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術應該是能夠被稱之為「神秘」的東西,不應該被公開。聖杯戰爭作為魔術的一部分,當然更加是應該與普通人保持距離。這是常識,就算是剛入魔道才沒幾天的毛頭小孩也會自覺遵守。
理論上這麼說是沒錯,但是——
「大人,為什麼這麼快就離開了?」
大街上,回頭率百分之百的二人組毫無自覺的悠閑地走著。穿著怎麼看也不像是現代人應該穿的巨大斗篷。
「不要急,龍之介。最好的東西總是要留到最後,才能夠品味出最美味的味道。」用著自己特殊的猶如詠嘆調一樣的嗓音,Caster安撫了自己的Master。
「大人?」龍之介眼楮閃了一下,「那麼說,大人又有新的計劃了?」
「呵呵……」
意味不明的笑容是這個世界上含義最多的動作之一,但是任何一個知道內情的人看到了他的笑都不會想起什麼「好」事。
Caster後方不遠處,衛宮切嗣舉起了對講機輕聲說道︰「舞彌,你在什麼位置?」
「我在……等等,切嗣,有新發現。」舞彌的聲音突然降低到低不可聞的地步。
衛宮切嗣也降低了自己的聲音︰「恩?」
「這個是……Assassin?」不可自已的,舞彌的聲音因為驚訝提高了一些。
「什麼?!」衛宮切嗣突然怔住了。
「言峰綺禮。」這個名字再一次出現在了衛宮切嗣的腦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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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木市的教堂發出了特殊的只有魔術師能夠接收到的信號,召集正在進行聖杯戰爭的Master前來。
「各位Master,現在,聖杯戰爭中出現了破壞規則的人。現在,我以此次聖杯戰爭監督的身份宣布︰聖杯戰爭暫時暫停,直到Caster被擊倒之後,戰爭再開。能夠擊殺Caster的那一組Master和Servant,我可以獎勵他一個額外的令咒。
「好了,誰還有問題可以提出來。當然,要能夠開口才行……」苦笑一聲,老神父宣布散會。
「嘩啦嘩啦——」一片鳥類扇動翅膀的聲音。
確認所有的使魔都已經離開,言峰璃正再一次苦笑一聲離開了神父的講台。Caster的事情讓教會與魔術師協會的負責人忙得焦頭爛額。事實上,這個時候就算所有的Servant全部在大馬路上掐起來,教會也沒有能力去阻止了。
目擊證人,充滿了血跡與破壞的現場,魔術所留下的痕跡,連人類都能夠感覺到的怨氣,現場四處散發著詭異的氣息。不知道該不該算是幸運,被海魔所殺死的那些人,連一具尸體也沒有留下。這省去了很多的工作,但是同時,解釋那麼多人同時失蹤也是一項龐大的工程。魔術師協會負責清理痕跡,教會負責驅除怨氣和對于目擊證人的處理。真的很難得,這兩個組織居然能夠為了同一件事情而相互合作。
言峰璃正提起了筆,思索了一下。梵蒂岡方面還在等待著這次事件的細節的報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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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夜的公寓,
「可惡的Caster,居然敢在遠阪家的領地這麼大張旗鼓地干這種事。」
「……」
「雁夜,你究竟是怎麼被Caster抓住的?你沒把Berserker放在身邊嗎?」
「我完全不知道。剛剛一走進大門,我立刻就失去了知覺。醒過來的時候就看見Caster在那里對我說‘你最好舒服一下自己的Berserker比較好,不然他會不小心誤傷了自己的Master的’。」
「……」
「……」
「就這樣,完了?」
「完了。」
凜一扶額頭︰「敗了,還好當時Caster為了牽制我們而沒有直接殺了你,不然你的聖杯戰爭,不對,你的人生就這麼結束了啊,雁夜。」
「哈哈。」
面對凜這麼直接的批評,雁夜只能夠干笑兩聲。
「對了,你的Archer呢?」乘著還沒有任何追加攻擊,雁夜立刻轉移話題。
「哦,他啊。我派他回遠阪府報告情況去了。」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凜轉過頭來微笑地對著雁夜說︰「雁夜君……」
「恩?」雁夜無意識地回答了一句,突然看見了凜的微笑,「等等……」
沒有給雁夜任何機會,凜把話接了下去︰「雖然很佩服你能夠急中生智想出‘轉移話題’這種高深的技術,但是很遺憾——作戰失敗了。」
「那個……」
「那麼接下來,我們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特別加強訓練’的問題?」
「那個東西請千萬務必不要!」反射性的,雁夜鞠了一個最標準的躬,無論你用多麼精確地儀器去測量,那個角度與九十度正負不會超過五度。
「看起來你是答應了啊。」
「別。」瞬間從鞠躬的姿勢彈了起來,雁夜一步一步後退著。
「恩,的確。時間緊迫啊,沒空做基礎練習了。」
「是的,請務必這麼想。」
「那麼就直接實戰演練吧。」
「什麼!」
少年,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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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木市飯店,頂樓。
凱奈斯看了一眼手上只剩下的最後一道令咒,深吸了一口氣。魔術師都是務實主義者,凱奈斯明白自己現在已經沒有資本和自己的Servant玩一些勾心斗角的「小游戲」了。當然,這個「小游戲」完全是單方面的猜測,Lancer的衷心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他對著Lancer耐心地說︰「Lancer,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如果你真的如你所說的那樣,就好好地表現出來給我看。」
「沒有問題,主公。」
Lancer單膝跪著低下了自己的頭,依然是一身墨綠色的緊身衣,但是這一次,卻不見了那兩把標志性的槍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兩把收在劍鞘里的劍被他被背在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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