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宮寒風依舊。
偌大的廣場上,橫七豎八的躺著筋疲力盡的聖斗士們。
「還以為是最終boss突然登場,原來是大魔王搶奪公主的過場劇情啊~」靠在冰壁上的上的粉發少年用手撥開了額前的流海,發出意義不明的感嘆。
「敗在自80年代開始,到現在都經久不衰的經典場景之下,沒什麼好抱怨的吧?」躺在地面的藍發少年靜靜的望著空中飄過的雪花,無力的發出感嘆。
「確實沒什麼好抱怨的」
「不過」
「不愉快至極!」兩人同時恨恨的罵道。
身為聖斗士,好吧,雖然某人確實不太想成為聖斗士。但是身為一名正常的男性,被自己所保護的對象以自身為條件所拯救,這確實不是一件讓人感到愉快的事。
「現在怎麼辦?」琉歌開口問道無精打采的問道。
「按照一般套路的話,接下來我們應該回到原點,養精蓄銳,努力升級」
「你似乎故意遺漏了一個重要的環節」就在銀河念念叨叨的時候,琉歌突然開口道。
「閑得蛋疼的在路邊一直等著勇者路過的全知全能的長老」
「長老嗎?」銀河將手臂搭在了眼簾上,語氣中透著強烈的不願意「這個時候,確實不怎麼想見到那張老臉」
「但是,這是必要環節」
「那麼你去如何?」
銀河的話使得琉歌臉色不禁一變。
「那個那個」沉吟了半響之後,琉歌才幽幽的開口道。
「這個時候,確實不怎麼想見到那張老臉」
「沒錯吧?」銀河的反問並沒有一絲一毫的嘲笑,有的只是一種深有同感的感觸。
「嗯」而後者接受事實般的輕點了一下一頭。
「立刻救助聖斗士們,他們是我們仙宮的恩人,一定不能讓他們有任何閃失。」希露達向著一般下屬下達命令的聲音遠遠地傳來。
事實上,除了一些無關緊要的皮外傷,戰斗後的眾人所需要的是只是恢復精神和體力。
「說起來」听見希露達的聲音,銀河似乎想起了什麼。
「我的奧丁寶石呢?」望向琉歌的銀河,將我的這兩個字咬得極重無比。
「我什麼都不知道」琉歌猛的從冰壁上跳了下來,假裝沒注意銀河那刺人的目光,轉過了身去。
「喂!別想溜,把寶石還給我」
都已經只剩下一只眼楮了還這麼刺人,你對負債的怨念到底到何種地步了啊?
「口胡!那是我生命的意義還給我!」
不用回頭也能知道,某人此刻正在地上打滾耍賴。
不用將自己的人生意義定得這麼沒有價值好不好?不過反過來說,貌似價值太高了吧?
「這真的是雅典娜的聖斗士嗎?」
「總覺得敗在這種人手里」
其實琉歌完全可以不用理會某人,只不過某人完全沒有身為黃金聖斗士的自覺,再這樣鬧下去,聖斗士以及聖域的臉面都會被某人給丟盡的。
「人家已經夠慘了,被尼伯龍根指環蒙蔽自身意志,被波塞冬玩弄命運,屬下7名神斗士死了6個」
「看著我的眼楮!」銀河打斷了琉歌絮絮叨叨的解釋。
「有沒有覺得少了什麼?」
「這個」
「我拿點利息回來應該沒問題吧?還是說,吾友你認為我的一只眼楮值不了幾顆寶石?」銀河僅剩的一只眼楮滿是認真的望著琉歌。
「話說,你的眼楮是冥界的人給傷到的吧?」當然,這份吐糟琉歌只能留在心里。
「好吧,我去試試」
無可奈何的琉歌只得硬著頭皮向著希露達的方向走去。
「那個」
來到希露達面前,琉歌卻又張口結舌起來。
先不說這種公然掠奪別人財物的行為是否符合一名聖斗士的精神,光是從那一堆奧丁神像的碎石中找出那7顆寶石就是一件費時又費力的工作。
最關鍵的是,在需要仙宮幫忙尋找海界入口的現在,誰能這麼拉得下臉厚著臉皮去找希露達討要奧丁藍寶石?
「請問,有什麼事嗎?」見到琉歌,希露達停下了動作。
「那個」回頭看了一眼還在鬧別扭的某只,琉歌的眉頭又開始抽動了起來。
「其實」
「到底怎麼了?」發現琉歌目光閃爍的希露達下意識的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那個,海界入口的搜索就拜托了」最終,說出口的話還是變成了這樣。
「這個是當然的只是」希露達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莫名的不解和失落。
「要說的只有這些嗎?」
「這個」那一絲失落在琉歌眼中,自然的轉換為了還沒有完全從打擊中恢復的神態。
這個時候落井下石有些太過天理不容了吧?良心受到重大沖擊的琉歌再度猶豫了起來。
萬幸,就在這時,一股強勢卻又不失溫和的小宇宙破空而來。
感受到這股熟悉的小宇宙,銀河與琉歌兩人的臉色頓時不自覺的難看起來。
「長老找上門了」
「不要,我才不要去!」銀河雙手抱著腦袋,拼命的大喊著。
「笨蛋銀,走了!」琉歌只是打了一聲招呼就消失在了希露達面前。
相比繼續呆在這里尷尬下去,或許他寧願面對童虎的責問吧
「波塞冬,如果你的目的是征服這個地上世界的話,為什麼不先殺了我?」
海底宮殿之中,默默地跟在波塞冬身後的城戶紗織突然開口問道。此刻,兩人只是身著一身普通的古代服飾,緩緩地在神殿的長廊之上漫步著。
「殺掉?這個字眼真是太煞風景了。」
朱利安淡然的一笑,對于城戶紗織的話不以為意。
「無論如何都要舉例的話,請用肅清二字吧。」
「肅清?」
「沒錯,在你踏入這座海底神殿之時,地上世界就已經失去了你的保護。托你的福,由我的力量所引發的洪水和豪雨終于可以漸漸吞沒整個地上世界了。」
朱利安的話語仿佛只是在陳述一個微不足道的事實,對于將會造成的恐怖後果,沒有一點的自覺。
「自神話時代開始,波塞冬的野心一次又一次的被雅典娜所阻止,但是現在勝利終于就在眼前。」
「真是卑鄙。」城戶紗織不禁後退了兩步。
「卑鄙?」朱利安停下了腳步,然後猛然轉過身來。
「真是想不到,你居然對一心一意想要救你的人說出這種話。」
面對朱利安的逼近,城戶紗織雖然緩緩後退著,但本身卻沒有露出任何畏懼的神情。
「難道有錯嗎?你為了達成自己的野心,造成了整個世界如此巨大的犧牲,難道不是卑鄙嗎?」
終于,被逼至牆邊無路可退的城戶紗織停止了後退。
「你只是一個假借神的名義的殺戮者罷了!」
就在朱利安距離她半步之遙時,城戶紗織一反畏縮綿羊的姿態,手肘橫舉前胸,用力撞在朱利安胸膛肺部的位置。
絲毫沒有預料到一直都是淑女形象的城戶紗織會暴起發難,沒有任何防備的朱利安只感到一陣氣悶直沖大腦,條件反射的微微彎腰,捂住胸口。
然而,這個動作正好是城戶紗織所等待的時機。一手牽住長裙,同時右腿高抬,膝蓋狠狠地頂在朱利安的月復部。
右手高高舉起,用盡最大力氣的向著朱利安的臉龐煽去。
‘啪~’一聲清脆的拍掌聲在寂靜的神殿中久久回蕩。
隨著這一記耳光,朱利安重重的摔向了一旁。
「如果讓我一個人苟且偷生,我寧願選擇死去。」打完之後,城戶紗織只是站在一旁憤憤的說道。
這里是海界,是波塞冬的老巢,城戶紗織明白,自己無路可逃。
「可惡!」朱利安在地面卷縮了半天才緩緩爬了起來。
盡管他現在是海界之主,至高無上的海神波塞冬,但在半年以前,也不過是一個柔弱的富家貴公子罷了,沒有經過任何鍛煉的他,並沒有與強大小宇宙所匹配的**。
捂住臉龐那微微紅腫的紅葉,朱利安瞧向城戶紗織的眼神充滿了凶光。
「既然你不願與我共同分享這個未來的新世界,那就如你所願,讓你同這個世界一起步入毀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