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重看了天罪,再度被那爆表的時髦值給閃到了眼楮,于是不由自主的也想試著刷一下時髦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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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淡淡的反問,仿佛眼前的人不過是個說笑的瘋子,銀河無視了對方的威脅,轉身向著哈迪斯城走去。
從鈴蘭草中伸展而出的細小蔓藤,陡然間變得如同猙獰無比,從銀河的身後猛撲而來。
淡淡的金色光芒在黃金聖衣上閃現,不露痕跡的一步踏下,一陣柔和的清風從地面蕩漾開來,發絲、鈴蘭花絨隨風旋飛而起。
片刻之後,被卷起的發絲飄落而下,鈴蘭依舊有韻律的搖曳著,踏在植被上所發出的細微腳步聲不斷,只是那席卷而來的蔓藤無聲的化為紛紛細屑,在風中漸漸消散。
「真是了不起的力量與技巧。」
一聲由衷的贊嘆,就算是敵人也無法否認對方寫意一般的動作。
「真是煞風景」銀河突然定下腳步,抬頭一嘆。
悉嗦之聲陸陸續續的從身後傳來,緊接著越來越密集。一個個黑色的人影從草原之中站了起來,然後慢慢的向著這邊移動著。
「職責所在,倒是讓閣下見笑了。」鈴蘭草原的主人微笑道,溫和的笑容中看不出他的歉意有幾成真實。
「這個草原事實上是冥斗士雜兵的生產基地。」
「是嗎?」
又是一聲低沉的反問。
‘嗖~嗖~嗖~嗖~’
轉瞬即逝的破風聲,小小的石塊撞擊在幽暗的冥衣上,發出連續的脆響。
銀河依舊沒有轉身。
‘噗~’‘噗~’
人影一個個無聲的倒下,一團團艷麗的薔薇從鈴蘭草原中升起,將這片廣袤的景色點綴。
「真是有趣的東西呢」鈴蘭草原的主人語調依舊。
一手抬至胸口,一顆細小的種子從他胸口的部位緩緩排出。
「以人的血液為養料,還能夠在極短的時間之內生長。」
轉頭看向那夾雜在鈴蘭之中,隨風搖曳的薔薇。
「一個生命的消失,換來的是另一個生命的綻放,正是所謂死亡是新生的開始。真是太絕妙了!」
小心的將那枚種子捏住,略微高舉,凝視著的眼神充滿著贊嘆與興奮。
「不,真正有趣的應該是培養出這種植物的人。」將目光投向終于慢慢轉身朝向自己的少年。
「不用這麼疑惑,在下天立星,樹妖魯科,支配一切植物之人。」
面對銀河稍露疑惑的目光,天立星的冥斗士魯科毫不吝嗇的連同自己的能力一起介紹道。
「你很有自信呢。」銀河輕輕閉眼。
「沒有什麼好隱藏的,反正過不了多久也會被看透。而且」魯科故作無奈的一嘆,隨手握住一片隨風飛來的薔薇花瓣。
「我不希望閣下沒有絲毫準備,不明不白的敗了,那樣沒有絲毫美感。」
輕輕將手張開,掌心的薔薇花瓣向著銀河的方向飄去。
「天立星的魯科嗎?你的名字我記下了。」沒被頭發遮眼的眼楮緩緩張開,湛藍色的瞳孔首次閃爍著贊賞的色彩。
這樣的敵人,唯有全力以赴才是最大的尊重。
薔薇花瓣從銀河的聖衣上擦過,仿佛墜入大氣的隕石,漸漸地化為一團閃耀熒光的粒子,在四周劃出螺旋的軌跡,盤旋而上,然後慢慢淡去。
緊接著,又是一片花瓣飄過,然後加入到螢光的行列之中。僅僅片刻,黑暗之中的鈴蘭草原,被如同螢火的光暈照亮。
驀然間,天立星魯科抬手一樣。
「鈴蘭詛咒!」
無盡的荊棘從草原中伸出,向著銀河襲去。
然而在荊棘裹向少年的一瞬間,被困住身影分解為無數花瓣形的粉色光暈。
下一刻,花瓣在魯科身後重聚,並攏的兩指凝聚著金色小宇宙的光芒,直取天立星心髒部位。
然而,就在要得手之際,銀河心中陡然示警。
果斷放棄眼前目標,兩指回身刺去。
一張與天立星魯科一模一樣的臉龐出現在銀河的視線中。
‘噗~’
指尖沒入對方身體一寸,無數荊棘高速的螺旋,將銀河的攻擊死死扼住。
就在銀河力道將竭之際,天立星浮現出詭異的微笑,蔓藤從被刺中的部位伸出,將銀河的手臂裹住。
眉頭微微一皺,小宇宙順著手臂一震,金色的光束貫穿對方身軀,留下一個碗口大的窟窿。隨後腳尖輕點,向後一躍。
余光之中,荊棘無比快速的修復著對方的身體。
撕裂的呼嘯聲從四方傳來,猶如利劍的氣浪直襲而來。
‘轟~’
「以這片鈴蘭草原為界,以荊棘幻化分身,真是有趣的招式。」銀河的聲音透過彌漫的煙塵傳出。
待煙幕淡去,除卻他腳下之地完好如初,方圓5米已經化為荒蕪。目光掃向四周,只見已經被無數‘天立星’所包圍。
「我自己也認為很有趣。」一模一樣的人群同時開口道,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分不清誰真誰假。
「這就是所謂的,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嗎?」看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原貌的鈴蘭草原,銀河眉頭微微一皺。
「這里可是冥斗士雜兵重要的生產地,同時也是這座哈迪斯城的屏障,自然有哈迪斯大人的小宇宙守護著。」
麻煩的能力,難怪他會如此的有恃無恐。這是銀河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這些由荊棘組成的分身並不是一觸即潰的炮灰,從剛才交手的情況來看,如果不能將其完全轟殺成渣,普通的攻擊根本不足以造成威脅。只要這片鈴蘭草原還在,眼前的這位冥斗士幾乎能夠將任何一名對手耗死在這里。
「思考好應對的方法了嗎?」重復的聲音再度響起。
「呼」銀河輕聲一嘆。
「說到底還是植物」
只要是植物,都絕對會有兩大弱點,懼怕火焰以及害怕寒凍。雖然銀河並不屬于其中任何一種,卻也不是毫無辦法。
「如果可以的話,真的不想這麼做。」低眉垂目,雙手在胸前虛合,猛烈燃燒的小宇宙開始漸漸內斂。
「還真是令人期待呢!」
嘴上這麼說著,但天立星魯科卻並不想給銀河時間的樣子,許多人影沖向已經完全感覺不到小宇宙的銀河,荊棘與樹藤密布天空,如暴雨般傾襲而下。
突然,銀河雙手放開,仰天抬頭,一副迎接一切的姿勢。
絕望的氣息涌向空間,宛如要侵蝕世界所有色彩的灰色以銀河自身為中心,向著四周急速擴張開來。
一瞬間,仿佛空間被凍結,那幾乎快將銀河包裹的荊棘與樹藤發出脆裂之聲,原本生機盎然的鈴蘭草就好像被抽走了生氣,變得無比枯黃。
站在開始碎裂的枯木叢中,銀河慢慢的睜開了眼。天立星用荊棘所變出的分身們失去了色澤,呆呆的站在原地,已經躍至空中的分身直直的掉落在地,發出枯木被摔在地面的碎裂聲響。
「你還真是一個有奇妙的人呢。」從愕然中恢復過來的魯科無奈的一笑。
「利用極度強烈且極端的情緒影響植物,你還是第一個這樣做的人呢。」
植物也是有意識的,現實中這樣的例子並不少見。有每天清晨給自己種植的花草播放輕快地音樂,花朵的盛開會越發美麗的例子存在。相反,也有每日對著植物進行咒罵,不久後植物就枯萎死亡的粒子。
只是,在戰斗中竟然有人會選用這個方式,這的確是匪夷所思。
「提問,汝等冥斗士是人類?還是亡靈?」銀河輕輕抬起右手,晶瑩如冰的小宇宙在手中增長、盤旋,宛如正在形成一個美麗的銀河系。
「想要嘲笑嗎?冥王的手下,投向死亡一方懷抱的走狗竟然是人類?」
「不」將手伸出,散發著銀色光芒的‘銀河系’眨眼之間拂過這一片已經死去的草原。
「偽裝亡靈,玩弄生命之人。汝,將化作亡靈。」
話音落地,一陣狂風驟然卷起,草原、枯木、荊棘,全都化為粉塵,不留一絲痕跡。
「生為敵人,真是遺憾。」隨手將被飄飛至臉前的長發壓住。待風息,轉身向著哈迪斯城走去。
身後,紅色的血絲從魯科的頸間滲出,安詳的表情就好像僅僅只是陷入了長長地睡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