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一個很令人愉快的夢。
已經很難回憶夢的具體內容究竟是什麼了。也許是被一條大白鯊追殺,或者是被外星人解剖。[搜索最新更新盡在.bsp;不知道,完全想不起來了。
雖然不是一個讓一般人愉快的夢,但是……
「哎,又到早上了啊。」
懶散的話語,緊閉著的眼楮,高高舉起的手,好像是某種神秘的儀式。
我在心里默念︰「三、二……」
深吸一口氣,把眼皮合攏地更加用力了。
「一!」
「一」被我喊出了聲,緊緊合攏的雙眼狠狠地打開。是的,是狠狠地,就像是士兵們總攻時的沖鋒。
勝敗乃兵家常事。但是我的「戰斗」從未成功過。
「哎——」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失望,卻又習以為常。五指握拳再張開,嘲笑了一下自己的天真︰「果然,奇跡什麼的沒那麼容易發生啊。」
雖然大費周章地張開眼楮,但是這只是毫無意義的舉動。
什麼也沒有,什麼也看不見。
黑暗,黑暗,黑暗,黑暗。
除了黑,就只有更加深沉的黑。
沒錯,我失明了。徹徹底底地失去了用眼楮接受圖像的能力。
所以,旁人恨不得立刻醒來的噩夢,在我看來,簡直猶如天堂。那是我唯一能夠「看到」東西的地方,用自己的眼楮去看,去感受。
「但是夢終究是夢,人還是要面對現實的。」
嘴角裂開一絲苦笑,雙手開始在床頭櫃上模索。
「找……啊!」
明明模到了想要的東西,卻一不小心把它撞到地上去了。
「真糟糕啊。」
為自己今天的運勢感嘆零點五秒鐘,然後很不情願的滾下床開始在地板上模索那樣東西。
「听剛才落地的聲音,應該是這個方向啊。」嘴里默默念著雙手依然在不懈地模索著,突然,模到了它的皮質的系帶,「找到了,太好了。」
靠手的觸模擺正了那東西的姿勢,然後把它套在頭上。
因為突然出現的「光」,眼楮本能地眨了一眨。
當然不會有什麼用處,眼楮早就已經失去作用了。就算是依靠這個特制的「眼鏡」幫我恢復了部分的視覺,眼楮的問題依然沒有辦法修復。
沒錯,我剛才尋找的東西就是一個特制的「眼鏡」。當然,與其說是眼鏡,這東西反而更加像是一個耳機。
一開始它被設計成女性的發挎的樣子。雖然說那樣的確要方便很多,但是讓我一位正常的高中男生整天戴著一個發挎走來走去,實在是難以忍受。所以在我的強烈反抗下,最終被設計成了這種酷似耳機的形象。
通體黑色,有著金屬光澤,頂部有著兩台微型的攝像機。從頭頂一直延伸到耳朵上面,在而耳背後面有著一個很小的電極片直接與頭皮相連。雖然裝置遮住了耳朵,但是遮住耳朵的部分采用的是學園都市最新科技產品,透氣又不會影響听力。
其實什麼養的外觀真是只是次要的,當初要是我的強烈反對無效的話,那麼我想我也會很恥辱地戴上那個發挎。
因為,這個裝置可以讓我恢復部分視力。
人看到圖像的過程分兩個步驟︰第一,眼楮感光,並形成神經沖動傳向大腦;第二,大腦處理神經沖動,然後形成圖像。
簡單來說,這個裝置的原理簡單來說,就是跳過第一個步驟中的眼楮感知的部分,直接讓大腦接受神經沖動。
但是,人類的神經信號的傳遞與識別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所以就算是學園都市的科技也不可能完全了解。但是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神經的傳導基本上是以電流的形式傳導的。
據給我眼鏡的研究員說,有一位不知名的控電能力者提供了自己的基因圖譜,讓他們有機會將生物電信號放大並成功破譯了其中的一個部分。
而那個部分,正好就是視覺信號這一塊。
「不過,太可惜了,那個研究居然在半路被停止了。」
想到這里,我就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沒錯,研究到一半就停止了。似乎有別的研究需要進行,所以就抽調了這一個實驗的人手。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再一次去哪個研究院的時候,那里正在被拆遷重建,據說是要建其他類型的實驗室。
因為實驗只進行了一半,所以我得到的裝置也只有一半功能。
「黑與白的世界真是無聊了。」
沒錯,我的世界里,只有黑與白。就像是老舊的黑白電影一樣,沒有一絲一毫的顏色。
色覺的沖動信號還沒被破譯出來,實驗就結束了。
「算了,這已經很好了。」
這樣安慰著自己,我推開了門。門外的強光被攝像機自動調暗了。
「新的一天——」強迫自己微笑了一下,我默默地說,「開始了。」———————————————————————————————————有人想要這個角色嗎?我甚至連名字都沒有取呢。雖然說是一個失明的倒霉孩子,但是能力可是稀有的空間能力哦。另外,十分感謝「雲觶海觴」同學的推薦票和「治大火,欲烹小鮮」同學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