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雁夜的公寓。
「也就是說,小櫻暫時還沒什麼大問題?」凜對于雁夜的話做出了總結。
「那哪里算是沒問題了啊!」雁夜不滿地撐著茶幾說,「明明頭發和眼楮的顏色都改變了,那里看起來像是沒問題啊!」
「安靜啊!不是沒有被扔進蟲庫嗎?」
「那只是那個老妖怪的一己之言啊,你怎麼能夠相信!」
「小櫻笑著和你打招呼了吧?」
「啊?……恩,是的……」雁夜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那就沒問題了,被扔進那種地方的人是笑不出來的吧。」凜使用了肯定句。
「咳……那倒也是。……」雁夜終于安心了一點,恢復了冷靜,「但是,那也不能肯定小櫻就永遠不會被扔進那里啊。」
「是的,但是最近一段時間內還沒有問題。」凜分析道,「髒硯不把小櫻扔進蟲庫應該是因為我的原因。他希望有一個能夠讓我顧及的盾牌。所以在我消失以前,小櫻應該都是安全的。」
「那你消失以後呢……」雁夜直接反問道。然後立刻察覺到了這句話中不正常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問︰「你……會,會消失?」
「如果能夠贏得勝利的話可能就不會消失吧。但是要是失敗的話就一定會消失吧。」凜無所謂地說,「我又不會真的死掉,沒什麼關系的啦。倒是小櫻的未來不能夠賭在這個上面。」
「……」雁夜低著頭沒有說話。
凜十分鄭重地說︰「你準備好了嗎,雁夜?那可是會丟掉性命的戰爭啊。」
「切。」雁夜暗自啐了一口,然後抬起頭來,堅定地說,「當然啦!為了小櫻,我一定會參加這一次聖杯戰爭的。」
「那麼好,接下來你就要接受我給你的特訓了。雖然只有一年的時間,但是我讓你打到勉強能夠召喚出SERVANT的水平。」
「切,隨便你。本來我還做好了接受自家的那個老妖怪的刻印蟲的準備,所以你怎麼訓練我都能夠接受的。」
「好的,那麼首先把這個喝下去吧。」凜拿出了一個小瓶子,里面裝著大概幾毫升的溶液。
雁夜有一點謹慎地問︰「喂,這個是能夠喝的東西?」
「不知道。反正除了時不時會冒點煙之外都和書上記載的一模一樣。」凜很不負責任地說。
「什麼意思?」
「啊,真是的。意思就是說,這東西我雖然早就知道該怎麼做了,但是實物確實第一次配制,所以不知道配置的對不對。反正我都按照書上寫的做了。」凜有點不耐煩地解釋。
「嚇。」雁夜顫顫巍巍地拿過了瓶子,「可惡,拼了!」伴隨著決絕的決心,雁夜一口悶下了整瓶東西。
雁夜全身的肌肉都收縮著,心理異常地緊張。
凜在旁邊以期待的眼神看著雁夜。過了十幾秒鐘,她終于察覺到了不對勁︰「笨蛋啊!放松啊,放松!這可是最貴重的藥物啊!它是用來讓你感知自己魔術回路的存在的!如果浪費掉的話你一定要付雙倍的錢來賠我啊!」
「啊!對不起。」雁夜下意識地道歉,然後放松了自己全身的肌肉。不放松還好,這一放松,又麻又癢的感覺開始侵蝕全身。
「!」雁夜現在很想開口收回自己的道歉,但是背上就像是被一千只蚊子同時咬了一下,奇癢無比。
「20秒,藥效開始作用。實驗對象的感覺初步估計為發癢。……記住自己身上發癢的部位,那些是你的魔術回路。」凜不知道什麼時候戴上了一副眼鏡,進入了學者狀態。她一邊拿著寫字板記錄著,一邊給雁夜講解著藥效,「你自己的魔術回路實在是太久沒有使用了,所以在藥物刺激魔力流過的時候才會感覺到癢。……43秒,實驗對象言語不能。」
「……」感覺慢慢地褪去了,雁夜開始大口地喘氣。
「58秒,藥效開始褪去,目測實驗對象無大礙。」凜又在寫字板上面記上了一筆。
雁夜還是趴在了地面上面,一邊喘氣一邊說︰「可惡,你還是把……呼……我當做實驗品了吧。……呼……遠阪家的人果然不可信賴啊。」
「65秒,實驗對象恢復說話的能力,但仍有輕微的喘氣。」凜記錄完這一筆,然後放下了寫字板,摘下了眼鏡,然後冷靜地說,「你記住了,自己身上魔術回路的位置。」
「恩,基本上都知道了。」雁夜終于停止了喘氣,回答道。
「75秒,實驗對象完全恢復正常。」凜又拿起了寫字板下上了一筆。
「好的,那麼這本書你拿著。」凜從戒指中拿出了一本魔道的基礎書,「你可以開始嘗試練習第一章的第一個魔術。好了,今天就到這里。」
「啊,哦。……」雁夜接過了書,看見凜已經開始向房間外移動了,連忙說「那麼,明天見。」
「明天見。」凜回頭大方地笑著說。這個動作讓雁夜全身一凜。
「哦,對了。」果然,凜接著說,「請你準備好自己喝的藥的費用,具體的在書的第一頁。」
凜沒有在說什麼,就這麼離開了雁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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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遠阪府、
「間桐雁夜會成為我們的盟友,但是代價是要將小櫻帶離間桐家中。」遠阪時臣總結了凜的匯報。
「是的。」凜答復道,「那個時候的小櫻,已經可以獨自學習間桐家的魔術了,只要給她足夠的知識就可以了。」
「是嗎……那個,真是對不起,凜。今天對你使用了……」時臣道歉的話沒有說完,立刻就被凜打斷了。「沒有道歉的必要。一來,時臣的確有這個權利,時臣能夠有道歉的心我就很開心了;二來,我今天的確是有一點沖動了。」
凜想了想,補充道︰「不過時臣。把小櫻送去間桐家的事還是太武斷了。這一次的計劃成功的話當然就是好事,但是如果失敗的話,小櫻一定會承受很多痛苦的。」
「……」時臣陷入了沉默。
凜也沒有再在這里等待下去,而至徑直走出了房間。她今天的魔力損耗量有一點大了,現在在精神上面有一點疲憊,最好立刻去休息。
「櫻……」背後傳來時臣的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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