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洋上空的鷹 第一百一十一章 硫磺島.星條旗(3)

作者 ︰ 的盧

在距第38特遣艦隊約8海里的海面上空,黃林看見了日本人的這個突擊機群.飛機並不太多,黃林數了數,一共只有12架.前面的8架‘零式‘機機月復下都掛著一顆大炸彈.猛一看上去,有點象美國陸軍使用的p38‘閃電式‘的雙機身.但不同的是,p38的兩個機身是並排著的,而這幾架老式‘零式‘機卻好象是一個長機身騎在一個短機身的上面,形狀極為古怪.後面則有4架改進型的‘零式‘機沒掛炸彈,明顯地是在給這批自殺飛機護航.這些日機飛得很低,距海面最多只有1000米左右,它們那被有意識地漆成淡蘭色的機身,很容易被融合到同樣是淡蘭色的海洋背景中.從高空下視,一不小心就會被忽視.而且這個小機群巧妙地利用地球表面曲率來掩護自己,等到美軍艦載雷達發現它們時,它們已飛臨艦隊上空了,任何猛烈的防空火炮,恐怕都改變不了它們要與一艘軍艦同歸于盡的決心和行動.當然,如果這批自殺飛機陰謀得逞的話,雖不說能制止美國人攻佔硫磺島,但造成較大的損失還是能辦到的.奈何這天上午,運氣好象並不在日本人那邊.雷達雖然沒有發現這個來犯的小機群,但卻被具有超遠感識能力的黃林捕捉到了,日本人聲東擊西的把戲被拆穿了,這也注定了這個機群逃不掉覆滅的命運.

黃林向右擺動操縱桿,f6f‘潑婦式‘機身一斜,半翻著滾從6000米的高空直沖而下.在他的機後,30架‘潑婦式‘戰斗機作著同樣的動作.機隊整齊劃一,象是一道鋼鐵瀑布從空中向海面直瀉.‘零式‘機群最後面的4架未掛炸彈的戰斗機昂起機頭,半轉彎地迎了上來.20毫米機炮和7.7毫米的機槍一齊開火,長空中出現了點點桔紅色的彈道.黃林沒有理會向上攻來的,企圖攔截他們的護航‘零式‘戰斗機,收拾這些家伙是待一會兒的事,現在是要先干掉那些掛著炸彈的‘零式‘機.因為最多還有5分鐘左右,這些飛機就會沖到艦隊上空,要是這批亡命之徒進入俯沖,要干掉它們恐怕就有些麻煩了.這個先機決不能讓日本人搶到.黃林迅速地向左擺桿並立即前推,緊接著又向後拉,這架f6f‘潑婦式‘向右滾動的機身突然又向左邊翻了過去,飛機下沖,穿過了急奔而來的護航‘零式‘機的下方,馬上又改平了.在軍艦上的美軍水兵們的眼中,這架美國戰斗機作了一連串極為復雜的動作,然後劃了一道漂亮的園弧,避開了‘零式‘機的截擊,而搶到了正在低空平飛的,排成兩行的8架‘零式‘機的隊列後上方.黃林的目標是飛在笫2排最右邊的那架掛著一顆500磅炸彈的‘零式‘機.他駕機直沖而去,當他的感覺告訴他差不多了時,黃林毫不猶豫的按下了操縱桿頂部的紅色射擊紐.‘潑婦式‘機身微微的抖動了一下,從機頭和機翼上噴出的6道火舌舌忝在了這架‘零式‘機的機身上,這架日機從機頭上冒出了一股又黑又濃的煙霧,濃煙中閃動著火苗,只用了1秒鐘,‘轟!‘的一聲巨響,這架‘零式‘機在空中爆炸了,解體了的‘零式‘戰斗機的零仵和破片四處飛濺.在黃林射擊這架飛機時,其它的美機也發起了進攻,4架護航的日本戰斗機和12架‘潑婦式‘打在了一起.而8架帶著大炸彈的‘零式‘機卻被美機沖散了.除一架被黃林擊落外,另一架也冒出黑煙正在下墜.黃林沒作停留,他又緊緊地盯住了被打散了的,原本是飛在最前排左邊的那架自殺飛機.很顯然,駕駛這架帶著大炸彈的‘零式‘機飛行員不是只萊鳥,而是有一定的空中作戰經驗的老飛行員,他肯定己經發現了尾追而來的黃林的‘潑婦式‘,這個日本飛行員沒有利用‘零式‘機爬高和速度比美機快這一牲能上的優勢,其實‘零式‘機的這一優點在f6f‘潑婦式‘前面早己落後了,但大部份日本飛行員仍固執地認為,‘零式‘機仍有這種優勢.再說,帶著一顆幾乎是飛機重量一半的大炸彈,根本無法迅速地爬高,這炸彈是鎖死在掛架上的,想丟掉它都不行.失去了機動能力的戰斗機,爬高等于是去送死,是心甘情願地給美國人當活靶子.黃林看見,在他機頭前的這架‘零式‘突然向下俯沖,而且速度奇快:

‘這個日本人想干什麼?提前進入俯沖嗎?可軍艦還遠了點啊!高度只有800米不到,莫不是這家伙想自殺了事?‘

這個疑問在黃林的腦子中一閃而過,這並沒有影響飛機的動作,‘潑婦式‘飛快地逼了上去:

‘啊!還真是高估了他,什麼玩意兒!這家伙是想這樣逃跑啊!‘

黃林差點沒笑出聲來,他感覺到了,前面飛機上的那個日本飛行員正慌亂地向右擺桿,接著又向左邊推去,‘零式‘機一面快迅向下俯沖,一面向右彎去,緊接著又向左彎.很顯然,這個日本飛行員在作‘之‘字形的規避動作.黃林在心中暗暗叫道:

‘他媽的!這小日本鬼子的腦袋進水了,帶著一顆大炸彈在高速俯沖中作左,右小半徑轉彎飛行,他能辦到嗎?恐怕日本人自己造的發動機不會那麼听話吧!如果換成是自己,可能還馬馬虎虎將就應付得下來,至于這個自不量力的小日本嗎?有好戲看了‘

黃林還未想完,前面的‘零式‘機就出問題了.果然,發動機承受不了這麼大的慣性沖擊和強行改變方向的負荷,‘零式‘戰斗機的發動機干脆罷工了,引擎在俯沖中熄火,這個事故是致命的.這架帶著大炸彈的日本戰斗機失速了,飛行員無法控制飛機了,飛機按照它自己的意願,一頭從空中栽了下去.飛機強大的勢能將海水狠狠地砸出了一個深坑,一道水柱沖天而起.半秒鐘不到,從海水深坑中傳來猛烈的爆炸聲,‘零式‘機機月復下掛著的大炸彈,在象水泥地一樣堅硬的海水中撞爆炸了,四分五裂的‘零式‘機破片伴隨著又一根水柱高高沖起.差點潑到緊追而來的黃林的‘潑婦式‘的機身上,黃林反應快捷.手隨心動,一個向右的橫滾,避開了飛濺而起的海水.當他拉高飛機時,空中的戰斗己經結束了,12架‘零式‘機悉數被擊落,1架f6f‘潑婦式‘墜海,飛行員陣亡.

這天上午,硫磺島上的日軍全部62架飛機出動,除了這12架飛機外,其余的飛機被淹沒在美軍龐大的機群中,小本茨率領的戰斗機群擊落了全部50余架‘零式‘機.美機損失16架,11名美軍飛行員跳傘獲救,5人陣亡.硫磺島的上空,不會再有一架日本人的飛機了.

正如黃林事前估計的那樣,空中的戰斗是簡單而不值一提的.但硫磺島的地面戰斗卻比想象的還要復雜和困難得多.美國大兵們根本沒想到,一開始時他們的兩棲登陸作戰是輕松愉快的,沒費什麼周拆.傷亡也不大.但接下來他們就陷入了他們從沒意料到的,甚至連作夢都想哭的泥淖中.他們才開始意識到,戰爭決不是旅游休閑,要得到勝利,付出的代價是鮮血與生命.

從1945年2月29日向前算,美國轟炸機群每天幾乎都要以馬里亞納群島上的機場起飛,對硫磺島進行轟炸.這些飛機有‘b一17‘,有‘b一24‘,當然最多的是‘b一29‘這種超級空中堡壘.轟炸連續進行了6個星期.2月26日準備開向日本本土的第32特遣艦隊在路過該島時,艦隊司令官約翰.a.米切爾少將當然不肯放過這種實彈演習的機會,因此硫磺島又招至了來至海上的最猛烈的攻擊.2月28日斯普魯恩斯中將親率第38特遣艦隊駛臨硫磺島,又用艦炮轟擊了整整一天,此時的硫磺島共承受了21926發炮彈和3214顆來至空中的重磅炸彈.美國人的攻擊真可謂是聲勢浩大,但相對的來講,硫磺島上日本守軍的傷亡卻出奇的小.島上的日本海軍特別陸上攻擊隊的官兵們,十分感謝陸軍的老大哥們,要不是栗田忠道中將和參謀長掘江靜方中佐的遠見卓識,放棄了灘頭陣地,全體轉入了地下,恐怕他們都早己陣亡了.美國人不會給他們使用機槍和刺刀的機會,一頓大炮,外加上一群飛機,立刻就會使他們灰飛煙滅.那些修築在海軍機場周圍低矮而堅固的地堡群,都被美國人的飛機幾次空襲後全部摧毀完了.大部份士兵的傷亡也是來自于那里.因此,如果海軍要固執己見的在海灘邊修築碉堡,其結果不問可知.

2月29日清晨3時,登陸前的炮火準備就開始了.最先沖近硫磺島的是6艘戰列艦,7艘重巡洋艦.在它們前面還有近30艘驅逐艦和護衛驅逐艦,在這支艦隊的後面約30海里的海面上,護航航空母艦放出了擔任巡邏警戒的戰斗機和反潛水上飛機.而從‘企業號‘,‘薩拉托加號‘,‘瓦普斯2號‘等重型航空母艦上起飛了220余架飛機,這些艦支和飛機一直向島南端的摺缽山趕去,新一輪的炮擊和轟炸又開始了.

飛機在硫磺島上空盤旋,在尋找可疑的目標,戰列艦和重巡洋艦的炮擊是有節奏的但卻很緩慢,每次齊射後間隔的時間都比較長.這好比是兩支猛獸在相持,雙方都小心翼翼地低聲咆哮著,尋找對方的破綻,並不立刻發起致命的攻擊,而是在等待對方犯錯誤,在耐心的等機會.島上的日軍只是偶爾打過來幾炮,好象在告訴美國人,這個島上的主人還在,要想主宰這個小島,只靠炮彈和炸彈是不行的!美國海軍陸戰隊還得加倍努力,並要付出相等值的代價才行.

6時正,天己發亮,但硫磺島上空卻陰雲密布,能見度下降,整個島嶼被烏雲遮掩住了,飛機不得不提前返航.其實,這些飛機在硫磺島上的地面戰斗中幫不上什麼大忙,躲在岩石洞中的日本士兵也並不十分懼怕這些數量眾多的美軍飛機.他們害怕的是美軍士兵手中的火焰噴射槍和無後座力炮,這些東西才會對他們藏身的山洞構成至命的威脅.但他們也己作好了對付這些兵器的準備,日本守軍己嚴陣以待,並不打算與美國人眾多的軍艦和飛機糾纏.

美軍登陸地點選擇在硫磺島西南部的一個名叫‘二箭島‘的海灘,2月29日約6時45分左右,共計300余架飛機就轟炸了這個不大的登陸場.炸彈落在海灘上炸起的黑色火山灰在空氣中四散開來,整個硫磺島都好象籠罩在一片黑色的大霧中.7時30分左右,第一批突擊隊員們離開了運輸艦登上了登陸艇,沖鋒舟和兩棲登陸車.到了8時正,飛機仍在轟炸,其炸彈下落的密度和爆炸的猛烈程度簡直令人難以置信.而一大批重巡洋艦,輕巡洋艦,驅逐艦也加入進來,在距海灘1500米的地方,這些軍艦一字排開,直接向島上轟擊.硫磺島整個被黑煙和火光淹沒了,以至于一些將要登陸的海軍陸戰隊士兵們懷疑,他們的雙腳還未踏上這個小島,這個小島就從海面上消失,沉入海中.美國海軍陸戰隊中一名叫理查德.e.莫森的隨軍記者,通過不同的波段,用無線電向千百萬個美國家庭直播了登陸作戰的情況.他是這樣描述的:

‘天氣本來就不太好,可現在變得更糟了!一大片烏雲籠罩在登陸的海灘上,不過這可不是自然的,這是我們美國人的炮彈和炸彈造成的這里是硫磺島,這是最直接的現場報道.在登陸點右邊有一個懸岩,懸岩上有一個水泥碉堡上帝啊!日本人開火了!是重迫擊炮和高射機槍,曳光彈象是一連串的紅色乒乓球啊!一艘巡洋艦開始對著它開火了,飛機也趕過去了爆炸!完了!日本人的碉堡完了!碉堡口由于火藥的爆炸被燻黑了,碉堡垮坍了炮彈和炸彈揚起了大批土浪,海灘後的硫磺島己成為一個火島‘

莫森的報道大為成功,他的知名度大大的增加了,成為了美國家喻戶曉的隨軍記者.人們說:

‘他的報道遠比炸彈和炮彈的爆炸聲,飛機俯沖時的嘯叫聲,更使人激動和扣人心弦.‘

硫磺島二箭島沙灘的登陸點附近,海水並不太深,只有幾米.但在沙灘後面就有一個由火山岩石構成的,高約1.7米左右的台階,台階上蓋滿了厚厚地火山灰,台階後面是一個光滑的斜坡,斜坡後面居高臨下的又是一個高約1.2米的火山岩石台階.這些都不是日本人修築的,而是大自然天然而成的地形.它擋住了美軍的坦克,裝甲車,推土機和特種兩棲作戰車的去路.美軍艦載轟炸機正拚命地向這些台階扔炸彈,想將這些台階炸毀,為坦克,裝甲車和其它軍用車輛打開前進的缺口.戰斗機則在掃射海灘周圍它們認為可疑的一切目標.一些登陸艇也用火箭彈開火.

8時30分,笫一批登陸艇開始沖向沙灘,其余的沖鋒舟,登陸艇,兩棲登陸車,以5分鐘為間隔,一批跟著一批前進.登陸艇登陸的順序是:笫一批是配置有75毫米口徑火炮和迫擊炮,無後座力炮,機槍,火焰噴射槍的突擊隊的陸戰隊官兵;笫二批是坦克,裝甲車和推土機;笫三批是支援部隊;最後才是後勤人員和戰地臨時醫院.8時45分,第一批由馬里亞納群島起飛趕到硫磺島上空的‘b一29‘超級空中堡壘和從航空母艦上起飛的艦載轟炸機,再一次猛烈地轟炸了將要登陸的硫磺島西南地區.而在海面上的第38特遣艦隊的戰列艦和重巡洋艦也開始了向海灘進行彈幕射擊.軍艦的炮擊幾乎達到了1000米的縱深.再遠一點就會穿過整個小島,炮彈就會落在另一邊的海水中爆炸了.在這猛烈的炮擊和轟炸下,島上的日本守軍似乎都死光了,一槍不放,一炮不發,一片寂靜.海灘上又一次揚起了以黑為主調,夾雜著白,黃,紅顏色的煙霧.9時正,第一批海軍陸戰隊突擊隊登陸了,士兵們跳下登陸艇,拖著迫擊炮,機槍和無後座力炮,涉著海水向沙灘沖進.沙灘上的黑色火山灰細得象煙塵一樣,埋到了士兵們的小腿深處,這是前進中的唯一困難,大量官兵們在煙霧中奮力向沙灘沖去.按計劃,一支以沖鋒槍,火焰噴射器,無後座力炮武裝起來的突擊隊首先登陸,他們的任務是佔領那個斜坡,掃清日本人有可能暗藏在火山岩石台階上的地堡,並要在斜坡上面的那個高1.2米的岩石台階上炸出一個缺口,打開一個前進的通路來.而後面登陸艇上的士兵們則在待命,他們看著第一批載著自己同伴的登陸艇沖近了沙灘,海軍陸戰隊的突擊隊員們開始登島了.在整個戰役的過程中,總會有一個人是最先踏上敵方的土地上的.後續部隊的官兵們看見,突擊隊的士兵們涉水沖上了沙灘,其中一些人還回過身來向他們招手.然後他們組成散兵線,小心地向前,向寂靜無聲,被炸彈和炮彈炸得滿是彈坑的小島內前進.這個火山島至今還是使許多美軍士兵迷惑不解的小島,日本人很少開火,硫磺島整個潛伏在黑色的煙霧之下,到處都充滿了殺機.

大炮仍在向小島的縱深處轟擊,天空中密布著黑色的火山灰煙雲.在陸戰隊員們眼中,這是一幅悲慘,嚴峻和陰郁的畫面,在第3批登陸艇上,士兵們兩眼盯住小島並保持著緊張的沉默.第一批突擊隊員一登上沙灘,軍艦就停止了炮擊,但空中的飛機仍在不停地俯沖,掃射.飛機剛一飛走,軍艦上的大炮又開火了.在又一片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硫磺島上又煙火四起,煙霧中,不時升起一道道筆直的火焰柱.硫磺島上所有的叢林都在燃燒,不多的椰子樹,香蕉樹和一些叫不出來名字的大樹,現在只剩下了一些被燒焦,被炸斷的烏黑的樹干.根本找不到一顆技葉還算俱全的樹木了.從地面升起的一團團濃濃的煙火,一直沖向高空.9時30分,就在第一批突擊隊員登陸後最多半個小時,日本人開始反擊了.當第一批炮彈在美軍登陸艇附近炸開時,登陸的海軍陸戰隊突擊隊的官兵們,正在仔細地辮認,登陸點的地形與地圖上所標注的是否對得上號,他們有沒有弄錯地方.

從登陸一開始,陸戰隊的突擊隊員們就感到情況有點不太對頭,甚至有點古怪.從清晨3時軍艦開始炮擊到現在,整整快6個小時了,日本人一炮未打,一槍未放,仿佛都死光了.而現在,日本人竟然還能居高臨下地向他們開炮!然後,這些登陸的美國大兵們發現了更為使他們大惑不解的稀罕事,從這個被燒焦了,被炸得體無完膚的小島上飛過來的炮彈,卻是非常的奇特,這些炮彈並不傷人,雖然在爆炸時響聲巨大.但這些炮彈落在登陸艇和沙灘上時,卻變成了象沙土一樣的細粉末.士兵們用懷疑的眼光瞧著這些呼嘯著飛來,炸起滾滾煙塵的炮彈,心中卻在想,日本人倒底在搞什麼鬼?還會發生什麼情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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