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若扶起坐在椅子上依然在干嘔的雪柔走至窗前。
窗外夜幕拉開了帷帳,滿天星子似散亂的琉璃,彎彎地月兒漸漸從東升起。流動的風吹來了庭院外淡淡地花草香,也吹來的清新的空氣。
呼吸到新鮮的空氣雪柔頓感神新氣爽,原本持續的干嘔也好了許多。只是身體顯得格外的虛弱,無力的看了一眼蘭若,說道,「王妃為何不早點講清楚,我不能食螃蟹與子?萬一我月復中的胎兒有些什麼,王妃負得起這個責任嗎?」雪柔惱怒的想著,要不是這杜月池沒事先講清楚,她豈會如此的難受。
「你----」蘭若實在不知要怎麼說才好,明明她就有吩咐只能吃她所開具的餐食,是這傅雪柔自已嘴饞,現在反而怪到她身上來了。
蘭若正想要說什麼,突然覺得手臂一重,傅雪柔整個身子軟綿綿地往她身上壓來,「知秋,秋晴,快來……」
幾個人七手八腳把雪妃扶至床上,安頓妥當後,蘭若便吩咐秋晴去煮一些清粥來,順便弄一些比較重味的小菜來。
蘭若坐在床榻邊診著脈,看著臉色蒼白不帶一絲血色的雪柔,心中不禁一動,她這一胎只怕要保住有些困難了。可能是由于前次落水,沒有調理好,以至于身體底子虛弱,再加上這次的效應,估計,情況更加的不好,蘭若心中不由的擔憂起來!俗話說,醫者父母心,雖然對她對雪妃一直沒有好感,她還是希望能調理好雪妃的身子。
知秋見王妃一會兒嘆息,一會兒皺眉,便問道,「王妃,怎樣,情況不好嗎?」
蘭若輕輕地搖了搖頭,嘆氣道,「經過這次,雪妃這身子越加地弱了。情況只怕不是很樂觀。」說完便起身,走出了屋子,站立在外面的院落中,只見月色溶溶,秋風怡然。
許久後,雪妃才幽幽地醒轉。秋晴等人一見雪妃醒了,心中的大石總算落地了。
秋紋捧起盛在青花瓷小碗里的清粥,勺了一*,緩緩地送進雪妃的口中,雪妃配著小菜,勉強的吃了半碗,誰知竟又嘩啦啦地全部吐了出來。嚇得秋紋手一抖,「 當」一聲,青花瓷小碗應聲而碎。
蘭若听見聲音,急急地走了進來。便見秋晴等人正忙亂地收拾著,便問道,「怎麼了?」
秋紋小聲地回答道,「奴婢見雪妃醒了,便喂了半碗粥,誰又竟又全數吐了出來。」
秋晴在一旁也著急地說道,「王妃,這如何是好,雪妃她吃不進任何東西,就算是鐵打的身子都受不了,何況是----」
蘭若听了兩人的話,便心中有數了。想必是吃太快,事適其反了。便說道,「你們先把這里清一清,順便點上一些紫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