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克了塔瓦拉島和馬金島,使尼米茲向東京邁進了一大步.前方是馬紹爾群島,它是由32個大小不等的小島和近900個暗礁組成的,其總面積約為46萬平方公里.按原定的作戰計劃,是要同時佔領三個具有最大戰略意義的環狀珊瑚礁島,但在經歷了塔瓦拉戰役後,參謀們一致認為這樣作風險實在太大,日本人的頑強和美軍的損失給這些參謀軍官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總指揮斯普魯恩斯將軍雖不完全贊同參謀們的看法,但也有些擔心.當他們把這種擔心電告太平洋艦隊司令部時,尼米茲什麼也沒說,他只告訴斯普魯恩斯將軍,如果他有什麼疑慮,他可以到‘企業號‘上去問一問總統特使,也許年紀不大但卻己身經百戰的科爾上校的意見,說不定對他指揮下一個戰役會有幫助的.
第35特遣艦隊仍停留在塔瓦拉島海域,‘企業號‘甚至離塔瓦拉島很近,近得黃林他們站在‘艦島‘第三層的飛行指揮室的玻璃窗前都可以清楚地看見‘紅色1號沙灘‘上忙碌的人群.在軍號聲中,他們看見攻佔塔瓦拉島的海軍陸戰隊走在海堤上,他們又要登艦出發了.運輸艦正在沙灘附近的海面上停著,一支前來貝蒂奧島和塔瓦拉島駐防的部隊從這些船上走下來,大批的建築物和防御物資己堆在了沙灘上,海軍工兵己開始在那里平整地面了.
黃林正舒服的坐在指揮室內的一把鋼椅上,椅子腿是固定在鋼鐵地板上的,鋼椅前面是一張小鋼桌.‘企業號‘滿載後雖說有萬噸重,現在行駛得也很緩慢.但在太平洋的波浪沖擊下,還是悠悠的搖晃著,黃林覺得這感覺好極了,簡直是妙不可言.在他的記憶中,只有兒時躺在搖籃中有過這種感覺.那時母親一邊在昏黃的電燈光下批改著學生的作業,一邊溫柔的搖動著搖籃,嘴里還輕輕的哼著‘搖籃曲‘
‘小寶寶快睡覺,風不吹,浪不搖,小小的船兒靜悄悄‘
往往年幼的自己是會很快的進入夢鄉的.現在座在這把固定在船體的鋼椅上,全身放松,隨著船體的巔動而悠晃著,就好象又睡在母親搖動著的搖籃中,簡直是一種高級享受,就差沒有笑出聲來了.
而他的參謀長考夫特中校也坐在一張鋼椅上,他的兩腳非常隨意地翹放在鋼桌上,他才不管黃林還是他的長官,這種姿式是有點對長官的大不敬.
‘嘿!嘿!這個長官麼?打仗還行,開飛機也還將就當然作生意賺錢是個外行不!不只是外行,而是而是個白痴,對付日本人,那陰謀鬼計是一套一套,層出不窮的.對自己的兄弟們嗎!倒還馬馬虎虎說得過去,基本上夠得上肝膽相照這四個字.不過嘿!嘿!這回他有難題了,小本茨不是還站在那兒嗎?瞧!這位少校苦拉著臉真是好笑不至于吧!這該死的托馬斯在珍珠港呆得不耐煩了,又想混到‘企業號‘上來.看看我們的上校頭兒怎麼處理吧!‘
考夫特完全是一付幸災樂禍的樣子,他悄悄地瞥了一眼黃林,這一下將他驚出了一身冷汗,黃林正用陰沉沉,似笑非笑,怪怪地眼神看著他,仿佛在對他說:
‘好小子!你那點屁心眼能瞞得過我,想看笑話嗎?好!這個燙手的山芋是你的了!‘
轟炸機中隊長麥克坐在黃林他們對面的一張小鋼桌上,這張桌子平時是飛行參謀們寫作戰日志的地方,這家伙坐在桌邊正在專心至自的玩鼻涕球,一會兒挖挖鼻孔,一會兒又雙手搓弄一番,在他的腳下航空隊作戰室那淺灰色的地板上落下了不少的小黑點.在他的旁邊,蓋伊正在練習拔手槍,他忙忙的把連發手槍從槍套中拔出來又塞進去,塞進去又撥出來一付全力以赴,無暇它顧的樣子.好象每分鐘不能拔出60次以上就會大禍臨頭一樣.不過在黃林看來,如果自己和他比試的話,他恐怕槍還未能出套,身上己變成蜂窩煤了.不管他如何努力,那拔槍的速度決不比一支蝸牛爬過一道溝渠的速度快多少.這兩位上尉先生是小本茨拉來作伴的,小本茨本以為他倆能幫著說幾句好話,誰知事到臨頭這倆個家伙一言不發,反而擺出一付看笑話的樣子.小本茨心中叫苦不斷,但又不能馬上發著.此刻本茨就象一名受審的犯人一樣站在屋子中間,他一手提著飛行帽一手拿著一封信,正結結巴巴地對黃林說道:
‘科爾,你就幫幫托馬斯吧!這家伙怪可憐的,沒事作他會發瘋的,要是不讓他到‘企業號‘上來,保不定他真會駕著飛機一頭沖進海里去的!‘
考夫特一臉奸笑地說道:
‘得了吧我的本茨少校先生!說別人自殺也許我會相信,要說托馬斯上麼這人會自殺?鬼才相信!他還未搗夠亂的啊!也許日本人欠他的太多,他連利息都沒有收夠,放心吧!少校先生!你就是用槍頂在他的腦袋上他也不會自殺的,我太了解他了!‘
小本茨握在手上的托馬斯的來信黃林己經看過了,這封信是小本茨昨天收到的.托馬斯在信中叫苦連天,說本茨,黃林,蓋伊,考夫特等人在外面快活,卻把自己扔在珍珠港內不聞不問.他己經厭煩了當什麼飛行中隊長了,他想念在瓜達卡拉爾島上那快樂的日子.信中大大地抱怨黃林不公道,整個‘仙人掌‘航空隊的指揮部被黃林搬到了‘企業號‘上,除了卡羅林外其余的人都在,羅伯特陣亡了那就不說了,但偏偏就沒有了我托馬斯,而由小本茨頂替了自己,這太不公平了.再說呆在珍珠港的日子一點也不好過,除了訓練那些剛出殼的萊鳥們就是駕機巡邏,日子千篇一律單調乏味,無仗可打,連半個日本飛機的影子都見不著,一點刺激也沒有,他沒有興趣再呆在埃瓦機場了.他要到‘企業號‘上來.他要小本茨幫忙給黃林說說,憑他那‘總統特使‘這個頭餃,調個把軍官準定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信中還說,如果小本茨和黃林不肯替他想辦法,他們就很有可能再也見不著他了,沒準那天在巡邏時想起這事,他一不高興就會連人帶機沖進海水中去,這‘謀殺‘的罪名要由他們來承坦,讓他們的良心永世不得安寧如此等等.小本茨覺得托馬斯怪可憐的,這才來找黃林說這仵事,並錯誤的拉來蓋伊和麥克‘幫忙‘.
其實小本茨根本不知道,同樣的要求,同樣的抱怨,大同小異的哀嘆,威脅和恐嚇的信黃林己經收到4封了.其中2封是托馬斯本人親自寫來的,但另外兩封卻是麗達寫來的.托馬斯的來信當然是老調重彈,堅決要求黃林把他弄到‘企業號‘上來.黃林曾經非常誠懇的給托馬斯回了信,告訴他自己根本就沒有調動軍官的權力,既使有,他也不願意讓托馬斯到‘企業號‘上來.黃林這樣作是出自于兩個原因,一是,打仗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弄不好就會丟命的.黃林本人可以不再乎,原因他自己當然很清楚,可別的人卻沒有這等好事了.羅伯特的陣亡就曾使黃林內疚不己,因而現在不管是小本茨,蓋伊或麥克駕機上天他幾乎都要親自帶隊.媽媽的!一支眼晴要盯住日本人打,而另一支眼晴卻還要照顧著弟兄們,只怕一不小心,這些家伙們貪功冒進,被日本人從天上搞下來,那就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了.倒是考夫特這家伙讓他省心,只要‘企業號‘不沉,這位先生就是活蹦亂跳的.這也未免有點太累人了.如果再加上托馬斯這個闖禍精,他娘的!說什麼也照顧不過來的!二是,他不願意給上層指揮官們,特別是不能給羅斯福這家伙留下他在拉邦結派的印象.就象托馬斯說的,整個‘仙人掌‘航空隊的指揮部被自己抬到‘企業號‘上來了.這可不是什麼太妙的事.托馬斯上尉先生百無禁忌,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哪壺不開他就提哪壺,沒听到‘企業號‘上的官兵們開玩笑說:‘企業號‘上的航空隊當家的是什麼‘5人軍官團‘嗎?媽的!這不是要人命嗎?謝爾曼艦長並不再意,而且黃林知道,美國人可從不把這當回事,只是開開玩笑而己,而且不認為這有什麼不妥,反而認為這是好事,可以增強團隊精神提高戰斗力和凝聚力.但學歷史的黃林卻有點心中凜凜,在中國那可就大不一樣了,拉邦結派最為大家所不能接受,最後都沒有什麼好下場.明,清兩代的‘朋黨案‘在歷史上都寫下過重重的一筆.還有‘胡風反黨集團‘,‘**反黨集團‘,‘四人邦‘.就連文化大革命中的冤案中都有什麼‘三家村‘,‘彭,羅,陸,楊集團‘等,這些都是觸目驚心的,還是小心為上.因此他堅決地拒絕了托馬斯的請求.沒想到這家伙一計不成又施二計,他找到麗達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他的日子如何難過,要麗達幫忙.麗達心軟,經不起上尉先生的死磨硬泡,終于寫信來替這家伙說情.這還不算完,現在公然又找小本茨來當說客,小本茨這家伙不開竅,一個勁地替托馬斯說好話.媽的!又有誰知道自己的難處呢?想到這里,黃林心中直生氣,這舒服的搖晃的感覺也被破壞了.
猛地牆上的擴音器響了起來:
‘航空隊的科斯派爾上校,請速到軍艦作戰室!重復,航空隊的科斯派爾上校請速到軍艦作戰室!完畢.‘
眾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都怔怔地看著黃林,黃林站起身來沒好氣的說:
‘看什麼看?軍官先生們!我臉上有答案麼?連我自己也不知道!考夫特先生這仵事你處理好了,告訴托馬斯這仵事沒門,不要再來煩我了.要自殺讓他一頭在豆腐上撞死算了,那樣比駕機墜海更省事一些!‘
‘科爾!什麼豆腐那麼硬,能撞死人嗎?‘
麥克弄不明白,他傻傻地問道:
眾人不禁哄堂大笑,黃林氣惱地盯了麥克一眼笑罵道:
‘臭豆腐!白痴!‘
黃林抓起軍帽扣在頭上走出了航空隊的指揮室.
‘企業號‘上的作戰指揮室距航空隊的作戰指揮室並不遠,可以說是一板之隔,但卻沒有門相通.要到達那兒必須在出門後順著寬大整潔的鋼鐵走道前行,還要拐上一個左彎,下半層樓梯才能到.嚴格地講,這個足足有近80平方米的大廳安著兩張鋼桌和幾排座椅,牆上還有一塊大螢光板的干淨,明亮的屋子,是位于‘艦島‘的兩層半而非三層.其實艦長指揮航空母艦作戰並不在這里,而是在舵房中,那里有各種內通電話直通軍艦各部門,還有傳聲筒,發布命令更為快捷.這個作戰室不如說是艦上的軍官會議室,各種各樣必須要召開的軍官會議肯定是在這里舉行,它也是平時參謀們制定作戰計劃的地方.它的尊嚴和機密性得到了充分地體現,這從它門口24小時都有水兵站崗就可以說明這不是任何人,在任何時候都可以隨隨便便可以闖進去的.而黃林他們的航空隊指揮室遠比它的級別低,按條令沒有衛兵站崗,只是24小時內有參謀值班而己.
黃林到達門口時執勤的水兵向他行了持槍禮,黃林回禮後跨進屋子不覺楞住了,大鋼桌邊坐滿了人,幾個中校,少校參謀軍官還在另一張小一點的桌子上忙活著.謝爾曼艦長當然在,這位己經44歲一臉憨厚的上校艦長己被晉升為少將並調回珍珠港太平洋艦隊參謀部任職了.接替他的是曾經指揮‘大黃蜂號‘送黃林和杜立德去空襲東京的約翰.a.米切爾上校.這位上校愛穿軍便服,一年四季都戴一頂橄欖球帽,看起來更象是一名球隊教練.他正對著謝爾曼艦長說什麼,看見黃林進來,他沖著黃林笑了笑.鋼桌邊坐著斯普魯恩斯將軍,還有35特遣艦隊司令官希爾中將,參謀長勞倫斯少將,第19特遣艦隊司令官喬治中將,陸戰第二師師長史密斯少將等.還有七,八個上校和中校,少校.真可謂將,校星雲集.黃林一點也不明白這麼多的將軍,校官跑到‘企業號‘上來干什麼,但他還是按慣例敬禮並大聲報告道:
‘‘企業號‘飛行指揮長科斯派爾上校奉命前來,請長官指示,報告完畢!‘
‘哈!科爾上校,看見你真高興!‘
斯普魯恩斯將軍笑著說:他舉起右手隨隨便便在他的將軍帽邊踫了一下,算是回了禮了.
‘科爾!我還欠了你一份人情,應該好好地謝謝你.不過現在不是時候,以後我會找機會謝你的!‘
‘啊!將軍閣下,我不明白你說的什麼?好象你並不欠我什麼啊!‘
黃林疑懷的問道:
‘來!坐下,我們正等著你,要說正事了.你當然不會明白的啊!記得去年的中途島海戰嗎?我們可是狼狠地揍了日本人一頓,你曾托尼米茲將軍轉告我,不要和日本人的戰列艦打夜戰,你記得嗎?當時我很想挾勝利之余威與山本那家伙再干一仗,可我們己經損失了‘約克城號‘.我記起了尼米茲將軍轉達的你的告誡,我忍住了,我們撤退了.事後證明,這可是非常明智的選擇,否則我們的勝利成果不僅保不住,說不定‘企業號‘也不存在了.想起來真的還得好好地謝謝你啊!‘
黃林在心中偷笑:
‘媽的!這明明是這老家伙自己的主意,聰明地選擇了撤退.現在這功勞算在了我的頭上,真逗!真應了咱中國人的一句話‘將就他的骨頭熬他的油!‘,自己只不過把歷史上發生過的事告訴他罷了!你還真別說,拿他的主意還給他,還要讓他感謝得不得了,這感覺真好極了‘
不過黃林還是謙虛地說道:
‘將軍,你謬贊了!其實沒有我轉達的勸告,你同樣會那樣作的,這點我能肯定!‘
‘是嗎?那可不一定啊!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對我的信任.好!咱們今天可不是來討論這仵事的.今天來找你是為了另一仵事,這可是大事啊!‘
斯普魯恩斯揮了揮手,示意一名中校參謀官打開了幾份太平洋海圖放在鋼桌上,他接著說:
‘科爾上校,先生們,我們拿下了塔瓦拉島,前面就是馬紹爾群島.這仗該怎麼打,說實話我心中無數.本來有一個計劃,可塔瓦拉一戰我們損失不小,雖然日本人損失更大,但我們有近3000名官兵喪失了作戰能力.先生們!我們可經不起攻佔一個小島就造成這麼多的傷亡,這相當于史密斯將軍陸戰二師的五分之一的兵力.這樣看來,原制定的作戰計劃肯定是行不通了.現在,讓我們來听听總統特使的意見吧!‘
黃林吃了一驚,他沒想到斯普魯恩斯中將帶著一大邦將軍到‘企業號‘上是沖著他來的.但他並不驚惶,這有什麼啊!還是用老一套辦法去應付他們得了!歷史書上早就記載著的,不就是‘蛙跳戰術‘嗎?或者叫‘跳島戰術‘也行.老子得露上兩手,咱中國人就以夷制夷,用你美國人發明的辦法來對付你美國人,那肯定是事半功倍,恰如其份,輕而易舉,勝任愉快也不必太勞心費神,可節約不少腦細胞的啊!
黃林可以肯定,斯普魯恩斯將軍帶著這些將軍,校官到‘企業號‘上來找他是由尼米茲上將授意的.那還是他要登上‘企業號‘出海的前兩天發生的事,那天一大早,尼米茲上將就派副官來接黃林到太平洋艦隊他的辦公室去.原來尼米茲上將對從中太平洋對日本人發起進攻也是心中沒有底的,他曾將他的擔心向參謀長聯席會議報告過,這事被羅斯福總統得知了.這位美利堅合眾國的最高掌權者靈機一動,他想出了一個在他看來是絕妙的主意.這科斯派爾上校是美國人可更是一個中國人,既然對日作戰美國和中國是盟國,而這個借尸還魂的家伙又是學歷史的,那麼太平洋戰場上將要發生的事他應該是一清二楚的,打日本人他理所當然是責無旁貸的.無論如何不能白白的浪費這個寶貴的資源.雖說這科爾在瓜達卡拉爾島上干得不錯,但那是大材小用了,何不讓尼米茲去找他.向他討教一番.諒這家伙不會拒絕.那麼這戰爭就可以按歷史發展下去,中太平洋這條進攻線路就是順理成章地了.至少在自己還活著時可以把精力用在其它的地方,而對戰事不必太操心了.
主意打定,羅斯福總統立即給他的愛將打了電話.總統告訴尼米茲將軍如果他有擔心可以去找他在太平洋戰區的特使,他曾接到過科斯派爾上校有關太平洋戰場未來形勢的評估報告,也曾和科爾上校探導過這個問題,實際上參謀長聯席會議決定的中太平洋進攻線路的設計者就是科爾上校,他完全可以幫助你的.尼米茲將軍不禁大喜過望,急急地派副官去接黃林到他的辦公室來.這天,太平洋艦隊的值班參謀們驚奇地發現,尼米茲上將的辦公室整天大門緊閉,只有將軍本人,科斯派爾上校,情報官萊頓中校,艦隊代理參謀長約翰.布蘭奇少將在內.連午餐都是由勤務兵送到門口的,任何人都不能進去,其中甚至包括將軍的貼身副官.直至下午5點過,尼米茲將軍才和布蘭奇少將,萊頓中校才恭送科斯派爾上校出門.其恭敬的態度就象小學生對老師一樣.這未免有點使人太費解了,他們只能感嘆這科爾上校的確是個大人物啊!他們那里會知道,二戰中美軍令全世界瞠目結舌的‘跳島戰術‘就是在今天,在尼米茲將軍的辦公室內誕生的.
現在斯普魯恩斯將軍帶著一大群人上門討教來了,好吧!就讓我好好地給他們上一課.要讓他們知道,咱中國除了孫武外還有多如牛毛的戰略家,連我這個大學一年級的新生都有資格給你們這些美國佬上戰略課.但且慢,還是要虛情假意的推辭一番,以免這些美國人說咱中國人不夠謙虛謹慎.想到這里,黃林心中樂開了花,但他嘴里卻說道:
‘將軍!這不行,我只不過是一名上校飛行指揮長,對戰役上的事我無權過問,這是越權行為,也與總統特使的使命和職責不相符.謝謝將軍對我的信任.盡菅我有一些想法,但這僅僅是我的個人看法,談出來恐怕對將軍指揮戰役產生負面影響,這是不合適的.
‘什麼合適不合適?我們這是在廣泛斟求意見.再說你也沒有越權,你有權參加各種級別的軍事會議,並提出意見,這總是真的吧!‘
斯普魯恩斯將軍堅決的說道:
‘好吧!既然將軍堅持,那我就談談我個人對進攻馬紹爾群島戰役和戰術上的看法.但願這些看法能對將軍有所幫助!‘
于是一次正規的軍事會議,也是一堂戰役,戰術講課在‘企業號‘航空母艦的作戰室內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