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洋上空的鷹 第二十一章 小規模出擊

作者 ︰ 的盧

1941年12月8日,在珍珠港遭到襲擊的十個小時後,日本海軍駐台灣西部的第十一航空隊的54架三菱造新式高空轟炸機,在35架‘零式‘機的護航下,于12時25分到達了馬尼拉的克拉克機場.經過約半個小時的空襲,毫無防備地麥克阿瑟的遠東航空大隊所屬的大批‘空中堡壘‘重型轟炸機,三十架中型轟炸機,以及幾乎所有的戰斗機,在地面上就全部被摧毀了.日本轟炸機全部安全返航,只損失了7架戰斗機.這幾乎是第二個珍珠港.能遏制日本在東南亞前進的三股打擊力量,很短的時間內就被消滅了兩股.

1941年12月9日下午1時45分,由‘威爾士親王號‘和‘反擊號‘為主的英國遠東艦隊,在駛入暹邏灣時被日軍的‘伊一56號‘潛艇發現.由于天氣的干憂,日本海軍駐西貢的第二十二航空大隊直到下午3時才收到電文.但由于遠東艦隊己經改變了航向,準備撤回新加坡.因而日本飛機未能在茫茫大海上找到這支艦隊.12月10日清晨2點10分這支艦隊被‘伊一58號‘潛艇發現,上午11時07分由鹿屋航空大隊和元飛行大隊共同出動的96架高空轟炸機和魚雷攻擊機,對這支英國遠東艦隊進行了攻擊.12時33分‘反擊號‘沉沒了.下午1時19分‘威爾士親王號‘也沉入了海水中,身材矮小的菲利普斯上將隨艦沉亡.日本海軍只付出了4架魚雷機的代價.第三股阻止日軍南下的力量也消失了.

1941年12月25日聖誕節到了,但這個節日對駐守香港的英軍來說似乎是黑暗的一天,經過頑強的抵抗,到下午3時香港守護部隊彈盡水絕,馬爾特比少將不得不下令投降.香港淪陷了.

1941年的最後一個月和1942年的年初,似乎是日本人最快樂的日子.聖誕節的那天,除香港被攻佔外,本間雅晴的部隊開進了馬尼拉;2月15日新加坡被攻陷;2月27日爪畦海戰結束,盟軍艦隊全軍覆沒;3月8日萬隆守軍投降爪畦被日軍攻佔.3月31日晚8時一艘魚雷快艇接走了被圍困在巴丹半島的麥克阿瑟夫婦和他們4歲的孩子.4月9日巴丹半島的部隊投降了,7萬6千人作了日軍的俘虜,在隨後的慘無人道的‘巴丹死亡行軍‘中2萬2千多人死于途中.勝利來得如此之快和如此之多使大本營都有點手足無措了,日本舉國上下一片歡慶.在亞洲和東南亞,除了中**隊還在英勇而頑強地抵抗著日本軍隊外,日本人幾乎快要實現他們的‘大東亞共榮圈‘的美夢了!

珍珠港被襲擊的第18天,即12月25日聖誕節,切斯特.w.尼米茲來到了珍珠港,他是來接替金梅爾上將出任太平洋艦隊司令的.前者被解除了一切職務,正在接收珍珠港事仵調查委員會的調查.也許是珍珠港已經沒有了大型水面艦支,還是因為尼米茲上將在潛艇上干過,對潛艇特別鐘愛的原因.第二天在‘茴魚號‘潛艇上尼米茲上將宣誓就職.作為海軍作戰部的特別聯絡官和太平洋戰區的總統特使黃林應尼米茲上將的邀請,參加了這個寒蒼,簡短,但又是非常認真的儀式.儀式後尼米茲上將將黃林請進了他的辦公室.

‘少校,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尼米茲開た見山地問道:直接了當地辦事是這位海軍上將的風格,這種風格被海軍部里的大多數人所認可.特別得到羅斯福總統的贊償.

‘當然可以,將軍有什麼問題盡菅問,我將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黃林鎮靜地回答道:

‘據總統告訴我,是你向總統推薦我出任太平洋艦隊司令的,是嗎?‘上將很欣賞少校的冷靜.他似乎有點明白為什麼羅斯福總統對這位年青人非常信任和推崇備至了.

‘是的!上將閣下,其實不菅我推不推薦,太平洋艦隊司令官遲早是非閣下莫屬的.我的推薦只不過是起到一點點促進作用而己.如果因此而給將軍帶來不愉快的話,我向將軍閣下道欠!‘黃林回答道:

‘啊!少校你弄錯了!我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們不必太客氣,你雖然名義上是我的屬下,可你卻是總統的特使,某些方面你的權力比我還要大!你可以叫我將軍就行.我和你的父親是老朋友了,我可以叫你科爾嗎?少校!‘

‘如你所願,將軍!‘黃林顯得比較隨便了.

‘科爾,總統告訴我你是個非常有智慧的人,看問題和分折形勢又有遠見,又能抓住本質.我會得到你的強力支持的!科爾,你知道,這個時候接替太平洋艦隊司令,我的擔子有多沉重啊!這對我既是個機會,也是個考驗.我希望我能作得好一些,你會全力幫助我的對嗎?‘尼米茲感慨的對黃林說道:

‘將軍,能幫助你是我的義務和責任,但願我的意見會對你有用.‘

‘那好!科爾,你認為目前我們最主要的是干什麼呢?‘尼米茲滿懷希冀地問道:

‘振作士氣,將軍!你不覺得在日本人卑鄙的偷襲後,整個太平洋艦隊充滿了頹廢,悲傷和無所作為的氣氛嗎?艦支被打沉和打傷,可以打撈和修復;飛機沒有了可以再造.但我們必須堅定地豎立起,報仇雪恨,打敗日本人的決心.這一點是目前必須要作的.全美國的人,全世界的人都在看著我們.你覺得對嗎?將軍!‘黃林誠懇地說道:

‘說得對科爾!我們是得干點什麼?你有什麼具體的想法嗎?‘尼米茲問道:

‘突襲馬紹爾群島;吉爾伯特群島和馬爾庫斯群島.還以日本人顏色.用以振奮士兵;軍官和國民的民心.可以由‘企業號‘和‘約克城號‘來承擔這個任務.‘黃林堅決地說道:

‘嗯!不錯的主意,你覺得由誰來指揮好一些呢?‘尼米茲高興地問:

‘我想威廉.哈爾西少將應該是合適的人選.不過這僅僅是我個人的建議,最後的決定應該由將軍你來作出.‘黃林回答道:

尼米茲上將笑了起來:‘科爾,你是我所見過的最富有激情;機智;誠實和見多識廣的年青人.你的前途不可限量啊!我非常想讓你到司令部來擔任我的助手,但你一定不願意的.總統對我說過,你更願意在飛機上,是嗎?不過明天的作戰會議你一定得參加,我們一起把這個計劃具體地制定出來,給小日本一點教訓好不好!‘

‘是!將軍閣下!‘黃林興奮地答應道:

經過充分的準備,1942年1月27日,進攻馬紹爾群島和吉爾伯特群島的海軍特遣艦隊出發了.負責此次突襲的總指揮是威廉.哈爾西少將.他坐鎮‘企業號‘並親自指揮第一特遣艦隊.這支艦隊除了‘企業號‘外,還有三艘重巡洋艦和六艘驅逐艦.指揮第二特遣艦隊的是弗蘭克.j.弗萊徹海軍少將,這支艦隊的核心是‘約克城號‘航空母艦.第一特遣艦隊的進攻目標是日本人防御最堅固的羅伊島;夸賈林島;沃特杰島等.第二特遣艦隊將進攻馬金島,賈盧伊特島和米利島.兩支艦隊分別向各自的目標挺進,按進攻計劃駛向指定的海域,以便在2月10號天亮時,攻擊各自的目標.

特遣艦隊逐步深入到日本控制區,1月31日兩支艦隊分開了.‘企業號‘向夸賈林島和沃特杰島方向前進.整個白天,天氣楮朗,陽光明媚,天蘭得透明,只有幾朵浮雲在淡淡地飄著.入夜月亮高高地升起,月光灑在航空母艦的甲板上,反射出明亮的銀光.第一特遣艦隊一分為三,由雷蒙特.a.斯普魯恩斯海軍準將率領一支炮擊艦隊前去轟擊沃特杰島.這支艦隊包括兩艘重巡洋艦‘北安普敦號‘和‘鹽湖城號‘,外加一艘驅逐艦;另一支艦隊由重巡洋艦‘切斯特號‘和兩艘驅逐艦組成,去進攻塔羅阿島.‘企業號‘和另外三艘驅逐艦繼續前行.

3點15分喝完一杯咖啡,吃了一塊炸火腿雞蛋的黃林,身穿飛行服坐在待命室的皮椅上,等候起飛命令.待令室很象一個電影廳,安著一排排皮坐椅,牆上有一塊螢光板,是為飛行員出示通知的.3點35分起飛命令下達了,黃林快步走到艦尾,登上了他的9號座機,出擊的飛機一架接著一架緊挨在一起,一條鋼鐵跑道靜靜地展現在飛機前面.艦上的廣播響起來了‘請離開螺旋槳,飛機啟動!‘.一剎時預定出擊的70架飛機轟響起來,廣播里又響起了聲音‘飛機起飛!‘黃林是第一個起飛的,他加大油門,飛機疾速沖向艦首,尾部的排氣筒噴出一道蘭色的高溫氣體,在航空母艦駕駛台對面,指揮官手中那根明亮的螢光棒向上一指,黃林的f4f‘野貓‘沖出起飛跑道,飛上了夜空.在他的身後,第二架飛機噴吐著橘紅色的火焰,滑入跑道,緊接著翹著尾巴,一躍而上飛了起來首先起飛的是6架f4f.3型和f4f.4型戰斗機.這些戰斗機的機月復下都掛著一顆100磅的炸彈,顯得笨重而緩慢.接著起飛的是36架‘無畏式‘俯沖轟炸機.最後是9架‘劫掠者式‘魚雷攻擊機,它們沒有攜帶魚雷,而是各自掛上了3顆500磅的炸彈.戰斗機先一步飛走了.轟炸機和魚雷機在艦隊上空編好隊,跟隨戰斗機向沃特杰島方向飛去.他們的任務是消滅該島上的日本機場上的飛機,以避免斯普魯恩斯準將的炮擊艦隊受到日本飛機的攻擊.

從空中看去,沃特杰島象是一段彎曲的香腸,香腸的內彎部份是一珊湖.島上有日本海軍的一個機場.除機場外,其余的島上設施都被茂密的椰林所復蓋.黃林帶領戰斗機群在4500米的空中飛抵了沃特杰島.斯普魯恩斯的炮擊艦隊己經在離島約2海里外擺開了陣式.巡洋艦和驅逐艦上的炮口都高高揚起,指向了沃特杰島.天色已漸漸明亮起來,一小塊太陽己經在海平面上冒了起來,海風徐吹,又是一個晴朗的日子.

黃林首先飛抵日本機場的上空,機場上的警報器瘋狂地響了起來.黃林數了數,地面上約有18架左右的日本飛機.4架‘零式‘飛機己經啟動了,前面兩架己滑上了水泥跑道,後面兩架正從停機坪上轉彎.黃林一推機頭沖了下去,他機月復下的100磅的小炸彈準確的落在了後面準備起飛的兩架‘零式‘機的中間,爆炸的氣浪將兩架日本戰斗機掀翻了.黃林沒有停留,投下炸彈的同時,他向剛剛離地的‘零式‘機撲去,在一陣密集的彈雨中,剛起飛的日本戰斗機根本沒法機動.這架飛機中彈後摔了下去,後面的‘零式‘機猛地撞了上來,兩架飛機幾乎同時爆炸了.一聲巨響後,兩團火光沖起,肢離破碎的飛機散片四處飛午.在黃開林的身後,其余的戰斗機也將炸彈一傾而下,日本機場立刻陷入一片火海中,所有的飛機都蕩然無存了.接下來6架戰斗機掃射了停在珊瑚內的幾艘巡邏艇.這時島上隱蔽起來的高射炮開火了.黃林一邊向炮擊艦隊報告高射炮陣地的位置,一邊不斷地俯沖,掃射他所能看到的一切.巡洋艦和驅逐艦開火了,一團團濃煙和火光從島上各處升起.高射炮沉默了.等到‘無畏式‘和‘劫掠者式‘趕到,島上所有設施都被炸光了,什麼也沒有留下.轟炸機和魚雷機無可奈何地把炸彈扔到了它們認為還值得炸一下的地方.美國艦隊完成了這次襲擊,可謂毫發無損.

但由弗萊徹少將指揮的第二艦隊卻遇到了麻煩.日本人的抵抗是微不足道的.但赤道附近的天氣成了他們的最大敵人,‘約克城號‘派出的飛機,在半途上遇到了暴風雨,天昏海暗,電閃雷鳴,大雨如注,機隊被大風吹散了.有的飛機貼近海面飛行,有的爬上6000米的高空,有的在風雨中盲目亂竄.赤道上的暴風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剎那間又是晴空艷陽.攻擊目標按計劃被夷為了平地,但卻有六架魚雷機未能返回母艦.

中午12時‘企業號‘和炮擊艦隊匯合,開始駛向下一個目標,馬爾庫斯島.13點左右,五架日本轟炸機突然從右前方2000米的雲層中鑽了出來.警報

聲響起來了,各護衛艦的高射炮一齊開火,形成了密密的火力攔截網,日本飛機毫不畏懼,五架飛機排成‘人‘字形,向‘企業號‘直沖而來.‘企業號的甲板開始左右傾斜,龐大的艦體靈活得象條鯊魚作著蛇形機動,護航艦一邊對空射擊,一邊跟著母艦移動.日本飛機開始投彈了,炸彈落在‘企業號‘的周圍,炸起的水柱有20米高.大部份炸彈掉進了海里.只有一顆近矢彈爆炸後一名軍官受傷,一根輸油菅被炸斷但卻沒有起火.日本轟炸機第一輪攻擊後從航空母艦頭頂約600米高飛過.領頭的轟炸機一個轉彎,飛到艦尾俯沖下來,飛機上的機槍連續地吐著火舌,向航空母艦猛撲而下.黃林剛好由飛行待命室沖到艦尾,他一把拖開受傷的軍官,操起這挺高射機槍,對著俯沖而下的轟炸機迎頭猛掃.這架轟炸機機身和機翼連續中彈,飛機象

塊石頭一樣直直地對著艦尾栽了下來.眼看著飛機就要撞在航母上了.黃林的機槍吐出的熾熱的子彈擊中了它的油箱,一聲巨響,飛機在艦尾上空約20米處爆炸了,殘片漫空飛舞,一支翅膀被炸飛了,飛機被炸成了兩截,擦著艦尾掉進海里沉下去了.其余4架轟炸機則逃走了.

‘企業號‘帶著護衛艦繼續向馬爾庫斯島挺進.馬爾庫斯島是一個周長只有8公里的小島,距離日本本土約1750公里.從1880年開始就成為了日本的領土.在日文中它叫南鳥島.其實島上並沒有什麼重要的戰略設施.有一個機場;一個電台;但有一個對日本海軍來說是十分重要的氣象站.進攻馬爾庫斯島的戰斗是在第二天的凌晨打響的,黃林帶領6架殲擊機護送著31轟炸機,在黎明時分飛到了馬爾庫斯島的上空.島上幾乎全無戒備.機場上的幾架轟炸機和‘零式‘機,在6架戰斗機的輪番掃射下,五分鐘內全被摧毀了.轟炸機接著將島上的一個油庫炸得烈焰四起.島上的電台剛打開機準備向東京報警時,一顆炸彈和一通掃射就讓它閉上了嘴.氣象站被炸了個粉身碎骨,高炮陣地也被炸彈翻了個遍.整個轟炸只用時20分鐘.一架轟炸機被擊落,機組人員獲救.7點55分任務完成‘企業號‘特遣艦隊向珍珠港返航了.

美國海軍對馬紹爾群島;吉爾伯特群島和馬爾庫斯島的襲擊,並沒有使日本海軍遭到什麼大的損失.但在美**隊和國民中的反響是巨大的.在日本人節節勝利的時候,終于有一點好消息了.民似振奮,矢敗的情緒一掃而光,舉國上下團結一至,堅決要求對日本進行更大的,更連續的打擊.于是另一項據有非凡意義的遠征襲擊被提到議事日程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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