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ster,讓開!」
「恩?」
「哈?」
「什麼?」
不管是Caster方還是Rider這一方,在這一瞬間都對自己的听力產生了懷疑。
「轟!」
仿佛是為了大家對于凜的話的不解表示不滿,地板突然間開始晃動起來了。
「 嚓。」
從地板上出現第一塊裂痕到蜘蛛網一般的痕跡切割地板再到第一塊磚從下往上拜托地心引力,這一切都發生在一瞬之間。
「啊!!——」夾雜在大面積地板破裂的轟隆聲中,Saber的吼聲依然清晰可聞。
凜當機立斷,乘著Caster因為站立不穩而一瞬間失去了對于雁夜的掌控的時候沖上前來,打算先強救下人質。但Caster這時卻格外的敏捷,在一瞬間的震驚之後,立刻用力地一踩地板然後向後跳去,正好從剛露頭的Saber的身體上方經過,跳到了龍之介的身邊。
如果凜這個時候能夠放開光劍,騰出兩只手來掌握平衡的話,也許凜就能夠成功地在Caster逃跑之前抓住他了。但是凜卻一邊抓著光劍不肯松手,一邊又不得不小心地把光劍放在背後,防止誤傷了雁夜,用一個極其別扭的姿勢沖了過去。
沒有能夠就到雁夜其實也沒什麼太大的關系,連Saber都出現了,Caster肯定只能夠撤退了,但是問題就出在Saber的沖勁實在是太大,一下子沖的太猛了,正好撞進了也在向前沖的凜的懷中。
經過了一次短暫的飛行,凜再一次落到了地面上面,帶下了很多牆壁上面被自己砸出來的碎磚塊。不過幸運的是,Saber在最後一刻把劍收了起來,所以凜沒有被當場直接秒殺了。
「咳——啊」悶哼一聲,凜捂著肚子跪在了地上。使用風王結界的反作用力而一舉突破天花板的Saber的沖力究竟有多大?凜不知道,完全沒有辦法計算。她只知道這種力量所造成的痛感絕對超過了她所能夠感知的上限。
「對不起——」凜沒法分辨現在是誰在道歉,也沒法思考這個時候究竟誰會向她道歉。她已經把全部的理智都用來保持清醒了。
「咳——咳」沒辦法壓抑住從胃中倒流而出的血液,凜把它們一口咳在了地板上面。
「我的幸運是B,不是E啊,不要因為長得像就搞混了啊。」終于恢復了一點思考的能力,凜在心里默默地苦笑著想到。
「那個,不要緊吧——」
「不要緊?可能嗎?」凜在心里默默地想道。
「凜,還能夠站起來嗎?」這次是Rider。
「聖少女,很遺憾今天的宴會可能馬上就要結束了,希望沒有令你失望,我會再舉辦更加隆重的儀式來慶賀你的重生的,請您再耐心等待一會兒。」
Caster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而他本人,則在剛才的空隙中,利用地板上面的洞帶著龍之介跳到了樓下,然後直接無視了戰栗地站在一邊愛麗絲菲爾徑自離開了。
「咳——」再一次咳嗽了一下,凜慢慢地嘗試從地板上面站了起來。
「沒事吧,凜?」剛剛獲得自由的雁夜跑到了凜的身邊,關切地問道。
「……」看到這一幕,Saber和Rider都不自覺得皺了皺眉頭。雖然從剛才就有點懷疑凜與雁夜是不是有著私交,但是真的確認這一點卻是雁夜的這個毫無別扭之感的動作。
Berserker和Archer聯手了。這個消息對于Saber和Rider來說實在是太糟糕了。最尖銳的矛找到了一個能夠依靠的盾,這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雖然不知道Berserker的具體身份,但是光從數值上來看完全能夠成為一塊合格的盾。雖然感慨連那種自大的Archer也會有盟友,但是現狀卻容不得他們不思索對策。
很明顯,在場的Servant們都沒與把Caster當做是勁敵,之前之所以會感覺棘手也只是因為怕誤傷平民的關系。在發現Berserker與Archer聯盟之後,兩人都沒有在意Caster已經逃離了現場。
這個時候,一聲女聲打破了沉默的場面。
「Saber?」愛麗絲菲爾剛剛才接受了「Caster剛剛從自己面前經過」這個信息,對于二樓此刻究竟發生了什麼十分的好奇和擔心。
「咳。」凜最後一次咳嗽,她終于完全恢復了過來。
「別擔心,雁夜。沒事的。」完全是熟悉的人之間的動作,凜毫不在意地拉著雁夜伸出來的手,終于站了起來。
「恩——」Rider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Saber?」愛麗絲菲爾再一次試探地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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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宇舞彌趴在了冬木市一幢高樓的某個靠窗的房間的地板上面,手里扶著架在地板上面的反器材狙擊槍,忠實著報告著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Caster出現了。」
「我這里看不見,應該是角度的問題,你派出使魔繼續追蹤。我會立刻跟上去的。」切嗣那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從耳機中傳了出來。
舞彌沒有回答「是」或者「不是」,因為根本就不需要。她只是切嗣的武器的一種衍生,根本就沒有回答「不是」的理由。
利用最簡單的魔力操控,讓一只使魔從高空跟上了Caster之後,她就開始收拾起地上的這些東西。因為是「借」用出去旅行的夫婦的公寓,所以自然要在「還」給他們之前把這里弄的和沒來之前一樣。把東西擺回原位,再在地板上面把那些被抹掉的灰塵補上,甚至還把幾乎沒可能被發現的指紋擦掉。
做完這一切,舞彌拿起了行李箱,離開了房間,鎖上了門。
「現在Caster在什麼位置?」
切嗣的聲音又一次從耳機中傳了過來。
「就在……」
舞彌知道,如果這一次跟蹤成功,切嗣成功發現了Caster的陣地,那麼Caster基本上就已經被判了死刑了。切嗣就是這種人,只要出手,就只會追求必殺。所以和他為敵,最好不要讓他有主動出手的機會。只有被動的還擊,切嗣才有可能露出破債。
「一樓。」合成的女聲報出了舞彌的目的地,她面無表情地走出了電梯。大樓的外面,切嗣的行動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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