛緩緩的睡了過去。白蘇抱著劉希媛,抬頭卻發現門外似乎站著一個人。她輕輕地給劉希媛蓋好被子,然後出了門。
門外,果然站著一個人,而且就是正主。
鄭煦央手中有一支煙,斜著身體靠在牆壁上。他只是用幽冷冷的眼楮望了一眼白蘇,似乎他知道她發現了自己。
合上門,白蘇才道︰「我回自己的房間了。」
「你不為她打抱不平嗎?」鄭煦央站直了身體,將手中的煙寧滅。他知道他們兩人關系似乎還是比較好,一般的女人如果遇見自己的朋友發生這樣的事情,不是應該要跟他理論一番嗎?
白蘇正要走的身體頓了一下,她回頭看了一眼鄭煦央,眼中有幾分笑,「我為什麼要打抱不平,這是你們之間的交易。交易的結果如何,都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我只希望你能夠一直冷酷到最後,如果不愛就別給她一點機會。」
鄭煦央眼楮微微眯起,略反射出一點光彩。他盯著白蘇看了一眼,唇角微微上揚笑道︰「如果女人都像是你這樣,世界上也許就沒有什麼痴男怨女了。」
「謝謝總裁夸獎。」白蘇點頭,然後轉身離去了。
「冷酷到最後……」鄭煦央念著這句話,望著那很是筆挺的背影,不知為何,他會覺得自己遇見了一個很特別的女人。足夠的冷靜,也足夠的有氣場,甚至還有幾分令人覺得耀眼的光芒。
看看自己的房間,似乎又一次的被人霸佔了。鄭煦央煩躁地撓撓自己的發絲,他就是討厭女人,因為女人真的很麻煩。
拿出手機,鄭煦央又一次撥通了瓊斯的電話。這一次,瓊斯沒有說話,直接表示自己已經快要到了。有了這句話,鄭煦央就放心了很多。有瓊斯在,至少不會叫劉希媛胡鬧。瓊斯的心思,他豈會不知。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要不然劉希媛也不會直接輕松的進了業務部,而且還做了瓊斯的手下。
即使他們之間有什麼,他也不會多說,畢竟他覺得只要他們自己願意就好。他跟劉希媛的約定,也沒有說彼此雙方不可以有男人或者是女人。男歡女愛,不過是一場午夜的游戲罷了。
事情如同瓊斯自己說的那樣,他的速度果然很快。而且是極快地就到了台北,他也很快地就找到了鄭煦央。
劉希媛即使不樂意,但是鄭煦央已經冷冷地給了她N刀子了。直到最後,瓊斯還是用強硬的手段帶走了劉希媛。只是走之前的那個晚上,大家說要一切喝喝酒。
白蘇本來不想去,畢竟他們都是熟悉的人,而最不好的事情就是跟自己上司喝酒。喝的不痛快,到時候會給自己穿小鞋。
酒席間,劉希媛一直都在往自己的口中灌酒,到了最後實在不行了。瓊斯只能抱著劉希媛離開,兩人剛離開,酒保就送來一壺酒,說是那兩人走的時候專門送給他們的。
看著那壺酒是日本的清酒,白蘇有幾分放心,至少不擔心是烈酒喝的難受。
鄭煦央靠在沙發上,手中的杯子里面是加冰的威士忌,他只是略微品嘗,似乎也沒有喝多少。
「他們走了,我們也會去休息吧!」白蘇試探性地問了一句,畢竟現在大家都無心喝酒。她也不想喝酒,酒喝多了總是有點不舒服。即使有時候她也會喝一點來暖暖身子,但是絕對不會多喝。喝醉的感覺,絕對是超級痛苦的。
鄭煦央頭微微抬起,他只是沉靜地看了一眼白蘇,然後徑直將清酒到了出來。兩個杯子,一人一杯,剛好,不過兩杯酒都滿滿的。
「清酒味道不錯,可以嘗嘗。既然是來喝酒的,你沒喝幾杯酒就走,還真是有點不盡興。」
「我不太會喝酒,這杯酒還是算了吧!」白蘇推月兌,她真的不想喝酒了。
鄭煦央眉頭皺起,似乎有點不滿,但他還是將酒送到了白蘇的面前。酒在白蘇的面前激起了一個小漣漪,總裁都親自端酒,如果不喝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白蘇總覺得鄭煦央是故意要灌她,即使如此,她還是喝了下去。
拿起自己面前的酒,鄭煦央也是一飲而盡。他也不是太喜歡喝酒的人,不過是喜歡看白蘇臉上有點紅的樣子。喝了酒以後,她的臉上有一點點霞光,很是漂亮,比起沒有喝酒的蒼白好太多。
清酒是一種很淡的酒,只是兩人喝了酒以後都頓時察覺到酒中有異樣。兩人古怪地對視了一眼,白蘇立刻蹭地站起來。
「我覺得有點頭暈,先去下洗手間。」白蘇想要遁逃,這個是什麼酒,為什麼她覺得自己似乎是中了藥的感覺。這樣的感覺如果沒有錯,那麼另外一杯酒中必然也有。想到這個情況,她的直覺格外的敏銳起來。
鄭煦央眼神幽深如同是沒有星星的夜晚,那種沉默似乎連月亮的都沒有辦法突破烏雲密布的雲層。只是在那雲層之下,是電光火石的轟鳴聲。酒下了肚子,他也明白自己是怎麼了。只是眼前的這個女人似乎也不是一個笨女人,而且可惡的是她似乎比較想要逃。看來精明的女人總是令人有點生氣的,就算是兩人同時受到了這樣的煎熬,她還是想要獨善其身的那個人。zVXC。
這里是繁華的夜市,如果說他想要找一個女人跟自己共度一夜,那是隨手就可以抓來的。畢竟他有那樣的自信,有女人會喜歡與他一夜,不過現在他一點都不想去找任何女人。都說遠水救不了近火,而他身邊恰好有一個,他也不會介意。
只是這個女人,似乎聰明的如同泥鰍。如果他反應慢半拍,也許現在逃走的就是她,而被留下來的人則是他自己。
白蘇越是想要獨善其身,有人卻偏偏不準。她準備開溜,手還沒有踫到門的把手,鄭煦央的大手直接拉住她,將她緊緊地貼在門上。
灼熱的呼吸,還帶著點微微的酒香味,那點酒香味似乎一點點的在兩人的呼吸間烘烤過。熱乎乎的,甚至有一種令人說不出的濃烈。
白蘇吞了一下口水,她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口干舌燥的。
「總裁,我想要去一下洗手間。」白蘇盯著鄭煦央問道,現在的這個情況到底是什麼,似乎有一種微妙的感覺在兩人之間流過。
鄭煦央的手放在白蘇的肩膀上,他的大手略微的施加了一點力量。似乎是有點懲罰的,還有一點點惡意的。
「是想去洗手間,還是說你想要開溜。」他問,將她所有的一舉一動都收入自己的眼楮中。她就好像是透明的,在他的面前無所遁形。
白蘇愕然,如果是這樣的話,他也應該知道了。他們兩人喝了加料的酒,現在這個時候可不是談論這些事情的時候。不能在人家幾乎要死的時候告訴人家,今天的天氣真好。
兩人的呼吸是一冷一熱,只是白蘇覺得自己的呼吸似乎也開始變得灼熱起來。她很少被這樣的東西折磨,更加不知道青玉這個東西來的是如此的猛然,令她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第一次如此的熱,而且是從血液中開始沸騰的。
「我想我們都是有個子的需要,還是不要浪費時間的好。」白蘇豁出去了,她看著鄭煦央很是正確地分析彼此之間的情況。他們都需要找點事情來做,或者說她不能去泡男人,至少也要去這個地方用冷水叫自己冷靜一下。而鄭煦央則是自己可以去招呼一些女人,這樣的話大家都是皆大歡喜。總不能說,中了藥還要在這里傻傻的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