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涼匆匆的下了班,按照約定的自然是要去看看尋尋如何了。
到了咖啡廳,遠遠的就听見葉安尋的吼叫聲。
「該死的臭丫頭,我不是說了叫你把她帶走,不要叫她在這里哭哭啼啼的煩死人了。」
「可是嵐少爺說一定要叫您帶小小姐過來看看她的姨媽,所以才叫我將孩子送過來了。」女乃媽听見葉安尋的吼聲,也覺得很是委屈。如果不是孩子的舅舅要她將孩子帶過來,她有怎麼會沒事找事的將孩子帶過來。只是覺得這個孩子委實的有點可憐了,總是哭哭啼啼的,因為總是喝牛女乃,所以很是不安。
「我見姐姐為何要帶她,如果不是她,她爸爸能三天都不回家嗎?因為她,她的身材都已經走形了,趕緊帶走,我看了她就覺得煩躁。」葉安尋最是沒有耐心,如果不是弟弟說要叫自己跟姐姐聊天,她才懶得過來。雖然沒有跟蘭何歡離婚,但是她心中更加的痛恨起葉安涼起來了。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會變的如此的狼狽。在圈子里面大家都知道葉安涼忽然的就大轉變了,現在的身價沒有下跌反倒是一路都在飆升。據說有一些富家子弟,現在都開始追求姐姐。想到這個消息,就令她越發的煩躁不安起來。
「可是……」女乃媽顯然有點為難,現在的情況貌似有點不好。她不知道自己是要把孩子帶走,還是說就這麼留在這里等候。
「什麼可是……」葉安尋徹底的煩躁了,模模自己的肚皮,果然如同別人說的那樣。一生下孩子,女人的身材就會變樣,不僅僅這樣,甚至連皮膚都會變得很糟糕。這點是令她最為氣憤的,也是最為後悔的事情。如果生的是一個男孩子還好,偏生就是一個女孩子,才是令她最為討厭的事情。
葉安涼推開了包廂的門,她實在是听不下去了。覺得孩子是最為可憐的,尤其是一個只有兩個月大的孩子。
「女乃媽,你把孩子送回去休息吧!」葉安涼進了包廂,抱起推車里面的孩子搖了搖,然後在孩子的臉上印下一個吻。
小家伙似乎感覺到了善意,忽然的就不鬧騰了,甚至還露出了笑臉。看到小家伙笑的很開心,葉安涼也笑了。
「長大了一定會是一個大美女。」將孩子送到女乃媽的手上,葉安涼才緩緩的坐了下來。
女乃媽抱著孩子離開了,葉安尋則是看見孩子親葉安涼的時候覺得一陣陣的厭惡。明明就是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現在感覺孩子似乎不是自己生下來的。
「真是不要臉的小東西,我抱著她的時候只知道哭。」葉安尋憤憤地說了一聲,話語中明顯的有一些氣憤。
葉安涼似乎沒有听出葉安尋話中的意思,「你也不要說孩子了,她年紀還小。听說小孩子只有在愛的環境里才會笑,如果你老是發脾氣,她當然會感覺到害怕,也自然會哭鬧不停。」
「說的你好像是很懂孩子一樣。」葉安尋冷冷地看了一眼葉安涼,如果不是葉安尋,她才懶得見葉安涼。
「別說她了,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喝咖啡了。」葉安涼心中有一陣陣的苦澀,她怎麼沒有孩子,她也有啊!只是現在明明孩子就在自己的身邊,卻要叫自己一聲姐姐。也許是她自私的想要看見他成長的每一個時期,所以才要忍受這樣的痛苦。
葉安尋無聊地用勺子攪拌了一下咖啡,忽然的她似乎想起了什麼。
「是好久沒有一起,不過你今天就不要喝咖啡了。我準備了一些好東西,專門給你補身子用的。」
「喲,我還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關心人了。」葉安涼心里頓時有一點喜悅,沒有想到一向都是極為自私的妹妹竟然會給自己準備一些補品。
葉安尋笑的有點心虛,不過她還是從一邊的袋子里面拿出了一罐湯。
「這個是我專門找人炖的,是用紅參,還有鹿茸,這些補血的東西做的。你快點喝一下,看看味道如何?」
「好!」葉安涼笑的很是燦爛,沒有想到妹妹竟然會這麼用心。她端過紅參鹿茸湯,稍微的吃了一口,覺得味道還不錯。里面似乎有點怪怪的,但是她也說不出來那里比較怪,不過還是堅持多喝了一點。
葉安尋望著葉安涼,心里多少有點想要看看是不是真的。世界上應該沒有那麼邪的事情,既然她知道了,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有點多,你也喝一點。你剛生產沒有多久,應該也需要補一下。」葉安涼想要將湯倒出來一點給葉安尋,只是對面的人忽然變得很是劇烈的搖頭拒絕。
「我不要,你自己喝,我一定要看著你喝完。我已經喝夠了這些東西,你也知道生產過後媽媽給我熬了好多。」葉安尋一臉的厭惡,不過那眼中還有幾分害怕。
葉安涼手中的勺子停頓了一下,一向都是媽媽等著別人給她熬制一些湯藥,只是沒有想到母親也會幫葉安尋熬制。只是她從來沒有吃過母親親手做的任何東西,哪怕是一碗粥都沒有過。
「有點多,我喝不完。」葉安涼真的不想喝了,總覺得喝進去一口就覺得有點不舒服。
「不行,你一定要喝完。我可是在爐子跟前看了十幾個小時,你要是不喝的話,真的是太對不起我了。」葉安尋抓住葉安涼的手,很是不滿地嘟囔。
葉安涼見自己真的是沒有辦法忤逆自己的妹妹,只好將湯一口口的喝完了。只是喝完湯,她覺得自己似乎有點不舒服。
「我忽然覺得有點困,想要回去休息一下。」模模自己的臉頰,似乎很燙。葉安涼想要回家休息一下,畢竟自己現在真的有點不舒服了。
葉安尋頓時有點心慌,難道真的是母親說的那樣。她有點害怕,只能迅速的叫人送葉安涼回去。
直到車子漸漸的離開,葉安尋還是有點不解地看著葉安涼離去的地方嘟囔道︰「母親為什麼要那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葉安涼回到家中,她搖搖晃晃的總覺得自己站不穩。想要站一下,忽然的眼前一黑,似乎又要昏了過去。好不容易找了一個地方休息一下,伸手模模自己的衣服,似乎都已經濕了一片。明明從來不出汗的,今天竟然也出了好多的汗水。
想到自己似乎有衣服放在巧姨那里,她走了幾步,好不容易來到巧姨的房間里。只是剛拿到衣服,就听見隔壁似乎有聲音。
巧姨的房間就是從客廳里面隔離出來的,上面完全沒有封頂,就是為了可以听見母親的叫聲。葉安涼坐在巧姨的床上,本來覺得這樣偷听也不好,只是她想要動一下腳步卻發現自己完全動彈不得。
客廳的門似乎咯吱一身關上了,葉安涼覺得有點奇怪。母親的客廳房門一向都是不關的,就是為了能令空氣流通,只是現在竟然關了門,到底是誰,又有什麼事情呢?
蘇炎不是太情願地坐到紅木藤椅上,他一點都不喜歡葉家,即使是這個葉家的正妻。
「找我來有什麼事情?」開門見山,一點也不拖泥帶水,因為蘇炎還是很生氣。葉安嵐嬉笑著,然後坐到了一邊,上面的正位自然是留給母親了。涼乎什只。
「找你來自然是有事情,如果沒有事情我怎麼會叫你過來。當然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想要跟大哥你說說話。」
「如果有空找我聊天,不如好好的去做做工作,想想怎麼將葉家的公司辦的更好點。」蘇炎完全不客氣,說話也冷冰冰的刺。
葉安嵐心中頓時就被刺痛了一下,永遠都是這樣高高在上的樣子。
「如果我想要辦好公司,也要看有沒有人在一邊搗亂。」心里雖然生氣,但是葉安嵐今天是壓住了自己所有的脾氣。
「哼。」蘇炎自然知道是自己,不過他也懶的理會葉安嵐。他是一個沒有多大能耐的人,葉家如果真的到了他的手上,雖然也不至于破產,不過至少會逐年的縮小,直到他老的時候來個陷入危機而已。
坐在椅子上的錢婭殊似乎什麼都沒有听見,只是有點蒼白的臉上現出幾分病態。她雖然已經年過五十,但是看起來依舊有點如同是四十多歲的女人。
「既然你喜歡開門見山,我也就不跟你客氣了。」葉安嵐看了母親一眼,發現母親似乎已經閉上眼楮了,他自然才開始扯開話題了。
「有話快說。」蘇炎真的有點不滿,今日他的心情很是不好。起初他是沒有理會葉安嵐的,後來是他硬是去找了他一次,他才沒有不給面子的來了。畢竟這次不是他叫他來的,而是坐在上面的那個女人。
葉安嵐的瞳孔縮了一下,隨即又開始笑道︰「如果我說姐姐要嫁人了,你覺得誰比較合適?」
「什麼意思?」蘇炎的眼楮頓時的銳利起來,如同是千把刀一起射向一邊的葉安嵐。不過他同時看了一眼似乎在假寐的錢婭殊,總覺得事情似乎有點怪異。
「沒有什麼意思,只是想著姐姐也算是二十七歲了,至少要找個好男人嫁了。不過你也知道,她也有過一次婚約,甚至還嫁過一次人。只是這些貌似都沒事,畢竟有人一定會願意娶她的。」葉安嵐邊說邊笑,眼中有一股股的得意。
「她不會嫁人。」蘇炎冷冷地看著葉安嵐說道。
「姐姐是不會嫁人,不過如果說她嫁給的人是蘇炎的話,我想應該很快就會嫁人吧!」
這一句話,令蘇炎頓時愣住了。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我已經查到了。娶姐姐的人可不是什麼印尼的老商人,而是一個孤島上的男人。那個男人今年二十七歲,不過听說他的新娘在新婚之夜消失了。不過沒有多久,那座島就成了荒島,不過上面還活著一個人。只是听說那個女人死的很慘,想想那麼多獅子野獸的將一個活生生的女人給吞噬了,還真是恐怖。」葉安嵐笑的不懷好意,只是那雙眼楮從來都沒有散發過如此的光芒,緊緊地盯著蘇炎看。這一次,唯一的一次,他沒有避開蘇炎的眼楮,而是直勾勾的看著蘇炎,甚至是完全是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看著蘇炎。
蘇炎的唇線變得格外的冷硬,他只是緊緊地看著葉安嵐,那雙眼楮變得幽深可怖,似乎如同是一片死寂的深淵。
「沒有想到你報復的手段還真是殘忍,將一個大家閨秀就那麼丟在島上讓她被野獸吞噬掉了,甚至還一把火燒了那個島嶼。想來一定是觸怒了某人,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麼殘忍的報復手段,叫她連個尸體都不能留下來。」
「你想要說什麼?」蘇炎沒有想到這個事情葉安嵐竟然會知道,他是殺了那個該死的女人。不過他不是自己動手,而是叫她自己去嘗試一下那些野獸的假牙利爪。如果不是那個女人,現在他們一定是過著幸福的生活。至少他是那個島上的國王,他說的就是真理。至少在那里,他們是可以結婚的,因為法律是他定下來的。
「哈哈……」葉安嵐笑了,不過那份笑容有幾分的猙獰。他忽然的站了起來,緩緩地走到了蘇炎的面前,「如果你想要得到某些東西,自然是要付出某些東西。比方說如果你想要得到一個女人,你不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先付出點什麼嗎?」
「我想要的東西,我自己會去爭取,不需要你來提醒我。」蘇炎倨傲的看著葉安嵐,他從來都沒有將他看在眼中。舉凡是他想要做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沒有任何人可以阻礙的了他。不管是葉安涼,還是他們的未來,都由他自己主導。
「你是不需要我提醒,不過你想要的某個人卻是你得不到的。比方說血緣關系,比方說你們是兄妹關系。你覺得姐姐會接受你嗎?」
「接不接受不需要你管。」蘇炎憤怒地站了起來,他覺得自己不需要跟他們說任何事情。
「等等,如果說我們支持你,甚至是願意將人送到你的手中呢?」見蘇炎真的憤怒了,葉安嵐迅速地抓住蘇炎的手臂。
如果是以前,蘇炎一定會將葉安嵐的手臂甩開。他從來都不喜歡任何人踫觸自己,尤其是這樣令人厭惡的男人。
「你以為你是她嗎?」蘇炎冷笑,然後將葉安嵐的手推開。他是有點動心,不過不是因為葉安嵐的同意,而是坐在上面的錢婭殊。雖然她一直都沒有說話,但是他知道她一直都听著,甚至是默許這樣事情的發生。
「我雖然不是她,但是至少她願意為了媽媽做任何事情。」已有所指地看看上面坐著的人,葉安嵐可是勝券在握。
「這個倒是真的,不過你也真夠無恥的。哈哈……,說,你想要什麼?」蘇炎冷笑,隨即笑容全部消散了,反倒是冷冷地看著葉安嵐問道。他現在徹底的明白了,為什麼他會專門的找他來到這里,是因為有人同意了他的提議,否則的話他是不可能說出這樣自信的話。他們都是葉安涼的弱點,但是這些弱點似乎永遠都不知要隱藏自己,而是一味的用自己作為弱點的籌碼去逼瘋一個女人。他為了葉安涼覺得可悲,不過他卻也同時想要將她徹底的拔除出這里。至少跟自己在一起,他不會這樣叫她痛苦。
「無恥,不過是利益罷了。」葉安嵐冷笑,為了利益,他可以放棄任何。雖然姐姐是他心中一直都很欽佩的人,但是他也明白如果這樣下去,他的存在將完全的被她抹殺掉。zVXC。
「想要什麼?」蘇炎冷鋒一轉,只是嘲諷地看著眼前的年輕人。
「我要你離開葉家。」
「可以。」沒有一點猶豫,蘇炎點頭。他本來就是想要毀了葉家,此刻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他不過是看著葉家一點點的毀滅罷了。
「不要回答的太早,我還要你手中葉家的企業的股票。」葉安嵐獅子大開口,現在是能吃多少是多少,他絕對不會口下留情。
蘇炎冷冷的不說話,葉安嵐頭上則是有一些冷汗。他真的很怕蘇炎忽然的就反悔了,他真的怕姐姐的魅力不是那麼的大。
「哈哈,果然夠無恥,也夠不要臉。不過我答應,所有的股票我都會送給你,但是我要的是心甘情願做我妻子的女人。」這句話不是對葉安嵐說了,而是直勾勾地看著坐在位置上假寐的人。
錢婭殊睜開了眼楮,只是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葉安嵐點頭沒有用,只有上面的人點頭才可以。蘇炎冷笑,隨即兩方確定了所有的條件,然後他冷冷地離開了葉家。
「媽媽,看,是真的。我沒有說錯,只要姐姐願意嫁過去,我們就不用再愁了。」葉安嵐高興的拉住母親的手,幾乎要興奮的跳起來。這樣的事情,是不值得高興的,他不是靠著自己的本事拿下了一樁生意,而是將最為疼愛自己的姐姐當成籌碼賣掉了。
這份高興,是用葉安涼的身心換來的。只是他們沒有想過,到底是誰為了他們撐起了一片天空。沒有感恩的人,最後是用刀子親手殺死了守護自己的天使。只是他們愚蠢的出賣了天使的羽毛,從來都沒有想過,厄運會再一次的降臨。
錢婭殊沒有說話,只是看了兒子一眼。所有的事情都是她默許的,如果說兒子是儈子手,而她自己則是給女兒判死刑的那個人。
「你回去吧!我有點累了。」錢婭殊緩緩的站起來,想要上樓去休息。
葉安嵐想了一會才笑道︰「媽媽,這次你一定要幫我,這個是我們說好的。」就怕母親反悔,葉安嵐專門的提醒了一下。
錢婭殊冷笑,「如果我會反悔,就不會坐在這里。」
知道母親有點生氣了,葉安嵐賠笑,然後迅速的出了門。
躺在巧姨床上的葉安涼身體冰冷的濕透了,她的心似乎碎裂了。只是這樣的折磨似乎還沒有完,沒有多久她听見開門的聲音,此刻這麼晚來的竟然是葉安尋。
「這麼晚了,你來這里做什麼,不回家好好的看看你女兒。」錢婭殊看著滿臉都是汗的女兒,心中總是有一種覺得惆悵和遺憾的感覺。為何她的孩子都是如此,如此的令她覺得無奈。
「媽,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葉安尋很是神神秘秘地看著母親,然後又看看四周,確定沒有了人以後才開口道。
「姐姐是不是巧姨的孩子?」
「你怎麼知道的、」錢婭殊的身體忽然的一軟,想不到葉安尋竟然會知道這件事。
「果然是的,看來我沒有看錯。」葉安尋冷笑,頓時覺得對葉安涼的所有愧疚都消失的一干二淨。本來還以為一罐藥物會讓她死了,沒有想到現在就算是死了也無所謂了。
「你從哪里得到的消息?」錢婭殊整個人忽然的猙獰起來,臉上有一種痛恨。這個事情誰都不會知道,就只有她跟巧姨,還有老公三人知道。為什麼葉安尋會知道這件事,她覺得自己的傷口似乎又被人給挖了出來。
「哼,我就覺得她不像是我們的姐姐。如果真的那樣,就不會一直都在害我們。這個消息當然是我發現的,因為我看見了你的日記本。」葉安尋得意的一笑,她是偶然間發現的那個日記本。只是想要尋找一點東西,沒有想到竟然發現了母親的日記本。
躺在冰冷的床上,葉安涼真的希望自己是可以動彈的,甚至是可以活動的,或者說她可以伸手將耳朵捂住,所有的一切都不要傳到自己的耳朵里。只是就算是想要這樣做,但她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似乎有人抓住了她的身體,就是要叫她將所有的話都听完。
錢婭殊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女兒。
「媽,為什麼姐姐是巧姨的孩子?」
「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我還想要問問你爸爸為什麼。當年我嫁入葉家,她竟然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倒是半夜喝醉了酒,跟你巧姨做出那樣的事情。我恨不得殺了你父親,那個畜生。」從來都是柔柔弱弱的人,現在忽然的變得狠戾起來,那雙眼楮再也不是慈母的光輝,而是泛著一層層的仇恨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