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扎在拉包爾的南方方面軍的難題來了,要把4萬多饑餓之軍從瓜達卡拉爾島上撤回來,可不是一仵輕松容易的事.需要周密的計劃和細致的安排.遷政信中佐一回到拉包爾,立即向今村均中將報告了會議的內容和過程.今村均中將指定遷中佐和井本中佐負責,並派給他們幾名參謀作助手,制定撤退計劃.陸軍方面自不必說,海軍的聯合艦隊司令長官山本五**將下令,聯合艦隊所屬的艦支和官兵,必須盡全力配合陸軍撤回瓜達卡拉爾島上的百武楮結的第17軍,任何犧性在所不惜.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借口耽誤救援工作,違者軍法從事!陸軍不禁大喜.日本海,陸兩軍在太平洋戰爭爆發以來,第一次如此精誠團結,目標一致.剩下的工作就是看遷中佐和井本中佐的計劃如何了.經過參謀們兩天兩夜的努力,一個撤退計劃完成了.井本中佐建議把這個計劃命名為‘ke‘行動.這是英文中的瓜達卡拉爾島和撤退兩個名詞的開始的字母.但在討論這個計劃時卻發現了一個困難,要執行這個看似周密的計劃,其重要的前提是瓜島上的美軍雷達,不會發現運送部隊的軍艦.否則不管是白天或黑夜,都會遭到‘仙人掌‘航空隊的攻擊.但不被雷達發現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參謀們絞盡腦汁,挖空心思也沒有想出什麼好的辦法.最後第8方面軍作出決定,必須首先摧毀瓜島上的美軍雷達站,這個任務就交給陸軍駐拉包爾的第25航空戰隊和海軍駐拉包爾的戰斗機聯隊去完成.為此,陸軍緊急從本土的第6航空師團中給山田定義少將調來18架‘i‘式轟炸機,加上原來幸存的,好歹湊了30架轟炸機.海軍也盡了最大力量,調來了一批‘零式‘機,使中島正的聯隊有了21架能升空作戰的飛機.第8方面軍司令今村均中將給山田定義少將和中島正中佐下達了死命令,要他們必須在1月14至15日兩天內摧毀美軍在瓜島上的雷達站,要不惜一切代價,那怕拚光所有的飛機,都一定要完成任務.
陸軍第25航空戰隊和海軍駐拉包爾的戰斗機聯隊,在受到黃林率領的‘仙人掌‘航空隊的襲擊後,損失慘重,飛機被摧毀貽盡.山田定義少將和中島正中佐同時受到陸軍和海軍方面的嚴厲斥責.雖說敵我雙方作戰,被襲擊是免不了的,但這‘疏于戒備,防範不力‘的罪名還是成立的.好在他們作戰還算努力,而目前正是用人之際,況且一時也無合適的人選可替換他們,這樣倆人的職務算是保留下來了.此次接到空襲瓜達卡拉爾島,摧毀島上美軍雷達站的任務,盡管倆人心中打鼓,叫苦不斷,但這無疑是一個代罪立功的機會.那就拚一次吧!倆人暗下決心,一定要好好地干.
43年元月15日清晨,太陽剛從海平面上冒了出來,在第25航空戰隊寬大的機場上,30架‘i‘式轟炸機己經作好了起飛的一切準備.山田定義少將親自率隊出擊,他下定決心,今天就是打得一架飛機不剩,也要完成任務.他決心與美國人有名的‘仙人掌‘航空隊一決高下,看是大和民族的武士道精神強,還是美國人的戰術高明.不成功,就成仁!他不打算活著回來,因為他清楚,他所面對的對手十分強大.他只吩咐勤務兵,如果今天他沒有回來,就將他簡單的遺物,想辦法送回長崗去,交給他的妻子和4歲的孩子.臨上飛機時,他從機械師手中接過一條印有‘旭日‘標記和寫有‘必勝‘字樣的白布巾扎在頭上,然後毅然決然的鑽進轟炸機的機月復中,坐上了駕駛座.7點正,隨著信號旗的升起,30架‘i‘式轟炸機轟鳴著,從機場上騰空而起,向拉包爾港口方向飛去.
在距離第25航空戰隊機場8公里遠的海軍戰斗機聯隊的機場上,21架‘零式‘戰斗機也起飛了.中島正中佐駕駛著6號機飛在最前面.他的頭上也扎著一根印有‘旭日‘標記的白布巾,上面寫有‘武運長久‘的字樣.中島正沒有成家,因此他毫無後顧之憂.任務艱巨,對手十分可怕,中島正也作好了‘玉碎‘的準備.好吧!今天就與名震南太平洋的‘仙人掌‘航空隊較量一下吧!既然是堂堂正正的較量,也就沒有必要偷偷模模的在夜間出動,采用打了就跑的戰術,要徹底的摧毀美軍在瓜達卡拉爾島上的雷達站,那種打法肯定是不行的.他與山田定義少將己經合計好了,今天就是要在白天空襲強攻.即使全部戰死,那也是死得光明磊落的,是日本武士的光榮,沒有什麼可遺憾的!
7點10分左右兩個機群在拉包爾港口上空匯合了,30架‘i‘式轟炸機飛在前面,高度4500米.21架擔任掩護的‘零式‘戰斗機在後面稍高一點的地方,高度在5000米.機群編好隊後,就筆直地向西北偏東一點的瓜達卡拉爾島飛去.太陽從機群2點鐘的方向升起來了,陽光將蔚蘭色的太平洋海水染成了金黃色,無數道光芒從還未散去的雲縫中直射出來,其景色十分壯觀.
‘瞧!美極了!多象海軍旗啊!‘
中島正中佐在內心里贊嘆道:他只覺得渾身熱血沸騰,豪情萬丈,橫在他面前的任何敵人都顯得渺小和微不足道了.中島正對勝利充滿了信心!
經過大約1小時又10分的飛行,機群來到距瓜達卡拉爾島200海里附近的空中,再向前飛,就會進入瓜島上美軍雷達的探測範圍了,肯定會被發現的.山田定義少將發出了信號.30架‘i‘式轟炸機降低了高度,這些龐然大物開始了幾乎是貼著海面的飛行,飛機帶起的強大氣流將海水犁開了一道道深溝.機群散開了,三,兩架組成一個小群,向不同的方向飛去.雖說是白天強攻,但這戰術不等于不要.轟炸機將利用地球表面的曲面盡量掩護自己.它們將從瓜達卡拉爾島的東面,東北面,南面,西面四面八方沖向雷達站,沿用‘分進合擊‘這老一套,但卻證明是行之有效的進攻方法.而戰斗機不僅不隱藏自己,反而是大搖大擺的向瓜島飛去.中島正是有意要讓島上的美軍雷達發現自己的戰斗機機群,戰斗機的任務就是誘出‘仙人掌‘航空隊的戰斗機,‘零式‘將與其交戰,並纏住他們,為轟炸機爭取時間.這是預先計劃好了的戰術,但願這個辦法能管用.
瓜達卡拉爾島上的雷達站在8點30分左右,發現了一個日本機群正向瓜島飛來.‘亨德森‘機場上已經很久未響過的警報器又尖叫了起來.指揮塔台發出了戰斗機起飛的信號,飛行員們飛快地沖向自己的座機.機械師們己經守候在飛機旁,一當飛行員們登機,他們就將發動起飛機.從p38到達機場後,黃林就將戰斗機分成了3個小隊,分別由托馬斯,蘭菲爾和拉爾森帶領.拉爾森己晉升為中尉,他己經擊落了4架日本人的飛機了.這3個小隊平時總有一個小隊進行戰斗值班,而值斑的20余架戰斗機是以扇形隊形停在機場跑道邊的,一有情況很快就會升空的.另外兩個小隊的40余架飛機,則是藏在密林中的停機坪上.當起飛的信號彈剛剛升上空中,黃林第一個駕機沖上了跑道,他的機後緊跟著蘭菲爾小隊的20多架值班戰斗機.而托馬斯和拉爾森兩個小隊的飛機,也紛紛從密林中爬了出來,向起飛道滑了過來.對黃林每次都要架機上天作戰,‘仙人掌‘航空隊的軍官和老飛行員們早己有了意見,其中尢以考夫特,托馬斯等人為甚.考夫特甚至威脅黃林,他說他要向尼米茲將軍‘控訴‘他這種擅離職守,月兌離崗位,不指揮戰斗,反而象個普通飛行員一樣,每次都要親自參加戰斗的不可原諒的‘錯誤‘行為.作為一個上校指揮官,這是失職,他的位置不是在戰斗機的座艙中,而是在塔台上.以前因為飛機少,就那麼小狗,小貓兩三架,那就不說了.現在人也多了,飛機也多了.指揮官還有必要去親冒鋒矢沖鋒陷陣嗎?對考夫特等人的說法,黃林報之為嗤之以鼻,理也不理.黃林心中想的,這些美國人那里知道:
‘什麼狗屁上校指揮官,老子是中國的大學生,是中國的優秀青年,要不是運氣不好,老子大學都該畢業了!反正遲早要回到中國去的.至于打日本人,中國人當然不會含糊的,出工不出力,會被人罵成漢奸的.你們這些美國佬,不懂就別瞎嚷嚷!出點小主意,使日本人吃點大虧,那是咱中國人的本份,至于指揮美國人打仗,老子沒那興趣,什麼塔台?那是人呆的地方嗎?別以為我暫時叫做科斯派爾就成了美國人!你說什麼?騙子!哈!哈!說對了!嗯!不錯,不錯!老子中國青年,不屑于去騙幾個小錢,幾個美女什麼的.老子要騙就要驚天大騙,騙他個山搖地動,日月無光,天昏地暗,騙得中國人拍手叫好,騙得美國人瞠目結舌,騙得日本人有死無生,騙得全世界五分之四的人目頓口呆,這才是咱中國大學生的本事.嘿!嘿!美國人的羅總統是心知肚明的,老子躲到這個鳥龜不生蛋的破島上來,就是怕羅總統來陰的,反正他老先生日子不多了!再說老子也不虛.所以寧肯親自上天與日本人過招,也不會去塔台上當木偶.尼米茲這老東西還算不錯,不過咱中國人可不買帳,不要給了三分顏色,你美國佬就叫囂著要開染房,咱中國人可不吃這一套‘
飛機輕快地躍上了蘭天,62架飛機迅速地在空中編好隊,這是平時苦練的結果.黃林帶領機群直升上了7000米的高空,這個美國戰斗機機群直向東南方向150海里外的日本機群迎了上去.
9點左右,美日機群相遇了,還在3公里外,黃林的感識就捕捉到了日本人的戰斗機群.他打開通訊器呼叫道:
‘發現野豬群!發現野豬群!方位10點鐘方向,高度5000米,跟著我,進攻!‘
他擺了擺機翼,龐大的機群跟著他的座機在空中劃了一道園弧,立即從7000米的空中,對著中島正率領的‘零式‘機群沖了下去.
‘零式‘機群沒想到美機會出現在7000米的高空中,並從它們的右側後上方俯沖下來.在60多支利箭的穿刺下,日本人弱薄的戰斗機群立刻被沖散了.美機仗著機多,牲能好,他們將沖散隊形的日本‘零式‘機分割包圍起來,每三,四架對付一架.日本‘零式‘機飛行員也不肯坐以待斃,奮起反擊.空中立刻亂成了一團麻,80多架飛機在5000米左右的蘭天上,跳起了復雜的空中芭蕾舞來.飛機有的在俯沖,有的在爬升,有的在翻轉,有的在側飛機炮,機槍發射聲不絕于耳,一道道明亮的火舌在長空中亂舞.黑煙,火苗,不時從被擊中的飛機中噴吐出來.所有的美,日飛行員都拚紅了眼,舍死忘生的在空中搏斗著.
甫一接戰,黃林就感到有點不太對頭.這20多架‘零式‘機也沒有掛炸彈,它們投下的都是副油箱,這個機群是來干什麼的?來挑戰嗎?那還不如說是來送死!日本人什麼時候膽子變得這麼大了?也不象是來空襲的,這戰斗機來空襲什麼?用什麼進行空襲?但他一時還想不明白,管他哩!先打了再說.他一沖下去,就咬住了一架‘零式‘機.這架飛機正在努力爬高,黃林在約550米的距離上瞄住了它,當‘零式‘的機身剛一出現在瞄準鏡中,黃林就按下了操縱桿頂部中央的一個白色園柱形按紐,這是機首的20毫米機炮射擊紐.p38的操縱桿頂部共有兩層按紐,這是兩個同心園.當中一個白色園柱形按紐略高一點,下面是一個紅色的園環形按紐,那是機翼上的4挺12.7毫米機槍的射擊紐.如果一起按下,則機炮和機槍一起發射,如果單按下一個,那就是機炮發射或機槍射擊.黃林想試一試機炮的威力,所以他只按下了中間略高一點的園柱形白色按紐,再說打一個小日本,用得著槍炮齊鳴嗎?那也太看得起日本人了.黃林吃過沒有彈藥的苦頭,還是節約一點好!要不考夫特準定得抱怨他浪費,不講戰斗‘成本‘了.
黃林只感到機身微微一震,20毫米的機炮彈飛了出去,他清楚地看見,在瞄準鏡中,這架日機的右機翼和機身的結合部處突然迸出了一團火光,機翼從機身上月兌開了,發動機也冒出了鮮紅的火焰,接著一股黑黑的濃煙噴了出來.這架‘零式‘機一頭向太平洋的海面栽了下去.
‘嘿!嘿!機炮就是管用,這威力比機槍大了不少!‘
黃林輕輕的向後ぞ拉桿,p38立即就改平了.在這一瞬間,瞄準鏡中又出現了一架‘零式‘的機身.這架日機一開始就被3架‘閃電式‘包圍,飛行員被打得昏頭脹腦,好不容易才逃出了美機的合圍圈,不料卻一頭闖進了黃林飛機的瞄準鏡中.黃林的反應迅速,他想也不想地又用機炮打出了一個長點射,10余枚20毫米的機炮彈,撕開了這架‘零式‘機的座艙蓋,全部飛進了座艙內.這日本飛行員還能活麼?‘零式‘機沒有冒煙,也沒有火光閃現,一堆破碎的零仵從座艙中飛了出來,飛機一翻身就從空中跌進了海水中,一根高大的水柱從海面升起.
‘又報銷了一架!哈!哈!這蘭菲爾一定要跟我急了!‘
黃林看見緊追在被他擊落的這架‘零式‘身後的一架p38,機身上的編號是7,這是蘭菲爾上尉的飛機.
‘這家伙把兔子從樹林中趕出來,正好撞在了我的槍口上,被我撿了個大便宜.嘿!嘿!他要不跟我急才怪哩!‘
猛然黃林感到一陣心悸,他立即向後拉桿,p38听話的昂起機頭,直向天空沖去.他用感識感覺到一架‘零式‘機正從他的機後追了上來,已經快要套住他了.追趕黃林的正是中島正中佐.戰斗一開始,中島正就發現,他的對手飛的不是他經常見到,非常熟習的f4f‘野貓‘戰斗機,而是一種新型的雙機身飛機.他記起了敵情通報上講的,這是美國人最近部署在這一地區的新式p38戰斗機,外號叫什麼‘閃電式‘.通報上說,專家們認為,這種飛機的性能比‘零式‘機要好,要飛行員們提高警惕.中島正一點也不服氣,世界上目前有比‘零式‘機好的飛機麼?沒听說過.剛一交戰,中島正就被3架p38包圍住了,中島正靈活地駕駛著座機,從容不迫地與這3架敵機周旋,以一敵三似乎還不落下風.幾次纏繞後,中島正成功的搶到了一架p38的右側尾部上方,他不失時機地開火了.炮彈打在了這架飛機的雙尾部連接橫 上,橫 被打斷了,但美機只偏了一下,照樣若無其事的逃跑.‘好結實的飛機啊!‘中島正從心中贊嘆道:要是‘零式‘式‘i‘式轟炸機,怕不早燃起來了!想歸想,中佐可不敢怠慢,身後的2架p38已追了上來.中島正按下了全部射擊紐,直到20毫米機炮彈將美機的兩個機身活生生的撕開,這架美國戰斗機變成了兩大塊,從空中跌落下去.他才開始閃避身後的美機夾擊.
‘新式飛機也沒有什麼了不起啊!‘中島正得意起來.
接下來他親眼看見,一架機身上有醒目的9字編號的p38,在一分鐘多一點,就將他的兩名部下從空中打落下去了.中島正急紅了眼,他駕機奮力地向黃林追去.‘一定要打落這個可惡的美國佬!‘說實話,這位畢業于日本江田島海軍學校的老飛行員,其技術和經驗並不比板井三郎和西澤廣義差.甚至還要強一些.在開戰初期中島正還是上尉時,一次他的飛機陷入了5架澳大利亞的‘布魯斯特式‘戰斗機的包圍中,他不僅輕松突圍,還擊落了2架敵機,並打傷一架,他本人及飛機毫發未損.他的個人帳上記錄著14架被他擊落的敵機.只不過作為聯隊的指揮官,他本人操刀上陣的機會不多.要不他擊落敵機的數量決不會在板井三郎和西澤廣義之下,至少他個人是這樣認為的.此刻他咬牙切齒地追了上去.這架p38好象己經發現了他,飛機揚起了機頭,飛快地向上爬升.‘晚了點!‘中島正在心中說道:他的‘零式‘機的瞄準鏡中的十字架,己經清晰地出現了這架美機的雙機身,中島正按下了發射紐.可是他楞住了,就在這一剎那,那架美機十分配合的一個側翻,從瞄準鏡中溜了出去.‘零式‘射出的機炮彈全部打空了.
‘真是個狡猾的家伙!‘
中島正當然不會輕易罷手,他一拉操縱桿,發動機怒吼著,飛機垂直地上沖,直向那架美機追去.中島正看見,他前面的p38一面上沖,一面飛快地打著滾.他仿佛感到對方飛機兩個機翼和機身,旋轉出的園柱形氣流‘嘶!嘶!‘地掠過他的座艙蓋.
‘這是個飛行好手,將飛機的要害保護得很好!‘他不由得在心中贊嘆道:.p38象是一根高速轉動的鑽頭一樣,直接旋象蔚蘭色的天幕,好象打算在蘭天上鑽出一個大洞來.中島正緊緊的追趕著.突然他覺得自己的‘零式‘機發動機的聲音有點不對,有點斷斷續續地異樣的聲音.他一看高度表,立刻驚出了一身冷汗,高度己經到了‘零式‘機的極限,高度表的指針己經打滿了,這是己快到8000米的空中了.發動機因空氣不足燃料燃燒不完全,當然會發喘.可在他窗外的那架美國戰斗機卻還在旋轉著上升,中島正大吃了一驚:
‘美國人從哪里弄來的這些飛機,竟然可以比‘零式‘機還飛得高!他們是怎麼造出來的?‘
中島正中佐不敢再追下去了,如果發動機在空中熄了火,那等于是要了他的小命.這可是在空戰中,誰給你無法機動的第二次空中點火的機會,那不變成活靶子才怪!他一蹬舵,輕輕向前推桿,‘零式‘機拐了一個小彎,改平後向下俯沖飛去.他不追了,可有人不干了.黃林仔細地捕捉著機身後的那架‘零式‘機飛行員的每一個動作,這架‘零式‘機追不上自己,要想溜了.黃林一個筋斗翻了下來,立刻在800米處咬上了向下俯沖的日本戰斗機.這下角色互換了.這次輪到中島正中佐逃跑了.中島正在後視鏡中看見p38象一支利箭一樣從高空向他射來,他感到心中發緊,口渴極了.這架美機來勢極快,沖勢加速度,很快自己就會進入對方的有效射距中.中島正不敢怠慢.他立即蹬左舵,同時加大油門,作了一個急轉彎的平面盤旋.如果對手是‘野貓‘或一般的飛行員,肯定會一下子沖過頭.即使馬上左轉,也跟不上先作動作的‘零式‘機,會被甩掉的.但中島正踫上的是p38,飛行員是黃林.他剛一蹬舵,黃林己搶先了一步,作了一個左翻轉.急沖的p38一下子變成了平飛,並切了一個半徑,對準剛完成轉彎動作的‘零式‘機尾部沖去.中島正嚇得魂飛魄散,這一來距離又拉近了不少,巳經快進入p38的射程了.中島正咬著牙,施展出混身解數.他猛的又拉回操縱桿,‘零式‘機又昂起機頭向上沖去.但那架美機又搶先了一步,‘零式‘剛一抬頭上升,p38就猛撲了過來.中島正立刻陷入了險境.他可沒有翻著滾,打著旋向上爬升的本事.再說‘零式‘機的升限比得過‘閃電式‘嗎?但是飛機剛開始爬升,如果立即變向,飛機會因為失速而陷進螺旋中,中島正拚命加大油門,想靠速度來擺月兌身後的敵機.措施雖然正確,可惜稍稍晚了那麼一點點.黃林可不願意與日本人講客氣,在幾十分之一秒內,‘零式‘機剛一出現在瞄準鏡中,黃林的右手大姆指用力按下了兩層全部發射按紐.密密地12.7毫米的機槍子彈和20毫米的機炮彈擊中了中島正的‘零式‘機機身側面,巨大的沖擊力將‘零式‘機掀翻了,機身不听操縱地翻了個肚皮向上,這下更壞事了.隨及跟進的機炮彈和子彈,毫不遲疑地鑽進了燃油箱內.中島正的‘零式‘機在空中頓了一下,‘呼‘地一聲燃起了大火,緊接著一聲巨響,油箱爆炸了.‘零式‘機被炸得四分五裂的散在空中,飛機碎片漫天飛舞.中島正真的碎了,是被飛機爆炸撕碎的,也不知這叫不叫‘玉碎‘.黃林來不及欣賞飛機在空中爆炸的壯觀景向,他心中一緊,他看到‘零式‘機‘轟‘的一聲在空中解體.猛然明白了!他接戰時感到不對頭在什麼地方了!
‘轟炸機!日本人的轟炸機在什麼地方?他媽的!老子被日本人耍了!真是個低智商的混球,這麼簡單的技兩都會看不出來!天啦!我不要活了!將來要是被大牛或老師和同學們知道了,還不被他們笑話一輩子,我還有臉回去混嗎?該死的小日本!你他媽要死了都還要害人!真是他媽的一些東洋雜種!‘
黃林立刻打開通訊器大聲呼喚道:
‘紅劍1,紅劍3留下,清理豬場,紅劍2立即隨我離開,咱們歸巢.完畢!‘
在一片‘明白‘聲中,蘭菲爾上尉率領他的小隊的20余架飛機月兌離了還在混戰的空中戰場,緊跟著黃林的9號機,向瓜達卡拉爾島疾飛而回.在他們的身後,戰斗還在繼續.不過數量上處于劣勢,性能也不佔優,又失去了指揮官,群鼠無首,被分割包圍的‘零式‘戰斗機的下場,連猜都不用去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