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泱泱的天際終于飄飄揚揚的下起了小雨,喧擾的鬧市一下子沉寂下來。陸瑢止還是一樣毫無惜玉之心的把淚瞳扛上了車,一路上陸瑢止打了好幾個電話。待車開出鬧市,徑自開到了他位于某小區的家。
淚瞳從沒來過他的家,陸瑢止回金津市加入特警部隊的這一年,他們的見面一直都是在外面。
把她扛進屋里,他找了條干毛巾替她擦去覆在臉上的雨水,悶悶地說︰「平時像只小麻雀嘰嘰喳喳個不停,怎麼,遇到這麼點小挫折就蔫了?這可不像我認識的淚瞳。」她突然的多愁善感竟然讓他無所適從。
淚瞳窩在他沙發上,歪著頭有氣無力。
堅強的時候她能像個男人一樣,可是一旦愁緒翻涌,她就是個十足的小女人。只是,她小女人的一面從來都是只有自己看到。比如,接下來她月兌口而出的一句話,是她從來都不會說的,「陸瑢止,你討厭我一直纏著你嗎?」都說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可對她而言,這層紗比十座山更加的堅不可摧。
陸瑢止的身體驀地一怔,一杯熱茶放在她面前,他坐在她身邊,將她攬入懷。
很自然的動作,流暢而不生硬。
暖暖的燈光投射在相擁的兩人身上,她冰涼的身體有些許回暖。
「誰說討厭你?」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在部隊磨練,回金津的時間很少,但他每次回來,總會和她見見面。就算他不回來的時候,他們也會電話聯系。雖然他的話很少,但每次能听見她興奮的聲音,以及她在電話撒著嬌說「陸瑢止我好想你啊,你什麼時候能回來」這樣的話時,他就覺得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一個人是真正牽掛他的。
他從來都沒覺得她討厭,可是,他的冷漠卻給了她錯覺。
淚瞳嘟著嘴很是不滿,「你不討厭我,為什麼不肯承認喜歡我?」
陸瑢止刮了刮她的鼻子,「不討厭就一定要喜歡?誰規定的?」他就知道她會把話題繞回到這個永遠的主題上。
「那我是你的什麼人?妹妹?普通朋友?還是情人?」她連自己的定位都不確定。
妹妹,她已經有了虎子做哥哥,她才不要做他的妹妹。
普通朋友,那更是不可能。
至于情人,他們之間的關系像情人嗎?他們,連個像樣的接吻都沒有。
陸瑢止沒打算把繼續這個話題,他把熱茶端給她喝,說出的話讓淚瞳差點崩潰,「你是我的親人。」永遠都會把彼此紐系在一起的親人,這樣的關系,會讓他更踏實。
淚瞳搖頭,「我不要做親人。」情侶之間,只有經歷過轟轟烈烈的愛情,才會在細水長流的柴米油鹽中慢慢的將愛情轉化為親情。她都還沒把轟轟烈烈經歷,就直接進入親情狀態?她不要這麼杯具。
驀地傳來一陣敲門聲。
陸瑢止撫著她的發勸解,「好了,不要糾結了,小心用腦過度頭發掉光,會很丑的。」他起身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