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熊勇儀正一臉滿足的喝著自己酒碟里的酒。
旁邊的伊吹翠香臉上紅撲撲的也抱著自己的酒葫蘆。[搜索最新更新盡在.bsp;風見幽香不喜歡喝酒,她不喜歡那種味道。而且,比起喝酒來說,當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麼,按照約定。告訴我你知道的一切。」
戰斗的結果對于兩人來說並沒什麼大不了的。到了這種地步,打起來要真分出勝負,不以生死相斗的話是不可能的。
兩人只是想要盡興戰斗罷了。作為好斗的鬼族,且作為鬼族的四鬼王之一的星熊勇儀,對于戰斗這種事情本身就充滿著熱切的激情。
對于厲害的對手她會以禮相待,對于弱小卻自吹自擂的對手則毫不猶豫的殺死。多年來,她已經很久沒有像這樣和強力的對手戰斗過了。
她相當滿意現在的情況。以至于看向伊吹翠香的眼神中都帶著少許的得意。
星熊勇儀自然不會違背與幽香的約定,鬼族是絕對不會說謊的種族。
「啊……這樣啊。」星熊勇儀似是感到有些遺憾似的。
如果能借此再打一場自然是非常美妙的事情,只是答應過別人的事情又不好不做。這一次之後,也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再一次盡興戰斗了。
微微搖了搖腦袋,星熊勇儀將這種帶著不正常的‘小女人’想法混合著甘甜的酒液一飲而今。
醇香順著喉嚨下滑,隨後從嘴里呼出的氣息也帶上了微微的醉意。
「那個怪物的話,我也已經很久沒見過了。」星熊勇儀這麼說著︰「本來呢,他好歹也算是達到了第二階層力量的妖怪。這樣的妖怪在地獄可不多見。也自然會成為我挑戰的對象……只是……」
說道這里她頓了頓,然後再一次飲酒︰「和那種家伙對戰,完全感受不到一點快意。我們鬼族雖然擁有強大的力量,對戰斗的勝利無比的渴求。但是,並不會因此而沉迷于力量,也不會執著的追求力量。」
「它不一樣,作為吞噬幸福的怪獸,它以吞噬他人的幸福為樂趣。一切僅僅只是為了獲得力量。甚至,在听聞地面的妖精擁有不死性以及無憂無慮的性格之後,它曾不止一次的想要去地面吞噬妖精借此獲得力量。」
「這樣的妖怪真的很令我厭惡。對于強大的對手我自然會尊敬,但對于弱小而自大的對手我絕不手下留情。而艾爾克……無疑,在力量上它是強大的,但同時它也是弱小而自大的。對于力量的極端渴求是源于對自己的不自信,同時對他而言,也是獲取幸福目睹他人不幸的手段之一。這樣的對手,我當然會想到殺掉它。」
風見幽香放在自己縴細肩膀上的洋傘緩緩轉動,她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稍稍開口︰「你並沒能殺掉它。事實上,前不久它在地面引發了霧之湖異變,將我的弟弟君也卷了進去……這種事情料想你也沒興趣。它已經被我的弟弟君殺死。你還是說說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好了。」
勇儀對于艾爾克的死還是感到了稍稍的壓抑,已經多少年沒有第二階層力量的強者死掉了?
而且還是被那個叫做楚桐的少年……難不成,那個少年還隱藏著什麼力量麼?
腦袋里想著些事情,勇儀嘴上還是再一次開口了。
「是的,我沒能殺掉它,最後一次見面,是在連接幻想風穴和舊地獄之間峽谷的橋上。它正在和一個穿著白色衣服,手里拿著酒葫蘆的少女戰斗。」
「結果?」
幽香知道,自己已經漸漸觸模到了某種線索了。
勇儀抿了抿嘴︰「很強,那個少女非常強大。艾爾克完全不是她的對手,交戰僅僅6招,艾爾克的骨鞭便被少女一次性全部打斷。並且被少女扔出的一枚五寸釘刺入心髒而被封印起來。」
「五寸釘……」
幽香默默念著這三個字,她想起了那個接近自己弟弟君的女人——藤原杏林。同樣的一身白衣,同樣手里拿著酒葫蘆。
如果五寸釘真是被她打出,如果真的是她將艾爾克帶到了地面……
這個時候,星熊勇儀說出了決定性的情報。
「並且,根據氣息來看……那個少女,是一名天人。」
微微嘆了口氣,風見幽香心里涌起了不安感,並非對于自己的處境。而是對于自己的弟弟君……
那個叫做藤原杏林的少女,同樣是一名天人。
陰謀……誘使自己的弟弟君來到地底。
隱藏在最深處的那個事物並不是自己的弟弟君能夠應付的。莎莉愛爾和簡言顏也自然不會放任弟弟君身處險地。
難道說……從一開始,就打算用弟弟君來作為容器了麼。
只是,容器的容量並沒有到能夠裝下那東西的程度。何況,經歷幾次異變,尤其是第一次喪尸異變,那東西的質量與數量都達到了有史以來最高的一次。
太危險了,不行……不能讓弟弟君再呆在地獄了。
不,比起這個。應該還有什麼事情更加重要。
弟弟君身邊有莎莉愛爾與簡言顏,自己帶來的藤原妹紅加上夜等人也是來帶弟弟君離開的。當前的情況已經非常明了。
作為弟弟君的姐姐大人,我自然要幫他找出事情的源頭。
艾爾克的事情還有些什麼東西可挖。
第一次異變的緣由也並不清楚……而有頂天的異變,關于天人的話,說不好,也有那個少女的一份。
還是繼續探查吧。
風見幽香壓抑下自己心中的些許不安,決定繼續呆在地底。
◇◇◇
夜一行人根據琪斯美的說的來到了一座橋前面。
連接著被巨大而又長到看不見盡頭的峽谷分隔開來兩地的橋上,前方的景色和身後的景色沒有什麼太大區別。
地面仍舊是沙石地,頭頂也仍舊是灰蒙蒙的一片,看不見綠色也沒有絲毫生機的樣子。
橫在兩地之中的漆黑裂谷像是一條扭曲丑陋的蜈蚣形狀的傷痕。
夜看見在那座石橋上面,準確來說,是在石橋的護欄上,坐著一位有著黃色短發穿著藍色花格喇叭裙的少女。
想必,那就是琪斯美說的帕露西吧?
夜這麼想著,一行人沒有更多的表現,只是慢慢的往那座橋上走了過去。
只是,才敢靠近那座橋。就听見那個少女清脆的聲音。
「哎呀呀,最近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多人來到地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