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著化骨龍的掩護,我強行突破了面前這群光明玩家的攔截,暫時避過了至高榮譽他們正在形成的包圍之勢,力竭的淘淘和不容犧牲的古本都被我施展出「戰時回歸」技能及時送回了「死靈空間」,抓緊時間進行休養。畢竟我現在依然身處敵人遍布的西方大陸,還沒有能夠月兌離險境,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為了避免喪命于光明玩家手中,能夠活著圓滿結束這次「千里走單騎」的行動,代步的騎寵和所能夠召喚出的實力最強的手下必須盡快的恢復狀態,以便在必要的時候可以繼續接受召喚出戰。
至于那些傷重垂危的化骨龍,我已經沒有余力再去過多的關注它們的狀態,及時的施展「戰時回歸」將它們救下混戰之中,特別是在以少敵多的情形下,我需要同時指揮幾十個手下去進攻或者攔截,還要應付來自四面八方的可能的攻擊,實在是分不出多少精力去顧及哪些個體已經不堪再戰,然後騎著淘淘降落到地面,及時的將它們救回「死靈空間,,大多數情況下,只能任由它們光榮戰死,力爭在消逝之前殺傷更多的敵人。
化骨龍依然留下來全力阻截追兵,撒滿則四處噴吐出大團的血霧,擾亂四周光明玩家的視線,我迅速的變身蝙蝠,在血霧的掩護下,貼地飛掠,全力逃遁。只要暫時擺月兌至高榮譽他們的追蹤,我就可以從容地施展出「潛行」技能。讓他們失去追殺的目標荒郊野外,地域寬廣,就算我不如真正的盜賊或者刺客那麼專業,不接近到一定的距離。他們也甭想察覺到我地存在,有太多的機會和選擇可以讓我月兌身。當然了,最好是能夠一鼓作氣,挾此戰之余威活著返回東方大陸,這樣龍飄飄在報尋的時候會讓光明玩家更沒有面子。
一直騎著淘淘作戰的我並沒有消耗多少體力,可以支持較長的飛行時間,又憑借化骨龍與撒滿的全力阻截,竭力拉大與追兵之間的距離,當除了撒滿之外的其它亡靈手下全部戰死之後,光明玩家就會失去對我的存在的感應。再也判斷不出我大概地位置甚至是否依然在線。將連續噴吐血霧、耗盡了精神力的撒滿也送回了「死靈空間」,徹底隱去所有能夠顯示我地存在的環節。施展出了「潛行」,迂回向「時空之門」的方向進發,以便在龍飄飄的拍照見證下,成功逃離西方大陸。
偌大的遺棄之地,僅憑一千多個玩家,是很難搜索到我的,不過大概是不願意興師動眾進一步授人話柄。又不清楚我接下來會采取的手段,至高榮譽他們似乎沒有調動更多地人手來參與對我的搜捕,想象中的偵騎四出的情景並沒有出現,過程有些出乎預料的順利。只是身處險地,不管對方打什麼主意,我可絕對不能大意,為了避開光明玩家可能的攔截,特意繞了一個圈子,從另一個方向潛向「時空之門」。在確定無人的區域就現出身形,注意節省體力,也有時間恢復生命值和精神力。保持一個較佳的狀態,或許至高榮譽他們也可能猜測到我的計劃,預先在那里做好安排,來「歡送」我出境。其實我並不但心他們會在「時空之門」處調派大軍加以封鎖,那樣雖然能夠阻止我逃離西方大陸,但在來往最為頻繁地區域為了一個人搞出這麼大的動作,等于是間接的為我揚名做宣傳,和我成功返回地效果是一樣的,強闖不能,我大可以找個地方下線了事,看他們能夠封鎖多長時間。
趕到了「時空之門」附近,仍然是一切正常,絲毫看不到光明玩家嚴陣以待阻止我偷渡的布置,難道至高榮譽真的放棄了攔截的努力,任由我這麼輕松的返回照方大陸?過程順利的讓我都有些不敢相信,再次確認了周圍沒有大隊的光明玩家埋伏,我公然現出了身形,召喚出了撒滿和淘淘,騎上淘淘向「時空之門」沖去,這是為了方便一直守在附近的龍飄飄拍照宣傳之用,以我擁有的「血蝙蝠變身,的能力,少數玩家的阻截,即便是至高榮譽、聖天堂、奧林匹亞三大神器持有者聯手,在這樣的開闊地帶,也不可能阻擋我的突破。
「阿呆,且慢逃走,你可有膽量與我聖天堂單獨一戰?」眼看著已經快要進入「時空之門」周圍的安全區,卻突然听到身後傳來了一聲喝叫。
回頭望去,只見左側方的幾棵巨樹後面轉出了聖天堂,走前了幾步便自動停了下來,沒有過于逼近,身邊只有光脊龍相隨,並沒有召喚出天使降臨,也看不到其他光明玩家的蹤影,孤身一人,似乎不象是在搞什麼陰謀詭計。
吩咐了撒滿升空監察敵情,反正再沖前幾步就能抵達安全區,就算是他們調集過來千軍萬馬,也不可能再威脅到我,「千里走單騎」行動已經大功告成,倒是不介意和他們調侃幾句,欣賞一下他們憤怒或者是懊惱的心情,也可以為龍飄飄的報尋多增加一點兒素材。
「首先聲明一點兒,我這不是逃走,應該稱作‘功成身退’才合適,你可千萬不要混淆視听,至于和你決戰嘛……,我們之前也不是沒有交過手,以結果而論,應該還不至于需要我擔心吧。不過這里人來人往,很容易受到打擾,不利于盡情發揮,不是一個適合的挑戰地點,如果你真有意的話,可以隨我一同前往東方大陸,我保證會和你進行一場公平的決斗。」
遠處陸續又奔過來一些人,至高榮譽、皇馬、天使在人間、奧林匹亞等幾大頂級玩家都在其中,一共有十幾個。都只召喚出了寵物,也沒有逼得太近,遠遠的停下,並不是想聚眾圍攻地架勢。看來他們應該是早有預謀。守在附近等我的,卻不知道究竟懷有什麼目的,他們也清楚我的實力,要圍殺我也不會只出動這麼一點兒人,距離安全區又近,很難成功地,難不成真的要和我單挑,試圖挽回一點兒面子?不過在他們表露敵意,進一步采取行動之前,我就更不便撤離了。免得弱了聲勢,顯得被他們十幾個人就給嚇的要落荒而逃。
,‘時空之門’就在你身後。我們也無意在這里對你采取什麼行動,你隨時都可以離去,不過如果你有自信和聖天堂進行一場決戰,我以參議長的身份代表光明參議團做出保證,過程中你們兩位當事者決不會受到打擾,只要贏得勝利,你同樣可以平安離開。不會受到任何人以及任何形式的干預。而且〈天媒的龍飄飄龍大記者就在附近,你要是還有什麼不放心的話,我們可以請她作為見證,這場決戰絕對會在一個公平的情況下進行。」
至高榮譽的表情以及語氣,顯得很認真和鄭重,讓我也不由得收起了玩笑之心,看是正視這件事情。他們這是在搞什麼鬼,難道真打算讓聖天堂和我較量一場?就算他已經晉級八級的銀袍主教,又擁有神器「天使法袍」。有能力召喚六翼熾天使降臨,不過按照他們地規則,現在晉級沒有多長時間。還不夠虔誠,應該不可能這麼快就祈求到九級上階的熾天使吧?他們已經見識過了化骨龍地威力,即便聖天堂能夠召喚出九級中階的熾天使,對上我也不可能太大的勝算,憑什麼他們人人都顯露出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仿佛只要我膽敢應戰,就一定會輸似的。
「當然了,如果阿呆你不敢應戰的話,大可以一走了之,我們決不多做糾纏,你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做勝敗乃兵家常事,這回我們折了面子,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來日方長,有機會再討回來就是了。決意要走地話,那就請吧,咱們後會有期。」
什麼不敢應戰,我象是那麼膽怯的人嗎?只是值此大功即將告成之際,不想節外生枝,沒有興趣再和他們糾纏罷了已經憑借一己之力殺了差不多五百玩家了,足以轟動《天下》了,再多殺聖天堂一個,也增添不了多少威風,何必費這手腳。
正在籌謀說辭,準備婉拒他們的提議,眼.楮隨意的一瞥,卻驀然發現附近還守著兩個玩家,看他們的裝束,儼然象是《天媒》的記者,在不斷的對著這邊拍照攝影。金發的西方記者,應該不會是我們反抗勢力同盟的朋友,聯想到聖天堂執意要和我在這里單挑地提議,莫非他們沒有更好的阻止我撤離的辦法,是在虛張聲勢,看準了我已經無心應戰,想在這方面做點兒文章,稍稍挽回一點兒面子?
想到傾向于光明教會地眾多御用槍手,我也不禁暗感頭疼,他們雖然不能無中生有、顛倒黑白,但卻擅長借題發揮,引申出無數種可能,如果選擇在這種時候退卻的話,指不定就會炮制出諸如「魔鬼呆缺乏自信,不敢決戰聖天堂」之類的新聞,通過《天媒》來大肆宣揚,以削弱此次事件的影響,這可是他們的慣用伎倆,卻是不可不防呀!一直到現在為止,「千里走單騎」的行動可以說進行的十分理想,我實在不想虎頭蛇尾,留下一個容易引發爭議的結果。
左思右想,實在是猜不透聖天堂有什麼必勝的把握,就算他擁有幾樣威力強大的「偽神器」,只要不限定決戰的時間和範圍,我可以自由發揮,盡力閃避,應該不可能奈何得了我,拖到最後,戰敗的一定會是他。難道真的是計劃擺一出「空城計」將我嚇退?聖天堂雖然是三個光明神器持有者之一,其身份卻只是至高榮譽的得力助手,在光明參議團中的地位還在皇馬、花滿天之下,反正都已經死在我手下五百玩家了,也不在乎再多死他一個,而一旦我不應戰,就給他們留下了反擊的口實,真是不需要多少投入的好手段呀!
不戰而退有示弱之嫌,但答應和聖天堂進行一場決戰。就這樣接受他們地擺布,我又有些不甘,既然要玩,那就玩一場大的。
我忙活,你也別想閑著,風險雙方一起承擔。
「我和天堂兄曾經在‘天下英雄大會’的個人賽中交過手,相比之下,我更願意和素有‘光明第一人’之稱的至高參議長進行一場決戰,卻不知道榮譽兄有沒有信心與我一戰?」錦上添花,普通地小花沒意思,要添就添朵大的,如果能夠公開擊敗身為光明參議長的至高榮譽,倒是值得我再辛苦一點兒。如果他不敢應戰。那他們的布局就不攻自破,不僅無法再以此來打擊我。反倒能夠進一步抬高我的聲望。
‘光明第一人’的稱謂我是愧不敢當,不過承蒙你看得起,主動提出要和我進行一場決戰,能與‘黑暗第一人’、聲名日盛的魔鬼呆一較高下,我自然是求之不得。為了公平見,我們先請出附近的龍小姐與其他幾位〈天媒的記者一起作為見證,來監督決戰的進行。」
有些出乎預料。沒有絲毫地猶豫,也無須和其他同伴商議,仿佛是早有準備一般,至高榮譽立刻便答應了我的提議,要和我進行一場公平地決戰,讓我不由得疑心頓生,一時卻又想不出有什麼地方不妥。相比聖天堂的主神器「天使法袍」,至高榮譽抽獎得來的「神聖十字架」威力要更小一些,就算他實力再強上幾分。擁有幾件增加祈禱成功率的裝備,附體的估計最多也只會是九級中階的熾天使,只要我有機會召喚出足夠數量的化骨龍。他一樣逃月兌不了落敗身亡地下場。他們今天這都是怎麼了,似乎都搶著要和我單挑,也未免太自信了吧?難不成是被我的行為給氣糊涂了,惱羞成怒之下,孤注一擲要與我決一死戰,借以挽回一點兒影響?
龍飄飄和其他幾位西方的〈天媒》記者很快就被請了過來,作為我和至高榮譽決戰的見證,事已至此,就更由不得我再退縮。事情演變到這麼復雜的局面,實在是我之前所料想不到的,竟然要以一場和至高榮譽的決戰來結束此次「千里走單騎」的行動,只是任我怎麼評估至高榮譽的實力和手段,也想不出他有什麼辦法能夠置我于死地。或者會提出一些規則來限制我地發揮?不過這可不是比賽的性質,由不得他說了算。
「你我之間的這場決戰有沒有什麼規則限制?」出于小心,我還是先問一下好了,免得到時候又惹出什麼爭議。
「決戰在我們兩個人之間進行,規則也應該由我們兩個來商議決定,我個人認為這是代表光明與黑暗兩大陣營地一場生死決戰,不同于‘天下英雄大會’的個人賽,一切以發揮自己的優勢和特長、盡快的擊敗對手為目的,無須受到什麼規則的限制,不知道阿呆你有沒有什麼異議?」
沒有任何規則的限制,豈不是更有利于我的發揮?這到底是為什麼,難道至高榮譽是反抗勢力同盟派遣去光明教會的臥底,要趁此機會白送給我一場勝利,進一步助長我的聲望?讓自己置身于一場絲毫不佔優勢、甚至是沒有勝望的決戰,換了任何一個正常的玩家也不會這樣做,他就這麼有信心戰勝持有雙神器、剛剛一舉殺死了五百玩家的我?
我搖了搖頭,「我沒有什麼意見,就按照你的提議進行好了。」既然他樂得大方,我也就卻之不恭,欣然笑納了,一切以勝利為目的,我可不會和他們客氣。
「我們守在這里以逸待勞,你是激戰了十幾個小時才趕到這里,我們進行的是一場公平決戰,我不想佔什麼便宜,留下半個小時的時間供你恢復狀態,然後再正式開始,你認為怎麼樣?」
看來至高榮譽真的是要將公平進行到底了,就連旁邊的的龍飄飄和那幾個西方的記者都露出了迷惑不解的神情,顯然也搞不清楚他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怎麼會處處為我這個對手提供方便。不過我也確實有些損耗,自然是樂于接受他的這番好意了,力求公平嘛,這也不算是佔他的便宜。
既然請出了幾個見證人,也就無須擔心他們會在背後耍什麼陰招,為了避免被人打擾,轉移到了附近一處稍微偏僻一點兒的區域,準備以這里作為戰場。剛坐下來休息,卻突然被至高榮譽手中的一件明顯是鎧甲式樣的裝備給吸引住了,那可不是普通的裝備,泛射出的竟然是七彩神光,應該是一件神器才對。
我不由得揉了揉眼楮,仔細的看了過去,沒錯,鎧甲泛射出的確實是七彩神光,被至高榮譽捧著,難道會是一件新的光明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