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犧牲了百余個噬體幽靈和殘存的幾個黑武士,換得了一點兒休息恢復的時間,總算還能再堅持著跑下去,不過手上已經沒剩下多少用來拼命的本錢了,如果繼續這樣被動的消耗下去,縱然機會出現恐怕也沒有能力去把握了。鑒于桑托斯的強大,我不得不修改戰術,趁著現在還有點兒實力,不如放手一搏,主動進行反擊,加快它的消耗,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趁著桑托斯還在被糾纏無暇月兌身的時機,我緊急的發出指令將剩余的所有籌碼都集結在了一處,包括紅星、血蝠夫妻倆、小白、二百余個噬體幽靈和七八十個暗黑騎士,一一的將它們布置好,做好了戰斗的準備,這將是對「執法者」的最後一戰,不是它死,就是我亡!
桑托斯又追了上來,我將它引往已經設好埋伏的地方,歷經那麼多次戰斗,這是感覺最無助的一次,敵人實在是太強大了,我所能動用的手段實在少的可憐,有沒有效果、能否成功我也不知道,一切都看運氣了。
一陣亡命飛奔,終于搶在桑托斯趕上之前到達了預定的伏擊地點,首先是百十個噬體幽靈漂在上空朝它狂吹陰風,吸引它使用飛槍大肆的屠殺,而七十個暗黑騎士每十個一組,早已經蓄勢以待,準備輪番施展「閃動突擊」,看看連七級魔獸里面最強悍的速龍都能撞退的十人連環突擊對付這個最弱小的「執法者」是否能收到同樣的效果。
好強悍,面對壓力桑托斯實力盡顯,兩組二十個暗黑騎士的「閃動突擊」竟然被它一一的避過去了,真沒有白長了一個骷髏馬的下半身,動作出奇的靈活,左竄右蹦,還能從暗黑騎士的頭頂躍過去,有幾次甚至差之毫厘的險險避過,讓二十次最強的技能攻擊徒勞無功,還被它發起反擊趁機殺死了幾個暗黑騎士,。不過這也已經到了它的極限,面對經過我的調整、緊接著沖上來的後續的暗黑騎士,終于避無可避,相繼被第三組的四個暗黑騎士給撞上了,雖然看上去沒有造成多大的傷害,但也鬧的手忙腳亂,不復先前的從容。緊隨其後的第四組、第五組……,使它根本得不到喘息的機會,被撞到的次數越來越多,它可沒有速龍那樣強健的體魄,無法承受這連續的猛烈沖擊,被撞的腳步踉蹌,再也無力進行攻擊,最後更是翻倒在地上,不得不承受著暗黑騎士的踐踏。
我留下了第七組暗黑騎士沒有撤離,游弋在桑托斯的附近引誘它的攻擊,給其它的暗黑騎士爭取時間蓄力以便發動第二波「閃動突擊」根據經驗,受此打擊的「執法者」必定會對暗黑騎士恨之入骨,不留下一些讓它發泄怒火,說不定它會放棄上空的那些噬體幽靈,轉而去餃尾追殺那些暗黑騎士。
果然,從地上爬起來的桑托斯顯得憤怒異常,仰天發出了大聲的咆哮,手中的標槍連連揮舞,速度遠超平時,連續的幾個撲擊,兩個暗黑騎士的身上便多了十幾個被洞穿的窟窿,根本沒有還手之力,栽下馬背一命嗚呼,跨下的骷髏馬與主人一體同生休戚相關,不能獨活,自然也隨之死去。留下來的其它幾個暗黑騎士一律采用游斗的方式,哪怕受到攻擊也決不與桑托斯正面沖突,只是一意的閃避,吸引它四處追殺,盡量的拖延時間。
我一邊躲避著「雷火洞天」的攻擊,一邊指揮著暗黑騎士調整位置,分批次施展「閃動突擊」去沖撞桑托斯,消耗它的實力,有過屠龍一役時的指揮經驗,又經過了前幾撥的試驗和修正,同組內部和小組之間配合的越來越默契,展現出了越來越大的威力。雖然桑托斯也逐漸的適應了這一攻擊方式,不時的殺傷幾個暗黑騎士,但連續的沖擊也沒有那麼容易閃避,還是要承受不少次沖撞。
四輪沖擊過後,參與攻擊的七十個暗黑騎士只剩下了十幾個,傷亡可謂是極其慘重,如果此計不成,我就沒有什麼實力再與桑托斯抗衡了。不過看來我今天的運氣並不是太壞,孤注一擲的巨大付出終于收到了應有的回報,黑洞消失,天空恢復了正常,一直在追蹤著我進行轟炸的「雷火洞天」終于停止了,我總算可以松一口氣,心里略微的安定了一些畢竟先前所采取的戰術的依據純粹是出自我個人的臆測,如果判斷錯誤,我就要付出極其沉重的代價,現在看到了一線曙光,證明了我的策略還是可行的。
沒有了「雷火洞天」的威脅,我總算能騰出手來全力應付桑托斯,更重要的是把神器「死神之觸」給解放了出來,因為不時的被爆裂開來飛散的雷火波及,精神力不斷的在減少,為了保命,「死神之觸」一直被用來作為補給的道具,沒有辦法進行攻擊。眼下桑托斯看來已經是後力不繼了,應該集中力量發起反擊,爭取盡快的解決它。
十幾個暗黑騎士已經無法再組織起有效的進攻,只能近距離的與桑托斯糾纏,估計是逃月兌不了全軍覆沒的命運,僅剩的一百多個噬體幽靈分布在我和桑托斯之間的上空,可以隨時進行騷擾攻擊,避免它全力的來對付我,一旦被它近身,縱使我有亡靈盾和神器護體,恐怕也抵擋不了幾槍。
桑托斯已經到了強弩之末,真正的主力該登場了,如果這樣還殺不死它,那我就只有認輸的份。我慢慢的向桑托斯靠近,一進入攻擊範圍便施展「死神之觸」纏住了它,集中精神用力吸取,不過突然遭受襲擊的桑托斯可不會讓我如願,身體立時一頓,一股強大的精神抵抗力反震了過來,一下子就擺月兌了「死神之觸」的束縛,同時揮臂作勢,沖著我奮力投擲出了標槍。
距離近了,感覺飛槍的速度又快了一些,幾乎剛一出手就飛到了我的面前,縱然沒有了雷火球的干擾我已經全神戒備,依然感到有些措手不及,沒能完全避開,減少了20%的精神力。不過我以身犯險,正是要誘使它這麼做,就在它武器出手的同時,化身為蝙蝠形態、早已經做好了準備的蝠公迅速的逼近,張口沖著它噴出了一團「血煞」,桑托斯雖然覺察到了血蝠的存在,但沒有武器在手的它沒有辦法進行攻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血蝠飛到身前,如此近距離的「血煞」攻擊,任它行動如何敏捷,也不可能躲過去。血蝠總共也噴不出幾口「血煞」,還要承擔起攻擊的重任,每一口都不能浪費,務必要做到十拿九穩方才發動。
見到桑托斯被「血煞」包裹,小白現出身形猛吹陰風,紅星更是立即施展出了「閃動連擊」,直沖著它沖去,來回進行著沖擊,而蝠婆也化身人形迅速的撲了上去,配合著紅星展開進攻,至于蝠公依然在上空盤旋,隨時準備噴出第二口「血煞」桑托斯的實力超出血蝙太多,「血煞」也未必能困住它多久,必須時刻準備著補上一口,便于紅星和蝠婆進行攻擊。幸存的十余個暗黑騎士先退到一旁,再次蓄力準備施展「閃動突擊」,看情況隨時頂上去。
紅星一輪反復的沖擊逼的五感全失的桑托斯踉蹌著步步後退,幾次險些摔倒,盲目揮舞著的標槍很難做出有效的抵抗,蝠婆也靈活的移位,尋找機會偷襲,運用全力狠狠的抓了幾爪子,在它堅硬的**上也留下了幾個小窟窿。不過「執法者」果然強悍,也就是承受了這麼一會兒攻擊的工夫,「血煞」很快就消散了,趕緊指使蝠公急忙又噴上一口,重新將它困住,紅星揮舞著斬馬刀,蝠婆高舉著鬼爪,竭力的進行著攻擊。我自然也不會放過這樣好的進攻機會,騎著淘淘沖了上去,左手催動神器施展「吸精噬髓」,右手則釋放「死亡之雲」,淘淘也狂吐著「冥火射線」,動用一切力量削弱對手。
四口「血煞」噴過,蝠公已經瀕臨極限,不得不退到一邊休息,由蝠婆接替,一樣化身成蝙蝠形態,這樣動作比人形靈活,可以緊追著桑托斯,保持位置隨時能夠施展出「血煞」。紅星奮力劈下的斬馬刀在桑托斯的身上留下一道道傷痕,雖然淺,但也代表著傷害,而暗黑騎士也輪流沖上去發動「閃動突擊」,不時的有消耗巨大過于虛弱者因為動作遲緩閃避不及,慘死在桑托斯胡亂揮舞的槍下。
「血煞」再也噴不出了,蝠婆五次,蝠公也勉強又沖上來噴了一次,夫妻倆都精力盡耗,勉力飛到一旁陷入了休眠之中,短時間內是沒有出場的能力了。暗黑騎士只剩下了四個,也都只有一口氣,連「閃動突擊」都施展不出來了,只能揮舞著斬馬刀進行攻擊。桑托斯這個大變態,都已經搖搖欲墜了還是不肯死去,眼看它很快就要擺月兌「血煞」的圍困,我一邊雙手並用,抓緊時間和淘淘一起進行攻擊,不放棄每一絲兒機會,一邊無奈的把紅星撤了下來,蓄力準備最後一次「閃動連擊」,到時候如果再殺不死它,我就真的無計可施,沒有本錢再同它戰斗了。
郁悶了許久,桑托斯終于擺月兌了「血煞」的束縛,看著我發出了極度憤怒的吼聲,連續的幾次攻擊,殺死了身邊奄奄一息的四個暗黑騎士,接著又是一聲怒吼,舉槍作勢,卻又靜立不動,任憑上空陰風勁吹,只是死死的盯著我。讓我的心里直發毛,不知道它擺出這麼一個造型有什麼用意,既不進攻也不退卻,總不會是自知已經窮途末路,要以這種方式來迎接死亡吧?
心里雖然有些犯嘀咕,但手上卻不敢放松,難得它不進攻,我剛好全力攻擊,不必耽誤時間閃避。看看紅星蓄力已滿,等待,再等待……,眼看著桑托斯仍然一動不動的承受著攻擊,終于一咬牙,命令紅星施展「閃動連擊」沖了出去,孤注一擲的發動了對桑托斯的最後一擊,現在身邊一個護衛都沒有了,如果桑托斯借機沖過來,我絕對是凶多吉少。
桑托斯本人並沒有沖過來,不過它的標槍卻飛了過來,洞穿了我的身體。就在紅星沖上去的同時,雕像似的桑托斯驀然行動了,渾身紅光一閃,迅速的凝聚到標槍上,使得灰白色的骨槍籠罩了一層詭異的紅芒,隨即揚手沖著我投擲了出去,速度快似閃電,仿佛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距離一樣,瞬間就飛到了我的身前,根本就來不及反應,亡靈盾,神器產生的護體光罩,就象一層紙似的一捅就破,沒有絲毫的停滯,輕易的洞穿了我的胸膛,70%的精神力當即見底,眼前一黑,一頭載倒在了地上。
「天罰」任務結束,我已經嚴重超時,被系統強制給踢下線了,我失敗了?應該是吧,那該死的飛槍,在最關鍵的時刻給了我致命的一擊,桑托斯先前的裝腔作勢想來是在蓄力,我如果能早些看破這一點,命令紅星早一步發動「閃動連擊」,也許可能會是另外一種結局了吧。如今呢,「至尊尸皇冠」沒了,還要減少5%的精神力上限,後悔了嗎?不應該在實力不濟的情形下強自出頭,自找苦吃?我心如亂麻,勉強吃了點兒東西,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苦等著能夠重新進入游戲。
在駐地的房間里面復活,極度的虛弱,屬性和能力都只有正常狀態下的十分之一,需要熬過一段時間慢慢的恢復,我不禁被嚇了一跳,怎麼會這樣,難道是靈魂死亡的後遺癥?急忙跑出去送死,盡快進入了「死靈空間」。
又是一個驚訝,沒有見到預想中的死老頭,原本還想要臭罵他一頓呢,當初的一番花言巧語盡是在糊弄我,誘騙我上了賊船。我出現的地點還是在當初大戰桑托斯的那片區域,似乎就是在中槍倒下的地方,靈魂狀態下依然是極度的虛弱,屬性和能力都只及平時的十分之一,感到意外和驚喜的是「至尊尸皇冠」竟然還在,沒有被剝奪,而且還多了一個「逆天者」的稱號,可以無視有關骷髏和僵尸的絕大部分的「死靈法則」,享有高度的自由行事的權利。
這麼說,我並沒有死,應該還戰勝了「執法者」,可除了多了一個「逆天者」的稱號以及身體極度的虛弱以外,並沒有其它什麼變化,根本沒有獲得任何所謂的擊殺「執法者」就能得到的好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大難不死的驚喜過後,只剩下了滿月復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