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神器通鑒 第十章 沖突、沖突、沖突

作者 ︰ 如年

[[[CP|W:300|H:300|A:L|U:exs./chapters/20115/27/]]]楚桐和夜還有愛麗絲飛速的朝著妖怪之山的山頂移動著。

本來按照楚桐的想法,是要自己親自留下來好好的招待下那只鴉天狗的。但是,他所感知到的情況卻不容許他做出這樣的事情。因為里寶具越是近,楚桐也就越是能感知到寶具的能力是什麼。而來到妖怪之山山下的時候,楚桐清楚的感知到這次引發異變的寶具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寶具,而是一不小心就能引起大災難的寶具。

多變的天氣只是收集氣質的附帶品,而妖怪之山上的那緋紅的雲朵,則更是讓楚桐感到了不妙。因此他才會放棄自己親自教訓射命丸文的想法,而讓鈴仙去阻擋射命丸文。這次的異變必須要盡早解決,因為能威脅到整個幻想鄉的異動並不清楚會在什麼時候降臨。

楚桐心里的危險感覺隨著縮短的路程而越來越強烈。

幸好,一路上並沒有遇見其他妖怪的阻攔,還是說……是那只無良記者搞的鬼?

楚桐一邊默默的想著,一邊注視著那緋紅的雲朵。他可以感覺到,所有的氣質都匯聚在那緋色的雲朵之中。

「楚桐……讓鈴仙去對付文文,能行嗎?」愛麗絲對于鈴仙並不是很了解,但或許是因為鈴仙剛才有安慰過她的緣故,愛麗絲雖然知道此刻開口和楚桐說話,會造成不必要的尷尬,但是她依舊問了出來。

楚桐對愛麗絲的想法其實依舊沒什麼改變,只不過他清楚那不是他能擁有的幸福罷了。因此,對于愛麗絲的疑問,他並不會不去給予回答。他看了看身旁的夜,讓她施加了時間加速,來加速移動。然後回答了愛麗絲︰「沒問題的,以鈴仙的能力即便打不過那只鴉天狗,也能跑得掉。沒必要擔心,更何況……我認為鈴仙不會輸。」

和鈴仙曾經同居過(因為要照顧楚桐,而且同居又不是同房同床,想歪的自己面壁去)的楚桐很清楚,鈴仙的攻擊力度或許並不出眾,但是她的攻擊技巧和縝密的思維則能讓她發揮出更大的力量。

這樣的程度,楚桐只有在自我催眠的狀態下才能達到。況且,鈴仙的能力可是能讓她天生就處于優勢地位。

「對鈴仙這麼自信?」愛麗絲略微歪了歪腦袋,不自覺的就問出了口。

楚桐翻了翻白眼,有些無奈的說道︰「啊,鈴仙說什麼也是我的……師姐,對她自信點也沒什麼不好。」

「師姐?」夜也來了興趣,因為楚桐和鈴仙的這層關系連她也不知道。

知道自己說漏嘴了的楚桐表示有些無奈︰「不要看那家伙成天以我的專屬女僕自居,實際上那只是師匠的命令罷了。我和她真正的關系是師姐弟……」

夜的臉上露出了有些難以明了的神色︰「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還是覺得有些坑……」

能讓一直板著個臉的夜露出這樣的神色,這個消息或許確實听讓人吃驚的。

愛麗絲對于這樣的關系還是有些理解不了,不過能夠想清楚的就是,楚桐其實和鈴仙的關系匪淺……這點讓愛麗絲有些受打擊。不過她很快就恢復了過來。

——楚桐什麼的管我什麼事……

雖然心里是這麼想,但是她對昨晚刺傷楚桐的事情還是耿耿于懷。

不過,這就不是楚桐能夠感覺得到的了。

「啊,說起來是孽緣呢……」楚桐想起在永遠亭的那段生不如死的生活,表示感慨良多。

三人在一言一語中逐漸接近了妖怪之山的山頂,那里……漂浮著緋色的雲朵。

◇◇◇

鈴仙從沒遇見這麼難纏的對手。當然,對于這點,射命丸文也是這樣。

兩人在交手後才發現,自己都沒有辦法對對方造成什麼實質性傷害。

風雨之中的戰斗還在繼續。

鈴仙在奔跑中射出了一連串紅色的子彈形狀的彈幕,而速度非常之快的射命丸文也不會乖乖讓彈幕打中。她只是輕輕的在空中閃動了幾下,就避開了所有的彈幕,並且朝著剛才做出攻擊的地方補上了幾道風壓。

急速而來的青色風刃穿過了鈴仙的身體,隨機射命丸文發現,自己又被騙了。被打中的只是鈴仙的幻影,而非是實體。這點讓她十分頭疼,鈴仙的速度雖然沒有她快,但是憑借著制造幻影,卻可以一次次的讓自己的彈幕打空。

除非是大範圍的攻擊,不然根本抓不住鈴仙。這點對于鈴仙來說也是一樣。對付速度奇快的鴉天狗,不用出大範圍的攻擊也很難打中對方。當然……要是師匠在這里的或許得另當別論,師匠的弓箭絕對會讓這只鴉天狗知道什麼是地獄。

但是很可惜,鈴仙很清楚自己的彈幕速度不快,而自己的預判也沒有師匠那麼精妙。因此,她只好不斷的移動射擊,試圖制造射命丸文的破綻好用出自己的符卡。

不過,這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當然,和自己處于同樣處境的射命丸文此時的想法肯定也和自己一樣。

清楚明白的想通這一點的鈴仙,腦袋里閃過了一絲靈光,不過很可惜,因為幾道突如其來的風刃的緣故,讓鈴仙的思維不得不中斷開來。

啊,說起來楚桐現在的情況怎樣了?雖然是在戰斗中,但是鈴仙還是不可避免的想起了自己名義上的主人兼實實在在的師弟。

不過分神的下場就是被射命丸文抓住了機會,朝著鈴仙所在的方向扇出了幾道彈幕。

「分神了。」鈴仙不得不在往後退步的同時設下幻影,但即便如此,擦過幻影的風刃還是擦傷了鈴仙。

等等,這個位置……

鈴仙明銳的發現了自己取勝的機會。只是……還需要一點時間,一點能讓對方徹底放松警惕的時間。

終于抓住腦袋里那一絲靈光的鈴仙,在風雨之中以自己那嬌小的身軀,對抗著風與雨,然後……布下了陷阱。

作為月面兵器兔,鈴仙不僅僅只會依靠力量來戰斗,更多的,是運用她那冷靜的頭腦,制造出那稍縱即逝的……戰機。

不斷躍動的縴細身體,在狂風中搖曳的兔耳,以及飛揚的發絲……名為鈴仙的少女,在風雨中顯出了自己那絕妙的戰斗姿態。

◇◇◇

啊……心里的這種火熱的感覺是什麼?

感覺要把整個身軀從內到外給融化掉了。這灼熱的情感自從我下定決心開始就不斷的壯大著自己的實力,最終佔據了整個心房,讓里面充斥著火熱。

無法熄滅,無法阻止它的蔓延。但是……那並不痛苦,反而讓我回想起了不死鳥復活死那充滿生命氣息的火焰。

恣意舞動、仿佛不曾停息。又宛如明媚的太陽光那樣,將身體里所有的陰暗給驅逐干淨。

這就是答案嗎?不,這只是獲得答案前那不可自已的興奮。不管楚桐給我的回答是什麼,我都明白,此刻我的感情是如此的真實。

原來我一直忽略了嗎?還是說我一直如同小丑那般將自己的情感隱藏起來,原因只是因為不想在未來因自己熟識之人逝去時而傷心難過嗎?

對楚桐的感情,起初只是那小小的火星而已,只要我願意,就一定能將其熄滅吧。但為了不讓心里徹底的被黑暗給侵蝕,我還是留下了那微弱的火種。

可不曾想到,就是這微微的幽光,將那黑暗給徹底驅散了。那抹微光,究竟是怎樣成長為灼熱的太陽的呢?

回想起我和楚桐那像是吵架一般的對話,和他經歷過的,雖然不多……但是卻是非常非常有意思的時光。我發現,楚桐那本身就散發出的微弱光亮,逐漸讓他在我心里留下的那顆火星明亮起來。最終,當我再想起去看看時,已經變成了耀眼的……黑暗無法掩蓋住的炙熱恆星了。

但是我還是不想承認自己的這份感情,害怕著,顧忌著自己所能預見的未來。

因此,心里一方面對楚桐那膽小懦弱的行徑感到不滿,而我自己卻也和他一樣的露出了膽小而懦弱的表情。

明明很想擁有那份溫暖,但是卻又強迫著自己、告訴自己,那樣是不行的,是會受到傷害的。這點,我能感覺到,我和楚桐是一樣的。

同樣是害怕著受到傷害。

不同的是,他畏懼著過去,而我害怕著未來。

被過去束住腳步的楚桐,和被未來阻擋身軀的我。其實從根本上來說,都是同一種人——害怕受到傷害的人。

但是,在夢中……楚桐第一次開導了我,讓我的身軀稍稍的擠進了未來。而也是在那時,嘴唇被他的嘴唇觸踫,感受到溫暖、和安心的時候。心里的那團光亮,展現出了從未有過的、絢麗多姿。

我的面具、我的裝瘋作傻,我心甘情願的成為混混的可笑行徑……就這樣,被他給打碎了。徹徹底底、干淨利落到我甚至沒有出現哪怕是絲毫的可惜的情感。

雖然很不想承認……我的確是被楚桐……被那個臭小子……給救贖了。

啊,說真的,在想清楚這一點後,我竟然沒有覺得有哪怕是一點的難為情。仿佛是輕松了很多,就像是將充滿內心的膿水給吐掉,把遮掩真相的污泥清除干淨那般。我……戰勝了自己,將懦弱、掩藏心中。

現在,被楚桐救贖的我,是不是也能為楚桐做些什麼呢?用自己的情感來去除綁在楚桐身上的,那名為過去的枷鎖?還是說,默默地守護著那個臭小子,等待著他掙月兌束縛、破繭成蝶的那一天?

即便在不久的將來,他的生命走到盡頭,我相信……我的情感還是不會變,也不會後悔。雖然肯定會感到心痛和傷心,但是我一定不會忘記這份莫名的情感,這份將我的心里攪成一團糟的感情。

楚桐,你會接受嗎?

人間之里的警備隊、寺子屋的學生、不死的蓬萊人——藤原妹紅的……那份尚未清晰的灼熱情感嗎?

已經看過太多悲歡離合的我並不知道你的回答是什麼。但是……我這就來,確認我、以及你的情感。

等著我。

紅魔館就在前方,我已經看見了那宏偉的形狀了。

◇◇◇

身處妖怪之山的楚桐並不知道此時有一位少女正因他而做著自我剖析。

也不知道他對她所做的一切事對她而言究竟意味著什麼。

此刻的楚桐,正跟著另外兩位少女,來到了妖怪之山的山頂。

被緋色的雲朵遮掩住,陽光無法穿透雲層,讓原本就荒蕪的山頂更加顯出陰沉。

氣質匯聚于頂上的緋色之雲,不,或者說……是氣質集合在一起,形成了那緋色的雲朵。

但是,楚桐的目的地卻依舊不是這里。

楚桐感覺到緋色雲朵並非是這次異變的源頭,因為那根本就不可能是寶具,更像是因為寶具而形成的現象。也就是說,真正的幕後黑手,還在這之上。

看著泛起電光,在緋色之雲中宛如游龍般不斷穿梭、游動的身影。

楚桐撇了撇嘴——看樣子,新的阻礙者出現了。

「夜,那人能在雷雲之中活動,看來不是等閑之輩呢。」愛麗絲看著緋色的雲朵,也沒有發現自己的稱呼已經變得有些親昵了。

夜對此並沒有感到什麼不適,她神色嚴肅的看著雲中的身影,默默的拿出了自己的銀質小刀。

「夜,這次的目的地恐怕是天界。」楚桐也沉著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面對這樣的景象,初來幻想鄉沒多久的楚桐還是沒辦法做到真正的淡定。因此,他只能把這交給夜或者是愛麗絲。他現在不能在這里被絆住腳步,不僅是因為他對那件寶具很感興趣,也因為這里只有他能推斷出那寶具的能力,而對對手有一個評估。

「唉唉唉?既不是鴉天狗、也不是河童和幽靈,來到這里的人竟然是三個人類嗎?」先是從雲中傳出了一個女性的聲音,然後一個穿著宮廷服飾、身上圍著羽衣的女性從雲中顯出。

「這可真是少見呢。」她先是這麼說著,而後手指輕輕滑動,在滑動的軌跡上,出現了一道電光。

楚桐對這個略顯和藹的女性沒有什麼直觀的壞印象,但是因為心里的危機感,他還是皺著眉頭說道︰「行了吧,可能的話我也不想來這里。畢竟對于我來說,還是坐在紅魔館里,品嘗夜沖泡的美味紅茶更舒服些呢。」

夜雖然依舊板著個臉,不過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夜的反應的楚桐,還是看見了夜的嘴角,翹起了小小的零點一毫米。而在夜身邊的愛麗絲也不可避免的看見了楚桐和夜的互動,心里不知為何覺得有些火大。

「哎呀,那樣更好。你還是退回去吧,在那之上就是天界了。是人類不能輕易踏足的地方呢。」浮在空中,身體上隱隱顯出電光的女性像是放下了心那般說道。

不過,楚桐注定要讓她失望了︰「話也不能這樣說,雖然我也不想來這里,但是為了能更好的品嘗紅茶,說實在的,我不得不繼續前進呢。」

「哦?那你不打算回去嗎?」有著清爽紫色短發,精致的臉上顯出了無奈神色的女性,像是有些不滿的問道。

楚桐聳了聳肩,看了看依舊拿著銀質小刀,面容嚴肅的夜,表示自己無能為力︰「啊,那當然,我這邊的這位看來似乎是找到了前進的目標了呢。啊,請問你是誰?」

像是才想起那般,楚桐向對面的女性詢問了身份。

女性揮了揮長長的袖擺,臉上逐漸嚴肅︰「……我只是為了傳達忠告的龍宮使者,永江衣玖。啊,說實在的,我有些討厭不听忠告的人呢。」

對于對面那個名為永江衣玖的女性會生氣這點,楚桐已經習以為常了,畢竟他自從來到幻想鄉就從沒得到女性的賞識過。現在的情況頂多就是打一場罷了。

「啊,那還真是抱歉呢。」楚桐無所謂的回答了永江衣玖。

後者嘆了口氣,認真的眼楮直直的看著楚桐三人︰「龍宮使者的忠告,乃是回避即將發生的悲劇的一囊妙計。遺憾的是,你已錯過了這個善終的選擇。」

「是否會出現悲劇,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龍宮的使者。」夜的淡淡的聲音終于響了起來。

她理了理因為風而略顯凌亂的銀色秀發,而後對楚桐和愛麗絲說道︰「這人就交給我吧,我馬上解決好就來。另外……準備一下,我要發動能力了。」

夜輕輕的對楚桐和愛麗絲說了一句過後,從懷中模出了懷表——月時計。

「時符個人空間。」

避開龍宮使者——永江衣玖前去天界,這對于楚桐和愛麗絲而言,似乎並不困難。

(PS︰沖突越演越烈。下章鈴仙VS文文戰斗結束,夜VS衣玖開始。而楚桐和愛麗絲的也將和天子展開戰斗。還有處于地上的藤原妹紅,也將發生改變。啊哈哈……真是大工程呢。嗯,其他就不說了,你們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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