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紫瑩比較郁悶,在羅娑門這麼多年何時見過這麼無恥的男人?
「你再喊,閹了你信不信?」徐紫瑩扯過身上那件稀爛的道袍披在胸前,凶狠的說道。
劉子根欲哭無淚,這好事做的真他媽悲催了,他實在是沒想到這麼一個清純的小美女居然是個刁蠻的野丫頭。
「姑娘,你到底有沒有搞清楚狀況?我這是救了你啊,你不說謝謝就算了,居然還欺負我了,還有沒有理啊?」劉子根站起身揉了揉後擺,呲牙咧嘴的說道。
徐紫瑩被他這麼一說,臉紅一陣白一陣的,估計也意識到自己太過于無禮了,扭扭捏捏的說了一句︰「你……你這人怎麼這麼討厭啊,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啊,再說了,我欺負你,你不會欺負回來啊?你還是男人不?」
踫到這麼個娘們,劉子根也算倒霉了,他站起身苦笑道︰「你不知道君子動口不動手啊,還有,我根本就沒踫過你,怎麼就男女授受不親了啊?」
「你是君子?你那兩只狗眼往哪里看呢?」徐紫瑩嬌羞道,臉上紅的都快滴出水來了!其實她也知道自己是在無理取鬧,但性格使然,想要她就此低頭認錯,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劉子根最怕的就是這種女孩子了,這丫頭就跟胡喬娜一樣,你永遠都拿她沒辦法,所以他也懶得追究了。看到她身上的那件道袍爛掉了,劉子根去屋子角落的一個櫃子里拿了一件嶄新的唐裝的出來丟在她眼前,這件衣服是虛竹大叔特意為他拿過來了,但劉子根一直沒穿,只是沒想到居然這次居然會給一個女孩子穿。
「穿上吧,這衣服我沒穿過的,你也別做這個樣子,我要是想對你干嘛,找把你圈圈叉叉了!」看到她那副戒備的樣子,劉子根哼了一聲徑直走了出去。
徐紫瑩是個有輕微潔癖的女孩子,平時在古墓派跟自己的師姐師妹們在一起她都總是表現的冰清玉潔,而現在不說劉子根已經看了她身上不該看的地方,就是睡在這張床上她都覺得有點別扭,更不要說穿別人的衣服,這對一個有潔癖的人來說是個很大的挑戰。
穿,還是不穿?徐紫瑩心里正在天人交戰!
她偷偷模模往窗戶外面看了一眼,發現剛剛那個臭流氓居然坐在一個草堆上發呆,那背影其實挺蕭瑟的,這讓她很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此時此刻,她越發的覺得自己剛剛太過分的。
徐紫瑩長呼了一口氣,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定,才拿起那件嶄新的唐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自己穿上了,站在原地轉了一圈,發現沒什麼異樣後,她才慢吞吞的走了出去。
只是,她不知道就在她剛剛換衣服的那幾十秒的時間里,外面某個家伙早就掉過頭把她全身看的一清二楚了。
「好白,好大,真想捏一把!」劉子根坐在原地傻笑著,絲毫不知道後面走來了一個人。
「你……你剛剛說什麼?」徐紫瑩站在他身後,非常的氣憤,剛剛她心里那點愧疚之意這一刻依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估計是個傻子都能听出他那話中的意思。
劉子根轉頭一看,發現這娘們居然神出鬼沒的就出現在了他身後,嚇得他吞吞吐吐道︰「呃,沒……沒說什麼啊,我是說你的皮膚很白,很漂亮,呵呵!」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腦子里在想什麼,男人都這德行!」徐紫瑩明顯是口是心非了,她臉上那害羞的表情已經出賣了她,女孩子都會有虛榮心,她也不例外,听到別人的夸她長得漂亮她也會高興,還害羞。
不得不說,這娘們長得確實太惹眼了,像他這種級別的大美女,不管走到哪里,估計都是極有回頭率的。
劉子根心里默默念著我是正人君子,嘴上卻說道︰「姑娘,身體好點了沒有?」
「不好我能跟你說話?」徐紫瑩沒好氣道,也學著劉子根坐在了那個草堆上,當然,兩人之間是隔了很遠的。
「唉,倒霉啊!」劉子根故意嘆了嘆氣,「你說我好心救個人,為啥就沒好報呢?」
「那……那是你心術不正?」徐紫瑩狡辯道。
嗤笑了一聲,劉子根雙指放于嘴唇間吹了一聲尖銳的口哨,那只被他教的很有靈氣的海東青沖破雲烏,很自覺的在劉子根身邊饒了一大圈,然後穩穩當當的停在了他手臂上。
劉子根善意的笑了笑,輕撫海東青身上那黑褐色的羽毛,一人一鷹在這黃昏落日下顯得格外溫馨。
徐紫瑩轉過頭好奇的盯著身邊的男孩,一時間竟然有些意態闌珊,她還以為身邊這個臭流氓是個吊兒郎當的偽君子,可現在看起來,似乎也沒那麼討厭,還別說,他那雙丹鳳眼其實挺好看的。
這個念頭在她腦海里一閃而逝,徐紫瑩恨不得扇自己幾個巴掌,因為身邊這個家伙的那雙眼楮又飄到了她的胸前。
「橫看成嶺側成峰啊!」劉子根下意識的月兌口而出。
忍無可忍的徐紫瑩大喝一聲,「看招!」
早就有所準備的劉子根再次吹了一聲口哨,那只海東青尖叫一聲,飛出了劉子根的手臂,直刺徐紫瑩的懷中,忽上忽下的把她嚇得臉色發白。
趁這個空檔,劉子根早已經跑出了老遠,剛好踫到從外面回來的虛竹大叔。
「跑哪里去啊?趕去投胎啊!」看到劉子根這幅急急忙忙的樣子,虛竹大叔就氣不打一處來。
「回來的正好,那娘們已經醒了!」劉子根嘿嘿笑道。
虛竹大叔看了一眼怒氣沖沖跑過來的徐紫瑩,就明白怎麼回事了,他一個板栗就敲到了劉子根頭上,怒道︰「沒出息的家伙,連個娘們都搞不定,別給我丟臉了!」
接著,他再轉過頭,笑嘻嘻的跟徐紫瑩說道︰「姑娘,咋了啊?是不是這小子欺負你?告訴大叔,大叔幫你做主!」
劉子根真他媽的委屈,心里想道,虧我還沒日沒夜做牛做木的跟你相處了兩個月。
「呃……原來是師叔祖,小女子徐紫瑩有禮了!」徐紫瑩有點詫異,沒想到在這里居然能踫到她只見過一次面的師叔祖。
「嗯,姑娘是古墓派的吧,沒想到古墓派還有如此俊俏的女孩,我這徒弟有點調皮,但人品絕對不錯,你們兩倒是可以試著交往交往,呵呵!」
徐紫瑩一陣頭大,這師叔祖的形象在她心里頓時一落千丈。
劉子根卻在一邊嘿嘿傻笑,這句話可是說到他心坎里了,說到交往,他當然是求之不得了。
看到劉子根的得意忘形,虛竹大叔沒好氣道︰「笑什麼笑,還想不想娶老婆了,趕快跟人家道歉!」
「呃,對不起啊!」劉子根走到徐紫瑩面前,竟然還真的道歉了。
總算是心滿意足的徐紫瑩丟給了劉子根一個挑釁的眼神,意思很明顯,你拽的再厲害,還不是要乖乖的道歉,哼哼!
三個人一起走進了屋子,虛竹大叔先是給徐紫瑩把了一下脈,似乎是問題不大了,然後他才問道︰「姑娘,你這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會中毒?」
徐紫瑩收回手,皺眉道︰「這……不知道方不方便說!」
「說吧,你師叔祖好歹也是羅娑門的元老了,你要真受了什麼委屈,有些事我還是能幫你說上話的。」虛竹大叔認真道。
劉子根此時也收起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一副洗耳恭听的樣子。
猶豫了一下,徐紫瑩緩緩道︰「我確實是中了清煙毒,下毒的不是別人,而是我的師姐!」
「怎麼回事,說來听听!」虛竹大叔表現的有點氣憤了,這種事發生在羅娑門實在是有丟祖師爺的臉!
听到虛竹大叔的話後,徐紫瑩終于把事情原由說了出來。
其實這還得從一個月前說起,在有一天晚上,徐紫瑩因為內急起來上茅房,在經過掌教于英姿房間的時候,她听到里面有人在說話,由于當時是大半夜,徐紫瑩以為是遭賊了,然就湊到房門口听了一會,結果,你一個驚天的大秘密被她知道了。
原來,這古墓派看似一片平靜其實里面卻暗波洶涌的,于英姿身為掌教野心一直挺大的,而她最看不慣的就是羅娑門掌門人的女兒柳淡月,因為這這娘們敏感的身份,再加上她總是喜歡獨來獨往不受控制,于英姿就覺得很氣憤,心眼本來就小的她一直覺得自己在那些弟子面前很沒面子。
而就在前段時間,柳淡月竟然不知道從哪里得到了一本《玉女心經》,這本《玉女心經》在古墓派那可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秘籍了,于英姿也不例外。但因為這本心經一直是屬于掌門人親自掌管的,所以尋常人根本就沒希望得到。而于英姿就認為這本書是柳淡月走後門從她老爹那里拿過來的,所以就一直懷恨在心,甚至是想法設法要把這本心經佔為己有。
于是,她就跟自己最信得過的一位女弟子商量著要怎麼去得到這本東西,甚至已經想好要投毒陷害柳淡月,她本以為這天衣無縫的計劃完全是可行的,卻沒想到被徐紫瑩意外的偷听到了。
徐紫瑩跟柳淡月雖說算不上很熟悉,可在她剛剛來羅娑門的時候,柳淡月曾經救過她一次,所以,徐紫瑩當時就氣氛的沖到屋子里對著于英姿就大發雷霆。起初房間里另外一位女弟子是打算對徐紫瑩殺人滅口的,可于英姿卻很反常的並沒有怪罪于徐紫瑩,甚至還準備拉她入伙。徐紫瑩當然不肯,好說歹說後,于英姿終于答應她不再去想那本《玉女心經》了,但前提是她要徐紫瑩保證不能把這件事說出去。徐紫瑩當時以為于英姿真的同意,所以就答應下來了,然後還約法三章了。
可事情並沒有朝她想的方向發展,到最後自己竟然被人下了毒她還蒙在鼓里,要不是因為她那最好的姐妹跟她說了出來,徐紫瑩估計早就死翹翹了。知道這件事情後,徐紫瑩勃然大怒,當下就準備親自去掌門那里告狀,結果還沒逃出來就被人追殺了,好不容易逃到外面來,卻沒想到被于英姿帶了個正著,然後就有了劉子根見到的那一幕。
說到這里,徐紫瑩嘆了嘆氣,道︰「我那師姐也不知道有沒有事,她把這件事情告訴我了,肯定會吃不少苦頭的,師叔祖,你一定要幫幫忙啊!」
虛竹大叔思考了一回,眼神凌厲道︰「這件事必須要嚴查,嚴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