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童虎的一番話已經得到了證實,城戶紗織終于步上了十二宮的階梯。迎接她的,不再是銀河等人所面對的強敵,而是身為守護女神的黃金聖斗士們。
整個十二宮,也變得殘缺不堪。
巨蟹宮,迪斯馬斯克戰死,靈魂已經掉進了黃泉深淵的他已經失去了復活的可能,黃金聖衣組合成了巨大的螃蟹的模樣,擺放在大殿的正中央。
射手宮的艾歐羅斯早在13年前就已經故去。
水瓶宮,卡妙戰死,為了自己的徒弟,卡妙不惜以自身為代價,為冰河上了一堂沉重的最後一課。
摩羯宮,擁有著聖劍的摩羯座修羅,身體早已經在飛向外太空之時燃燒殆盡,留下的只是被他所認為的希望。
雙魚宮,阿布羅狄戰死,被一片各色的玫瑰所包裹覆蓋,只是原本的黃金聖衣並沒有穿在他的身上
「由我來領導大地到底有什麼不好?這個世界不需要神來領導人類!」
「到底是誰來領導人類,對我來說全都無所謂!」銀河只是一拳揍在了撒加的臉龐,不過緊接著換來的是對方的回擊。
「我現在只是單純的想揍人罷了!」承受了一拳的銀河踉蹌的往後退了兩步,而琉歌立刻從後面補上,一記重拳揮向了撒加。
這已經說不上是在進行聖斗士之間的戰斗了,三個人僅僅是你一拳我一拳的互毆著,罕見的進行起了低階聖斗士才會發生的普通格斗。
「太女敕了!」撒加閃過琉歌的一拳,腳下一踢,輕易的將原本就傷掉了一只腳的琉歌踢倒在地,雙手側擋住出其不意的橫踢同時向著銀河猛地一個肘部沖撞。
巨大的力道險些將銀河撞倒在地,然而撒加的攻擊並沒有結束,右手快如閃電一般的抓住了已經失去平衡的銀河的腦袋,接著提著銀河用盡全力似地往地上一按。
強烈的撞擊使得地面碎石紛飛,銀河雙眼一黑,眩暈感直沖大腦,卻又被劇烈的疼痛刺激得不得不保持清醒。
「咳咳」撒加一腳踏在了銀河的胸口之上,兩口鮮血頓時從銀河口中咳出,露出勉強的笑容訕笑道「呵呵不愧是28歲的大叔,多修煉的這麼多年不是白給的,果然夠給力啊!」
「哼!現在都還不忘耍嘴皮子嗎?」撒加冷哼一聲
「嘛∼你也就只有趁現在了。」
只見撒加從黃金聖衣中拿出一把金色的短劍。
「喂!我可沒听說雙子座的聖衣是帶武器的啊」
「感到榮幸吧!這可是當年為雅典娜所準備的」撒加手中的黃金短劍在黃昏的陽光下散發著血色的光輝。
任誰都已經明白,這柄黃金短劍就是13年前被撒加用來暗殺雅典娜的聖物。
「你還真看得起我,我還自覺沒有這個資格呢。」銀河自嘲的一笑。
「其他人姑且不論,你可是貨真價實的從冥界回到現世的,自然有這個資格。所以」說完,撒加俯體,一手掐住銀河的脖子,將黃金短劍插向的左胸口。
「永別了!」
「休想!」粉紅色的身影突然竄出。
雖然連同撒加一起撞了出去,只可惜慢了一步,僅僅只是將撒加刺向銀河的位置撞偏了一截。冰冷的金屬依舊穿透了已經顯得脆弱不堪的黃金聖衣,深深的扎進了銀河的月復部。
「唔」月復部只感到一陣冰涼,緊接著是難以言喻的劇痛,所換來的卻只是一聲低沉的悶哼,仿佛所有力量,甚至生命力都被那柄黃金短劍所吸走,連吃痛的力氣都不復存在。
鮮血從嘴角劃出,同時月復部的聖衣也染上了一層鮮紅。
「你這個混蛋!」
「已經太遲了!」撒加一把拽住發怒的琉歌,一拳將其擊倒在地。
「你們這群小鬼又知道些什麼?」一拳揍在了倒地的琉歌臉龐,換來的卻是依舊不屈而憤怒的眼光。
「這麼多年,一直以來守護大地的是我!」一拳揮打而下。
「那個小丫頭又做了什麼?」又是一拳。
「世界如何能夠交給這等弱者來守護?」
「我才是真正的大地之主!」
充滿著撒加憤怒之力的拳頭不斷的擊打在琉歌的身上。
「住手吧!」柔和而不失嚴肅的女聲在撒加身後響起。
「什麼?」撒加愕然回首。
在剩下的黃金聖斗士和青銅聖斗士的拱衛下,手握金色的權杖,散發著溫暖而浩瀚的金色小宇宙的城戶紗織已經來到了化為廢墟的教皇宮。而重傷的冰河、紫龍、瞬等人相互攙扶著跟在眾人身後。
「撒加,你的敗北已經注定了。」城戶紗織一步一步的邁向了撒加「如果你還認為自己是一名聖斗士的話,那就勇敢的承認自己所犯下的罪吧。」
「居然連你們幾個也」撒加看著一起來到的其他黃金聖斗士,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
雖然被稱作神的化身,可是現在的他身受重傷,面對5名以上的黃金聖斗士就算是全盛時期也是根本不可能的,現在更加的不可能。
「沒事吧?」看著重傷倒地的銀河兩人,穆最先反應過來。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將兩人拖到眾人後方的穆在發現銀河月復部所插著的那把短劍之後頓時呆住了。
「星矢的話,應該還在雅典娜神殿,估計是被封閉了五感暫時睡著呢」
「別說話了」穆蹲了下來,雙手疊交,凝聚到極點的小宇宙將兩人籠罩起來。
不管另一邊雅典娜正和撒加進行著一場晚會良知的口頭戰。
「我決定了。」仰躺在地上,對月復部上還插一柄黃金短劍已經渾然不覺的銀河突然吃力的開口說道
「什麼?」身旁同樣身負重傷的琉歌無力的問道
「我決定了,從今以後,我要改變以往的作風,開始低調。」
「低調?為什麼突然有這樣的領悟?」琉歌對于銀河突然說出這種話感到莫名其妙。
「自從這段時間被迫同你呆在一起開始算起,我就發現自己不光是霉運連連,而且還開始漸漸被你所影響,智能退化,就好像吃了興奮劑一般,闖出了這麼多禍事。」說著,銀河苦惱的捂著額頭「所以,我決定要開始低調。」
「哦~」琉歌只是有氣無力的淡淡說道「也就是說,你是鐵了心的以後要當宅男了?」
「為什麼是宅男?」原本應當很激動的語氣,只是因為身負重傷依舊顯得有氣無力。
「足不出戶,難道還不夠低調嗎?」
「至少請稱呼我為元氣戶外派!」
「你們兩個給我安靜下來。」穆不斷的用小宇宙對銀河維持著流逝的生命,黃金短劍拔出來會有什麼後果他不敢肯定,所能做的只有這樣。
見到兩人竟然還有力氣說這些,穆一副大哥的做派,無不擔心的說道「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有力氣相互吐糟,不要性命了?」
「要,當然要,否則也不會披上這身黃金枷鎖了,哪怕只是暫時的。」銀河微微側頭,看向了撒加的方向。
「我們還死不了,你還現在還是專注著將那邊的事情解決好了。」
「你想做什麼?」穆有些將信將疑,雖然說不出有什麼不對,但心中總是感到不好的預感。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來還有什麼事忘了做了。」待穆在兩人的堅持下返回到與撒加的對峙之後,銀河舉起了顫顫巍巍的雙手,然後握住了黃金短劍的劍柄。
「不要意思,吾友,要你跟我一起瘋。」
「反正遭殃的不是我。」琉歌將腦袋轉了個方向,裝作沒看見。
「沒辦法,這麼高檔的待遇,可不能讓我一個人獨享了!」銀河蒼白的臉龐露出了壞壞的笑容。
隨著雙手的用力,抖大的汗珠從扭曲的面龐緩緩滑下,緊咬著牙關,手臂連同整個身體也開始不自覺的抖動起來。已經用盡全身力量所換來的,卻是黃金短劍以十分細微的緩慢速度向外一寸一寸的挪動著。
時間一秒一秒的靜靜流淌,在銀河一陣宛如野獸低吼的呼喝之下,帶著鮮血的短劍終于破體而出。一小股血箭順著黃金之刃飆射而出,雙手頓時被侵染得嫣紅無比。明明只是過了數十秒的時間,銀河卻感到仿佛已經過了數個小時之久。
握住短劍的手臂顫抖而無力的向下滑落,只是短劍卻牢固的被他握在手中。大口大口的抽吸之聲卻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因為所有的人都全神戒備著撒加,又或者關心著被封閉了五感的星矢。
雙眼的視線已經開始模糊,隱隱只能見到晃動的人影,蔚藍色的瞳孔似乎被血液的顏色所覆蓋。
「就你這個樣子,不行換我來。」琉歌側著頭看著可能連抬起手臂的力量都沒有的銀河。
「呵外行人給我閉嘴,全聖域中對飛行道具的使用心得,我說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一」銀河咬著牙惡狠狠地說道,同時扯了扯嘴角,算是笑過。鮮紅的液體順著劍刃一滴一滴的濺落在地,抬起的手臂對準了目光所指的方向。全神貫注的瞳孔開始漸漸地收縮
「受死吧!雅典娜。」被雙子座黃金聖衣所背棄的撒加向著城戶紗織揮出了瘋狂而絕望的一拳。
「撒加!」就在撒加的拳頭快要擊中之時,一個雄渾的聲音從城戶紗織傳來。迫人肺腑的喊叫使得撒加下意識的偏頭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瞧去,然而眼中見到的卻是
「到另一個世界去懺悔吧」
在城戶紗織的眼中,一道金色的閃光從自己身旁劃過。
「唔∼」
一滴落紅滴落在地,緊接著如同流水一般的血液不住的滑落而下。
「撒加!?」面對發生在自己面前的異狀,城戶紗織忍不住驚呼起來。
一柄黃金短劍正好插中了撒加的左眼眶之中,由于劍刃比較寬大,又或者投擲之人的力量並不太大,超過眼眶寬度的劍刃部分被卡在了外面。但饒是如此,也足以致命。
「雅典娜」
被城戶紗織扶住的撒加頭上灰白的頭發慢慢的恢復為了原本的海藍色,血紅的雙眼也逐漸褪去。撒加顫抖無力的手掌緊緊的抓住城戶紗織的衣裙,純白之色很快便被鮮紅所侵透。
「我我撒加」已經陷入彌留之際的撒加已經無法說出一句完整話語,被插入了黃金短劍在眼眶的臉龐十分恐怖,但表情中的懺悔之意是誰都能夠讀出的。
「我明白的我原諒你的一切」隨著城戶紗織的話語,撒加安詳的閉上了眼簾。
「黃金短劍的力量洗滌了他心中的邪惡嗎?」沙加嘆息著說道「說到底,他也只是一個可悲的人。」
看著逝去的撒加,覺得掃興無趣的琉歌轉頭看向面帶著滿意微笑的銀河,打趣的說道「技術不錯嘛!果然是平時沒事亂扔薔薇鍛煉出來的高手」
「」
「喂!」見對方沒有回答自己的琉歌忍不住捅了捅銀河的肩膀,臉龐的笑容開始堅硬起來。
‘噗!’銀河還保持著投擲手勢的右臂無力的癱倒在地
「喂!笨蛋銀,才7點鐘,現在睡覺,你還當自己是小學生嗎?不,小學生都不會這麼做。」推動銀河的力量加大了數分,走調的聲音讓附近的穆也發現了不對勁。
「!!」
「喂!笨蛋銀,看看氣氛!現在不是玩這一套的時候!」
「喂!!給我醒過來!」嘶啞的聲音在寂靜的山巔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