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5月27日清晨6時,日本瀨戶內海.一支龐大的艦隊,開始起錨徐徐航行.這是南雲中一中將的航空母艦突擊艦隊,它包括‘赤城‘；‘加賀‘；‘蒼龍‘和‘飛龍‘四艘航空母艦,以‘椿名‘號為首的兩艘戰列艦,一艘輕巡洋艦,十一艘驅逐艦.艦隊離開瀨戶內海向豐厚水道前進.經過休整的日本官兵,個個精神保滿,士氣高昂,他們的目標是進攻中途島.
第二天,進攻阿留申群島的艦隊,也從九洲島北端的港口出發了.它們的任務是攻佔阿留申群島中具有戰略意義的島嶼,特別是斯基卡島.
5月29日早上由近滕信竹中將率領的中途島進攻艦隊,也從瀨戶內海出發了.在這支攻擊艦隊後面,是由山本五**將親自帶領的,由34艘艦支組成的主力艦隊.
5月30日一大批運輸船滿載著負責佔領中途島的5000名陸軍士兵,從里亞納群島中的塞班島出發了.掩護這支船隊的是由一艘輕巡洋艦,四艘重巡洋艦和一艘油船組成的艦隊.
這樣日本人發動了太平洋上最大規模的戰斗,從北起阿留申群島,南到中途島的漫長戰線上,共出動了五支艦隊近200艘戰艦.其中包括8艘航空母艦；11艘戰列艦；23艘巡洋艦；65艘驅逐艦；90艘其它的艦支,去發動人類自從有戰爭以來的最大海戰.
1942年5月8日,在澳大利亞東北約600海里的海面上,一支艦隊在雲天下匆匆地航行著,這是剛剛從珊瑚海戰斗中撤下來的第十七特遣艦隊,它們正急著返回珍珠港.‘約克城號‘的甲板上露出一個大洞,四周有燃燒過的痕跡,幾十口棺材放在甲板上,醫務室里躺滿傷員.這支艦隊正向珍珠港返航.誰都以為負傷的‘約克城號‘可能要送回美國本土去大修,最不濟也得在珍珠港內修上一段的間.但只有黃林清楚‘約克城號‘根本不可能有停留時間,因為‘列克星敦號‘沉沒以後,就算‘大黃蜂號‘調回太平洋戰區,美國在太平洋上也只有‘企業號‘和‘大黃蜂號‘兩艘航空母艦,加上負傷的‘約克城號‘不過三艘,而它們要對付的是日本的四艘乃至更多的航空母艦群.果然‘約克城號‘剛一到港,各種修理船支一涌而上,汽錘地砰!砰聲響成一片,各種修理工作同時開始.工人們竄來竄去象打沖鋒一樣,時間一分一秒都沒有浪費.經過日夜不停地趕工,靠了近1400余人的努力.5月27日進港的‘約克城號‘,5月30日補充完畢,又起錨出海了.隨同‘約克城號‘起錨的還有兩艘重巡洋艦和六艘驅逐艦.6月1日弗萊徹少將率領這支艦隊和斯普魯恩斯少將帶領的‘企業號‘和‘大黃蜂號‘艦隊匯合了.兩支艦隊組成了第十六特遣艦隊,計有3艘航空母艦,8艘巡洋艦和16艘驅逐艦.靠這點微薄的力量,似乎是不可能阻止日本人強大的艦隊.但美國人毫不畏俱,因為他們對日本人的舉動一清二楚,這就是情報的勝利,
5月27日‘約克城號‘剛一進港,弗萊徹少將就告訴黃林,尼米茲上將要他馬上趕到太平洋艦隊司令部去.黃林告別了弗萊徹少將,收拾了一下自己簡單的行裝,離開了‘約克城號‘
‘科爾!科爾少校!‘黃林剛一踏上碼頭,就听見有人在大聲地叫他.碼頭上人來人往,有大批獲準上岸的水兵,有急急忙忙趕來的修理工,各種工程車鳴著喇叭穿來穿去,碼頭上的大吊車也赫!赫!地喘著粗氣在工作著.黃林東張西望也沒看見誰在叫他.
一輛嶄新的道奇小吉普七拐八彎地開到了他的身邊.
‘少校!快上車,尼米茲上將要我來接你!‘黃林一看,這個駕著汽車,穿著潔白海軍軍官服的上尉不是尼米茲的副官約翰.j.馬克還是誰?他們倆人年歲一樣大,很談得來,一直是要好的朋友.車上還坐著一名憲兵少尉和一名上士,槍支橫放在他們的膝蓋上.
‘馬克,怎麼是你!你不是要來逮捕我吧?‘黃林跳上了車,兩名憲兵非常友好地沖他笑了笑.黃林對正努力地把車繞過一大群水兵,開向司令部大道的與克上尉說道:
‘誰敢逮捕你!我是奉命來接你的.科爾,你是大名人了!年青人的偶象,姑娘們心中的英雄,海軍飛行員的楷模!我巴結你還來不及呢!拜托,科爾!幫我在將軍那兒說幾句好話,也讓我去打幾天仗,掙點勛章.最不濟也要親手干掉幾個日本人,要不戰爭結束後,我會被人笑話的!‘
‘你接我還用帶上憲兵嗎?開什麼玩笑,上尉!‘黃林笑著說道:
‘少校先生,這是為了你的安全!這是將軍特別安排地,你領點情好不好!‘馬克終于把小吉普車開到了公路上,他加大油た,汽車快速而平穩地飛駛起來.馬克上尉接著說:
‘你現在是美國的英雄了‘馬克一手握住方向盤,一手抓過一小捆報紙扔了過來:‘你自己瞧瞧,你大出風頭了!你知道海軍中現在有一句話人人都會說嗎?‘
‘什麼話?‘黃林翻著報紙,報上都是關于他駕機轟炸東京的報道.甚至還有三張照片,是照的背面,背影模糊.黃林根本不知道是誰拍的,是什麼時候拍的,連是不是自己都不敢肯定.倒是這架帶象浮筒一樣的油箱的‘野貓‘確實是他空襲東京時用的.他把它留在‘企業號‘上了.‘該死的爛記者,連‘企業號‘上都能偷拍到照片!‘黃林真的服了!
‘如果一仵事你要說辦不到,人們就會說‘野貓是怎樣飛到東京的?‘就會讓說辦不到的人立刻閉嘴.真的是威力無窮啊!‘
‘你這是在諷刺我,還是罵我?好!馬克!我記下了,將軍那兒我會說你壞話的.另外今天的晚飯吃定你了!‘黃林裝著惡恨恨地樣子說道:兩個憲兵都笑了起來.
‘別!別!科爾,晚飯沒有問題,將軍那兒你多費心了!誰讓咱們是朋友呢!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後來黃林還真替他作通了將軍的工作.尼米茲將軍將約翰.j.馬克派到了‘大青花魚‘號潛艇上當副艇長,後來是艇長.這家伙屢立戰功,戰爭結束時己是潛艇分隊少校分隊長了.馬克和黃林始終保持著聯系,成為最要好的朋友.1965年在試驗一艘新潛艇時,因故障潛艇沉沒,馬克中校因公殉職,時44歲.
吉普車在太平洋艦隊司令部的白色大樓前停下來了,黃林和馬克跳下車,沖倆位憲兵笑著點了點頭就走進了司令部的大樓,他倆直接到了尼米茲將軍的辦公室.
‘科爾少校,你回來了,太好了!來,這是羅徹福特少校,我想你們應該認識!我們沒有多少時間,科爾,你先看著.‘尼米茲上將迫不及侍地說道:並把桌上的一大堆資料椎給了剛坐在桌邊的黃林.
這是一大堆圖表,電文,說明等等.有英文也有日文,黃林正翻閱著,尼米茲將軍問道:
‘科爾,你知道‘af‘是什麼地方嗎?它很有可能是日本人的下一個進攻目標!‘
‘是中途島!‘黃林漫不經心,隨口答道:
‘什麼?你怎麼知道的!‘羅徹福特少校吃驚地叫了起來.要知道,為了弄清這個地名,他和他的一百余名部下,關在地下室中整整工作了半個月.他們從設在莫爾斯比港,科雷吉多爾等其它小島上的電訊監听站那里,截獲了無數日本人的通訊電文,經過分折,整理,都只大概判定‘af‘是代表一個地名,代表什麼地方就不能準確的確定了.據估計可能是‘中途島‘.為了確證這一點,司令部讓中途島發回一封明碼電報,聲稱島上淡水設備損壞,淡水缺乏,要求修理設備雲雲.才從日本人的‘af‘缺乏淡水的電文中,判斷出它代表的是中途島,是日本海軍下一個進攻目標.而那時,這位科斯派爾少校正在轟炸東京的途中,根本沒在珍珠港,他有可能是剛才才听說af這個代號的,他怎麼這樣肯定是中途島呢?莫非他能未卜先知,羅徹福特少校當然很吃驚了!
尼米茲將軍也疑懷的看著黃林.
話一出口,黃林就知道要糟.‘干什麼啊!說不知道不就完了.充什麼大頭啊!真是禍從口出,難道能告訴他們自己早在幾十年前就知道了?真該死!這下好了,怎麼解釋呢?‘黃林太清楚羅徹福特這家伙了,這個頭發亂糟糟的,不刮胡子,不修邊幅,通宵達旦的專研破譯技術,熬得兩眼通紅臉色蒼白,把自己搞得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甚至把幾十名沉沒的‘加利福尼亞.戰列艦上只會拉小提琴和吹薩克斯的樂隊隊員培養成密碼破譯能手的少校,其固執牲格是出了名的.工作起來又認其又瘋狂,一仵事不追到底找到答案,是決不會放手的.否則他也不會成為密碼破譯專家了.這下闖禍了!憑這個少校刨根問底的本領,不給他一個他滿意的說法,怕是過不了這一關.何況旁邊還有一個太平洋艦隊司令在看著自己.
他靈機一動,滿不在乎的說道:
‘這有什麼!‘他攤了攤手,擺出一付理所當然的樣子.他抓過尼米茲將軍辦公桌上的一支鉛筆,三兩下的在一封日文電報的背面畫出了一幅太平洋的簡單地圖,他把莫爾斯比港,烏紹爾群島,威克島等島嶼用一根園弧線連接起來,園弧線向上延伸出去直到阿留申群島才停住.中途島剛好在莫爾斯比港和馬紹爾群島的延長線上,位于由阿留申群島,威克島,馬紹爾群島,和莫爾斯比港組成的園弧線的正中.他用鉛筆在中途島上畫了一個圈說道:
‘日本人在戰爭一開始就攻佔了威克島,前幾天在珊瑚海還和我們打了一仗,他們的目的是佔領莫爾斯比港.你們看,先生們!日本人所作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建立一個拱衛日本佔領區及日本本土的太平洋外圈防線,而這個防線的重要支撐點就包括阿留申群島,中途島在內.而最主要的是中途島,這個小礁島作為日本人在太平洋上的前哨陣地再合適不過了.這肯定是日本人下一個進攻目標.‘af‘不可能是別的地方,只能是這兒了!‘黃林用鉛筆重重地在中途島的位置上戳了一下,笑看著羅徹福特少校.
‘媽的!科爾你真神了!以形勢上就能判斷出來,不服你都不行.你干嗎去當飛行員?你該到司令部來當參謀長!‘羅徹福特笑著罵道:他接受了這個解釋,的確看起來這個解釋是合情合理的.
尼米茲上將也釋然了.他又一次被黃林的分折和判斷所折服了.他笑著說:
‘科爾,你的分折是對的,這又從一個側面肯定了密碼破譯是準確的.羅徹福特少校會感謝你的!‘尼米茲又轉頭對情報主任說:
‘少校,你去忙吧!我和科爾少校還有事要談.謝謝你和你的部下們.如果我們能挫敗日本人的進攻.我會給你們情報部門記功的!‘
‘謝謝將軍!‘羅徹福特少校敬禮後退了出去.
‘科爾,你看我們現在兵力嚴重不足,實際上我們只有‘企業號‘和‘大黃蜂號‘可以參加這次戰斗.‘約克城號‘又負傷了,而且人手也缺乏.哈爾西少將患了嚴重的皮膚病,不得不去治療.而海軍部對弗萊徹將軍此次丟掉‘列克星敦號‘大不滿意,現在只剩下斯普魯恩斯少將了.我已經向海軍部報告了,海軍部也向總統請示了.總統回答說,太平洋戰區有他的特使,他相信你能解決這個問題.我想問問你,你有什麼看法呢?‘尼米茲對黃林說道:
‘將軍閣下,我只能談談我個人的看法,決定還是要你來作出.總統是非常信任你的,對戰區的具體事務他不會插手的.他相信你能在太平洋上擊敗日本人.關于兵力問題,中國人有句古話叫‘兵在精,而不在多!‘我們目前只有‘企業號‘和‘大黃蜂號‘,從數量上來說是少了一點.如果能搶修出‘約克城號‘那情況就好多了.別忘了,我們有情報上的優勢,我們對日本人的行動和打算一清二楚.而日本人對我們可以說一無所知,兵法雲‘知己知彼,百戰不貽‘.我們知彼更知己,我毫不懷疑我們定將取得這次戰斗的勝利.至于弗萊徹將軍丟掉‘列克星敦號‘這不是他的錯,至少不完全是他的錯.‘殺人三千,自損八百‘,他成功地擊退了日本人的進攻.同時也擊沉了日本人一艘輕型航母,並使‘翔鶴號‘和‘瑞鶴號‘這兩艘重型航空母艦遭到損壞.據我估計,日本人的這兩艘母艦這次不可能出動,這也減輕了我們的壓力.我同意將軍你的看法,斯普魯恩斯少將是指揮這次戰斗的合適人選.作為一個海軍少校,評論長官是出格的事,這是不允許的.但作為總統戰區特使和海軍作戰部戰區特別聯絡官,我認為我可以給將軍提出建議,這也是我的職責的一部份.我的提議是,由弗萊徹少將和斯普魯恩斯少將共同承擔此次任務.他們是勝任的.不過我建議將軍,還是你親自告誡他們,該出擊時就應全力出擊,不能猶豫,該退避就退避,一定要盤算好了再行動.特別是不要和日本人的戰列艦打夜戰,我們是佔不到上風的,請千萬注意這一點!‘黃林對尼米茲上將堅決地說道:
但黃林心中卻在想:‘尼米茲將軍,求求你了!千萬別節外生枝,這倆個家伙在歷史上這次是注定要打敗日本人的,中途島的這一仗,是太平洋戰爭的轉折點,這對你這個老家伙是很重要的,將使你名垂青史,你不會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吧!‘
‘好吧!這些事我會考慮的.謝謝你的意見,少校!‘尼米茲將軍站起身來,非常嚴肅地對黃林說道:
‘科斯派爾少校,鑒于你在轟炸東京和珊瑚海戰斗中的卓越表現,以及在戰斗**擊落17架敵機的突出貢獻.我以太平洋艦隊司令的名義,並代表美利堅合眾國感謝你!特授予你‘銀鷹勛章‘,同時晉升你為海軍中校!‘
‘謝謝將軍!一切為了美國!‘黃林立正敬禮,教條式的背著在訓練時就背慣了的誓詞.一邊從尼米茲將軍手中接過勛章盒和晉升令,一邊卻在想‘他娘的!要是是一枚‘八一‘勛章那就爽死了!這玩意兒比英國人的勛章恐怕也好不到哪去,不知能不能賣成錢!將來多了,連英國人的那包一起委托拍賣,也不知道有沒有人願意買.‘
‘另外,將軍!我還有個請求.‘黃林鄭重的對太平洋艦隊司令說道:
‘我想到中途島上去,將島上的陸,海軍的空中力量統一起來,進行指揮,以擊退日本人的進攻.請將軍同意並授權于我.‘
‘我還以為你要回‘企業號‘上去呢!你一定有些新想法,來談談你想干什麼?‘尼米茲的興趣來了,他微笑著看著年青的中校.
‘是這樣的將軍!我想日本人一心要攻佔中途島,他們除動用強大的海軍力量對中途島進行轟炸和炮擊外,一定還有一支陸軍部隊要登陸中途島並佔領它.對付日本人的海軍,弗萊徹將軍和斯普魯恩斯將軍是完全勝任的.從海上擊退日本人他們能作得到.我想到島上去,是想把島上的飛機組合成一個整體,專門對付日軍的運兵船隊,如果讓他們登上了島,就算能消滅他們,我們也會付出代價,而且很麻煩.最好的辦法就是在海上就消滅他們.趁日本人的航母艦隊與我方艦隊交戰時,日軍運輸船隊會失去空中掩護,這時用中途島上的空中力量全力一擊,把這支船隊送到海底去.日本人在短時間內就會打消攻佔中途島的念頭.不知將軍同意我這樣去作嗎?‘
‘嗯!是個好主意‘尼米茲站起身來,在辦公室內來回走動著‘不錯!就算弗萊徹他們沒有成功地擊退日本艦隊,但沒有了登陸的兵力,日本人最多把中途島亂炸一通了事.島嶼不是艦空母艦是炸不沉的.山本五十六總不會下令讓軍艦沖上島去吧!最多把島圍困起來.不!不!日本人不會那麼傻,他們會撤退,會下次再來.好!科爾中校,我命令你到中途島上去,中途島上的陸海飛機都歸你統一指揮.陸軍那邊,我會給麥克阿瑟將軍通氣的,我想他不會反對的.前幾天我別中途島上去過一次,‘小鷹號‘鐵路渡輪前不久給島上送去了5輛輕型坦克,18架俯沖轟炸機和7架‘野貓‘戰斗機.島上的陸軍指揮官是哈羅德.香農中校.海軍指揮官是西德爾.賽馬德中校.島上有一條海底電纜與司令部是相通的,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用電傳與我聯系.你可以先到作戰處去,詳細地了解一下島上的兵力配置情況.我會通知香農中校和賽馬德中校的.你看怎麼樣?‘
‘謝謝將軍!我會干好的!‘黃林起身敬禮
‘好!科爾中校祝你好運!上帝會保佑你的!‘尼米茲將軍親切地對黃林說道:
1942年5月28日早上,一架海軍的pby一5a飛機從珍珠港起飛了,駕駛飛機的飛行員是美國太平洋戰區總統特使,海軍作戰部戰區特別聯絡官,中途島陸海飛行聯隊指揮官愛德華.溫格.科斯派爾中校.飛機起飛後直接向西北方向飛去.目標是距珍珠港2000公里外的小島一一中途島.
如果說夏威夷是美國孤懸在海外的一個洲的話,那中途島就更顯得十分可憐而形影孤單了.而且距離也顯得更為遙遠.這個島嶼完全是大自然千百萬年的杰作,這是一個珊瑚礁島,位于北緯28度,它的形狀象是一個扁長的大餅,又有點成長方形.島的右半側長滿了茂密地樹木,植物.空中看去一片翠綠.左半側是一片平坦的土地和沙灘.還有一個港口,三條長約1500米的跑道.為了抵抗大海上的狂風暴雨,島上的設施差不多都是半掩埋在地下面的.這個島上每用的一袋水泥,一塊鋼板,每打出的一顆子彈,一發炮彈都是價格昂貴的.因為運輸這些東西要撥涉4500公里左右.如果不在平時加強島上的防御力量,要想臨時抱佛腳地增強島上的守備部隊,幾天時間是根本來不及的.
島上的美軍守備部隊及裝備有,陸軍守備隊約1200人左右,另外有一個100余人的工程兵大隊和一個60多人的後勤保障隊.裝備有炮台上的105毫米海防炮17門,高射炮25門,35挺高平射兩用機槍,6輛輕型坦克,12門迫擊炮.其它就是步槍,輕機槍等步兵輕武器.工程兵大隊有12輛椎土機30多輛汽車.他們由陸軍中校哈羅德.香農指揮.屬于海軍的有300余人的海軍陸戰隊,一個有80余人的維修隊.他們裝備的有4輛輕型坦克,19輛汽車和5艘巡邏艇,一個飛機維修車間.海軍長官是西德爾.賽馬德中校.
中途島上的空中力量是由五花八門,種類繁多,所屬不同的100多架飛機組成的.有屬于海軍的25架‘野貓‘戰斗機,34架‘無畏式‘俯沖轟炸機.屬于海軍陸戰隊的6架‘復仇者式‘魚雷攻擊機,4架b一26型馬丁式輕型轟炸機,還有30架‘卡達林納式‘水上飛機.而陸軍在島上則有17架b一17‘空中堡壘‘轟炸機.這種飛機在島上是最大的,起飛重量20噸,能續航5000公里左右.
笨重,緩慢但卻非常平穩的pby-5a飛機,終于在下午2點過一點降落在中途島平坦的水泥跑道上.香農中校和賽馬德中校己經得到了太平洋艦隊司令部的通知.黃林剛一下飛機,他倆就迎了上來.
‘歡迎!歡迎!科斯派爾中校,見到你,我很高興!‘賽烏德中校熱情地擁抱了黃林.香農中校也笑容滿面地和這位總統特使打著招呼說道:
‘好啦!我們到指揮室去吧!科爾中校一定給我們帶來了新消息,我們進去談吧!‘
在80年代的中國,如果有人不知道‘地道戰‘,那就簡直可以懷疑他不是中國人了!黃林跟著兩位中校走進地道,不由得對中途島的地下設施暗暗感到心驚,這決不是冀中平原上那在黃土中挖掘出來的簡陋地道可以相比的.美國人顯然對中途島的防御是下了大本錢的.他終于明白了為什麼島上長年駐扎著一支工程兵大隊了.要知道珊瑚礁雖然是由珊瑚蟲堆積而成的,但卻非常堅硬,鋒利.中途島上的地下通道,完全是在堅硬的礁石中開劈出來的.高2米,寬1.5米的地道,用水泥抹得很是平整,地面也是處理過的.地道彎彎曲曲貫穿全島,分路繁多,如果岔口上沒有路標,則完全是一個地下迷宮.從地表算起,怕是在地下5至8米深處.各個炮位都有出口,自備的汽油發電機發出輕微地‘嗡,嗡‘聲,電燈把地道照得通明,通風口設在靠海的岩邊上,不僅隱藏得十分巧妙,而且通氣量相當大,地道里甚至能聞到海風的咸腥味.這里不僅有作戰指揮室,電訊室,彈藥庫,海水淡化所.甚至還有士兵和軍官宿舍,醫療所,廚房,儲藏室等.公然還有掩埋式的坦克陣地.每隔300米左右就有一個暗堡,黃林大概數了一下12個暗堡里的60多挺輕重機槍,把唯一一個可以登陸的沙灘和港口封鎖得嚴不透風.對付這種珊瑚礁石上掏出來的暗堡,恐怕500磅的炸彈直接命中都沒什麼用,除非從射擊孔投入手雷,或用火焰噴射槍,否則是無法攻克的.黃林估模著沒有3至5年的連續施工,恐怕是形不成這樣大的規模的.如果被日本人佔領了中途島,美國人要想收回來,那付出的代價可能就大了.難怪尼米茲盡一切力量也要保住中途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