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飛沒費什麼力氣,就把處理俘虜的權利給要到手了。
所以現在他正坐在自己的豪華套房里,手里端著紅酒看著倒在沙發上動彈不得的俘虜。
雖然已經確認俘虜本身因為神經中的源質芯片被鎖定暫時做不了什麼大動作,可謹慎起見「來世」的人們還是把俘虜給五花大綁。這幫人不愧是以販賣美色和那種服務為生的專業人員,俘虜身上的繩子幫得極具專業水準,觀賞性極佳,看得肖飛血脈噴張。
也許是察覺到肖飛那噴張的血脈散發出來的那啥氣息(反正寫了也會被屏蔽成星星,大家自行想象那啥詞匯吧囧),少女扭著身子,竭力想把自己的誘惑部位給隱藏起來,可那扭捏的作態反而讓她媚態百出。
「我發現,」肖飛非常直觀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你也是個美人胚子嘛!之前光注意你師傅了,竟然沒發覺。」
「哼!」少女鼻子里哼了一聲,別過臉去不甩肖飛。
「還有,你大腿上的刺青好性感,來刺殺我的時候干嘛不露出來?」
肖飛的這句評價換來了少女異常凶狠的瞪視,那被怒氣和羞赧染紅的臉蛋讓肖飛欺負她的**更加強烈了。
所以他喝了口紅酒,又開始調侃︰「而且你的身材很不錯嘛,和你師傅那一馬平川的身段完全不一樣啊,為什麼要學她穿那種全黑連衣裙呢?那種裙子會把好身材給隱藏起來的,多可惜啊。」
「與其給你這種人看,我寧願藏起來!」說完少女又惡狠狠的瞪了肖飛一眼。
肖飛一臉無辜的反問︰「我怎麼了?」
「你卑鄙!」
「大姐,」肖飛一副「我冤枉啊」的表情,「你倒是說說我哪里卑鄙了?我可是在面對你們偷襲的狀況下,堂堂正正的逆轉了局勢,還將你撂倒在地,卑鄙何在?」
「呃……」少女似乎是一下子沒詞了,就在那兒張著嘴半天沒憋出一句話,臉上的表情相當的尷尬。
肖飛心想這女孩難道是那種不會狡辯的類型?
也許是自己也意識到再撐下去也不會有變化,少女很干脆的放棄了反駁,又「哼」了一聲別過臉去。
肖飛可不打算給她機會讓她一直把側臉對著自己。
「別哼啊,你倒是說說我卑鄙在哪嘛。」
少女依然不說話,肖飛抿了口紅酒,繼續拿她開刷︰「我要真卑鄙的話,現在早就在侵犯你了吧?你也不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赤身**還被綁得那麼藝術,說老實話我都在佩服自己的定力了,到現在都沒動你。」
「你!」少女果然又把腦袋轉了回來,惡狠狠的瞪著肖飛,「你要真是紳士的話,就應該先給我張毯子蓋著!可你卻趁機在那大飽眼福,這不是卑鄙是什麼?」
「啊,抱歉。」肖飛一口喝光紅酒,放下杯子站了起來,走到床邊把床上的毯子給揪了下來,轉身往少女所在沙發走去。
「混蛋!別過來!別靠近我,你這變態!」
肖飛兩手把毯子撐開,一面以這個動作表現自己的善意,一面說道︰「別緊張,我過去給你蓋毯子而已,不會佔你便宜的。」
「不行!你把毯子丟過來!」
「呃,好吧……」肖飛在心里想著女孩子還真麻煩,將手里的毯子隨隨便逼的往她那邊一丟。
「混蛋,你蓋哪里啊!蒙我腦袋干嘛?下面關鍵的部分根本沒蓋到啊!」
「至少胸部蓋住了嘛。」
女孩不理會肖飛的說辭,繼續怒吼道︰「你故意的吧?卑鄙小人!有本事把我的禁錮解開,我們再來打一場!」
肖飛無奈的搖了搖頭,老實說他有點受不了一直在耳邊回響的高分貝怒吼,所以他不理會少女「別過來」的警告,徑直走了過去,伸手抓住少女盆骨附近的毛毯邊緣,輕輕向下一拉,蓋住少女的大腿,順便讓她的腦袋露了出來。
「混蛋,不是叫你別靠……呃……」
將女孩的話憋進嘴里的是肖飛的動作︰他轉向女孩的上半身,將剛剛拉毛毯的時候露出的部分一一蓋好,還小心的將毛毯的邊緣塞進了她的身體和沙發之間的空襲。在做這些的時候,肖飛的腦袋自然而然的靠近了女孩的臉,而這顯然是掐斷女孩的話語的最大原因。
肖飛不是帥哥,準確的說,他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帥哥,他那張臉甩進人群里很快就會被茫茫人海吞沒,難以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不過在某部分人眼中,肖飛這一型反而非常吃香。他的臉稜角分明,按肖飛老爸的說法就是「有一種發自肺腑的純爺們味兒」,而在同學們當中的評價則是,加上道傷疤就一活月兌月兌的大壞蛋,特適合去演大反派。
可能這女孩就屬于會對肖飛這一型來電的那一少部分人,反正她半張著嘴瞪著近在咫尺的肖飛的臉愣了好一會兒,才猛然回過神來,用比剛才還要激烈許多的態度大吼道︰「誰讓你靠那麼近了?死開啊,變態!」
肖飛一抹噴到他臉上的唾沫星子,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轉身回到最開始他坐著的沙發上。
「好吧,扯談就到這,我們開始聊正事吧。」
「你一開始就應該聊正事,跳過扯談這個環節啊!」
「這意思是你身上的毛毯不要比較好?」肖飛一不小心又拿女孩開刷了。
少女又尷尬的別過臉去,過了半秒才想起來可以岔開話題。
「我們還是聊正事吧。我、我倒想听听,看你有什麼說辭。」
「有東西要說的是你才對吧?我可是莫名其妙的就被襲擊,然後又莫名其妙的被人塞了個麻煩啊!」
「你說誰是麻煩啊!」
肖飛一指裹在毛毯里的少女,直截了當的說道︰「你!」
「嗚……又……又不是我想這樣的!再說,如果覺得我是麻煩的話,你把我放走不就好了!」
「我說你啊,」肖飛嘆了口氣,無奈的搖搖頭,「你到底清不清楚現狀啊?就算我放過你,你覺得這間‘來世’的人會放過你嗎?別跟我說什麼你們是來殺我的,和來世沒關系,你們在他們的店子里大鬧,這就等于打他們的臉,如果放過了你,他們的面子就過不去了,準會成為別人的笑柄。你說,他們能放過你嗎?」
少女不說話,只是悶著一張臉看著天花板。
「你知道在我把你要過來之前他們準備怎麼處理你嗎?」肖飛繼續給少女的腦袋澆冷水,讓她了解現在她的處境,「你知道這里有種熱門商品叫真人玩偶嗎?這種商品的原料就是那些教養良好,本身又有能力地位的女孩——比如你這種,將這些女孩抓來以後,破壞身體部分神經系統,讓她們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然後加裝機械骨骼,以機械骨骼驅動她們的身體為客人提供各種服務。這種商品的賣點就是,原料還保持著自己的意志,並且能控制面部表情,所以為客人提供服務的時候會露出各種羞恥、不甘的表情。我要不管你,你就會變成那種樣子,在這里工作了。」
也許是想象了一下自己變成那樣子之後的場景,少女臉上一瞬間劃過一絲膽怯,卻立刻又恢復了最初的強硬。
「這是威脅嗎?」
「就結果而言,是。」肖飛點點頭,「但我的本意只是想讓你認清現狀而已。」
「然後?你就直說你的目的吧,屠夫,少繞彎子。」
「沒什麼目的,只不過你師傅說你要是遭災了我就得洗干淨脖子等死。我可不想被超過五級的幽能者盯上。」
「哦?」少女陰陽怪氣的拖了個長音,臉上的表情一言蔽之就是「我不相信」,不過她似乎不打算在這點上多糾纏,「那麼你打算如何讓我‘月兌災’呢?」
「這很簡單,只要讓他們認為我已經把你教成了我的人就好了。多虧了你們的襲擊,這里的老板對我的評價好像還蠻高的,而且他認為我救了他的副手,所以只要我罩著你,你就不會有事。我只打算在這里待一小段時間,等我以後,你可以在下一個地方下船,以後我們就拜拜。」
「哈?你以為我會相信嗎?我可是要殺你的人,你會這麼爽快就放過我?」
「沒錯,你確實是打算刺殺我,」肖飛又給自己倒了杯酒,繼續說道,「可是,我已經把你打得落花流水,狠狠的教訓了你一頓不是麼?我踢你肚子上那一腳不輕吧?所以這事我們已經兩清了,誰也不欠誰。」
「少來!」少女還是不接受這說法,「你休想在我面前裝好人!」
「我不是裝好人,」肖飛一臉的委屈,「我真的是好人!」
「胡扯!好人會把整個星球的首府燒成玻璃嗎?雖然我知道那個星球經營著很不好的生意,可我也不認為那是什麼值得進行滅絕式清洗的大罪行!絕對有許多不是那麼罪孽深重的人喪生在你的攻擊中!」
「關于這點,」肖飛不記得這是自己今晚第幾次嘆氣了,「可否請你先听下我的解釋?」
少女盯著肖飛的臉,沉默了半晌在答應道︰「好吧,你說。」
幾分鐘後。
「你覺得我會相信麼?」
「誰知道,我又不是你,」肖飛頓了頓,補充了一句,「不過我覺得你還是有可能信的吧,畢竟你長了那麼一張看起來就很好騙的臉。」
「原來剛剛是謊話嗎?不對,在這之前還有要吐槽的地方!誰長了一張看起來就好騙的臉啊!」
就在這個時候,兩人耳邊突然炸響一聲巨響。
兩人一時間安靜下來,一齊將腦袋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睡眼朦朧的蘇小手按在床頭櫃上,看起來剛剛那聲巨響就是小家伙拍桌子發出的。小姑娘用遲緩的動作來回看了肖飛和少女幾眼,嘟囔了一句「好吵」,就撲通一下躺回床上,美滋滋的回到了夢鄉。
一片寂靜中,肖飛和少女對視了一眼,然後肖飛聳了聳肩,把酒杯送到嘴邊,少女則用力嘆了口氣。
沉默了片刻,少女忽然開口了︰「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被丟在那個地方嗎?」
肖飛搖了搖頭,盡管他不清楚究竟是什麼讓少女一改剛剛不合作的態度開始講述,但他還是示意少女繼續說下去。
又是幾分鐘後。
「這比我剛剛說的還要扯吧?」肖飛似笑非笑的看著少女,「難不成你覺得我也長了一張很好騙的臉?」
「信不信隨你!反正我說的都是事實!」少女不高興的撅起了嘴。
「不過呢,這樣我們就扯平了。接下來,是不是該考慮下合作的事情?」
對于肖飛的提議,少女躊躇了一下,答道︰「那個啊,我剛剛也說了,我師傅對隱修會的高層報告說,我對你……一、一見鐘情,所以叛變了組織。這純粹是在扯,我怎麼可能對你這種家伙一見鐘情呢?不、不過呢,如果今後被隱修會的情報機關發現,我沒有和你在一起,我師傅就會有麻煩。所以,盡管我非常非常的不樂意,可是也沒有辦法呢,就勉為其難和你一起行動吧!真沒辦法,情況所迫呢,嗯,情況所迫。你、你笑什麼?」
「沒事沒事,這酒有點酸牙,所以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哈?你這話讓我連吐槽的點都找不到耶!你也稍微顧及一下吐槽者的心情吧!」
找不到吐槽點是當然的,因為肖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說出這麼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來。
「不過,」片刻之後,肖飛正色道,「如果成為同伴的話……」
「是被迫、不得已、非自願的成為同伴。」少女立刻糾正道。
「好吧,如果被迫、不得已、非自願的成為同伴的話,有兩個問題必須要先解決。」
「什麼問題?」
「首先,」肖飛豎起一個指頭,「你是知道我的名字了,可我還不知道你的芳名,這樣以後稱呼起來不方便。」
「嗯,確實。」少女爽快的點頭,「我叫荷香。」
「你是狐狸嗎?」
「哈?」
對于荷香的疑惑,肖飛擺擺手示意不必在意,接著他豎起第二個指頭︰「其次,你要把你知道的東西告訴我。比如暗殺我的組織,還有來殺我的目的。」
結果荷香再一次很爽快的回答了肖飛的問題。
「我們隸屬于一個叫做隱修會的組織,我師傅鎖骨上的刺青,就是這個組織的標志。這個組織由幽能者和負責支援的一般人員構成。按照我師傅的說法……」
荷香把從她師傅蘇芳那里听來的一大堆東西都抖給了肖飛。
「原來如此,」肖飛模著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看起來是個非常強大的組織呢,類似傳說中的竹、林、隱者……那麼這個組織盯上我的理由……」
其實肖飛心里已經猜到了,只不過他想知道具體的細節。
「隱修會一直在搜集天琴人遺留的‘遺產’,他們曾找到一塊天琴記錄晶體,從里面分離出來的信息提到兩個詞︰‘混沌之主’和‘寶藏’。隱修會認為‘寶藏’是天琴人遺留下來的知識庫,擁有了它就足以威震整個銀河系,而混沌之主則是找到這個寶藏的關鍵。我師傅似乎持不同看法,認為寶藏是指宇宙的真理,也即大統一方程,又或者說是‘混沌’。」
「也就是說,」肖飛接過少女的話頭,「他們想要找到‘寶藏’,所以必須奪取我手中的船,對嗎?」
「嗯,你最好小心點哦,我和師傅只是常駐這里負責情報收集任務的人員,而不是隱修會負責行動的聖殿騎士團成員。我師傅雖然強得一塌糊涂,可是她太月兌線了,所以隱修會對她的評價一直不高。很快,隱修會派出的那些高評價的大師們就會找過來,他們可都是為了達成目的不擇一切手段的猛人。」
「感謝提醒。」
「因為我師傅已經決定要背叛隱修會了,所以今後你有隱修會相關的問題都可以問我,我會如實相告。不過我的級別很低,知道的並不多就是了。」
肖飛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緊接著他站起身來︰「既然已經是同伴了,我還是給你松綁的好。」
「啊……」少女愣住了,隨後她大喊起來,「你怎麼不早松啊!可惡!我也忘了!這個繩子幫得好怪,搞得我的身體的感覺一直怪怪的!」
「好好,我就松就松,我記得他們說過只要把肩膀部分的繩結這樣一拉……」
肖飛照著將荷香交給自己的隱修會打手的話,把少女身上的毛毯稍微拉開一點,抓住繩結的頭部一拽——綁在少女身上的繩子竟然就真的被整個抽了出來……
「啊!」
「你叫得那麼風情萬種做啥?」肖飛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荷香,卻發現少女滿臉通紅,雙眼含著屈辱的淚光。
琢磨了半天肖飛沒弄明白怎麼回事,所以他撇撇嘴,開始收攏抓在手中的繩子,然後他發現……
「這段繩子怎麼濕漉漉的……不對,這不是水啊,有點黏黏的……」
為了確認那塊水漬的正體,肖飛用食指沾了一點送到鼻子旁邊。
「不要聞啊!」
伴隨著一聲怒喝,荷香竟然在強大的「羞恥力」的驅動下,暫時掙月兌了她師傅留下的封鎖,從沙發上竄了起來,一腳踹在肖飛的胸口上。
就這樣,肖飛的海盜團多了一名成員。
她不是領航員,也不是廚子,而是——
傲嬌吐槽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