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同著玉墜之中,還掉出幾張當初烏查畫的幾張還沒有用完的符咒。
看了一眼,葉皇隨即挑出來遞給了和尚。
「和尚,找膠水貼在窗戶上和門上。」
葉皇也不知道這東西到底管不管用,靈不靈,不過眼前的魏伯已經屬于一只腳踏進閻王殿的情況,也只好死馬當活馬醫了。
其實,就算是烏查來,他也不能保證後者能否有解決這蠱毒的辦法。
畢竟,風鈴的子母蠱,烏查就束手無策,這蠱毒到底有沒有法子,恐怕誰也打不了包票。
和尚倒是沒含糊,拿過來之後,便走出了病房跟醫生要膠水去了。
葉皇則是從中挑了一個最大的玉墜給魏伯戴在脖頸上,其余的則壓在了病床一圈,將其圍了起來,就連掛吊瓶的架子上都讓他給掛上玉墜。
最後,還專門弄了一脈圓潤質地較好的玉墜撕去絲線,放在了魏伯的胸口處。
很明顯的就能夠看到,原本向著魏伯心髒處進犯的蠱毒,在這玉墜放上的剎那間,就如同受到驚嚇一般,開始往四周擴散而去,偏偏閃著中間位置,好似懼怕什麼一般。
看到這一幕,葉皇不禁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還好,幸虧有效。」呼了一口氣,這一番忙活,卻也是把葉皇給累的不輕,擦拭了一番汗珠,給魏伯掖了掖被角,葉皇正欲走出病房。
床上剛才昏睡的魏伯,突然緩緩的睜開了眼楮。
「小葉。」
沙啞的嗓音從葉皇背後響起,連忙轉頭過去。
「魏伯,您醒啦。」
「嗯。」
或許是體內蠱毒對身體消耗太大的緣故,即便輕輕的點頭,魏伯都耗費巨大的力氣。
「沒想到我老魏在死之前還能看到你小子,前陣子听說你去歐洲了。」
「嗯,魏伯,您別說喪氣話,我已經讓烏查從燕京趕過來了,相信,很快就有解決的辦法的。」葉皇安慰道。
「沒用的,我這次消耗的是生機,就算是治好了傷也沒用的,別白費功夫了。」搖了搖頭,魏伯對于自己的病情,並不抱有康復的希望了。
「魏伯,您堅持住,我既然敢這麼說,自然不是騙您,我跟您說,我從歐洲帶來一些好東西,可以彌補人體內生機的,只要有一線生機,您就不會死,放心吧。」
「呵呵,好……我這老頭越活越回去了,倒不如你們年輕人灑月兌了,也罷,都活到這把歲數了也算值了,就跟這賊老天抗爭抗爭,對了,你的事情都解決了吧。」
「嗯,解決的差不多了,魏伯,您少說話,多休息,這樣消耗會小一些,等這蠱毒給弄出來,靜養一段時間,就會沒事了。」
「蠱毒,我中的是蠱毒。」
「嗯,是蠱毒,這蠱毒有些歹毒,不過暫時被克制住了。」
「我說呢,為何內力一直聚集不起來,原來是蠱蟲,這些是干什麼的。」
抬眼一掃,發現自己周圍到處掛滿了玉墜,魏伯頗有些意外。
「哦,這是上次烏查留下的玉墜,算是半成品的法器,可以隔絕下蠱之人對蠱蟲的控制,對您算是一種保護。」
「你這孩子,為了我一個老不死的,哪用的著這麼耗費。」
听葉皇這話,魏伯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頗感自責的說了一句。
「魏伯,您千萬別這樣說,當初若不是您幫我治傷,我葉皇現在還重傷未愈呢,給您做這點事情又算得了什麼。」
「你小子,這麼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還記著啊。」
面龐抽動,魏伯對于葉皇這一番話心中還是很暖的。
這孩子懂得感恩,當初並沒有看錯。
「魏伯,對您是小事,可是對我來說卻是大恩,若不是您,或許後來的幾番沖突之中,我能否活下來,還要另說呢。」
葉皇這樣說倒是沒說假話,魏伯當初的恩惠可謂是連鎖反應的。
也正是因為後者幫自己把內傷治好,自己才在修為上有了進一步的突破,在渝城的幾次險象環生,乃至在香港遇險,能夠最終挺過來,都是以老人把自己傷治好為前提的。
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葉皇不是一個知恩不圖報的人。
莫說魏伯是對自己有大恩,就算是不是,葉皇也決計不會坐視不管的。
「你小子乃是大富大貴之命,你魏伯我雖在易學上造詣不是很高,可是卻也有幾分看相之術的,你天庭飽滿,五官端正,天靈蓋運氣蒸騰,哪會是短命相啊,就算沒我醫治,你小子也只不過是多經歷幾道風風浪而已。」
「對了,天歌呢,他沒跟你來。」
「來了,正在外面打電話呢。」
葉皇這話剛說完,病房門從外面被人推開,楚輕狂在前,楚天歌和和尚在後,後面還跟著幾個西南軍區的軍官魚貫而入。
「楚伯父。」
見楚輕狂進來,葉皇旋即問候了一句。
「嗯,小葉,這次又要麻煩你了,伯父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楚輕狂在外面,便听自己兒子說了葉皇的打算,心中感動之余,也是暗自感慨。
同葉家交好,對他楚家,當真是受益萬千啊。
「楚伯父,您太客氣了,一家人,說兩家話,可就見外了。」
「呵呵,好,那我就不說這些客套話了,這次老魏是因為救我而受傷的,小葉,你務必把老魏給我治好啊。」
「伯父,您放心好了,烏查已經在路上,相信不會有事的。」
點點頭,葉皇答應道。
「那就好,老魏,感覺怎麼樣了。」走上前,楚輕狂握住魏伯的手問了一句。
「呵呵,還死不了,就是多受點罪而已,對了,你的傷怎麼樣了。」
「胳膊上一個單孔而已,沒什麼事情。」
拍了拍自己肩膀被子彈射穿的地方,楚輕狂笑了一聲。
也幸虧自己是被子彈射中,若是被那藏刀給劃到口子,光是上面的劇毒,以自己普通人的身軀,恐怕就算是回來,也命不保了。
「沒事就好,這些日子,你身邊還是多安排一些人手為好,別再出了岔子。」
「我知道,老魏,你還是安心養傷吧,其他事情等傷好了再說,這一次,我楚輕狂又欠你一條命。」
饒是楚輕狂鐵血的漢子,看著床上曾經精神矍鑠的老人因為救自己,如今苟延殘喘也不免眼楮發紅。